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知道遙遙嘴里喊得爸爸是誰,自從上次在他家分手後,她再沒有見到陸驀北了,依著今天何以深的話,對陸驀北有幾分忌憚,但是,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關系。
陸驀北,她看不透那個男人。跟他在一起,那感覺就像是站在一個漩渦口上,她進去了就再也出不來了。
再說那樣的一個人,不是她能招惹的起的。她三番兩次提出分開的話,他答應了就是答應了。三年間的相處,她還是知道的。他說話算話。恐怕,她找他幫忙,他也不一定會答應。
她從來只想靠自己活著,不依靠任何人,想笑的時候可以大聲笑,想哭的時候大聲哭,她從不去傷害誰,但都頭來卻,總是被傷害。
依她對何以深的了解,他真的是什麼都能干的出來。搶孩子算什麼?
這一晚,輾轉反側,沒有一分鐘安穩的睡意。
第二天頂著大大的黑眼圈去了公司。趙拓見著白淺挺不好意思的,昨天的事他不是故意的。
白淺知道他的為人,只說沒事。趙拓非要請她吃飯。白淺三推兩拖的,還是答應了。大家都是同學,也沒有必要弄得這麼生疏。不過這才剛出去沒多久,電話響了。趙拓接了個電話,一臉無奈道,
「今天晚上這頓飯恐怕吃不好了。」
「怎麼了?」
「是天遠的李總,上角大廈快完工了,前幾天剛發布了招標公告,翔龍的經理約了李總在一水閣吃飯,這李總不知怎麼想的,請了好幾個公司的人過來,真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白淺想了想說,「我跟你過去看看。」
看到遙遙又有些遲疑,趙拓知道她的擔心,便說,「把遙遙放我媽家里,回來再接她。」
「也行。」
「老這麼著也不是回事,要不你把她放在我媽家,老太太一天閑著沒事干。每天都好幾通電話念叨,我都快瘋了。」
白淺笑了笑,沒答話。
當他倆到了一水閣的時候,人大約都到齊了,有翔龍的趙經理,合川的王總,還有幾個熟練,都是這一行的,整整湊了一大桌,最後到的是李總。
他身體肥圓,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那大肚子趕上七八個月的孕婦了,身邊還挎著一個秘書,長得挺妖艷,卻登不了大場面的人。他自己十個手指頭上帶了七八個戒指,燈光下一閃一閃的。
白淺笑,這李總,哪有什麼別的意思,就是一土大款。
李總見白淺笑,一陣心馳蕩漾,心里美滋滋的往那兒走去。有錢人總有些臭毛病,尤其是這種暴發戶。
白淺今天穿的是一件無袖的白色荷葉襯衫,底下是九分的粉色褲子,往那一站,自是清清凌凌,加上本來長得就十分好看。那李總不是什麼含蓄人,有意無意的老是往白淺這里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