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影微動,波光粼粼,入秋的夜晚已經漸漸發涼,從湖邊吹過的清風撩動著人們在外的肌膚,會有寒毛直豎的感覺。地下競技場內的氣氛,是依舊與外面的微涼截然不同的熱鬧,大家都保持著相當的熱情對著那擂台上得參賽者盡情呼喊。
本想著可以安安穩穩平靜度過,可是總有一些是與紛爭去打擾那種渴望與寧靜。柳寰並不想去可以計較某些東西,可是若有人非要想盡方法去觸踫她的底線,那她也絕不會坐以待斃!而她要決定做的事情,也絕不是其他意外的力量可以阻擋的,正如現在,她用從墨君皇那里拿來的四千兩,再次前往地下競技場一樣信念堅定!
一襲紫色男裝,柳寰手持一柄折扇,臉上揚起一抹傲然穿梭在人群之中。盡管是在之前造成了混亂,但是這里的人都有追求刺激與新鮮感的心情,也都把痕無雙這個不算很出名的人物放在了腦後。
翠兒快一步上前,直接瞧了瞧低頭記錄賬簿面前的桌子。「管事的。」
「公子押注多少?」管事的也不看翠兒,淡淡道。
「我家公子是來拿回之前比賽贏得的銀子。」看了一眼柳寰,翠兒直接道。
一眼瞥見那一襲紫衣,手持一枚紙扇盡顯風度的人兒,管事的立刻堆起一臉的笑容,「喲,是無雙公子啊。無雙公子難道不知,這優勝者的銀票若是當日沒有拿走就當做放棄處理,再者,之前公子不是讓人把銀票都扔了好多出去麼?」
管事的眼中露出一絲不屑,就算是當日在競技場內有暮輕塵的袒護,也不見得這一次暮輕塵會再次出現,所以他有什麼好擔心的?這後台硬,還怕他們能掀翻了它不成?
「什麼?你們這何時有過這樣的規定?」翠兒捏緊拳頭瞪大了眼楮,這不分明是故意為之嘛?
「呵,每個地兒都有每個地兒的規矩,公子若是覺著不能接受,大可以不必再來。」管事的淡笑一聲,全然不把柳寰放在眼中。
呵,這好端端的銀票說不給就不給了,這果真還是墨隱的人,也有著和主子一樣的狗脾性。
「這可不成,若是她不來,怕是要少了很多樂趣。」忽而傳來一個輕佻的聲音,柳寰不用回頭就能感覺到他那張天塌下來也是笑盈盈的英俊的臉頰。
那一襲翠綠之色仿若鬼魅一般墜入視野,一張只有天上才有的英俊容顏噙著一抹淡笑,眉宇之間肆放著的高貴與輕佻帶著蠱惑一般,令注視著他的人的目光無法從他身上移開去。綠衣翩然,那支輕貼在他腰間的玉笛也如他本人的氣質一般清冷、高雅。
這樣的男主,無論是從哪個角度觀看,都是惹人矚目的。只是眼下卻讓柳寰勾起一絲玩味的笑容,此人可是來得正好。
「哎喲,這不是輕塵閣主!」管事人只覺得眉心一跳,之前的猜測完全拋諸腦後,連忙作揖,這種有錢的主兒可不是隨意得罪得起的。「小的還以為輕塵閣主不空,誰想今兒個還能見著閣主。」
暮輕塵微微一揚唇,也不作答,倒是看著柳寰露出不懷好意地笑。「恐是有的人不待見。」
「我說輕塵閣下,你就不能像正常人一樣走路出點聲響,別動不動就跑出來嚇人。」柳寰展開折扇,輕輕搖曳著,臉上不見任何喜悲。
「在不正常的人面前,就要做不正常的事不是麼?」暮輕塵的臉上沒有半分怒意,反倒是等到了柳寰的出現,露出孩子一樣的笑顏。「況且你也不是那種會受到驚嚇的人嘛。」
好一個不正常的人,他這家伙怎麼不去自殺,在這里與她費什麼口舌?明明知道她是女人,還一副對男人的姿態,卻又帶著半分調戲,以為她柳寰是吃素的?不過也罷,既然這樣會說,也不見得是壞事,畢竟他不去惹惱柳寰,又怎麼會讓柳寰決心使用另外一招!
「你倒是懂我幾分,那不知道接下來的游戲,輕塵閣主會不會有興趣參與?」柳寰挑挑眉,一雙明亮的眼眸中散發著捉模不定的光芒。「不過我需要借用這個場地。」
「哦,這有何難?」暮輕塵注視著那雙動人的眼楮,血液也似乎在那一刻沸騰起來,她的招數千奇百怪,倒不枉他一直潛藏著守株待兔等待她的出現。他妖嬈一笑,輕輕一揮掌。「今夜,這個地兒本主就包下來!」
台上還打得熱鬧,可是台下卻是一片寂靜,全是震驚的看著當下的二人。對北煙國第一大富豪來說,包場那簡直就是小事,可這地下競技場不同其他,花費的銀子也肯定是不少,可暮輕塵竟然連眼楮也不眨一下就如此爽快的揮金如土,只為那紫衣痕無雙的一句話罷了。
豪爽、瀟灑,帶著半分輕佻、不羈,一襲綠衣的暮輕塵臉上蕩開的如同花瓣一樣迷人的招牌笑容,把整個地下競技場的血腥都全然覆蓋。而柳寰亦優雅、高貴,輕搖折扇與之對視,無害卻又有著不可捉模的笑意讓所有人為之一動。
今夜,怕是有好戲上演了!
------題外話------
輕塵好有愛,連我這個當媽的都對他有點難以割舍了,不過輕塵和君皇屬于兩種類型,只有靠大家慢慢品味。君皇的冷漠一旦被解開,他會給大家意想不到的爆發,請大家關注下一章。祝大家閱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