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里話?孩兒是你親生骨肉終究是你的親生骨肉,這是任何人也偷不走的事實,在我養育孩兒的那段日子里也怕教育不好孩兒的,現在孩兒的生母你回來了,我已能把個完整的孩兒交給你,現在已無憂了。舒璨孩兒你以後要善待你養母,把你這十來年來未曾孝敬你生母的補上來。」
藝雅芳也想給劉佐佑補課說。
再想說給三娘知她並不是個佔有愛的人,在現代的她真實的性格是︰從別人的身上找到重要、被需要著的心里才有滿足感的,也就是性格類似的犯賤。
可這些卻不能說的,說了也沒人相信的,那不等于承認自己是個孤魂野鬼?不被亂棍打死然後把燒了使之變成一把灰才怪。
再說這話也不是她所願的,從某種意義上說她那是個現成的娘親,她並不知道她這個養母的已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在與孩兒不知不覺的相處中,他倆已彼此融為一體的。他母子的融為一體表現在她能願背叛全天下的人包括劉的遠在內的,也不想對孩兒失約的甾。
「是的,孩兒知道了。」
劉佐佑還是個非常懂事的孩子,盡量說出往她們臉上貼金的好听話來,「孩兒緊尊二位娘親的教晦,孩兒太幸福了,這輩子能得二位娘親的教晦……。」
「呵!呵!呵!孩兒多懂事呀!都是你教導有方。韋」
三娘也想乘機奉誠她幾句說。
「也是孩兒得你個好根基的遺傳……。」
看來藝雅芳也不軟盤說。
「哪里…哪里……。」
「哪里…哪里……。」
「少女乃請,少爺有命,婢子煙花早已為少女乃收拾好房間。」
劉的遠早就安排好三娘的房間,一進府邸早已有婢女幫著安排好一切的。
「呵!」
本以為劉郎暈蒙蒙的,誰知他被皇上急召去之前也能把她安置好,讓她覺得自己已進家門的感覺。
「咱姐妹不如游一圈府邸,讓你先熟悉一下?」
這次的藝雅芳學乖了,只含糊其詞的說是二姐妹。盡管生在2000年現代的她並不介意什麼名份?可妨人之心不可無的,怎知這三娘是不是善類?若被她騎到頭上怕只怕連翻身的余地也沒有的。
「也好。既是都走到房子的門口,那你無妨等我會兒,等我安放好東西後,咱倆姐妹再來游玩一圈吧!」
李三娘為了解府邸更多,覺得讓世雅芳先陪一陪自己也無妨的,她隱隱的覺得︰眼前的這個她不會那麼難相處的。
「好吧!我等你。」
「煙花,咱們行起。」
「是,少女乃。」
跟上後面的泡影——從轎車子里拿下三娘自帶的一些日常用的東西。
一看房子布置得清新還有種似曾相識的味道,三娘甚為高興,有種船到停泊處找到港灣的感覺,可不是,這明顯就是她的家、她的港灣,一個有夫君相伴又有兒子的舒適的港灣。
特別看到房間按她原來在李府的新房設計的另加進些她喜愛的特色,覺得她的劉郎太有心了,盡管他倆都分隔了十來年了,他還始終沒完全忘了她。特別讓她不能忘懷的是,她已不大記住自己什麼時候說了一句她喜歡茉莉花的味道,略推算一下也應十來年的事,因他倆都分居了十來年,劉的遠居然也能記得,這不,這房子里就有一束令她陶醉的清香的茉莉花。
這說明,雖這十來年他們並沒朝夕相處,可她的劉郎並沒完全忘她,大有把對她的愛深埋心里之覺。
當放下日用品後,她就問身邊的婢女煙花,「這處的位置應算哪兒?」
「稟少女乃,這是西廂房——又稱竹園。」
「什麼?」
李三娘一听到西廂房那個西字時,就象中槍了一樣的,怎麼說她也逃不月兌侍妾的命運,她所怕的這些很快就浮出水面哦!
若能如她願的話,她真的不想劉郎做什麼豬官、狗官什麼的,只要像田野間的莊稼漢,質樸、勤奮、不怨天尤人的。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上有規律而平凡的日子,夫唱婦隨的也就知足哦!
「稟少女乃,這是西廂房——又稱竹園。」
婢女煙花再重復著說,她想她的這個新來的少女乃又不致于老暈花,連這麼句沒道理她听不到的,既然听得到還想駁問她,就是條件反射——她對此西字有忌諱,可這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婢女所能駕馭的範圍。
也就是說,她現在的任務是帶她來這里的,既是任務都完成了,就無需多費口舌的。
過了會兒泡沫見三娘還遲遲不想動身的,就想提醒她說,「少女乃,岳少女乃已在外面等多時了。你們不是有約——到府邸游一圈嗎?」
「不要了。」
什麼?剛才她們不是說好了到府邸游一圈嗎?現在卻改變主意。
煙花說,「那我這就稟報岳少女乃去。」
「請慢!」
李三娘叫住她說,「你對她說,我驟然覺得頭暈目眩,這游府邸的事改天再說吧!」
「是的,少女乃。」
她覺得之前的秀蘭叫她姐大有糊弄她之意,既是劉郎都分配她住上西廂房上,沒道理她不知道的,既是都知道了,還糊弄她叫她姐——這人太陰險了。
「少女乃,那位剛來的少女乃說她驟然覺得頭暈目眩,這游府邸的事改天再說吧!」
藝雅芳在外面等得多時,听到煙花的回話後,就說,「也好。」
「娘親你也累了,回府休息吧!讓孩兒我照顧我的娘親。」
「少女乃,你也累了,咱們回桂園去吧!」
「也好,那我這就回去。孩兒,看一看你娘親應不應請御醫?」
「好的,娘親這事就交給我吧!你也累了,請回桂園去吧!」
「少女乃,你也累了,咱們回桂園去吧!」
小草也說。
「好的。」
劉佐佑一听到他的生母三娘頭暈目眩的消息,就馬上奔向西廂房處來。
「娘親,你是不是有事?要不——我請御醫?」
「不,孩兒,娘親真的沒什麼大礙的事,可能坐轎車太長久累了的,休息一下會沒事的。」
「咱們難得在一起,不如說稍稍話吧!」
「娘親,你真的不累嗎?」
「不累,不累,有孩兒在我的身邊,哪會累的?」
「要不?娘親你到床上躺下,孩兒這就坐在床邊與娘親說稍稍話。」
「敢情好。」
三娘躺到床上,劉佐佑幫她掖一掖被子。
當劉佐佑的手要縮回去時,三娘這就觸住他手說,「孩兒,娘親對不起你,你恨娘親嗎?」
其實,三娘說這話有深一層的意義,莫非是想了解那個養母在孩兒心目中的份量多大?對于她這次的到來孩兒心中有何反饋?究竟在孩兒的心目中她這生母的親、還是那養母的親?俗話說知已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嗎!
「說哪里話,娘親永遠就是娘親,縱然錯了也是為了孩兒好的。」
劉佐佑曉情達理的說。
其實,在此之前他對自己的身世還懵懵然的,他是活在蜜罐里中長大的,若沒那天出外打獵這節書,也許他的身世會成為永遠的秘密。
至于他的娘親為何落得每天以推磨挑水的地步?更無從得知的。
「多虧孩兒能夠理解娘親當初的苦衷,孩兒,你要不要听為娘為你講故事呢?」
此刻的三娘很有說話欲,若有可能的話她想扭轉局勢。
「娘親若有興趣講——就請講吧!孩兒恭候著。」
劉佐佑隱隱的覺得,他娘親所要講的這個故事——一定與他有關聯的吧?!
「好!我講,娘親的這個故事早就該對孩兒講了。」
「孩兒恭听著。」
「話說五代十國,戰亂歲月,來自沙陀國的牧馬人入贅李家為婿。妻子以聰慧的眼光、善良的秉性和堅韌的意志,關愛著這位一時失意的丈夫。當她的父親一去世,那位入贅李家為婿的立即遭到自私貪婪的李家兄嫂的煎逼,被迫投軍出走。從此,她跌入痛苦的深淵,因不願改嫁,受到非人的遭遇。分娩之夜,她孤身在磨房里咬斷臍帶,產下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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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盡量早睡,睡得晚,傷了少陽之氣,必須第二天疲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