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莫凡出現的太過忽然，即便是現在將所有人都請到方家，大家還是有些不自在。[我搜小說網]不過現在莫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看到眾人現在對于玲瓏的事情並沒有表現的那麼堅決的反對，莫凡也稍微放下心來。
「不知道大家明天有沒有空呢？」莫凡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說道。「明天我想請諸位一起去皇城外的郊外獵場打打獵！」
听到這話，眾人紛紛表示明天並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看到這一幕，莫凡的嘴角微微翹了翹，「那明天大家就在方家集合吧，然後我們一起去郊外的獵場。」
眾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非要在方家集合，大家直接到獵場去不是更好嗎。不過對于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也沒有人非要站出來提出質疑。本來就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在哪里集合都是一樣的事情。
此時方家的人也已經準備好了宴席，在酒足飯飽後，當眾人陸陸續續地離開時，莫凡將陸家的陸離叫住。雖然不知道莫凡為什麼要在這會兒要留住他，不過陸離還是跟著莫凡來到了一間書房中。看到莫凡淡然地泡了一壺茶，也不說話，陸離忍不住問道︰「莫凡先生，您有什麼吩咐嗎？」
「沒什麼。」莫凡給陸離遞了一杯茶，淡淡地說道。「只是想跟你聊一聊。」看到陸離有些疑惑的樣，莫凡笑了一聲，說道。「我听方少游說。陸家的人性格剛硬，很少去迎合權勢，雖然說陸家的實力很強，不過一直以來在皇城中的地位並不算高。」
陸離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我也明白想要在皇城里有不錯的地位，就得要去像別的家族的人那樣，相互之間多多的走動。不過我們陸家的人的性格就是這樣，真要我們對別的人諂媚，實在是一件非常難辦的事情。」
「這也沒有什麼。」莫凡笑了笑，說道。「誰也沒有規定說，在皇城里就必須要迎合別人，做好自己不就可以咯。我來到皇城的時候。也沒有像別的秘術師那樣到處走動，一樣不是現在成為了皇家秘術師？」
陸離無奈地笑了笑，說道︰「莫凡先生，雖然我的話有些不大中听。不過事實上來說。如果您不是來到皇城後就得到了九軒院長的幫助。恐怕您想要成為皇家秘術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皇家秘術院的情況，想必您比我更了解。一個沒權沒勢的人，想要通過皇家秘術院的考核，成為皇家秘術師，這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多少的秘術師。為了想要通過皇家秘術院的考核，幾乎是傾家蕩產。您有現在的成就，雖然說跟您的實力是非不開的，不過其中也的確是有著不少的運氣成分。」
「我就喜歡像你這種說實話的人。」莫凡哈哈大笑了一聲。說道。「其實我現在能夠成為皇家秘術師，掌天令劍和秘術師權杖。說到底，那是運氣。即便這是事實。即便是所有人都這麼覺得，卻沒有人敢當著我的面說這樣的話。」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您即便是不愛听，那我也沒有辦法。」陸離無所謂地說道。「要是讓我像別的人那樣，那會比殺了我還要難受。」
「我明白！」莫凡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我也是非常欣賞你這種性格。在皇城這樣的氛圍下，想要保持著這樣的做派真的是很難的。而且，你們陸家的人，還能夠在皇城取得一席之地，這也足以說明，你們陸家的人的確是不凡。」
陸離謙虛地說道︰「這跟在下沒有多大的關系，全是陸家的祖先的功勞。我也只是受祖先的庇蔭罷了。[我搜小說網]」
「無論是怎麼樣，至少，你也沒有違背你們陸家祖先的教導，沒有把陸家搞的跟其他的家族宗派那樣，這已經是非常難得了。」莫凡頓了頓，繼續說道。「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跟著我做事呢？或者說，你們陸家願不願意為我效力？」
看到陸離愣了下，莫凡淡淡地說道︰「當然了，這也並非是說跟著我去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我現在掌天令劍和秘術師權杖，自然是要為皇帝陛下分憂的，只不過，我一個人勢單力薄，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去做。即便是去做了，也不一定能夠做好。這樣反而會讓皇帝陛下操心，如果你們陸家能夠來幫我的話，那對我來說，會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消息。」
「謝謝莫凡先生能夠這麼賞識我們陸家。」陸離考慮了片刻，說道。「不過我們陸家只想為皇上做事，不想參與到朝廷的這些黨派斗爭之中。我們只想安心的為皇上辦事，替皇上分憂，別的事情，我們陸家參與進去的話，也是違背了陸家的祖訓。」
莫凡笑了笑，說道︰「我也是為皇上做事的，為我做事，自然就是為皇上做事。至于說什麼朝廷的黨派斗爭，那就更談不上了。我也沒有興趣去趟那個渾水，我跟你們陸家一樣，受到皇恩，自然就要盡自己的力量把皇上交代的事情辦好。
至于別的，我也沒有心思去理會，像什麼黨派的斗爭，那是我最討厭的。而且，我掌天令劍，你認為我有必要去拉幫結派嗎？那些所謂的黨派斗爭，在我看來，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事情，沒有任何的理由讓我為這些事情去花費精力。」
陸離沉默了片刻，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陸家也是願意為先生效勞的。但是，我不想陸家成為朝廷黨派斗爭中的工具。我們陸家以前是在馬背上長大的，陸家人的性格很好戰，也很直來直去，不適合參與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
看到莫凡笑著點了點頭，陸離繼續說道︰「而且。在我看來，這種黨派的斗爭，只會讓我們九州國變得越來越弱，如果大家能夠一致起來。不要搞這麼多的勾心斗角，我們九州國會越來越強大。雖然說，現在我們九州國沒有所謂的統一大陸的心思，不過要是沒有足夠的力量，我們九州國十八郡如此的富庶，難免不會遭到其他小人的覬覦。到時候，倘若沒有足夠強的力量，我們如何抵御外國的入侵？」
「陸離先生所言極是！」莫凡點了點頭。說道。「雖然說九州國並沒有打算發動第二次北原戰爭的意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過，倘若別人要來欺負我們，那我們也得有防御的實力。」
陸離抬起頭正色道︰「我們陸家的人一直很欣賞第七世皇帝的作風。我們九州國不去欺負別人。別人也不許來欺負我們。如果我們九州國欺負了別人，那同樣的也不許別人欺負我們。總之，欺負誰，只有我們九州國才能說了算，別的人。只可以被我們欺負，不允許他們來欺負我們！」
听著陸離這一連串像是繞口令的話，莫凡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陸離先生這番話倒是很有意思。而且听著也是很霸氣。不過倘若我們九州國中間，有人心懷不軌。陸離先生認為應該怎麼做？」
「心懷不軌？」陸離愣了下，說道。「不知道先生所指何事？」
「我是說。倘若九州國中，有人想要弒君篡位。陸離先生認為應該怎麼辦？」
「這還用考慮嗎？凌遲處死！」陸離正色道。「九州國四項大罪。弒君、篡位、謀反、叛國，任何一條都足以株連九族！」
莫凡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如果這些弒君篡位的人，還在謀劃著更大的事情。比如說掌握了九州國後，就要發動第二次北原戰爭，讓九州國統一大陸。陸離先生贊同嗎？」
听到莫凡這話，陸離沉默了片刻，繼而緩緩地說道︰「不管別的家族怎麼看，我們陸家是堅決不會贊同的。第一，弒君篡位乃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即便他們有著什麼樣的理由都不行。第二，我不贊成發動第二次北原戰爭。我們陸家是深知戰爭之苦的，倘若發動第二次北原戰爭，不僅僅是大陸上其他各個國家要遭罪，其實更加痛苦的是我們九州國的百姓。
戰爭打的是什麼？打的是錢！拼的是國力！最後抽的是老百姓的血！一旦開戰，必定會增加稅賦，如今我們九州國的百姓雖然算的上是生活無憂，即便是遇上一些災年，百姓們也能夠勉強撐得過去，不會出現曾經那種浮尸千里的場景。當然，這也得益于當年的國士無雙李紅葉之福，還有我們現在的皇上賢明。不過，一旦開戰，老百姓就會被沉重的稅賦壓得喘不過氣來，如果老天給臉，這一年的收成很好，那倒也能夠勉強撐得過去。萬一遇上什麼旱災洪澇，那我們九州國的百姓恐怕就得出現曾經那種易而食的場景了。」
「易而食？」莫凡愣了下，疑惑地問道。「我也算是讀過一些九州國的史書，在李紅葉時代之前的史書中，我也經常能夠看到這個詞。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陸離看著莫凡，緩緩地說道︰「說的是遇上那種災年，地里顆粒無收時，周圍連什麼樹皮都被啃光後，百姓們實在是餓的沒有辦法了。只能就是交換自己的孩，就是比如我把我的孩給先生，先生把自己的孩給我，然後吃孩！」
看到莫凡露出不敢置信的申請，陸離嘆了口氣，說道︰「這是李紅葉時代之前，九州國遇到災年時經常會出現的事情。畢竟，虎毒不食，再狠心的人也不忍心吃自己的孩，但是到了那種逼不得已的時候，只好把孩換了，這樣，到底是別人的孩，也就稍微能夠狠下心來。」
「原來如此！」莫凡深深地吸了口氣，從前的時候，在史書中看到浮尸千里這個詞的時候，莫凡還以為這只不過是書中夸大之詞，現在听到陸離的解釋，莫凡這才相信，這也並非是所謂的夸張。
「當李紅葉出現後，開闢了另一個時代。現在的九州國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不過，倘若如果發動了第二次北原戰爭，一旦戰爭進入膠著。再要是遇上災年的話，難保不會出現這種場景。」陸離嘆了口氣。說道。「先生可能不知道，我們陸家的祖先就是曾經受過那樣的罪。那時候，我們陸家的祖先被易，後來，對方看到我們陸家祖先長得實在很惹人憐愛，所以就沒有下的了手，最後勉強將其交給了北方高原的游牧一族養大。最後，恰逢李紅葉出現在九州國。陸家的祖先的跟隨李紅葉參加了北原戰爭，最後這才有了現在的陸家。」
听完陸離講述陸家的歷史，莫凡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如果真的有人想要策動第二次北原戰爭。陸家會怎麼做？」
「陸家必然是死戰到底！」陸離認真地說道。「雖然我知道陸家並不算什麼，不過倘若真的有人想要策動第二次北原戰爭，我們陸家必定會全力抵抗，直到最後陸家敗亡。否則，只要陸家一天沒亡。那麼陸家就會盡一切可能的阻止第二次北原戰爭的爆發。」
「陸離先生好氣魄！」莫凡笑了笑，說道。「不過，我也只是說的假設而已。現在九州國還是很太平的，不會有人如此的膽大包天。即便有。我也會將其誅殺。雖然我是秦因帝國的人，可能陸離先生也會覺得秦因帝國的人好戰。不過我並不希望第二次北原戰爭爆發。現在的大陸已經不是當年李紅葉時代的大陸了，那時候。只有九州國才有靈言師和秘術師，而且九州國的醫術也非常的發達，所以，那時候九州國的軍隊所到之處幾乎都是碾壓，沒有任何國家能夠抵擋九州國的軍隊。不過，現在以九州國的力量，即便是最後贏了第二次北原戰爭，平定了整個大陸，那也沒有統治大陸的力量。
說到底，這個大陸太大了。根本不可能是任何一個國家能夠完全統治的，到時候，即便是九州國一統大陸，那也不見得要把其他國家的人趕盡殺絕吧。只要其他國家的人還活著，就會想盡一切的辦法復國，到了那個時候，整個大陸就永無寧日了。」
「先生所言極是！」陸離點了點頭，說道。「那種想要策動北原戰爭的人，真的是異想天開。九州國有句話叫做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的確，以我們九州國的力量，即便是現今的大陸各國，也很少有哪個國家能夠抵抗的。即便是其他幾個強國，也不一定會是我們九州國的對手。我們九州國百萬大軍，其中靈言師更是數之不盡，恐怕真的不會有什麼國家的軍隊能夠擋住我們九州國的鐵騎。不過，戰爭最後苦的不是什麼軍隊，軍隊中的士兵將軍們可以通過戰爭立功升遷，文臣們也可以實現自己的抱負。富商們更是可以趁著這樣的機會大肆發財，至于其他的家族宗派，也是可以趁著這樣的機會上位。
說到底，戰爭苦的還是百姓。沉重的賦稅，會壓得百姓們抬不起頭。而且戰爭爆發的話，就會四處征兵，到時候，百姓們妻離散家破人亡也是常有的事情。我們陸家雖然是靈言師家族，不過，我們陸家絕對不想看到這樣的場景。」
「如果所有人都像先生這麼想那就好了。」莫凡低聲感慨了一句。
「什麼？」陸離沒有听清莫凡的話，疑惑地問道。「先生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莫凡笑了笑，說道。「只是偶爾有些感慨而已，不用放在心上。不過我很好奇，為什麼先生會覺得玲瓏適合做九州國的儲君？畢竟，玲瓏是個公主，先生為什麼認為玲瓏比其他的皇要適合成為九州國的皇帝呢？」
陸離沉默了片刻，說道︰「先生既然問了，那我也不好隱瞞什麼。現在皇上恐怕不是所謂的病重吧？」
「不是病重？」莫凡哈哈一笑，說道。「不是病重的話，皇上為什麼要一直到現在都不上朝，不處理國家大事呢？」
「我不是很清楚。」陸離猶豫了片刻，說道。「我只是猜測，如果猜錯了，那先生就當作我什麼都沒有說過。」
莫凡微微蹙了蹙眉頭，說道︰「但說無妨！」
陸離抬起頭，說道︰「我們陸家的人雖然是直腸，不過不代表我們陸家的人就是傻。我們陸家的人有的時候比其他的家族的人還要敏感，特別是對一些危險。我們陸家的人天生有著非常強的直覺，我只是隱隱約約的感覺到，皇上現在並非是病重，而是遇到了什麼麻煩的事情。可能跟剛剛先生說的那些事情有關，皇上現在可能是被這些麻煩纏著，所以沒有辦法上朝，只好宣稱病重了。」
看到莫凡臉上陰晴不定的樣，陸離連忙站起來，彎下腰說道︰「在下只不過是猜測，沒有詛咒皇上的意思，先生不要誤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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