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初能料到愛一場最後會傷成這般模樣,她怎麼會義無反顧,舊人相見,毫無瓜葛。那麼冰霜嚴寒。她看著馮伯文的背影離去,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她想早已恩斷義絕,如同當年的舊衣,早不合身,早就成為往事。
那個男人只是她的往事,不堪回首的往事,僅僅如此。
她從頭盔里抓住那一把名片,扔向了門外,她決絕的大聲喊道︰「馮伯文,你死了這條心,我就是沿街乞討也不會求你!」
名片飄落在了地上,像極了她曾廉價的那份感情和依賴,她不屑一顧,錯了一次絕不會在錯第二次,第一次的傷痛足以使她終生難忘了。那樣的一份寄托,生生遭到了背棄和侮辱。
馮伯文不僅背棄了她,還說這樣的話侮辱了她,輕視了她。
佟卓堯沉默之後,彎腰拾起地上的一張名片,遞到她面前,明知這番舉動會觸怒她,他卻毫不避忌,似乎就是要觸踫她即將爆發的弦。
「何必扔了呢,做事不要這麼絕,或許留著會有天有用。」他淡然地微笑,仿若她的疼她的傷心他根本都沒有看入眼中。
她奪過那張名片,用力地撕,撕碎了然後砸向了他的臉上,他愣住了,從未有人敢這樣對他。她發泄著心中憋悶了的火氣,她冷冽地目光盯著他的面龐,那眼神像是要把他從外到內都貫穿。
「是你叫他來的是嗎!你自作主張你以為你很本事嗎?你這個自大到不顧別人感受的人,你現在滿意了吧,我被他像當作垃圾一樣羞辱,你可以高興了,幸災樂禍,我沒有說錯吧。佟卓堯,是我看錯了你,錯以為你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沒想到你不過是把我當猴耍。好,游戲結束。」她幾乎是一口氣說了上述一連串的話語。
他只是望向她,沒有作何解釋,他本想告訴她,其實他的目的並不是這樣的,他只是想讓她再見馮伯文,解開心結,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新的工作,他不想看到她消極地為逃避一個男人而委屈自己。
在她離去的那一剎那,他做了一個下意識的動作,他伸手將她拉入了懷中,很用力,霸道且蠻不講理的擁抱,容不得她掙扎動彈。
她在他懷里驚慌而憤怒地拍打著,她犀利地看著他,威脅的語氣警告他︰「佟卓堯,你最好放開我,不然我會對你不客氣!」
他平生第一次听聞一個女人朝他說要對他不客氣。
「你怎麼就不能站住听我解釋,我無心想傷害你,我只是想幫你,你明不明白。」他雙手手臂牢牢地鉗住了她,試圖做出解釋,她被他禁錮在他的胸膛里。
她聞到了他身上那熟悉的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