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醫狂妃 第八十章 他來了

作者 ︰ 痕無雙

等柳寰離開墨君皇的房間回來,一直等候著的明月子還站在門邊,遠遠就迎上去,欲言又止。

「進屋說。」柳寰知道是關于墨君皇的事,頭也不回地進房。翠兒為她倒了一杯水,喝下後望向明月子,「這麼快就找到方法了?」

「解藥方面還是一個問題,但有一個方法可行。」明月子輕咳一聲,看了看微微臉紅的翠兒,「就是生活在一起。」

「生活在一起?」柳寰抬起眼簾,對明月子這個帶著告示的理由有些稀奇,「說來听听。」

「這種毒屬寒性,不能用藥解除,那就靠著身體。」

柳寰微微偏著頭,細細深思明月子說的話。「你的意思是,這樣就可以讓墨君皇好起來?」

「我對蠱毒的了解並不缺乏,但因墨君皇中毒的時間太久,不知道蠱毒是否還如以前,所以對這個解毒的法子我也只能說抱著試試的態度,郡主如何著想?」明月子觀察著柳寰的表情,捉模不定她的情緒。

「會有什麼後遺癥?」柳寰的神情依舊嚴肅,不過,她的心里卻是無數的鮮花綻放。

雖然她自認為自己是一個保守的人,但對著墨君皇的邪念是從未听過。之前被墨君皇無視就必須要掰正了他的臉要他看著自己,到現在絕對的逼婚,這期間粉紅色的思想那是絕對存在的。但是墨君皇就是一個冷酷的傻子,始終與柳寰保持著相當的距離,好不容易逮著一個假公濟私的機會,她會這樣容易讓他溜了麼?

夫妻本來就要同方,至今為止他們都還是分房睡,這只冷漠的狼,除了她這只綿羊以外,別人都不許搶走。

「但是,如若不是兩情相悅會長生相反的效果。當然,我們都不會懷疑墨君皇與郡主的情感,但怕墨君皇的寒性你會承受不了。」之前從炎的口中得知還有這樣一種奇特的方式,只是也同樣得知曾經有一個女子如此接近墨君皇,但後來卻以血腥告終,明月子不想隱瞞實情。「所以,這或許是與自身生命有關聯的問題。」

什麼自身生命,這古時候的東西怎麼一遇到就都是與命不命的扯上關系?柳寰倒是不這樣認為,能享受的就享受,度過每一天的美好才最為重要,死不死的問題她已經不想再做考量,但若能換回與墨君皇的美好時光,她什麼也不在乎。

只是,墨君皇這男人,真的會按照她所說的做嗎?

……

清晨的陽光拂過身體,清新的香氣貫穿嗅覺,讓還在睡夢中的柳寰睜開眼,就見著滿屋的絢爛。

這是花海的世界嗎?

一束束、一盆盆,種類繁多的鮮花匯聚在房內,將整個房間都修飾得像是仙境一般。若不是房里的擺設還是古典,柳寰真的會以為是到了另一個世界。

「翠兒。」柳寰叫了一聲,無人應答,隨意披了一件衣服繞過花叢。

才一打開門,便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去路,外面的陽光透過雲層照射下來,將他的身子無限的拉長,仿若所有的溫暖都因他散發著。銀色的長發在風中輕輕飄揚,一張俊美的容顏上掛著一絲淺淺的笑,盡管面色有些蒼白,但也無法抵擋他的高貴與傲然。

「墨君皇,這些花……」柳寰話還沒說完,面前這個男人就慢慢垂下頭,將冰冷的唇貼在了她的嘴唇上。

一切想要的說的,就被淹沒在這個溫柔的吻上,像一絲絲泉水緩緩流淌在她的心間。

「這麼久,我沒能給你一個名分,如今,我只能送你這些廉價的東西,你還願意跟隨我一起嗎?」墨君皇輕輕撫模她的臉頰,柔柔道。

「小姐。」翠兒從一旁閃出來,笑嘻嘻道。「這些花可都是殿下昨夜親手弄的呢。」

「嗯,一夜沒睡。」寒輕咳一聲幫腔著。

要籌集這麼多的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不是這里的村民們都受了他們的恩惠,靠著一己之力還真有些困難。不過找來的花都是墨君皇親手中進盆中,那細心與溫柔,可是寒與炎第一次見著。

「在我眼中,這些都是金銀。」柳寰心中一片喜悅,她原以為墨君皇會離她遠去,沒想到竟在她熟睡的一夜,他下了這麼大的功夫。

沒有鑽戒跑車,沒有高樓豪宅,但這里的每一朵花都灌滿了墨君皇的情意,這就夠了。

「好啊!」翠兒看著兩個相擁的人拍手叫好,「殿下安排的宴會何時開始?明月子大夫可是在外面應酬著鄉里鄉親呢!」

「你都做了什麼?」柳寰睜大眼楮,這一夜發生的事情也太多了吧?鄉里鄉親居然都來了?

「我只在湊花的時候告訴大家明天來喝喜酒。」墨君皇淡淡一笑,牽著柳寰的手,「我們去吧?」

房外的百姓早已經迫不及待,提著各自準備的雞鴨魚肉當作禮物,匯聚在這個小府邸里。一見著兩人出來,忙是道喜。

這樣的婚禮沒有太隆重,也沒有柳寰想象的奢華,卻是那樣的刻骨銘心。

「墨君皇,晚上不許分房睡。」柳寰在他的耳邊悄聲道。

墨君皇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只看著她的背影沉默了。不許分房睡……這是他不拒絕的,但是,會給她帶來的傷害他心中明白。墨君皇看向明月子,只見他只是微微點點頭,讓墨君皇明白了炎已經說了那個方法,難道柳寰也是為了想幫他解毒嗎?

「喲,大喜啊!」忽然一聲高喝,讓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一眼望去,就看見蔣天雷帶著一群衙門的人走了進來。

「蔣天雷,今天不許你在這里鬧事。」翠兒對蔣天雷是恨得不行,這狗模樣讓人煩心。

「好大的口氣,一些外來人也想在這里翻天了不成?」蔣天雷雙眼一瞪,沖著柳寰叫囂。「我告訴你,姓柳的,這個屋子現在要回收,你最好滾蛋!」

「回收?」有百姓憤憤然,「你說回收就回收嗎?」

「這是知縣大人的手印,張大你們的狗眼看看。」說著,蔣天雷從懷中拿出一份紙張,「你們這些東西想活命的就給我滾,最好不要讓我動手。」

一直站在遠處的柳寰輕輕松開扣著墨君皇手掌的指頭,淡笑一聲。「原來這個地方就是官壓民麼?」

「少廢話,這里所有的人都給我離開。」蔣天雷手一揚,身後的捕快就雄赳赳氣昂昂地揮舞著手中的刀棍驅趕著在場的百姓。「牛三,你還藏著做什麼,答應知縣大人的事情就要做到,把這群人從這里趕出去!」

一叫了牛三的名字,柳寰微微一頓,就看見牛三從人群後面走出來。他的神色一臉的堅硬,可是看著柳寰的那雙眼楮卻是充滿了歉意。

「對不起柳小姐,這里你不能再住下去了。」牛三按著自己的掌心,說道。

這就是他答應知縣的最後一件事,只要做到了,就不再欠任何一樣東西,盡管他是有多麼不願意,但不得不執行。

「牛三,你這個忘恩負義的人,怎麼能在柳小姐與墨大人大喜之時做出這樣的事來。」汪穴看不慣地沖上去抓住了牛三的衣襟,狠狠道。「你也不想想是誰讓你老婆和孩子平安,不就是一間房子,你拿走就是,我就是沒有住處也會把自己的房子讓給柳小姐住。」

「放手。」牛三冷冷的對著汪穴說,「不要逼我動手。」

此時此刻,若是汪穴等人再反抗,那蔣天雷絕對會用棍棒伺候,所以他情願被看作是一個壞人,也不想其他的人跟著受苦。就算柳寰多得人心,可在這里,還是知縣的權利最大。

「你這個家伙,枉柳小姐對你這般信任,我今天就幫柳小姐討回公道。」汪穴沒有松手的跡象,反倒是揚起一只手朝著牛三打下去。

牛三微微一擰眉,就要還擊,還未施展力量,就被一道殺氣怔住,等他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墨君皇已經擋在了他的面前,將汪穴護在身後。

「趁我心情好,帶著你的人,滾。」墨君皇按著牛三的肩膀,鋒銳如刀的眼神卻是對著蔣天雷。

他的面色毫無任何多余情緒,冷漠得讓人不由自主地打寒顫,囂張與霸氣僅僅一句話就體現得淋灕盡致,那種貴族氣息不容被侵犯。

牛三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都變得不太順暢,墨君皇的氣場就那樣自然的掌控著他本該有的行動。

「你……」蔣天雷是不服氣的,但是卻又不敢與墨君皇有正面的交鋒,因為他已經吃了一次虧,這一次就有所準備,不會像上次那樣莽撞。「好啊,你們既然听不懂人話,那就讓你們悔恨。來人,給我把這些聚眾鬧事的人全部棍仗伺候!」

片刻,捕快就听令的揚起棍棒朝著人群中亂打去,老百姓躲閃不及,且這里本就窄小,一時間發出一聲聲慘叫。

鬧事?

這些無辜的百姓怎麼就成了鬧事的人?

但是這些不是人的東西打不過墨君皇,就找了另一種方式來威脅她,就算墨君皇的武功不在話下,但是這里的混亂一時是無法阻止。老百姓挨打卻沒有一個人逃走,但是柳寰不能讓任何人受傷。

「住手!」柳寰捏緊指尖,吼道,「天下之大並非只有你這個地方能安身,你要是再動其他人一根毫毛,我讓你再也見不到明天的陽光。」

蔣天雷眉心一挑,這一招果然見效,于是揚揚手,奸笑道。「給我抓起來,去見知縣大人。」

之前的仇恨不得不報,這就是蔣天雷所想,抓到衙門好好折磨,才是根本。

因為不想百姓受牽連,柳寰和墨君皇的婚事就這樣被轉移到了衙門。

傳說中的知縣坐在高高的大堂上,對著堂下站著柳寰和墨君皇等人看也不看一眼,只顧著研究手上的銀子。堂外圍著一群百姓,對著知縣的行為敢怒不敢言。

「跪下。」知縣懶懶的說了一句,隨手模了模他嘴角上的胡子。

沒人回應,柳寰站在原地輕笑一聲,「哪有娘給兒子下跪的道理。」

「什麼?」知縣微怒轉過視線,看著柳寰。

「說得好!」汪穴在堂外大笑著,也不管會不會得罪了知縣,全力支持柳寰。

其實要說來柳寰還是相對滿意,因為這里的人都是淳樸的對待他們,沒有什麼比人心更重要。

「誰在叫嚷妨礙本官辦案,給本官打!」知縣大人先拿人開刀。

汪穴就在眾人眼中被拉進大堂,當著柳寰的面被打得死去活來。

柳寰狠狠握住了拳頭,跪了下來,墨君皇明白柳寰的心,也隨著她跪了下來。知縣滿意的笑著揚手,汪穴才逃月兌一劫。

「听說你們在本官的地盤上作威作福,無視王法律己?」知縣緩慢道,那微微塌下的眼皮完全彰顯出他的貪婪。

「大人顛倒黑白的口才也太爛了一些吧?」翠兒不屑的回一句。

「好一張嘴,看來本官不得不對你等用刑。」知縣望向一旁的蔣天雷,使了一個眼色,就見蔣天雷喚人拿了刑具,對著翠兒的嘴就掌去。

但是板子還未落下,就被柳寰的手按住,她揚起下巴,冷道。「濫用私刑,難道知縣不知道這是重罪?」

「好大的膽子,本官做事還用你教?」知縣氣得一拍桌子站起來,「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天雷,給她上夾板,夾了她的手指。」

「誰敢動她試試。」墨君皇挺直背脊瞄了一眼蔣天雷,後者是半天不敢再動。

「我還不信你敢殺了本官。」知縣匆匆走下來,奪過蔣天雷手中的夾板,「本官就親自動手。」

「你可別不信,他真會殺了你。」知縣還沒靠近,就從人群中傳來一個微涼卻有著輕佻的聲音。

柳寰的頭腦一熱,這個聲音,闊別已久卻從未忘記過。

轉過頭,人群中出現一個淡粉的身影,他的容顏似有些憔悴,但唇角勾起的弧度卻足以迷倒周圍的所有人。長發飄飄,謫仙一般揚著手中的玉笛,一臉無意的姿態,卻讓人發自內心地感覺到他帶著的威脅。

墨君皇臉色一冷,這家伙怎麼找到這里來了?

「誰!」知縣怒吼著揚起臉,就見來人已經慢慢走了過來。

「在下慕輕塵,唉,你目光短淺告訴你也沒用。」慕輕塵無害的笑著,紳士一般用玉笛輕輕敲了敲知縣手中的夾板,「想活命,還是勸你放下屠刀。」

……

柳寰的臉上出現三條黑線,這種場合是來講佛的麼?這家伙,這麼久未見脾性還是一點沒變。悠悠然然的輕浮,總是用微笑去殺人的高調,他還真心強大。

「住嘴,這里哪里輪到你說話。」蔣天雷上前幫腔著,用手抓著慕輕塵的玉笛。

慕輕塵不說話,只輕輕轉眼看了看蔣天雷,然後一揚衣袖,玉笛一轉方向落在蔣天雷的手腕上,只聞著一聲 嚓響,骨裂的聲音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愣,繼而傳來蔣天雷呼天搶地的喊叫。

「你……」知縣本就是欺軟怕硬,一時看著慕輕塵只動動手指就讓蔣天雷斷了手臂,不由得大駭往後退去。

「還好吧?」慕輕塵不去管知縣的神情,只扶著柳寰的手臂,眼中露出了久違的愛意和溫情。

「你怎麼來了?」柳寰站起來問。

「要不是翠兒回信告訴我你們所在地,我也不知道原來這家伙並沒照顧好你。」慕輕塵說著看向一旁的墨君皇,毫不顧忌地奚落道。「我雖然做過壞事,但至少不會讓她這樣委屈,交給你還真不放心。」

從來不管別人眼光的慕輕塵,不在乎殺掉誰,不在乎得罪誰,只想要柳寰開心快樂地生活下去。其實從柳寰當時的決定,慕輕塵已經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打擾她的生活,可是他總是不放心,不是不放心柳寰自身,而是墨君皇。

他太了解墨君皇的性格,越是愛就越是怕她受傷害,墨君皇心中的顧及也是慕輕塵在他離開之後才獲悉,所以他更不能放任不管。快馬加鞭趕來,為了見柳寰,還為了見墨君皇,這個與他有著無數牽扯的男人。

「你出現,我更不放心。」墨君皇冷冷回應,「我用我的方式愛她,我用我的方式與她生活,這就是我的答案。並不是每一種愛都要那樣小題大做,我與她之間的默契你是不會擁有,我也沒必要向你說明。」

「是嗎?」慕輕塵淡笑一聲,動了動眉毛故意挑釁道,「救過我的人還是這樣冷漠,再冷可就真的成冰山了。」

「喂,你們有沒有把我這個官職放在眼中!」知縣備受欺辱,這審案的場合變成了這些人的敘舊,讓他的顏面往哪里擺?

「別吵。」墨君皇低吼一聲,此刻完全不把他放在眼中。

「嘖嘖,對人要友好。」慕輕塵揮揮玉笛,對著柳寰道。「交給我。」

「……」墨君皇心中憤憤不已,什麼叫‘交給他’?他墨君皇才是柳寰的正牌夫君,這是把他當成透明的了?果然,救了慕輕塵是一件錯誤的事情!

柳寰暗自搖搖頭,這兩個人一見面就是這種情況,還真是像兩個孩子。當然,柳寰對墨君皇的愛情不會有任何更改,不過慕輕塵的出現,多少讓柳寰心中覺得欣慰,像他這樣的朋友很難得。

「听說你要收回他們原來住的地方?」慕輕塵悠然的問著知縣。

「是又如何?」知縣揚起下巴,彰顯著他並不太有型的官威。

「那就收了吧。」慕輕塵呵呵一笑,看著知縣一臉的茫然,又是一抬手,身後多出一個影子,正是那一臉冰寒的龍嘯。「現在,我要買你這里的府邸。」

語畢,龍嘯就從背包里拿出一整疊的銀票,金額加起來足以購買整個村子的房屋有余,沉默不語地將銀票放在案台上。知縣的氣血一時間沒有順過來,他的視野全部被那銀票佔據,連著呼吸都差點停掉。

「這里的錢,夠你兩輩子花。」慕輕塵拍了拍手,「還有,從今以後,你的官位就歸我。皇城遙遠,也不會管這點芝麻小事。」

「什麼?」知縣的邪念無盡延伸,可一听著這話全身一哆嗦,不可置信的看著慕輕塵,「就憑你這點錢就讓本官下位?本官不肯!」

「不肯?」慕輕塵冷漠一揚唇,一邊的龍嘯便心神意會地點點頭,劍出鞘、落無聲,原本還在一旁嚎叫的蔣天雷就沒了氣息,整個現成沒有多余的聲音,駭人不已。「不肯,這就是你的下場。在我的腦中,可沒有懼怕的詞語。」

威脅,十足的威脅,讓知縣瞬間僵住。

反抗?他沒膽!不反抗?他不服!

「牛三!」知縣叫到,「給我殺了他!」

牛三應聲出現,慢慢靠近慕輕塵,可是慕輕塵卻沒有半點退步,反倒笑臉迎人。知縣額上的冷汗直流,但有牛三在他就還有一層保障,熟知心還沒落下,就見牛三翻過去一把扣住他的頸動脈。

「大人,牛三幫你辦的事已經辦了,已經沒有任何理由再听你使喚。下位,你不死。」牛三冷冷道。

「你你……」知縣後退一步撞在了桌沿上,心中在快速地衡量,這個來人慕輕塵一看就不是池中物,加上柳寰和墨君皇突然的來到,里面一定有什麼隱瞞,所以知縣現在想著保命要緊,一咬牙,轉臉一笑。「呵呵,有話好好說,不就是摘了官帽嘛。」

「拿著銀票,滾。」慕輕塵不屑道。

「這就滾,這就滾。」知縣將烏紗帽摘下來,然後把桌上的錢全部放在衣兜里,在眾人的嘲諷眼神中連滾帶爬地離開。

柳寰!

她的底細,她的一切,知縣在心中想著都會查明,這才是關鍵。

這個女人,他一定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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