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商小絮……是商小絮!她能肯定就是她……
那個老虎戒指,這世上不會有第一個,那是她專門找人訂做的,老虎的尾巴處有點凸出來的。
她一直記得的。
她一直記得的!
只是……小絮,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可能是氣急攻心,也可能是害怕,緊張,等等因素,董茜暈了過去。
真好,終于暈了!這是她暈前腦子里出現的東西。
六個月後
「醫生,醫生,她醒了,她醒了……」腦子里再次恢復意識時,董茜耳里傳來了千襲的聲音。
那種焦急中帶著欣喜的聲音。
她是在做夢嗎?還是已經上了天堂了,否則,怎麼會有千襲的聲音出現?
他不是要和程安諾結婚去了嗎?
他不是要去國外了嗎?
然後,她感覺自己的眼皮給向上翻了下「嗯,奇跡呀,成了那樣,居然還能恢復意識!」
她听到了另一個男人的說話,只是……
奇跡?意識?
她怎麼了?
她想睜開眼,可是……為什麼卻什麼都不見?
還有,她的手怎麼了?為什麼也抬不起來?
接著,她腦子里開始出現那個黑暗的地方,還有……
「啊……」她開始大叫起來。
「快,快把她的手腳按住!」又是剛剛那男人的聲音。
只是,為什麼要按住,為什麼要把她的手按住,她怎麼了?她怎麼了?
董茜感覺整個人都處在迷糊中,她為什麼听不懂這些在說什麼?
還有,她為什麼整個身子,還有頭,都動不了。
她怎麼了?
千襲呢?千襲剛剛不是在這嗎?
「襲,襲……是你嗎?」她償試著叫道。
可是,為什麼沒人理她,為什麼沒人理她……
「襲……嗚嗚……」她又開始哭起來了,她害怕,她害怕,誰來救救她,誰來告訴她,她怎麼了?「寒琪風,寒琪風,你在哪里?嗚嗚……為什麼?為什麼沒人理她?」
手術室外
「醫生,他在叫我,你听到沒,他在叫我!」寒琪風抓著醫生的衣領大聲怒吼道。
「寒先生,你現在不能進去,她的情緒還不穩定,我們再等等看!」醫生對于寒琪風的這種舉動似乎已習以為常,所以,只是淡定的說道。
「再等等?再等多少?她昏迷了六個多月了,還要等多久?」寒琪風的劉海蓋住了眼楮,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听這聲音定是知道是嚇人的。
「你說話呀?怎麼?不敢說了?」突然,他轉過頭,發了瘋似的對著坐在椅子上的千襲大聲嚷嚷著。
「如果不是你,她怎麼會成這般模樣?如果不是你,她也不會扭了腳,如果不扭了腳,她就不會去我家,她就不會听到我爸的那些話,她就不會成今天這副模樣……」他怒吼著,壓抑了幾個月的怒火在這一刻全數爆發,其實他更多的也是在怨自己。
「你知道嗎?我有多羨慕你,她的眼中除了你,從來就沒容下過其他人,可是……可是你怎麼對她的?你怎麼對她的?你不是準備著和那女人結婚嗎?你去呀,你去呀!」他將千襲整個人提起,然後推在了地上。
後面幾個黑衣人,唰地竄了上來。
地上的千襲擦著嘴角,對著他們擺了擺手,然後支撐著右手起來。
「我想再進去陪陪她!」他繞過寒琪風,對醫生說道。
「不行,在她情緒沒有穩定之前,你們誰都不能再去刺激她,從山上摔落,她全身多處經骨嚴重受損,而且腦部也在某種程度上受到了極大的撞擊,現在能醒過來,有意識,已實屬難得,你們要是現在去刺激她,一旦她神經脆弱的接受不了時,很有可能,她會回到之前意識全無的狀態!」醫生的話讓千襲選擇了放棄。
「你走吧,你不是今天晚上的飛機飛往法國嗎?」寒琪風上前,故意說道。
千襲瞪著他,卻找不到一絲反駁的理由。
程安諾的身子,醫院已下了病危通知書了,她已再也經不起等了。
「替我照顧好他!」他拍了拍寒琪風的肩,那是他們男人之間不用言說的托付,轉身,跑向出口。
看著那微微發顫的雙肩,寒琪風知道這男人對董茜的心絕對不會比自己用得少。
而董茜卻還處于糾結中
她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全身上下,除了嘴以外,無一處可動的。
她不是在寒琪風家養傷嗎?
然後呢?然後,好像左月來了……再然後呢……
頭開始劇烈痛了起來,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寒琪風,你在哪兒……快來救救我,寒琪風……」她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她每次遇到困難和不順時,這男人都會無一例外的出現在她面前,可是,今天,他哪兒去了?
她是真的害怕了,真的……
推開身旁的醫生,寒琪風不管不顧的沖進了手術室。
他握著那被鐵鎖鎖住的手,心疼不已。
「我在這……茜,你听得到嗎?我是寒琪風,我在這!」他說著,起身,在董茜額頭上吻了下。
董茜一怔,隨後裂嘴笑著「寒琪風,寒琪風,是你嗎?」
「是我……是我……」
「寒琪風,我為什麼什麼都看不見,還有,我的身子,為什麼都動不了,寒琪風……」董茜心緊張得快跳出來了,也害怕得快跳出來了。
「沒事,你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後身體上骨頭有些摔裂了,所以,得接一下,你的眼楮也只是暫時性失明,等身上的傷好了,就會慢慢恢復的!」他一口氣說完。
董茜卻沉默了。
摔了一跤?她好好的怎麼會摔跤呢?
「那,我睡了多久了?」她問這話時,聲音都在發顫。
「192天三小時15分24秒!」寒琪風默默回答著,董茜的手指一彎。襲眼生嗎。
「192天?我……我睡了192天?」她不可置信的反問著寒琪風。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為什麼?為什麼她會睡過去這麼久?
不是說摔了一跤嗎?
「嗯,差點把你這小腦袋瓜子摔開了,能不睡這麼久嗎?」寒琪風故意從輕松的口氣應著。
天知道這192天他是怎麼過來的?
閉上眼,那一幕幕開始回放……(某木子多一嘴,以下為倒述,嘻嘻,閃!)
「少爺,沒找到!」
「少爺,我們也沒找到!」
……
回來通報的人無一例外的說著同樣的結果。
「沒找到?怎麼會沒找到?她腳扭了,根本不可能走得遠的!你們,再多叫些人,把這方園十里,給個翻個遍!」說完,他捂著額頭,拿起沙發上的衣服,又開始向外走去。
「你去哪兒?」沙發上的寒父皺著眉頭。
寒琪風轉頭,盯著自己的父親︰「爸……琪風從小到大沒求過你什麼,今天我求你,不要再管我了,行嗎?」他轉身,寒父盡在他眼中看到了飛落的淚水。
寒父起身,怔在當地。
自從那件事發生後,他足足有十幾年沒這樣叫過自己了,更別提在他面前這樣掉淚了。
今天,卻因為這個女人,他開了這個口。
看來,這個女人的確牽動了他的心。
眼神一沉,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叫上KUE辦公樓的所有員工,到……」他抱了一長串地址,然後掛了電話,也跟著出了門。
于是,幾千人馬瞬間布滿了這座山間別墅。
最終發現董茜的還是左月牽來的警犬,估計是董茜身上濃濃的血腥味刺激到了它,看著一路狂奔向山腳的董茜,左月的心提了起來。
她電話聯系上寒琪風,通知他快過來,然後這邊便跟著警犬下了山腳下。
那是一窪污水里,董茜赤身**的躺在其中,鮮紅血將污池的水染成了漿紅色,而董茜的發絲凌亂的貼在她的面上,那的傷勢就是左月這種見慣了血腥場面的軍人在那一刻也全身發起了顫。
「別過來!」她擋住飛奔而來的寒琪風,咬著唇,身子一直劇烈顫抖著。
感覺到了左月的異樣,寒琪風唇一咬,眉頭一擰上前,一把將左月拉到了一側,然後……
他感覺自己的血液在上涌,他閉著眼,咬牙切齒月兌了身上的衣服,然後臉一直在抽搐著,他僵硬著身子去抱那具已有些冰涼的身體。
「啊!」他向天長嘯,裹著董茜的身體抱起,然後兩眼通紅的叫道「快叫醫生……」
那一路,所有人都看到了嗜血的寒琪風,那一路在場所有的人都看見寒琪風哭了,那一路,所有人都看見寒琪風幾經崩潰的模樣……
而寒父趕到醫院時,他看著那個靠在手術室上,完全丟了魂一樣的寒琪風時,他覺得自己這次真的錯了!
這孩子真的長大了!zVXC。
「琪風,你別這樣……她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寒母幾時見過自己兒子這般,心疼的抱著她,抽泣著。
于是,所有的電視,所有媒體在一夜間開始瘋狂的報道著這一事件。
而警方也在同時發動了整個t市的警力開始調查此事。
而,千襲這個本該是第一個知道的,此刻居然還在開著什麼了不起的會議。
「千總……快……快去醫院!」王心幾乎是沖進會議室的,她的手上舉著今早最新的日報。
而整個報紙的版面,刊登著一個圖像。
寒琪風,千襲是認識的,只見他抱著一個全身是血的女人,作著仰天長嘯般。
他還沒反應過來。
王心卻是顫抖著嘴唇,「是董小姐!」
手里的報紙落下,千襲轉頭,皺著眉頭看著王心,然後搖頭,再搖頭,沖向了門外。
(寫到這章,木子發現,自己真的越寫越偏了,那個,完全就全偏向寒琪風了,唉,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唉喲,親們,快快給點意見,木子會發起一個投票,看親們到底喜歡誰,後面再作打算,真是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