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惹獅王︰王後乖乖就範 第五十五章 大結局(上)

作者 ︰ 爾東逸然

夜瀾止揮退左右,堅持一個人前往詔闕殿找涅寒帝,但是在宮廊處卻意外的被攔住了。

看至覺成。看著跪成一堆的好幾個暗衛,夜瀾止憔悴的臉兒閃過一絲詫異,在看到緩步而至的莫覺徵時直接皺起了眉,因為莫覺徵竟然向她下跪!

要知曉,翰郝司怎麼說都是男者主宰的天下,西闕更是以階級定高低,後宮除非是王後或太後,正一品的大臣無需向宮妃下跪。

「莫大人言下之意便是莫大人不覺得自己有錯了?」夜瀾止深深的睨他一眼,「你從來沒有後悔自己的決定?」zVXC。

夜瀾止不知為什麼竟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覺得自己好像一個正在訓練學生的教官,想到此心情竟然有些奇妙的變化,好像也不那麼悲慟了。她不知道那是因為莫覺徵說那與涅寒帝無關還是幾個暗衛太‘可愛’了。

莫覺徵眸子一暗,嘆息一聲才道︰「既然娘娘明白這個道理,那娘娘應該知道在此事上王上為何要瞞著娘娘。」

「當人問心無愧,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以理服人的。」莫覺徵不覺得有什麼,反而真誠的道︰「臣乃西闕臣子,該做的不做是不忠!但是臣殺你父母,毀你家園,是亂世的無奈,若非有人有意挑撥,沒有人會傻的花費力氣去傷害他們。于私,臣覺得愧對你,愧對莧兒姑娘,臣對你們兩來說,是不義!因為不義,所以,臣跪在這里乞求娘娘的原諒。」

「莫大人…….」夜瀾止微怔,搖搖頭,不知該說些什麼,沉默好一會才道︰「後來我爹爹寫的信都寫了些什麼?」

「娘娘,相信臣,王上想讓你獲得的從來就不是傷心,但是在親情,愛情的舍取中王上並不想逼你選擇,即使他知道那一天總要到來。」

「這件事怎麼可能和臣無關?!」莫覺徵冷然出聲,「臣作為西闕一品重臣,保護西闕安全,西闕的一切就是臣的命脈,只要臣認為對西闕有利的,臣都會盡力而為!況且,娘娘不會天真的認為國與國的斗爭是沒有血腥對壘的時候吧?為了國家,劍刃相對是遲早的事兒,只是看誰的劍刃快一點罷了?!」

夜瀾止苦澀的頷首,縴細的脖子在淺淺的陽光下竟然泛濫了一圈雞皮疙瘩,「那麼……就因為這樣你們就決定殺了他們?即使這樣他也還不至于死,而且我娘和莧兒都是無辜的啊?」

那可是四五條活生生的人名,夜瀾止慌忙揮手喝住,「住手,在沒說清楚之前誰也不能擅自動手!」

「是!」莫覺徵頷首,加了一句︰「還包括出宮的每一封信。」

「莫大人的口才真不錯。」夜瀾止冷冷的贊美,目光冷然。

後來的是來封信內容都是差不多的,語氣很急促,還很不耐煩,看不來是很趕時間,每一封信相隔的時間不超過七天,寫的言語也越來越急促了。

夜瀾止心頭一跳,臉色倏地冷了下來,冷笑道︰「怎麼,還不承認你在監視本宮?此番知道本宮要前往御書房便折路,難道此事兒本宮還不能親口問王上,要他給本宮一個交代麼?!」哼!

「為什麼?我爹爹只是個師爺,大字不識丁,應該不會牽涉到什麼國家之間的秘密吧?」

但是莫覺徵還來不及出聲,他身後幾個跪著的暗衛卻拔出劍,夜瀾止被那鋒利的銀色劍氣給閃了眼,心頭閃過一絲涼氣,以為他們要對自己不利,但是他們卻同時的將利刃至于自己的脖頸處,一身黑暗的他們抬首昂然道︰「娘娘,此事乃屬下們的自作主張,屬下該死,願以死謝罪!」話罷,立刻拉動手上的劍刃,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臣不敢,娘娘是主子臣乃臣子,絕不敢以下犯上。」莫覺徵說得莊重,眉宇很是堅定,「只是臣有一席話一直想和娘娘解釋清楚,奈何娘娘這幾天心緒不佳,足不出戶,臣不得與娘娘會面,現在有幸終于與娘娘照面,所以才得以說這番話兒。」

莫覺徵苦笑,「娘娘,你真的了解你爹爹麼?」

莫覺徵沒有說話,自胸口模出一沓皺皺的紙張,遞給她,「娘娘,請細看。」

她用了很長時間平復心情,她此刻覺得自己手中捏的不知是信紙那麼簡單,那更像是一個惡心的死去的老鼠,她全身起了雞皮疙瘩,連說話的聲音也顫抖了。「此事你們打從一開始就知道了?是不是進宮的每封信莫大人都會檢查?」

好好的話兒怎麼說到這里來了,莫覺徵覺得莫名其妙,但是夜瀾止下一句話卻讓他繃住了神經,直呼不愧是瀾妃娘娘!只見夜瀾止目眺遠方,以懷念的語氣道︰「莫大人是個好人,若非莧兒目不能視,而且已非破舊之身,本宮還真的願意將她交給大人呢。」

夜瀾止最怕被別人跪拜了,更莫說這個人是高傲的莫覺徵,她勸說幾番無用只好做罷,為難的道︰「莫大人有話起來說便是,本宮不習慣。」

夜瀾止沉默了好久,在莫覺徵以為她不打算開口之際緩緩才說,「其實,在看到那些信的時候本宮就明白了…….」但是明白並不代表心上的傷就完全好了,說到底她還是過不了自己這關,她總覺得這件事最大的始作俑者就是她,是她爹種下的因,由她摘下了這一顆孽果。莫覺徵頷首,「既然娘娘如此說臣也只好直說了。」話罷,他抬首,問了一句︰「敢問娘娘此番是否前往御書房請示王上一件事?而那件事是否和娘娘爹娘生死有關?」

「莫大人什麼意思?本宮和大人並無深交,你有什麼話兒要對本宮解釋的?」夜瀾止見他說得官腔,她也不好太淡然,但是轉念一想,「本宮倒是听說莧兒現在在貴府打擾著,所說事兒是否有關此?若舍妹有打擾麻煩之處還望大人見諒,本宮身子最近有礙,過些時日定然親自上貴府道謝並將莧兒接到宮里來。」

她一直都覺得自己家里挺窮的,家具很舊,很矮,但是卻很結實,很耐用。他們不用怎麼勞作,她娘好像也只是耕作小些田,做些蔬菜,她則在家陪著莧兒不讓隔壁的人進門欺負……

「而最重要的是,王上從來就沒想過要傷害你的家人,是造成這一切的都是臣…….」莫覺徵說時頓了頓,想起府中那個彷徨的身影,深深呼吸了一口氣,道︰「是臣覺得他們會壞了西闕未來大計,壞了西闕的子嗣未來,所以臣千方百計派人前往南口暗殺你爹娘。」

「娘娘,臣是個外人不知道你們在南口是如何生活的,但是能在南口當官的,而且是師爺那種知識內涵豐富的官,真的只是一個奴隸能夠有的麼?一個區區的奴隸,平民或貴族舍得將油水豐足的位兒讓他坐麼?」

「誤會?什麼叫做誤會?!」夜瀾止說到這事立刻激動起來了,聲音也徒然拔高了,「這事兒是莧兒親口說的,他當時也沒有承認!」

細細想來,作為奴隸的自己好像算得上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干的活也就是燒飯煮菜,有時候學點一下刺繡,還學了字…….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夜瀾止不敢置信,第一封信兩張紙,但是夜瀾止看完第一張就完全是看不下去了,轉而看向第二封信。

「不。」夜瀾止認真的頷首,回過頭凝視他,視線與他相對,認真的問道︰「人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你覺得本宮會將妹妹交給一個殺父仇人的手里麼?」

「莫大人,快快請起,本宮不敢當。」夜瀾止皺著眉,趕緊將他請起,但是莫覺徵卻堅決的跪著,平素冷靜的面容眉頭緊鎖,「娘娘,請容臣在此請罪!」

他沒有回答,夜瀾止卻認真的審視著眼前這個氣質冷然,鐵鐵錚錚的男子,見他俊臉無休無愧,一副坦蕩蕩的模樣,一雙劍眉飛入發鬢,是世人難得狂傲俊美。

夜瀾止頭頂頓時有幾條黑線飛過,伸手揉了揉眉頭,「到底是還是不是不是?還是你們覺得本宮推測的不對?」

「臣相信王上也曾向娘娘提過西宮之位,王上一直想讓娘娘坐上去,但是如此一來娘娘在西闕是得不到祝福的,沒有任何一個西闕民眾能夠接受一個南口奴隸作為帝後。娘娘你能夠想象,當你成為翰郝司最大的帝國的帝後迎來的權力巔峰麼?你可以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可以統領百官,可以指點江山,你不用配合王上,只要你想做的王上都願意配合你……」

「娘娘誤會了!」莫覺徵臉色驀地一正,嚴肅的道︰「臣的到來王上並不知曉,而且,關于娘娘爹娘之死也並非和王上王上親口下令的,此事娘娘誤會王上了。」

夜瀾止遲疑一刻,還是伸手接過了。信紙明顯是被人用力的揉過的,夜瀾止可以想象那人揉的時候力度有多大,因為她看的都有些困難。

她倒想不清楚莧兒為何會與莫覺徵有交集,而莫覺徵這麼冷漠高傲的竟然竟然願意收留莧兒,她一直以為莧兒是被佟井然接去了,在听琯子這麼一說才知曉。

「娘娘你不懂。」莫覺徵搖搖頭,「娘娘一個南口人竟然身處貴妃之位,那是多少貴族女子都不敢想象的位置,但是娘娘輕而易舉的便得到了,無需爭寵獻媚。原因是什麼娘娘不用懷疑,也不用說。」

莫覺徵臉色沉著,也可以說有些陰暗,好半餉才道︰「莧兒姑娘是個安靜乖巧的小姑娘,為人溫柔,說不上打擾,娘娘無需困擾。而且……臣來此見娘娘無並非為莧兒姑娘之事,臣想和娘娘談一談娘娘爹娘的死因。」

她誰也不能怪,能怪的也許就是這個世界的紛亂,世界的誘惑,怪的是人貪婪的心。

慢慢的,夜瀾止竟然笑了,一雙眼楮閃爍著什麼,「莫大人果真是人中龍鳳,敢作敢為的英雄豪杰,如此之人想必是世間所有女子向往的夫婿……」

「你們當本宮是傻子麼?」夜瀾止冷笑,圓潤的指甲陷入柔軟的掌心,「暗衛听誰的,以什麼為上本宮還是知道的,沒有你們主子的命令你們這可能出的了西闕?即便出的了西闕,西闕與南口兩國的距離你們即使腳程再快往來也要二十來天左右,本宮倒不相信你們離開暗衛隊伍會沒人知曉!」

夜瀾止搖頭淺笑,聲音很淡,「那天在城門本宮就該想到的,你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能讓他出手的,就是他自己的事兒了。

「為公,臣從來沒有。」莫覺徵與她目光相接,一雙好看的眸子里夜瀾止看到了里面倒影的赤誠和忠貞。但是他下一句卻讓夜瀾止有些不解,「于私,臣心存愧疚。」

「臣問心無愧!」莫覺徵冷然回應,「臣既然為臣子,自然要將忠誠付諸,就事論事,如果這個國家是你的,有人要危害你的國家,你是否會掄起刀槍沖鋒上陣?!」

「娘娘明鑒!那時候恰逢小的們有兩天假期,後來小的們也一人請了三天假,在出發五天後才讓人將此事做法告訴擎大人,待擎大人知曉此事的時候小的們已經行走幾千里了,追不回了。」

夜瀾止皺眉,「莫大人此話怎講?我……」她想反駁的,但是話到嘴邊卻頓了下來。她這個身體雖然是自己的,但是畢竟有二十一世紀的記憶,兩重記憶加起來有時候難免混淆,現在細細想來自己好像真的和自己爹爹不甚有多交談。

夜瀾止不喜他故作神秘的話,讓她心頭一陣紊亂,壓下心底的躁動,淡淡道︰「大人有何事直說無妨,本宮待會還有事兒……」

夜瀾止胸口一震氣悶,腳下虛風陣陣,不知該不該信他們,咬牙道︰「本宮還是不信,你們有和目的?殺本宮爹娘對你們來說有何好處?」這……一直是她想問涅寒帝的一句話。

「娘娘……」莫覺徵所認識的夜瀾止一直都是一個開心樂觀的,多才多藝的的女子,除了城門那次她從未見過她如此激動,說話兒的時候強忍著將要奪眶的淚水佯作堅強的咬著唇不肯哭出聲。「娘娘,此事兒錯在臣…….與王上真的無關。」

「是你?!」夜瀾止搖搖頭,「我不相信,這件事……」

「宮中從來就不可能沒有南口之人,他們匿藏在最暗處,會在你最幸福的時候讓你成為一個傀儡,讓你該和愛人坦誠相待的時候蒙上一層厚厚的紗布,那時候,愛情,幸福,親人,友人,全部都要犧牲。」

小的當然不會直接說主子不對,其中一個暗衛沉吟半餉終于開口了,臉色有著無愧與不悔,「娘娘,關于娘娘家人殺害之事下屬並非是被人派遣而做的,而是屬下們擅作主張做的。」

「…….」拳頭緊握,夜瀾止直直的睨著他,一眼不發。

莫覺徵一點都沒有打算隱瞞,直直道︰「娘娘寄出去的每封信都安全到達南口,娘娘的爹爹也給娘娘寄了十多封信,但是全部被臣扣留下來了。」

五個身子剛強的男子聞言你眼望我眼,面面相覷,好半餉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然後五個人竟然同時的搖搖頭然後又點點頭。

莫覺徵頷首。

夜瀾止以為自己听錯了,心頭像被人剜了一刀,痛得徹底,痛得她心髒痙攣,問出來的聲音都是輕盈無力的,「為什麼?」也就是說她收到的信都不是真的了,那……「那本宮寄出去的信呢?」

夜瀾止本來就不打算勉強他說些什麼私事,微微點頭,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莫大人這一番話說的可真好,至情至性,本宮佩服。」

真的不可思議,沒有人提醒她還不覺得怎樣,她一直覺得家里窮,所以當主事的時候每一份工薪都寄了回去,一點也不剩,後來當了宮妃更是將宮里剩余的月俸寄了回去……

他是縣衙里的師爺,平日里事兒很多,早出晚歸,他每天帶回一些大米,一小些肉,自己卻每天都在外已經吃好了,一天下來兩個人的對話不超過三句。

莫覺徵當然不會把它當成是一番贊美的話兒,不過也不惱,應該說除了對這府里那人以外他是不會表現出多余的情緒的,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莫覺徵這下有苦說不出了,挺壯的身軀一僵,咬咬牙回了一句,「娘娘言重了。」

夜瀾止在看了大同小異的四封信之後夜瀾止便再也看不下去了,捏住信紙的手蒼白如紙,關節凸起,還泛著淺淺的青色。

心里面她爹爹在得知她沒有成為妃子後竟然在信里怒叱她不夠盡心,還教她如何是使用計謀和妖魅,讓她千方百計爬上涅寒帝的龍榻。讓她取得涅寒帝的信任後試圖進入御書房,盜重要機密,並開口美言南口,美言二王子…….

「娘娘是怎麼看出臣對莧兒姑娘……」莫覺徵想了想還是決定問道。

莫覺徵見她看得難受,說道︰「那是臣揉碎的,當時臣還想將此撕了,但是……」幸虧沒有啊,不然他還不被涅寒帝罵死就是自己受不了涅寒帝的寒氣引咎辭職。

「就是話里的意思!」夜瀾止話語總算尖銳了,「雖然你殺我爹娘是有政治立場,但是為何你殺了人便可以如此心安理得?臉上沒有一點悔意?!」

莫覺徵倒是笑得出來,意味深長道︰「娘娘,相信臣,您值得這個禮。」而且這個禮在西闕也只有你有資格接受。

毫無例外的,第二封信還是毫不留情的責罵,說她當了妃子也不機靈點,讓她不要寄那些有的沒的東西回去,他們家不缺那些,他要的是西闕的機密,要她在涅寒帝面前多說說二王子,並支持二王子成為西闕的王…….

推算來,推算去,她該怪誰?

「位高權重如此,娘娘您認為南口之人會甘心放掉你這麼一顆棋子麼?而且是在王上如此傾心信任之下?娘娘認為可能麼?不可能的!」

夜瀾止眯眸,臉色驀地沉了下來,聲音尖銳起來了,「莫大人,莫非你派人監視本宮?」

夜瀾止心驀地一顫,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淚盈滿眶,連呼吸都被一種叫做感動的東西哽住了。

「娘娘什麼意思?!」莫覺徵臉色驀地沉了,「你不是她,任何事兒都不是你說了算。」

「而關于有多少次娘娘你差點和南口的細作踫面,臣不作細說,陳只能說的是,若非王上的愛護,娘娘和辰王子沒有成為母子的一天,娘娘現在不會能夠只因為爹娘的死而和翰郝司最大的帝國的王叫板,朝他拳打腳踢,對他冷嘲熱諷。說難听一點,娘娘會一無所有。」

莫覺徵臉上有著可疑的紅暈,但是沒有直接回答,只是道︰「關于私事臣想保留一點空間。」

幾人臉色僵硬,但是卻是一臉正氣,立刻放下手中劍,昂然道︰「請娘娘問話!」

斂眉收目,夜瀾止好半餉才自自己的思緒里回過神來,問了一句︰「本宮可以推測一下……被派遣前往南口殺本宮爹娘的人是你們?」

夜瀾止沒有听他說什麼,薪俸是按照日期排序的,她看第一封的時候看的很認真,但是同時一顆心再次被刺痛了…….

現在想想他們家哪里窮了,從來沒有擔心過吃穿,從來沒有餓過肚子,從來沒有受過壓迫(除了和親的那一次)。

夜瀾止挑眉,真真正正有些好奇了,「哦?」

夜瀾止一怔,深深的笑了,然後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深深的道︰「莫大人,其實你對本宮來說並不重要,但是如果這一番話你敢對莧兒坦誠……那麼本宮甘拜下風!」

「這里還是臣來回答吧。」從方才開始一直沉默的莫覺徵抬首坦然道︰「此事和娘娘的家信有關,娘娘所看到的信,除了第一封外每封家信其實都是臣找人寫的。」

「罷了,本宮累了,想先行回去休息了。你們……都回去吧,莫自尋短見了。」她從來不覺得血債血還是好事,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娘娘不是要去御書房麼?」看著夜瀾止旋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莫覺徵皺眉。

夜瀾止的後背一頓,旋身卻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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