第一百一十九章初勝
坦克雷只顧著他那驚人的戰績了,哪里還會想到這些,純粹是被蕭雷猛雷的腦子不大清醒,听到蕭雷猛說過他是來修煉的,但只是听到而已,哪想到蕭雷猛在這個時候,還想著要和自己打。
「放心吧,跟我交手的,除了那兩個聖級死掉了,剩下的都不是死在我手中,所以,放開來打吧,拿出你全部的實力來,要不,我可不負責你生命以外的東西。」蕭雷猛戰意大發,抽出背在背上的飾劍,抖出幾朵劍花,劍尖直指坦克雷。
坦克雷本身也是一個武痴,受到挑釁,哪里還耐得住,想來蕭雷猛這般托大,本事應該很好的,就準備要全力以赴,打好這一仗。
「好,來就來,怕你啊。」有了斗志,坦克雷的聲音又渾厚起來,半點之前的弱態都听不出來,倒也顯得豪氣干雲,只是他的話,讓旁觀的且爾夫他們,齊刷刷的,冒出一大滴冷汗來,剛才還像小綿羊似的,現在就好意思說不怕了。
今天,坦克雷也還沒有開張,左右轉了轉脖子,‘嘎巴、嘎巴’兩聲響過,他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眼中炯炯有神,臉上也恢復了原本的淡然,冷靜,盡管他知道自己可能不是這個家伙的對手,但要是不冷靜下來,那就半分贏得希望都沒有了,作為一個武痴,坦克雷還從來沒有在真正的交手中,直接認輸的,都是直到實在堅持不下去,才停下來的,他說起來,也是因為勤奮,才有的今日這般成就。
望著正站在他對面。笑眯眯的看著他做好準備的蕭雷猛,坦克雷背後冒出冷汗來,臉上浮現出駭然之色,因為,即使他已經達到了巔峰狀態,卻依然感應不到蕭雷猛的確切實力,忽高忽低,有時像普通人一樣。沒有半分能量,有地時候,卻像深不見底的大海,深不可測。
那嘴角的笑意,讓坦克雷覺得分外刺眼,好像在說,準備吧,準備吧。準備得再好,你也會是手下敗將,這樣的無力感,讓坦克雷分外的難受,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被同班的同學欺負的時候一樣,讓人火大。
溝壑之中沒有一絲風,沒有普通的植物,也就沒有了落葉。兩人之間戰斗地開始,是不可能因為這些外來事物引發的。
蕭雷猛的氣勢,很奇怪,沒有多少霸氣,卻像萬丈深的水一樣,壓得坦克雷透不過氣來,但是這股氣勢卻只是影響他一個人,蕭雷猛背後的同伴。一點感覺都沒有,只能感受到來自對面坦克雷的霸道氣勢,夾雜著殺氣的氣勢,讓眾人想要嘔吐,讓他們又重溫了一次去年勝利回營時的感受。
或許是因為頭頂地太陽,或許是因為身上蕭雷猛氣勢所帶來的壓力,密集的汗水,從他身體各處浮現出來。但是坦克雷自己知道。這絕對是因為自己今天的強勁對手——蕭雷猛,因為他沒有感受到來自太陽的半點溫暖。身上地全都是冷汗,此時要是一陣風吹來,想來自己肯定會發抖吧。
「你現在是什麼實力了?為什麼還要來這樣的地方修煉?」坦克雷感覺到自己嗓子有點兒發干,下意識的咽下一口口水來滋潤。
「我也說不大清楚,反正比你強就是了,至于神級嗎,又好像還沒到,我這個人比較怕死,而這地方能讓我練習劍技,卻又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你說,還有哪里比這更適合我的?」蕭雷猛笑容未變,不知道從何時起,他就習慣這樣帶著一抹微笑,或諷刺,或鼓勵,不一而足。
蕭雷猛地氣勢沒有因為回答坦克雷的話,而產生絲毫的破綻,沉重的心理壓力,還在不斷的侵蝕著他,讓他想要直接棄劍投降,但他一直以來的堅毅發揮了作用,即使嘴中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牙齦因此滲出鮮血,卻沒有低下頭來。
其實,蕭雷猛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現在正給著坦克雷這麼大的壓力,他正等著坦克雷自己沖過來呢,他自己現在的水平,還是見招拆招熟練一些,要是主動攻擊,發揮出威力來,坦克雷能不能落個全尸,他都不敢保證,內力已經進化為真元,想要減小威力,卻是難上加難,索性也就不準備發大招,等著來自坦克雷地攻擊。
沒有人知道,坦克雷在這麼一小會兒之中想到了什麼,就連他自己,都暈暈乎乎的,只知道在蕭雷猛氣勢之下堅持,再堅持,就連腦袋中的想法,都變得遲鈍起來,但就在這時,坦克雷張開大嘴,吼了一聲,手臂之上的肌肉,鼓得更高了,好像憑空增加了一些似的。
左手在巨劍的劍刃上撫過,當即,劍身上就沾上了自他手中破口處,流出來的鮮血,借著這股疼痛,他的精神為之一振,總算,在氣勢上,他已經不怕蕭雷猛了。
自蕭雷猛鎖定之下地氣勢中突破出來,對坦克雷地精神修為,幫助頗大,但是也極為凶險,因為萬一他一個意志不堅定,精神就會面臨崩潰的危險,至少他以後地力量,難有多大的進步,不過,過程雖然有些凶險,結局卻是極好的,坦克雷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對他以後沖級神級,有著莫大的幫助。
「嗯?他在干什麼?」完全不知道自己才是一切的源頭,蕭雷猛還以為坦克雷喜歡自虐呢,像蕭雷猛這般修道的,一般只會對像天雷一樣的天地之威,才有比較深的感受,普通由人發出的氣勢,只有能自成天地,也就是說,要有領域,才可以讓他難受或是恐懼,但這一切,都至少需要神級的修為。
這也是一直以來蕭雷猛能夠感受到別人的氣勢強弱,卻沒有半分不適的原因。
坦克雷現在的形象有點慘,嘴角在向下滴血,左手也在向下滴血,右手持著沾上自己鮮血的巨劍,眼楮有些發紅。因為剛剛的掙扎,神情有些疲倦,但是眼神卻是異常地明亮,顯然剛才的突破,他自己感受到了。
「喂,」看到他好像恢復了正常,蕭雷猛跟他打了個招呼,「你不會病了吧。怎麼剛才一動不動的?」蕭雷猛並不是關心他的健康與生死,而是覺得假如坦克雷今天不能和他打的話,會有些遺憾。
坦克雷皺了皺眉,看著站在他對面,仍舊開心的笑著的蕭雷猛,半點沒有作偽的樣子,「難道說,他那控制地妙到巔峰的氣勢。竟然不是在他的自主控制之下,那樣,如果他親自施展的話,會有多恐怖啊?」
坦克雷想象著那個時候的場景,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實在太恐怖了,其實,他是高估了蕭雷猛,而且是超高的估計。因為假如讓蕭雷猛自己控制的話,遠沒有這樣無心之下地效果強大。
「沒問題,我們可以開始比了。」盡管體會到了蕭雷猛的強大,但不屈的斗志讓他不能不戰而降,現在蕭雷猛再次約戰,坦克雷立刻就給了肯定的答復。
勇于和這樣的強者交手,坦克雷都有些佩服自己了,哈哈一笑。顯得頗有幾分豪氣,體內地斗氣,也不再像剛才一樣,像被凍僵的蛇一樣,一動不動,幫不上忙,斗氣在主脈之間運轉自如,方才的遭遇。也讓坦克雷對斗氣的控制。圓滑了幾分。
「呼。」深吸一口氣,然後吐出。坦克雷再次又一次冷靜下來,只是他現在地樣子下意識的學者蕭雷猛,也在嘴角掛著一抹微笑。
斗氣,自雙手涌出,被他雙手握住的巨劍,偶爾閃過黃色的光芒,這就是坦克雷的土系斗氣啦,土系相對來說擅長防御,加上他自身健壯的體魄,想必一般人難以突破他的防御。
「您使用這樣的貴族飾劍,是不是有點看不起我啊,這樣地劍,估計根本就刺不穿我的防御,要不要換一把兵器,我手上這把巨劍,是矮人族打造的,也算是不錯的劍了。」晃了晃手中沒有一點瑕疵的巨劍,顯然他對此劍喜愛非常,時常保養。
「我使用的劍法,需要這樣可以稍微彎曲的劍,而不是那樣,使勁都彎不動的,這把劍,還是我特意找地呢。」蕭雷猛示意地抖了抖飾劍,顯示了一下它的彎曲程度。
「那好,我來了。」見到蕭雷猛說地誠懇,坦克雷也不再堅持,舉起手中的巨劍,就朝著蕭雷猛跑了過來。
不得不說,速度是土系戰士的弱點,蕭雷猛三秒能跑完的路,坦克雷就要五秒甚至更多,當然了,他們兩個之間的距離沒有那麼遠,也就十余米而已,以蕭雷猛的爆發力,也就一秒左右就夠了。
巨劍,攜著斗氣,加上掄起來的速度,重重的朝著蕭雷猛砍了過來,目標正是蕭雷猛的脖子,既然他那麼要求,想必有手段能夠在不傷害自己的前提下抵御自己的攻勢,坦克雷完全沒有留手。
「嗯,」蕭雷猛看他好像對自己的力量很有自信的樣子,也想試試自己的水平,真元護住劍身,避免質量低劣的飾劍被一下子砸斷掉,手臂微動,飾劍就擋在了居間朝自己攻來的路線上,他也有一些激動,拿輕兵器擋重兵器,可以說是以己之短,攻人之長,處于極度不利的地位。
坦克雷對他的行為也很詫異,但是想要停下手中的攻勢,已經來不及了,索性他是堅毅之人,也沒有因為即將飆起的鮮血而閉上眼楮,只是盡可能的收了不到一分力。
很快,巨劍和飾劍撞到了一起,蕭雷猛是拿飾劍的劍脊接的招,右手執劍柄,左手在劍尖處抵住,馬上,飾劍就被巨劍的力量壓得打了彎,坦克雷本本來以為,只要一下子,時間就會被折斷。
但事實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手上的巨劍速度減慢的極快,根本就沒有讓飾劍產生多大的彎曲,更不要說折斷了。
在巨劍正好停下來的時候,飾劍的彎曲達到了頂點,蕭雷猛趁這時機,腳下收力,憑借著飾劍恢復原狀的彈力,輕飄飄的向後彈出,正打算加一把力,試試蕭雷猛力量的坦克雷一下子用錯了力氣,收不住腳,朝著蕭雷猛飄出去的方向,跌跌撞撞的沖了出去。
腳下輕點,蕭雷猛停住了向後的速度,一錯身,讓開腳步不穩的坦克雷,一劍朝他手臂劃出,劍尖在與黃色的斗氣光芒接觸時,稍稍停頓,就沖破了斗氣的防御,劍尖輕輕一點,在坦克雷的皮甲上,戳破一個小洞,毀物卻不傷人,這是蕭雷猛長時間練出來的。
坦克雷已經收住了腳,但他已經感覺到了背後的涼意,這樣的熱天里,讓人感到涼的,除了水,大概也只有金屬了,毫無疑問,蕭雷猛的劍,在他身上來了一下虛的,真正的生死相搏的時候,想必自己已經死了吧,最輕,想必都會重傷。
「我輸了。」坦克雷面色發苦,強擠出一絲笑容,只是搭配起來,讓人看著極為難受,不想認輸,並不是說輸不起,輸了就坦然面對,這是坦克雷一直以來堅持的,只是這次,輸的有點兒不甘心。
「沒什麼,不要灰心,你是還沒有和這樣的兵器交戰的經驗,不熟悉它的特性。再來!」蕭雷猛也清楚,坦克雷是因為自己詭異的後飄,弄得用錯勁,才失敗的,不過,出勁只出七分,留三分備用,看來這個家伙是完全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