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該死的丑八怪女人,之前被別人一覽無余的時候,她怎麼不激動?現在等墨君皇靠近她,她就像是要被拔毛的雞一樣,對他那樣戒備?
與柳寰相隔僅有一個拳頭距離的墨君皇,此刻的雪白內襯被陽光照得幾近透明,那微微敞開著的衣襟,暴露出他那無比誘人的肌膚。若隱若現的六塊月復肌,彰顯著男性獨有的魅力,冷酷的眼眸與霸道的氣息,是那樣咄咄逼人。
輕輕呼吸,柳寰只感覺到他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香味,無一例外的都鑽進了鼻息,那樣肆無忌憚的挑釁著她的細胞。清風楊過,幾縷銀色長發自然的飄揚而起,掃過柳寰的臉頰,殘留著他的溫度。
「八皇子你……」一直處于愣愕狀態的烏納拉此刻更是瞪大了眼楮,如果她不是眼瞎,那分明就看見了向來冷漠異常的墨君皇,是毫不猶豫地解開了自己的衣袍,替眼前這個草包遮掩住了尷尬?但,這怎麼可能,他明明就是很憤怒的,為何會做出這樣詭異的舉動?
這件外衣,有著墨君皇獨特的味道,有著他霸道的冷魅,且正一點一點滲透進柳寰的肌膚。但這也是柳寰覺得奇怪之處,她分明就和八皇子水火不容,被她毛毛蟲嚇得臉色發白不敢動彈的人,會那樣輕易不計較?難道這里面另有玄機?
思維忽然通暢,柳寰揚起下巴,將手搭在衣服上。「能夠得到八殿下的關照,那是何等榮幸,是要折壽的。我本就命運多舛,受不起八皇子的大愛了。」
「閉嘴!」墨君皇眉心一冷,命令道。
這個丑八怪怎麼這樣自作多情,他哪里是關照了?什麼叫命運多舛,而且她現在就像一只麻雀,在那里嘰嘰喳喳吵個不停,讓他覺得頭痛!
現在見著她竟然拐彎抹角地違背自己的意思,墨君皇心里的怒氣更是不打一處來,試問有誰敢與他墨君皇反著干?想也未想就邁進一步,伸出手去扣住柳寰的手,不讓她進行下一步動作。
一陣觸電的感覺傳來,讓墨君皇瞬間一愣。他不太喜歡與女人有任何親密接觸,所以當那雙大手無意間踫觸到了柳寰的手,感覺著她奇妙的溫度,心髒深處仿若有什麼東西在爬動,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墨君皇一個機靈,松開手不自然地倒退一步,連自己也覺得怪異。
他的指尖還是那樣冰涼,就似在馬車上無意間踫觸到他胸口,那種低于正常人的溫度。但是剛要月兌掉衣服,柳寰就被墨君皇止住,這著實讓她心里很不爽,還敢讓她閉嘴。再者現在他的表情又那樣痛苦,仿佛柳寰就變成了一個病菌一樣,避之不及,什麼意思?
「所以,請你圓潤地離開我的視線,死菜鳥。」柳寰瞥了他一眼,她是惡女她怕誰!
這圓潤的離開是什麼意思?墨君皇的神色緊張之中帶著淺淺的疑惑,但看那雙眼眸中,冰冷而古靈精怪。菜鳥不是強大的意思嗎,為什麼從她口中說出來,竟是那樣不屑?
「我不認為你這樣去見皇祖母是很體面的。」見著柳寰下定決心要月兌下他的衣袍,墨君皇豁出去一樣一把抓住了衣襟,很是霸道地系上,將柳寰的胸口遮得嚴嚴實實。但覺有些不對,他又輕咳一聲,冷淡道。「我只是怕你玷污了皇家之氣!」
尼瑪,這男人要不要那麼糾結!
柳寰恨恨的咬著呀,忽然很是邪惡地湊近墨君皇的耳畔,揚起唇角悄聲道。「要不要知道毛毛蟲是怎麼來的?」
毛毛蟲!
光是听到這三個字,墨君皇的汗毛就直豎,這個丑八怪還真的不怕死,但他又不能讓她就這麼曝露肌膚去見皇祖母。他的心情啊,第一次覺得如此煎熬!
听著這毫無營養的對話,背對著身的墨無憂和墨邪卻是會心一笑,「六哥,這不是說透了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那菜鳥之意又作何解釋?」墨邪疑惑。
「一個‘丑八怪’,一個‘菜鳥’,難道是兩人之間的密稱?」墨無憂開始發散思維。
得,反正現在又看不到兩人的表情,只能听著對話來猜測,還不如私下去問問墨君皇。
「八皇子!」烏納拉再也看不過眼,八皇子不是應該厭惡這個草包嗎,怎麼可以就這樣將衣袍披在她的身體上?而且還在柳寰面前自稱‘我’,完全沒有擺架子的意識?或是嫉妒,或是其他緣由,烏納拉憤恨道,「八皇子你怎麼可以如此做,既是丟臉就讓她滾回柳府,任了讓她在這里丟人現眼!」
「草泥馬。」柳寰低罵一聲,這烏納拉還真是難纏?
看了一眼目光冷漠的墨君皇,柳寰的思維又是一轉,既然烏納拉這樣在意墨君皇對柳寰的關懷,那她柳寰就讓烏納拉的在意成為現實咯。這個烏納拉老是認為柳寰愛慕四皇子墨少白,也可以此來證明柳寰並無他想。
「八殿下對柳寰真是極好的,這衣服,柳寰就收下了。」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不屑的瞄了一眼氣得發抖的烏納拉,倒是很輕松地就穿上了之前總不願意穿的,墨君皇的外衣。眼眸一動,柳寰淡淡揚起下巴,曖昧的看了一眼墨君皇,柔聲道。「謝謝啦,小墨墨。」
……
墨君皇不由自己地顫抖了一下,她那是什麼眼神,那是什麼口氣,渾然不像之前冷酷的人,草泥馬又是什麼馬?還有這個‘小墨墨’……
「不許這樣叫我。」墨君皇覺得頭大,他看透世人,可唯獨眼前這個女人,讓他難以捉模!可是,奇怪的是他竟然不生氣,反而因為她那可愛的模樣心頭一顫,著實怪異!
「噗……」墨無憂終于憋不住了,他無法控制的抖著雙肩,他完全可以想象墨君皇此刻的表情,會是多麼有趣!
「恐怕八弟一輩子也想不到,會被一個女人逗趣。」墨邪也是無奈地搖搖頭。
「哼,勾引四皇兄不成,就妄圖引誘八皇子,賤胚子就是賤胚子!」烏納拉倒抽一口冷氣,也不再收斂自己的脾性,怒道。
「滾。」目光一瞥,墨君皇冷漠道。
之前,烏納拉口中的下賤胚子已經讓墨君皇心中不悅,現在還口不擇言再次侮辱柳寰,這明顯是找死!他心中的怒火,是因為他絕不能讓其他人去詆毀他看中的‘東西’,他墨君皇看中的一切,只能他墨君皇自己來支配掌控,旁人若插手,他絕不饒恕!
烏納拉一愣,忽而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怖,墨君皇,僅僅只用一個眼神,就讓烏納拉品嘗到了死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