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木澤西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一定不要把失蹤的這段說出來,打死都不能說。
「那你明天帶我出來吃冰激凌。」小狐狸討價還價。
木澤西幽怨的飄過來一眼,「我的小心肝,早晚被你們娘倆給嚇出來。」
「這麼些年,也沒見你嚇出來一次。」
「那還沒到極限,極限啊極限懂不懂。」
「哼,不懂。」
「嘿,小兔崽子——」
「你再叫我小兔崽子,回去我就告訴媽媽今天你騙我出來的事。」
木澤西張了張嘴,有口難言,到底是誰騙誰出來的吧,小兔崽子,小狐狸崽子,姓白的沒一個好惹的。
「dady——」
「別跟我說話,牙疼。」木澤西捂著牙,前邊大步的走,明明氣得。
回去,關于失蹤這段兩個人瞞得結結實實,白淺當然不知道,數落了木則一番,便作罷。
吃過午飯,木則看著白淺在收拾東西,光是各種各樣的玩具就收拾了整整一箱子,木則知道她下午肯定是要去何家大宅看兒子。
「你背的動嗎?要不要我陪你去?」木澤西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白淺忙活。
「我就納了悶了,這些年你給遙遙買東西的時候,還要給你那兒子買,一次都沒落下,他在何家什麼東西沒有,這回來帶著一箱子玩具,你們的行李還得我帶過來。」
白淺沒空理他,徑自收拾著,等收拾利整了,挎上包,搬著箱子往外走,「下午在家陪著遙遙,我晚上應該就回來了。」
「媽媽要去看哥哥,我也要去。」臨走前,遙遙拉著她的袖子,白淺哄道,「遙遙听話,等過兩天媽媽帶你去。現在不行。」
一路上,只要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兒子,心緊張的撲通撲通亂跳,都快跳出心口。終于到了何家大宅的時候,她覺得整個心都出來了。
「請問你找誰?」保姆打開門問。
「我找——」白淺頓了頓,心里一陣苦澀,她居然不知道自己兒子的名字,所以改口說,「我來看我的兒子。」
保姆不解,剛想說,你找錯地方了,就听眼前的女人開口,「我是何以深的前妻。」
保姆將白淺迎進門,听到聲響,沈熙從樓上下來,「誰啊?李姐。」
李姐挪了挪身子,不知該怎麼回。正好沈熙也看到了白淺,瞬間怔住,然後掛上笑,居高臨下的一步步走下來,「怎麼能讓客人站著,李姐去倒杯水。」
白淺站在大廳,再次進來這里,她的心說不出什麼感覺,澀澀的,還有一個地方隱隱的疼。原來時間不是最好的藥。她笑,覺得自己有些矯情,頓了頓,收回不該的情緒。大方的迎上沈熙打探的目光。
「我來看我的兒子。」
沈熙坐到沙發上,眼楮落在白淺帶來的箱子上,抿了一個笑,「以深帶著陽陽出去了。你先坐這兒等一會兒吧。」
白淺沒有話跟她說,兩個人坐著,沒一會門開了,何以深抱著一個孩子走了進來,明明的還能听到笑聲。
白淺馬上站起來,看向門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