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彎起嘴角,噙著一絲邪笑,縱然一身和尚袍加禿瓢,卻也掩不住身上的風流姿態。整個人如邪仙一般。
「嗨,你還別說,當了三年和尚,早忘了有女人是什麼滋味了?這剛出來就踫到這艷遇。哈哈,說實話那小妞身上挺香的。那話怎麼說來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改天要是再踫上了,我肯定要問姑娘芳名,家住何方——」
「你小子,當了幾年和尚,當魔癥了啊?」
蘇衛東正無比的說著,不料 當一下腦袋被人毫不留情的蹦了一下。回頭看,正是自己的發小陸騫浩——陸驀北的弟弟。
此人一件花襯衣,嘴角同樣噙著一抹放蕩不羈的笑,正是同道中人。
彼時,三個男人于此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那三張臉,堪稱妖孽中的妖孽。路上已有不知多少雌性動物兩眼泛桃花。
蘇衛東回頭瞅見陸騫浩,「這衣服好看,我喜歡!」話說一邊扯著陸騫浩的衣領,笑的特賊。
「滾邊兒去!喜歡自個兒買。」
陸騫浩彈開他的手。倆人一邊走,一邊互相扁。誰也沒有注意到陸驀北望著之前漸漸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
白淺回到家,望著空空的房間,臉瞬間黑了下來。她走之前明明交代過,不許木則帶著遙遙出去,顯然,他沒有將她的話放進心里。
上次還是在美國的時候,木則帶著遙遙出去,差點把遙遙弄丟了,打那以後,白淺不管多忙都沒有把孩子交給他。這一來中國,皮實了,居然沒經過她的同意帶著遙遙出門。
「木則,你膽肥了是吧?」白淺拿著手機,陰測測的問。半天沒听見木則答話,倒是听得那邊亂哄哄的,隱約還有遙遙的聲音。
「你把遙遙帶哪兒去了?說話。」白淺不禁提高了聲音。
「沒沒,就在附近呢。一會兒就回去了。」這頭木則一邊說話,一邊堵著遙遙的嘴。狹小的空間里,兩個人擠在一起,外邊全是黑壓壓的人群。
「路易斯!路易斯!路易斯!」
「路易斯!路易斯!路易斯!」
……
白淺模糊听著,大概猜到了什麼情景,百分百被影迷堵廁所了。這情況在美國也發生過,她壓著抽疼的腦門,吼道,
「趕緊給我滾回來!」
木則按著手機拿離耳朵,等白淺落了音,才拿近連連稱著,「馬上,馬上。」
掛了電話,小丫頭扒拉開木則的手,白他一眼,「媽媽發脾氣了吧。」
木則特可憐的點點頭,緊接著又挨了一句,
「活該。誰讓你出門不帶墨鏡。」
心里那個委屈,活了這麼大,木則覺得忒虧得慌,從小到大被白淺壓制,好不容易盼她生了個丫頭,琢磨著怎麼都能從小的身上找點兒尊嚴,沒想到是這情況……
失算啊失算啊,白活啊白活。
悔的那一個,直想撓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