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上他了嗎?淺淺。」
白淺覺得何以深這話,問的甚是莫名其妙。時至今日,她真的已經懶得跟他說話。其實有句話壓在她心里很久了,她想問,他當初跟她結婚,是不是沒有一點兒喜歡她,是不是因為她沒權沒勢好欺負,踢走的時候不用費一絲一毫。
這些,她想問,心里始終是不甘心。
但經過這一晚,她忽然覺得那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為都已經過去了。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她早就該放開了。
何以深盯著白淺,看到她臉上漸變的神情,一開始險些發怒,後來有些悲,到現在竟是心平如水。
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怒氣,若細究還有一些慌亂。她這樣表情是不是……
「你是不是愛上陸驀北了?」
何以深又問,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又加大幾分,白淺皺眉,眼楮挪到他抓著的手腕,「你放開我。」
他不動,她又說,「我要是叫一聲非禮,相信誰臉上都不好看。」
僵持片刻,何以深這才放開她。得了自由,白淺看都沒看他一眼,向前走,身後響起何以深的聲音,
「明天我去接陽陽。」
她只停了一下,沒回頭,繼續走。
暗里,一雙眼楮將這一切收入。
被何以深那麼一折騰,白淺手上都是酒,黏膩得難受,便過去衛生間,洗洗。出來的時候,踫到一個身著人黑色西裝的男人,看上去有點像外國人。他的五官深刻,英俊中帶著點戾氣。
「我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他問,帶有濃重的日本口氣,白淺搖了搖頭,臉上升起客氣的笑,「對不起。我還有事。下次有機會吧。」只那一眼,白淺就不喜歡那樣的人。
等白淺走後,那人嘴角噙笑,暗暗說了一聲,
「白淺,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那笑,稱不上善意,詭異極了。
這一段插曲,白淺未將之放在心里,走到大廳,重新倒了兩杯酒出去。
陸驀北靜坐在之前的位置,身邊多了兩個人,細看下,認出那一個是陸騫浩,另一個沒見過。倆人見白淺過來,刺溜一下的沒影了。到讓白淺疑惑了。她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
其實,她不知,是陸騫浩死拽著蘇衛東給拽走的。
「怎麼一見我就走了?」
白淺嘟囔,陸驀北笑了笑,沒答,接過她手里的酒,輕抿了一口,搖了搖手里的瓶子,「四少送了一瓶酒過來。82年的拉斐。嘗嘗。」
白淺挑眉,一口氣喝了手里的,迫不及待的要喝那個。這酒最便宜的也得上萬,四少送的,肯定是極品。
「你這麼喝會醉的。」
「沒事。」
白淺一口飲盡,末了小舌一勾,舌忝舌忝嘴角,燈光下,紅艷艷的,煞是勾人。陸驀北心神一動,不禁搖頭,她這副樣子像極偷了腥的貓。
他不阻止,不多時,一整瓶酒,幾乎全入了她的肚。
這下,已有七分醉意。
「淺淺。」
他喚她一聲,她回頭,媚眼朦朧,臉上緋紅一片,似朵盛開的桃花,緩緩俯子,似乎在看著什麼,距離越來越近,眼看就要貼上他的唇。
這幅美景,陸驀北怎舍得舍棄,手扶上她的腰,去吻她。還沒吻到,噗通一聲,她倒一頭跌進他的懷里。
陸驀北當下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