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婚宴上的毒酒
當下,劉易斯家族的人趕忙開始上酒,並不是說之前沒有酒,而是最後在場的人舉杯共飲,以表達對新郎新娘的祝賀,數十長相貌美的女僕在人群之中穿插倒酒,立刻就緩和了之前那有些凝重的氣氛,只是這麼多高手同時耳中留下鮮血,也算是一大奇觀。
由于蕭雷猛剛才發飆,身上殘留的那點威勢,讓這些女僕都不敢上前為他倒酒,直到最後,一名膽子比較大的才強撐著為他倒滿,只是蕭雷猛的臉上那陰雲密布的樣子,直讓這名女僕腿軟。
蕭雷猛並不是因為自己排到最後而生氣,他之所以這樣子,是因為他那靈敏的鼻子,已經嗅出手中酒杯里面,那酒水似乎並不是特別干淨。
「啪」的一聲脆響,蕭雷猛甩手把酒杯丟到地板上,摔了個粉碎,剛才為他倒酒的女僕心跳立刻狂飆,直接蹲倒在地上,眼楮一翻,暈了過去,她還以為蕭雷猛對她們生氣了。
蕭雷猛如此失禮的舉動頓時吸引了在場的所有人,只是接下來連響的兩聲碎響,更是讓大家側目,因為,緊跟在蕭雷猛後面做出同樣行為的,居然是在場的新人,天左天右兩兄弟,只見他們也是滿臉的憤怒,現在的他們功力也不低了,就算是之前沒有注意到,但是蕭雷猛的舉動可是給他們提了個醒,酒水里面有毒,他們立刻就反應過來。
三人對視一眼,豹子一樣的沖向了之前為眾賓客斟酒的女僕,這些女僕本來就怕得厲害,紛紛尖叫著躲避,只是以他們的動作,又如何避得開三人的手掌,頓時。三個臉色蒼白的女僕被他們抓住,「你們手中的酒水,是從哪里領到地?」
讓三個女僕吃驚的是,蕭雷猛他們並沒有計較她們之前的失禮,而是問起了似乎毫不相干的事情,三人頓時互相看了看對方,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由于少了天左天右這兩個大主角,最後這慶祝的酒也沒有人飲用。在場的老狐狸很多,蕭雷猛的行為雖然開始讓他們有些吃驚,但是之後他們立刻就意識到手中的酒水有問題。
「快說!」三名女僕那不知所措地樣子平時看上去或許會很可憐,但是現在她們的發呆行為無疑為犯人爭取了逃跑的時間或者是湮滅罪證的時間,蕭雷猛也顧不得憐香惜玉,一個耳刮子就抽向了手中的女僕。
蕭雷猛的手掌說不上蒲扇般大小,在這個女僕的眼中卻也駭人的很,她匆忙之間一閉眼。尖叫道︰「是今天當班地執事,薩爾森!」
蕭雷猛那迅猛的手掌,堪堪停在女僕的臉蛋邊上,劉易斯家族的老狐狸們終于反應過來,讓眾家族武士們。前去捉拿薩爾森這個目前有著最大嫌疑的人。
不一會兒,一個被五花大綁,捆得結結實實,被打得渾身浮腫地家伙被武士們拎了進來。嘴角還一直在淌血呢,顯然剛才武士們對他十分的不客氣。
被揍得暈頭轉向的薩爾森剛剛恢復清醒,就發覺一股寒氣籠罩住他,讓他好似大冬天的沒穿衣服站在呼嘯地冷風之中,情不自禁的,他渾身就起了雞皮疙瘩,牙齒也上下開始打起架來。
抬起頭,他身前沾著三個壯漢。每一個都比瘦猴一樣的他壯許多,三人身上都穿著華麗的禮服,這三人他都認得,正是家族的兩位少爺,以及這兩位少爺那時不時會來住上一段時間的干爹。
薩爾森眼前一黑,蕭雷猛的巨手輕易的抓住他地頭發拎起來,嘴唇之間微微露出的潔白牙齒上面閃爍著讓薩爾森心驚膽戰的寒光,「說。誰讓你做的?」
「什麼誰讓我做的?」薩爾森的語氣很堅決。好像根本這件事情就不關他的事情,但是他躲避著蕭雷猛的眼神。根本就不敢和他對視,一下子就讓他地心虛暴露出來。
「是不是他們剛才照顧地你還不夠啊,要我親自動手嗎?啊!」蕭雷猛湊過去在薩爾森的耳邊輕輕地說道。雖然聲音輕輕,其語氣之中的殺氣讓這小子差點沒當場尿褲子。
看到薩爾森只是有些動搖,眼神閃爍,卻不肯立刻說出主使者的身份,想趕緊結束這場騷動的蕭雷猛也等不及,右手輕輕的在薩爾森的手臂上拂過,只是薩爾森卻立刻奇怪的扭轉著身子,身上的肌肉不停的抖動著,眼楮高高凸起,好像要從眼眶之中蹦出來一般。
他那已經被扇得腫起的腮幫一鼓一鼓的,發出 的無意吼聲,分明就是極度的疼痛讓他根本都不知道要通過什麼方式來發泄,蕭雷猛又是一掌拍下,一股清涼感從蕭雷猛的手掌處擴散著,薩爾森好像是絕處逢生的人一樣,大口的呼吸著幾乎沒有機會再次呼吸的新鮮空氣,方才的那種讓他手臂每一處都感受到的劇痛仿佛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是滿身的汗水讓他明白剛才並沒有做夢。
「怎麼樣,還要再來幾次你才肯說呢,我可以保證,如果你不說的話,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會讓你一直嘗到剛才那種滋味。準備說了嗎,你這個吃里扒外的家伙?」在薩爾森听來陰森無比的聲音,徹底擊垮了薩爾森那僥幸的心理。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求求你,不要再給我用刑了!」薩爾森鼻涕眼淚都流了出來,一副什麼都會說的樣子。蕭雷猛朝天左天右聳聳肩,隨即問道︰「是誰叫你這麼做的?」
「這次結婚,所有人的工作很早的時候就排好了,我也不知道雲常少爺怎麼知道我這天會負責分配酒水的,就私下的找過我,讓我這天在酒水之中下毒,到時候,他會給我十萬金幣,我本來不想干的,但是正好這幾天我賭錢輸了很多,如果換不上債,我命都保不住,于是我就決定答應下雲長少爺的條件。」薩爾森竹筒倒豆子一般,說出了整個經過,真難為他,在這樣的情況系居然也說得還算是有條理。
「雲長少爺?鄧肯家族的雲常?」蕭雷猛眉頭緊緊皺起,心中暗罵這個家伙,居然打擾了自己干兒子的婚事。
「對,就是他,鄧肯家族的雲常少爺,我說的都是真的,看在我為家族也辛辛苦苦操勞了十幾年的份上,就饒過我這一次吧!」到了這個地步,薩爾森居然還在祈求能夠逃得性命,蕭雷猛微微搖頭,這家伙還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錯誤,他剛才提供的毒酒,可以說是一網打盡所有在場的人,其中包括了馬奇納的皇帝,國內的大貴族,掌握實權的大臣,犯下如此大罪的薩爾森,沒有活命的可能,就算是蕭雷猛現在做主放了他,之後也會迅速的被這些權力人物抹殺。
他們之間對話聲音不小,其中的一位客人立刻就變了顏色,此人正是鄧肯家族的現任族長米霍克,雲常正是他的兒子,以雲常主使薩爾森犯下如此的大罪,恐怕整個鄧肯家族都會隨著這個小子的愚蠢行動而灰飛煙滅,想到這里,米霍克就恨不得當初怎麼沒有把雲常射到牆上,才剛剛掌握家族大權不到一個月的米霍克可不甘心就這麼死去,權利的滋味他還沒有嘗過癮呢。
米霍克蹬蹬蹬上前幾步,跪倒在皇帝的面前,一個勁的連連叩頭,嘴中說著對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但皇帝對蕭雷猛他們這種高手客氣,鄧肯家族雖然在國內也是幾大家族之一,他卻沒有那麼大的顧忌,立刻一腳就把他給踢翻在地,米霍克卻絲毫不顧身上的傷痛,滾著爬著,再次撲倒在皇帝的腳下。
蕭雷猛看著這個胡子也已經斑白的老人,心中也有些同情,說起來,他已經殺了達克荷爾,本來就想這麼著平息雙方之間的恩怨,蕭雷猛的敵人是雲常和達克荷爾,和眼前這個老人並沒有多大的關系。
蕭雷猛上前朝皇帝微微一禮,說道︰「雲常是和在下有些仇怨,不過當中和這位並沒有什麼關系,而且,現在很容易可以證明他是否知道這次行動,剛才他也拿到了酒杯,酒杯之中有毒就是不知道,沒毒的話,那他就是共犯。」
蕭雷猛的推測其實還有不少的漏洞,只是在現在的情形下,皇帝也給他幾分面子,他心中雖怒,卻也知道,這次事件針對的對象並不是他,只是雲常收買的這個叫做薩爾森的家伙太過愚蠢,做下了不可饒恕的事情,這件事情按照蕭雷猛說得來處理,也算是賣蕭雷猛一個面子。
米霍克剛才的酒杯迅速被檢驗一番,里面果然摻雜了毒藥,米霍克心中那個委屈啊,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犯的錯,自己同樣也是受害者,只是自己這個受害者,居然還差點承擔起整件事。
好在根據蕭雷猛所說的,檢查的結果對他有利,皇帝也不是傻子,輕易地罰他戴罪立功,那就是親自捉住主謀,也就是他的兒子,雲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