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去哪兒了?」司慕辰貼著她的耳朵,低聲說著。
「我,司慕辰!」她想回答,但是想著他身上的血腥味,她又急急的問著,工作的事情可以緩緩說。
「嗯?」
「你受傷了?」
「不要岔開話題,快回答我!」
「我們回去說,好嗎?」原因不是別的,她感覺到有灼熱的液體滴到她的臉上,她突然就感到害怕。
「嗯,丫頭,要是敢說謊,看我不把你關在家里!我要把你,」
「別說話了,我們先進去!」景蘇打斷開始喋喋不休放著狠話的男人。
直到她打開門,將司慕辰扶到沙發的邊緣的時刻,司慕辰轟然倒下,他所有的支撐全部瓦解。但是那雙沾滿鮮血的手是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就連暈過去也不願放手。
景蘇看著他的臉盤有些動容,她不是無情的人,只是她不願意相信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對她的好是不需要代價的,要是這個代價不是自己承受的起的,那麼自己寧願躲得遠遠的。司慕辰,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我們之間到底有過什麼交集?
她用另一只手使勁的掰開那雙大手,走進浴室取出毛巾跟臉盆,替他小心的擦拭著,在臥室找來干淨的襯衫替他換上,但是看著髒兮兮的褲子,她一下子是沒了主意,該怎麼辦?
走到客房,看到另一個病號正聚精會神的看著動畫片,床頭的櫃子上還滿是AD鈣女乃的罐子,她一臉的郁悶,打著繃帶的手怎麼換衣服呢?她懊惱。
听見開門的動靜,陸梵頭也沒回的繼續盯著電視機,然後喊著,
「大嫂,你回來了!」不過隨即那張轉過來的臉簡直快哀怨死了。
景蘇反應過來,看看手中的東西,快步走到床邊。
「哦,哦,對了,這是飯菜,你先吃吧!」她將飯菜放在櫃子上。
「大嫂,你能給我個勺子嗎?」
「好,你等等!」
送完勺子出來看著躺在沙發上的男人,眼里都是猶豫。
景蘇的手慢慢的褪去他的長褲,可是觸及到那個小內內的時候,她的手伸伸回回。
死就死吧,她的手剛剛覆上小內內的邊緣,一個詭異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大嫂,你怎麼還不動手啊?」回頭,她看著唐俊那張等的焦急的臉,她急忙收回自己的手,只能假裝咳嗽掩飾自己的尷尬。
「那個,你,你,」
「叫我唐俊就好了!」
「唐俊,你幫你老大換下褲子吧!」
「別啊,大嫂,你繼續,我什麼都沒看到!」
「我說了你來就你來啊!」景蘇惱羞成怒,回頭就是一個沖天吼,憋著通紅的臉逃一般的回房了。
「好可怕的女人,女人這個生物果然是不可取的!真不明白老大會喜歡女人?不過跟老大很搭,老大也不是喜歡吼嗎?嘿嘿~」唐俊碎碎念著,但是看著老大的兄弟的時候,他低著頭研究著,為什麼這麼偉岸呢?
等陸梵拿著勺子出來的時候,看著唐俊那趴著頭,那痴迷的眼神,還透露著絲絲的古怪,好奇心驅使他上前去參與一腳。
「俊啊,你看什麼呢?」
「就是看看老大的雄風!」
「喜歡不?」
「喜歡!就是不知道老大開葷沒?」
「你要不要等老大醒來問問啊?」
「好啊!」
唐俊回頭看著放大版的陸梵,屋子里一聲慘叫!
景蘇頭疼,出來看著兩個半蹲著的男人互相吼叫著,難道是司慕辰出事了?
她快步走了過來!
「大嫂,你別過來!」陸梵出聲阻止了前行的景蘇。
「到底出什麼事了?」
「沒事!」
「大嫂,你先回房,等等就好了!」說著,他們趕緊幫司慕辰穿上小內內。簡直是一氣呵成。
景蘇繼續走近,「司慕辰怎麼了嗎?」
「老大沒事!沒事!」
「我是問他怎麼受傷的!」
「大嫂,是這樣的,我們內部出了內奸,所以老大以自己為誘餌,想去引出內奸,然後如此如此這般這般,但是還是沒想到賊人比較的可惡,在最後關頭逃月兌,更是奔著這個方向前來,等我們追蹤到這一帶的時候,他就不見了,老大怕你遭受危險,連忙回來通知你,誰知你竟然不在家,陸梵死豬頭是一問三不知。」
「大嫂,你也真是的,出去也不說下,老大以為你出事了,不顧受傷的身體翻遍了整個譚山(別墅所在的山)……」
後面的話,景蘇已經听不到了,她看著那張因為跌倒受傷的臉,想著他摔倒的樣子,她突然就記起曾經也有一個人這樣子對自己,那是比自己打上三歲的村里的小哥哥,每當自己躲貓貓的時候,他總會焦急的尋著自己,生怕自己是被野狼給刁走了。那是因為小哥哥的媽媽給他說了祥林嫂的故事,想著那張模糊的臉居然已是漸行漸遠了。
景蘇回神,看著整盯著她的兩人,她擦擦眼楮里不小心流出來的淚花,扶起司慕辰的身子。
「唐俊,你們能幫我把他抱去臥室嗎?」
「沒問題,大嫂!」
得到命令,他被搬去臥室,她撤去剛剛被換上卻又染血的襯衫,為他細心的處理那被搏斗後留下的傷口以及刀傷,小心的纏上繃帶,避過傷口替他換上睡衣。
「大嫂,今晚我就留這兒吧!」
「你要留這兒?可是~」
「我跟豬頭睡!是吧?」
「不,我,好吧!跟我睡!」在唐俊眼神的威懾下,陸梵低頭妥協。
半夜,景蘇睡得不是很踏實。
她伸手模模旁邊的男人,發現他的身體熱的嚇人,該不是發燒了吧?
「水,我要水!」男人微弱的講著話。
景蘇趕忙起來,她不知道她就是那麼順手的找到那個醫藥箱,這個地方跟她布置的‘明月小苑’幾乎是一致的。
「司慕辰,來,喝水!」
可是喂下去的水幾乎是流出在外,他是潛意識里想要喝水,意識並不清醒。這個情況下,藥也是不能吞服的。
怎麼辦?要是高燒下去,他的身體會受不了。
想都沒想,她將藥融化在水中,隨手就將剩下的藥放在了自己的睡衣口袋里,然後一口一口的將藥水度到司慕辰的嘴里。一滴不剩,這個清醒的狀況下,她竟是不抵抗這個類似的親吻。
從臥室出來放杯子,還沒來得及走到廚房,一聲敲門聲吸引她去門邊。
這麼晚了,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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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模~虎模~
謝謝收文跟看文的親們~
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