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意識越來越微弱,她是在做夢嗎?
智障男又回來了?他叫她姐姐?
無力的牽動著嘴角,她很想笑笑。
「你別說,我知道,我知道!」千襲說著將董茜又往懷里拉了拉。
醫院
「幫我救活她!」
「為了她,你求我?!」程安諾兩手插在醫生服里,然後低垂著頭,面露苦笑。「我倒希望她死在我手術刀下!」抬頭,盯著千襲著急的臉,她一字一頓地說道。
她為他差點喪命車下,她為他與父母反目成仇。
她為他,幾次差點失去學業……
她為他,放棄前途!
她為他,付出了自己無數次的第一次!
她為他做的,自認,沒哪個女人能做到!
可是,就在她為他的失蹤差點擔心的快瘋掉時,他出現了,告訴她,他們結束了。
連理由,他都不願意給她一個。
在她面前,他從來都是不可一世的。
在他面前,她卻從來都是委屈求全。
原以為,他們這一生都將這樣相處著,無論是朋友還是戀人。
原以為,這樣的戀愛關系,雖無人知,但,她以為,他至少是愛過她的。
但……
她為他差點喪命車下時,他都不曾為她皺過一絲的眉頭,她安慰自己說他性格就如此。
可是……
他此刻眼里的焦急與心疼,又是什麼?
頓時,程安諾覺得自己簡直是個笑話,在這個男人心中,她一直都是一個笑話!
什麼愛人,什麼情人,什麼女朋友,她現在才懂,其實,她什麼都不是!
如果非要強加一個名義給自己,那能加的也就「陪床」這麼個最讓她無法接受的稱呼。
愛情?她覺得自己真是想多了!
原來,對于這個男人,不愛,就是不愛,連裝,他都不屑,那麼,此刻,對于這個女人呢?她真想甩自己一耳光。
轉身,她點頭︰「我會竭盡全力!」便進了手術室。
千襲仰頭倚靠在手術室旁的牆壁上。
程安諾,世界頂尖的外科醫生之一,也是醫學界的幾十年來難遇的奇才。
她的承諾多少能讓他松口氣。
不過,心,依舊糾著。
他自小對親情二字的感識就極其薄弱。
他是在父母離婚的前一夜懷上的,母親對于他的出生,恨多過愛,而父親對于他,也只是面子上得過且過。
母親在他出生一小時候,就永遠地離開了千家,而父親則是把所有的愛都放在那個比他小一個月的弟弟身上。
在遇到董茜之前,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親情二字會讓人那麼溫暖。
他承認,對于董茜,他最初的依賴就是那「姐姐」二字,所帶給他的溺愛。
讓他,無法自撥。
可後來……他漸漸開始想著要佔有她,一輩子!
他一直不知道,那是不是所謂的愛情!
但此刻的心痛與宴會上對寒琪風的嫉妒,他想,這應該就是愛!否則,何以會痛成這樣!
「她……她人呢!」焦急的聲音將千襲從冥思中拉回了現實。
抬頭,他看著寒琪風,他胳膊上纏著繃帶,那粗糙的包扎很顯然,是在著急的狀態下進行的。
想起之前報紙上的那一幕,他眼里的戾氣無法掩飾的便露了出來。
寒琪風碎發下的眉頭皺了下,便又舒展開來。
「我不準你再接近他!」在沉默片刻後,千襲神色凜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