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經心 (135)藝雅芳夢游地獄(2)(3000+)

作者 ︰ 鄭因

藝雅芳就朝那張熟悉的面孔上多瞧了幾眼,這一朝可不得了,那不正是周老師嗎?咋會在此?何時被鐵索勒著吊在柱子上?

她想沖上前去救駕,卻被力大如牛的牛頭拉住。

「想干什麼?」牛頭問。

「快放我!」

藝雅芳指著那個雙腳帶著腳鐐,手被鐵索勒得骨頭都穿孔的男子說,「那是我的周老師,我想救駕。惚」

她以探討的口吻說。

那個人是她的老師,不是有亦師亦父之說嗎?她想救駕也是情理之,這兒雖是閻王殿也是離不開情與理這二個字吧?

周老師的形狀太淒慘了,被繩索穿通大腿倒掛著,大聲呼號,痛苦欲絕的樣子溫。

在她的印象中,周老師可是個溫文爾雅的老師。

那些帶腳鐐手銬的,應該是那些殺人放火,男盜女差,十惡不赦的家伙的專利。

可周老師那麼一個既和藹又可親可愛的人,怎可能干壞事?怎與壞事有瓜葛?

不對!一定是他們搞錯了。

咱人類進步到21世紀,不是還有冤假錯案的評反嗎?那麼大的地府可能有時也會冤假錯案抓錯人的。

她讀中學時,周老師曾教過他們班的數學。

本來嗎她對數學科是不感冒的。自從讀書以來都如此的,對那些幾何、代數什麼的產生數字厭倦的心里。

可自從周老師的出現就讓她改變了一切。

周老師差不多到了而立之年,教學經驗十分豐富,一道難解的題目,經他口中講出就象做游戲般有趣、生動,循循善誘還講得頭頭是道的,他能負責任的把你帶到門口上,然後讓你自己認著門子進入里面的角色的。

他還能舉一反三。就是有瞌睡蟲也能被趕跑的。他不是用綁架式的教學方式教你,而是讓你覺得,沒听他講課根本就是大錯特錯的。薔!

那天,當周老師走上講台時,藝雅芳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他牽了去,她無可救藥的愛上他。

她覺得自己完了。

當你愛上一個人時,無時無刻腦子里都想著他,想他現在在做什麼,有沒有想你,他對你倒底怎麼樣,他喜歡什麼,我要送他什麼東東,他喜歡的東東我也要喜歡,他的朋友我也想認識,等等,反正就是想成為第二個他。唉!愛上了就愛上了,希望彼此相愛就好了,愛情就可以繼續。

可你在乎他他未必會在乎你,就只能靠自己的直覺,憑感覺去感受呀。

藝雅芳當時就是那種心情。

一個人暗暗的單戀上另一個人的滋味是很苦很累很無奈的,那種愛得不到發泄還得胎死月復中,借問蒼天,蒼天也回答不了喲!只有自行獨飲那杯苦果。這也許就造成藝雅芳以後的愛變得扭曲——情感類似犯賤類的主要原因。

雖說與她的家庭也有很大的關系。

……

藝雅芳說,「要不,就讓我代替周老師受刑?我已做出決定,你們把周老師放了,然後把我用繩子索了……。」

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反正自己的壽源已盡,怎麼死都是一死。只要能代替曾是她心上人的周老師,就當最後為她的心上人做點好事,就是為他而死也值得的。猿!

這樣一來倒提起見鬼使的興致︰這個姑娘很仗義,有愛心,能伸出愛的翅膀為自己的師長做出此犧牲、邁出這一步以很難得。

就說父母兄弟姐妹夫妻至親的,未必就能邁出此步。

問題是他值不值得姑娘為此做出犧牲?

鬼使勸她說,「別說笑話了,這罪不是任何人都能頂替的,這又不比別的工作啊任務呀什麼的,若不完成說能頂替就頂替得了的。在你們人世間有個恰到好處的名詞,就叫做‘自做孽不可活’,即自己招來的罪孽或災禍是逃月兌不了的。」

藝雅芳再走近前來,看了看周老師,既驚恐,又悲傷說,「那周老師所犯的是什麼罪,弄到這等地步?」

她想責問說。

他們一定搞錯的,周老師那麼溫文爾雅的一個人,怎可與罪啊孽呀劃上等號呢?

鬼使解釋說,「他做老師卻不盡到為人師表的責任,而是設法多捏財,然後都用到賭博上,所以要懲罰他。若想解開此厄運,必須要他懺悔自己的罪過。」

藝雅芳還是不相信,她心目中那麼個優秀周老師有何罪過?

鬼使好象為這個仗義、直言不諱的她提起興趣,就把她啪出去說,「讓你化身為周老師的親人,自己看看他去吧!」

這樣藝雅芳就成為他的母親,看望她的周老師。

在夢境里的藝雅芳輕飄飄的,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到達周老師家臥室的門口。

她剛到他家的門口,就听到周老師在叫苦喊痛的聲音。

藝雅芳的心好象被提了起來,還七上八下的,幾時不見,她心目中十分完美的周老師咋麼啦?會不會被瘡痛折磨得不成形?

那該死的鬼使,一定與他不干休。

若讓她調查到不實之處,一定到閻王殿前告發他一把,讓他有好果子吃,就是死也要拉他下水的。薪!

一見她面,周老師就說,「娘親,孩兒讓你為我擔憂了。」

藝雅芳一听臉頰一下象櫻桃一樣紅,幾乎忘了自己的角色、要來的目的。

這樣,她就進里屋一看,只見周老師大腿間生了一個惡瘡,已經糜爛,膿血流淌,兩只腳高懸在牆壁上,宛如就象在陰司地府里見到他時倒掛的模樣。

藝雅芳吃了一驚,問他,「為何這樣的?」

周老師回答他母親說,「孩兒把兩只腳掛著,稍為好受些,否則徹心徹肺地痛。」

藝雅芳就把她在陰司地府里見到他的一切,說是她昨晚在夢境里做的一個惡夢對他說。

因鬼使給她的只不過有限的幾分鐘,她想速戰速決說。

周老師听後跪在地上說,「母親!是兒子對不起你,兒子沒能盡到孝道,兒子把從學生們捏來的財,不是思考如何用在如何教育學生方面上,思念孝敬既為父也為母一手把我撫養成人的母親上,而是用到賭博上,這下害得為母跟著我受苦……猿!」

接著抱頭痛哭起來。藝雅芳想︰在她心里如鐵塔般能做她後盾的周老師,也有柔軟的一面,也許這才是他真實的表露。

俗話說︰金無足赤,人無完人。

原來周老師也有犯錯誤的時候。

人世間所犯的罪過鬼使一點一滴都注得清清夢夢,明明白白的。現在周老師終于能懺悔了,這離他大腿間長的那個已糜爛、膿血流淌的惡瘡好起來應該不遠的。

鬼使不是說只要他能懺悔就能好嗎?

該不會食言吧?

以後,周老師就真的只一心一意的教好書,杜絕賭博,就是有學生要找他把涼飯炒熱了——補習,他也不收學生的款子。

再說,這本就是老師的責任範圍內的事。

這樣過了半個月後,周老師大腿間長的那個已糜爛、膿血流淌的惡瘡就漸漸的好了起來。此後,他被學校評為十佳的教師,並被列入提升為學校校長的名單中來,此是後話。

話說周老師活在單親家庭中,從他懂事時起就沒有見到父親。

他問母親︰我的父親呢?

別人都有父親,難道他就沒父親,從石頭里「砰!」了出來?

可她的母親只淡淡的說︰你父親死了。

他如若再追尋下去,他母親就哭哭啼啼的,弄得他不敢再往下問。他也很孝敬他的母親。

本來周老師不但長得帥氣、呆酷了,又很聰明的,不論讀書或在校當老師,那些尋求他的女子不計其數的,藝雅芳就是其中之一,也許她那只能算藏在內心里不為人知的秘密,也就是單戀。

因為母親單親的陰影吧?

這就讓他曾經滄海難為水,對那些女子追他追季勤的女子采取敬而遠之的方法。以後周老師的人生輝煌燦爛應是在過了而立之年才開始的,即事業和愛情雙豐收,還很精彩的,此是後話。

那個階段學校在過寒假,周老師由于講課的技巧和能力博得許多學生的青睞和認可,家長的贊同,許多上門找他溫習功課的學子很多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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