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游搖了搖頭，說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現在這個時候，無論我和莫凡先生誰的成績不行，都會落下麻煩-現在外面的人都認為我是九軒那邊的人，認為我和莫凡先生是一伙的。這就好比兩個國家結盟了，任何一個國家有了危險，另一個國家都會很麻煩一樣。」
「可您並非是九軒的人吶！」侍從有些郁悶地說道。「怎麼您跟莫凡少爺見了幾次面後，外面的人就認為你們兩個人是一伙的了？」
「雖然話是這麼說，不過事實，我和莫凡先生一起去皇家秘術院向白衍承認作弊。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人聯想翩翩了。無論事實如何，現在我和莫凡先生的確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方少游淡然地笑了笑，說道。「不過這樣也好，這樣的話，我和他之間也能夠有一個沒人能打擾的環境較量一下。」
侍從嘿嘿笑了一聲，雖然自家少爺天賦很高，不過平時沒有對手，總感覺少爺好像做什麼事情都興致泱泱的。現在看到方少游如此專注，侍從很開心。
「還有，最近一段時間不要去九軒的府找莫凡先生。既然莫凡先生不想現在他跟皇的談話內容就被人知道，那我們也不要去攪局。以免節外生枝破壞了他的計劃」方少游有些不放心地叮囑道。「另外，家中的人無論是誰打听莫凡先生的事情，你都說不清楚。不要亂說話，我不希望出現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生為方家的人，方少游自然明白族里很想知道莫凡和皇帝到底談了些什麼事情，雖然他自己可以待在煉藥室里，省去那些人的打擾。不過他的侍從就不好說，平時自己經常把一些事情告訴侍從，萬一被說漏了嘴，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那就有些頭疼了。
「少爺。我明白的。這段時間，我就當啞巴，無論誰問我。我都不會說的。」侍從信誓旦旦地保證道。「您就放心！」
方少游點了點頭，道︰「你先出去，我還要研究秘藥。本來之前我研究出的秘藥，因為要考慮到販賣的問題。所以還不是我最滿意的。現在既然莫凡先生說讓我不用考慮那些問題，那我倒是可以安心的研制出最優質的秘藥，倒要看看先生會如何接招！」
方少游對于未來跟莫凡的對決充滿了期待，另一方面，莫凡在煉藥室里也開始研究著自己理想中最好的秘藥。不過因為他對藥理和毒理都是半路出家。現在這種情況下，也只好請紅菱幫忙。
雖然莫凡在秘術和靈言術的確有很不錯的天賦，不過在紅菱看來，莫凡在醫術真的是連豬都不如。在紅菱看來，明明是一件很簡單很容易記的東西，莫凡經常能夠給弄混淆了。最讓紅菱無法接受的是，莫凡總是試圖用秘術的方法來解讀藥理和毒理。
「好了，我實在不想跟你再爭論這些事情。」對于莫凡的固執。紅菱表示投降道。「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別問那麼多為什麼。沒有為什麼，照做就行！」
看到莫凡還想說什麼，紅菱簡直有些抓狂。「研究藥理和毒理的時候，請你把那該死的秘術忘記的一干二淨！」
莫凡無奈地一攤手，說道︰「我只是很不能理解。我記憶東西，只能是先理解後才能記憶。否則我真的很難記住。」
「行了，你贏了！」經過這些天來跟莫凡的爭論。紅菱都快瘋了，雖然平時莫凡的固執看起來很可愛，但是現在，紅菱恨不得掐死他。「我不要你去理解毒理和藥理，我只需要你記住，記住，明白嗎？」
看到紅菱明顯已經不耐煩了，莫凡也只好作罷，只得老老實實地背著那些生澀難懂的句子-不過因為有紅菱的幫助，莫凡在短短的幾天里，已經初步的研究出了秘藥的大致配方。按照莫凡的預計，這種秘藥最終成形後，會讓服用的靈言師突破自己的力量極限，達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
然而，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服下這種秘藥的靈言師的確會變得很強，但是，等藥效消失後，服用者的靈源會破損。對于靈言師來說，靈源等同于生命。如果靈源受損，一旦沒有及時的治療，運氣好，他這輩子的實力就會停留在當下的水平，運氣不好的，修為會大幅度削弱。
這對于靈言師來說，根本就是無法接受的。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他的秘藥就算再怎麼好，也不會有人敢服用。而且，現在的秘藥配方煉制出來的秘藥，藥效持續的時間只有半個時辰，這對于用來短時間內大幅度提升靈言師境界修為的秘藥來說，實在是太短了。
對于這個問題，紅菱一早的時候就說過。要麼在配方里增加一些珍貴的藥材，提升秘藥的品級。要麼只能是削弱秘藥的藥效，一旦藥效削弱，相對的副作用也會減小。
然而，這兩個方法都不是莫凡想要看到的。第一種提升秘藥的品級，勢必會讓秘藥的成本提高，到時候如果秘藥的價格太高，很多靈言師就算想買也會因為價格望而卻步，這不符合之前莫凡所想的策略。
至于第二種，那就更別提了。莫凡想要的就是將秘藥的藥效提升到極致，如果現在削弱了藥效，那他們這段時間不等于是在白白浪費時間嗎？
對于這個問題，紅菱也實在想不到什麼好的解決辦法。看到莫凡一籌莫展的樣子，紅菱說道︰「我覺得你還是考慮下，提升秘藥一個品級，這樣的話，到時候放到秘術師公會販賣後，你的票數也會高很多。」
「現在秘藥的品級是一品，如果提升一個品級就是兩品。兩品秘藥跟一品秘藥的價格相差了將近十倍，這種價格，我擔心不是所有靈言師都能接受的。」莫凡曾經在莫家也見過秘藥，別說是二品秘藥了，就算是一品秘藥，那也是非常珍貴的。就連莫家，也不是可以隨便拿來磕著玩的。更別說一些沒有家族勢力的靈言師了，對他們來說，恐怕更難以負擔。
紅菱耐心地勸解道︰「莫凡。在九州國，能夠負擔秘藥的人，無論是幾品的秘藥。他們都能負擔得起。那種負擔不起的人，就算一品他們也很夠嗆。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提升秘藥的一個品級，這樣不僅藥效還可以得到提升。副作用也會大幅度的削弱。」
「我明白你的意思！」莫凡搖了搖頭，說道。「按照你說提升秘藥的品級，的確可以解決現在的問題。然而，我不是煉制一兩枚，我要批量煉制。現在我的靈言術修為恐怕不夠支撐連續的煉制兩品秘藥。皇家秘術師的考核中，這一環其實也是對秘術師的靈言術修為進行篩選。」
听到這話，紅菱微微皺起眉頭。的確，莫凡現在的靈言術修為太低了，言咒師，這種修為想要持續的大批量煉制兩品秘藥，確實會很困難。而且，之前莫凡煉制一品秘藥的時候已經在大量的服用了復靈丹。如果現在繼續服用的話。紅菱擔心莫凡的身體會扛不住。
不過紅菱只是醫士，並非是神仙。實在是沒有辦法為莫凡抵消掉復靈丹對身體的傷害，雖然之前是用抑制的方法來控制住藥物的副作用，不過那只是抑制，紅菱後來也是慢慢地幫莫凡恢復。
然而，如果藥物的副作用抑制的太過。或者莫凡過量的服用復靈丹，那麼被抑制的副作用終究會爆發出來。就好比是一只正在爐子的水壺。里面的水已經開始沸騰了，僅僅是暫時地按住水壺的蓋子。那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然而，如果長時間的按住蓋子，那麼水壺終究會承受不住里面的壓力。
「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紅菱有些無奈地問道。「我暫時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能夠減小你這種秘藥的副作用，能夠控制在現在的程度，已經是很難了。除非你削弱秘藥的藥效。」
「這絕對不行！」莫凡堅決地反對道。「我要的就是秘藥的藥效提升至極限，否則，我還不如像之前那樣。」
莫凡沉默了片刻，問道︰「紅菱，我有個問題，有沒有什麼藥物是可以暫時的抑制住人的病情，僅僅只在一定時間內抑制住，讓人像正常人那樣？」
「你想干什麼？」紅菱心中一緊，臉色冷了下來，問道。「你是不是又想糟蹋自己的身體？」
莫凡連忙搖了搖頭，說道︰「你這次真的是冤枉我了。我是在考慮，如果有一種藥物可以將人的病情或者是秘藥的副作用抑制住，在一定時間內讓人跟正常人沒差別。然後讓人有足夠的時間回來治療，這樣是不是等同于削弱了秘藥的副作用？」
听到這話，紅菱沉默了。按照莫凡這種說法的，倒是可行。比如說一位靈言師在跟人交戰時，迫不得已服用了秘藥，戰斗結束了，他也勝利了。他可以迅速地找到醫士公會去治療，這樣一來，的確是在某種程度削弱了秘藥的副作用。
「這種藥物的確有，而且非常廉價！」紅菱的話讓莫凡心中一喜，不過紅菱接下來的話還是讓莫凡陷入沉思。「問題在于，你現在秘藥的副作用是會損傷到靈言師的靈源，如果是靈源受損，這並不是普通的醫士能夠治療的。這需要秘術師的秘藥，這樣一來，還不如將秘藥的品級提高，直接削弱秘藥的副作用。」
紅菱的話一語中的。誠如她所說的那樣，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莫凡研究出的這種秘藥會損傷到靈言師的靈源，對于靈源受損，莫凡是深有體會的。當初為了重新構築靈源，他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如果沒有紅菱，他恐怕已經死在荒郊野外了。
許久後，莫凡低聲說道︰「我有辦法可以將秘藥的副作用改掉，不會讓靈言師的靈源受損。問題是，藥效一過，靈言師將受到靈源破損時的巨大痛苦，起初我一直沒有這麼做。那種痛苦我很清楚，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沒等莫凡說完，紅菱頓時就大罵起來︰「你豬啊！你怎麼不早說！」
看到莫凡想要辯解什麼，紅菱怒道︰「我是醫士！緩解痛苦是我最擅長的，你沒辦法，我有辦法啊！」
說著，紅菱在紙寫出一副藥方。說道︰「這副藥可以讓人完全麻醉，身體會失去知覺，失去知覺後當然不會感覺到疼痛。這副藥是我以前給別人開膛破肚時用的。你把這幅藥方融合到你的秘藥中去，然後再加抑制住秘藥副作用的藥。」
看到莫凡一臉驚訝的樣子，紅菱沒好氣地說道︰「你早點說，我們也不至于花那麼多的時間。用抑制副作用的藥來將副作用發作的時間大幅度延長。按照我的估計，應該可以將副作用抑制住半個月左右。第一副藥緩解掉秘藥副作用帶來的巨大痛苦，等到秘藥的副作用發作的時候，服用過秘藥的人會全身失去知覺。等到他恢復知覺的時候，秘藥的副作用已經消失了。到時候，只要去醫士公會接受恢復治療，那秘藥的副作用就會消除的一干二淨。」
听完紅菱這番話，莫凡愣住了，良久，莫凡才緩緩地開口說道︰「如果照這樣的配合，豈不是我研制出來的秘藥沒有副作用了？」
「從某種意義來說，的確如此。因為副作用發作的時候。人已經全身麻痹失去知覺了的。等到他恢復知覺時，副作用也消失了。不過如果在這段時間里，他遇到危險，那就不好辦了，所以，副作用還是有的。不過相比其他秘藥，這簡直太微不足道了。」紅菱也有些激動。說道。「至于服用秘藥後，殘存在體內的毒素。可以去醫士公會接受治療。大多數秘藥都會有殘存的毒素，這根本不是問題。」
紅菱看著莫凡，說道︰「如果你能把這三個藥方融合起來，可以說，你這秘藥絕對會是突破性的。雖然我不懂秘術，不過我是醫士，也治療過相當多的服用過秘藥的靈言師，相比起那些秘藥的副作用，你的這種秘藥簡直跟沒有副作用一樣。」
紅菱說的道理，莫凡當然非常清楚。如果真的能融合出來的話，皇家秘術師考核的第一環，他絕對會是把方少游甩的遠遠的。雖然不能說就完全勝過了方少游，不過至少在第一環，莫凡肯定能夠好好給方少游來個下馬威。
「如果你能成功的研究出配方的話，那就去秘術師公會申請成專屬配方。」莫凡一臉不解的樣子讓紅菱有些無奈，只得給他解釋道。「專屬配方就是只公開秘藥所需要的藥材，至于煉制的辦法和毒理藥理，一概不公布。但凡有人想要煉制，只能夠像秘術師公會購買完整的配方，不過價格高的離譜。所得的錢，秘術師公會會抽取三成，其他的都會給你。」
紅菱笑了一聲，說道︰「你現在也該明白秘術師是多燒錢了，如果沒有九軒給你提供藥材和煉藥室，你根本什麼事情都做不了。而且，最關鍵的是，想要得到秘術師公會授予的終身成就勛章，你必須要有你的專屬配方，這是最基本的條件。」
「你怎麼知道……」莫凡不可思議地看著紅菱，他想要得到秘術師公會的終身成就勛章，這件事只跟柳逸群還有九軒和九州國皇帝說過，紅菱怎麼知道的？
看到莫凡一臉驚詫的樣子，紅菱淡淡地說道︰「你慢慢研究，我能幫你的就是這麼多，能否融合出來，那是你的事情。」
……
自從那天跟紅菱研究出了秘藥副作用的解決辦法後，莫凡一直把自己關在煉藥室里研究著如何融合三種藥方。雖然說起來好像很容易，不過真正做起來的時候，莫凡才知道光是容易兩種藥方就已經是非常困難的事情了。
也許是運氣比較好，也或許是因為紅菱開出的藥方所需要的藥材都比較簡單，莫凡還是勉強能夠將其融合，只不過現在還不是很完善罷了。
此時，方少游的侍從來到了九軒的府，得知莫凡還在研究秘藥的配方，侍從將一份藥方遞給了青顏，說道︰「青顏少爺，這份配方是我家少爺近日研究出來的。我家少爺說，希望可以得到莫凡先生的指點！」
听到這話，青顏也明白了，敢情方少游是研究出了自己非常滿意的秘藥了，相信他對這份配方一定非常有自信，所以這會兒是來向莫凡示威來的。不過莫凡現在還在調整自己的配方，沒想到方少游已經研究出了最滿意的配方。
盡管青顏相信莫凡不會輸給方少游，不過心里還是有些打鼓。看到侍從臉掛著淡淡地笑容，青顏說道︰「莫凡最近正在給秘藥的配方做最後的調整，用不了多久應該就會成功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