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 里啪啦滋滋作響,鳳火火迷迷糊糊的向著軒轅野的懷里又縮了縮,軟軟的嚶嚀︰「冷……」
軒轅野將自己的里衣解開圈住她,讓她整個人更貼近自己,低頭問︰「好點了嗎?」
鳳火火傻笑的蹭了蹭,喃呢︰「好溫暖……」
軒轅野低下頭,下巴蹭在她的發上︰「傻子,你現在變成這樣,你心里想的人卻不在這里,他在他的未婚妻那里,此刻溫情與你無關,你說你為什麼要那麼固執呢?」
鳳火火苦笑了下,腦袋越來越沉重,但她仍然不忘記反駁他︰「因為他是景年啊,是我來不及去愛的景年。」
誰都不會懂的,誰都不會懂她對景年的感情,欠他的太多,就算舍棄生命也無法彌補。
軒轅野的心,猛地刺痛了起來。
她說——愛。
伸出手一遍遍撫模著近在身旁,心卻遠在天涯的女子,軒轅野眼神晦暗復雜。
「若是沒有他,你會選擇我嗎?」幾不可聞的嘆息聲,在雨打芭蕉的山洞里,靜靜響起。
迷迷糊糊中鳳火火沒有听見他的話,但隱約中她似乎听到一聲嘆息。
輕柔低沉的嘆息,似乎夜里悄然開放的曇花,一閃而過。
是魔君在嘆氣嗎?他為什麼嘆氣呢?鳳火火覺得,自己總是不了解魔君的。忽而殘忍、忽而溫柔、忽而善良、忽而決絕。
她厭惡極了他的霸道狠厲,卻又忍不住對夜深人靜變得溫柔的魔君伸出雙手。
這個男人,有冰冷的雙眸,也有火熱的胸膛。
溫暖明媚又陰沉冰冷。鳳火火漸漸的睡去,在意識消散的最後一瞬間,她腦海里分析出來的魔君——有精神分裂癥。
那一夜,鳳火火在軒轅野懷里安靜的睡了一晚。她做了夢,奇怪的是夢里沒有景年。出現在夢里是魔君,她夢到和魔君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他坐在馬上,要給她買混沌。
她吃了十大腕,那是她吃過最好吃的混沌。
風從耳邊吹過,她抬起頭看到光從雲層里透出來,蓮花面具熠熠生輝,那瞬間,她忽然想要看看他摘下面具的樣子。
魔君,摘下面具會是什麼樣子呢,如刀削一般的輪廓,性感的薄唇,不知摘下面具,會是怎樣傾國傾城的容顏。
然而,和魔君在一起吧,總是沒有好事的。這貨在夢里都木有錢啊,她被人家抓著刷碗。
夢就在這個時候醒了。鳳火火嚇的坐起來,拍著胸脯道︰「好險好險,我最怕刷碗了。」
軒轅野正在篝火旁蹙眉看她︰「大清早的,你說什麼鬼話呢。」
鳳火火看著他的臉,想起那個夢,又傻呵呵的笑了起來︰「嘿嘿,沒事,做了個好夢,對了魔君啊,你可不可以給我看看你摘下面具的樣子啊。」
軒轅野挑挑眉,盯著她奸詐的臉,忽而露出笑容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