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兩個月,北玄、南玄、東臨的軍隊就全聚集在了橫斷山脈下,其中還包括一些覬覦財富的武林人士。大戰,一觸即發。
端木連城看到來的是公儀信,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問一名東臨的眼線︰"怎麼不是太子親征?"
"太子被奪了虎符,不過也在趕來的路上了,只是人手不多。"
軒轅馨兒走過來,朝著紫千雪鄭重的跪了下去︰"兒臣來遲了!"
"不必了。"雲昔昔搖搖頭,從晨風死的那刻起,她和他就再沒了可能。
"看來母後已經為馨兒留下禮物了?"雲昔昔問。
端木連城在大營里等待,偶爾有傳訊兵回來報個消息。
"端木連城,一切都該了結了。"雲昔昔沉重的搖搖頭,"你動手吧!死在你手上,我也沒什麼話好說。"
魍看了他一會兒,沉重的點了點頭︰"屬下馬上去安排!"zVXC。
"竟有這事?"端木連城雖然失望,但也不好太強人所難,遂點了點頭,"想來這段時間他在東臨的日子也不好過。你回去吧,朕也帶了十萬大軍來,只要東臨誰也不幫,朕也不至于輸。"
"端木軒已經暗中帶了部分龍衛潛進橫斷山脈的主峰女神峰,據聞地宮就在女神峰下。"魅道。
端木連城無力的倒在地椅子上,喃喃的說︰"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端木連城震驚的看著她︰"不,不是這樣的,朕不知道……"
"是的。"魍道,"便是殿下想要橫斷山脈一帶的城池也可以。"
昔昔緩緩的搖頭︰"軒,你是君王,你有你的責任。回去吧,好好帶領你的子民,強大你的國家,不再讓任何人輕視!"
"眼下已經顧不得徐州,只能捉了紫皇後和昔若夢,否則我們連和端木軒叫板的機會都沒有了!"端木連城重新站起來,目光凌利如刀,"來人,調集三萬精兵前往地宮支援!其他的人,隨朕埋伏在山下,任何人出山,都格殺勿論!"
"真的?"公儀信兩眼放光,盯著聖旨末端的玉璽,"端木連城真的什麼都願意?"
端木連城深深的呼吸︰"這一戰能否成功就看公儀信的態度了!"
"拿去吧,這里才是真正的地宮寶藏。"公儀恆把羊皮遞給親信,隱約看到對面山上有一隊紫色在行動,他目光瞬變,"你們分配二千人馬悄悄的去挖寶藏,運回東臨。其它人隨本太子去救人!"
"秦將軍,皇上已經破了徐州!"侍衛道,就這個好消息應該可以讓將軍開心一點兒吧?
"三千神策軍,全都沒有了!"
"若有緣,我們便會再見面。若無緣,就相忘于江湖吧……"
紫千雪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孩子,她有心結,就讓她去吧!"
"這個時候?"魍皺了皺眉頭。
"那麼,你又為什麼要纂位?"雲昔昔冷聲問。
一年多不見,她已經長大了許多,個子高了,神情也不再是那個簡單的小姑娘,布滿了滄桑。看到她,他又高興又難過︰"若兒,不要再玩了,隨朕下山,朕可以既往不晷。"
沉默了一會兒,端木連城問︰"現在局勢怎麼樣?"
"屬下在!"紫衣人齊吼。
就在這時,一名渾身事血的士兵闖了進來,倒在地上︰"皇上,不好了,上當了!地宮是假的,里面什麼也沒有……"
"什麼?太後和皇後還沒有下山?"秦雲素臉色大變,"不是說三天內到大營集合的嗎?"
"皇上,東臨皇有令,不準插手玄朝內政,所以太子殿下讓您小心公儀信。"
"朕……"端木連城語塞。
隨著時間的推移,端木連城變得不安起來︰"這個時候端木軒也應該找到那里了,為什麼魅沒有請求支援?難道是遇到了什麼問題?"
"另外,朕要見一見公儀信!"端木連城道。
"都是你們的野心和自以為是,步步把我逼上絕路!"紫千雪大聲說,"端木連城,你也會說勝者為王敗者蔻,還不快快認罪?"
"這累了,不想再留在這里。"雲昔昔說,"我早說過,兩王相爭,必有一死。不管你們兩誰勝誰負,我都不會高興。"
"認罪?"端木連城冷笑起來,"有你們在手,端木軒又能怎樣?"
"夢兒……"端木軒大駭,"你要去哪里?"
"呵呵,端木連城,為了保全你的帝位,你這般不擇手段,真是令人發指!"雲昔昔淒厲的吼道。"啊?"白虎錯愕的張大了嘴巴,待他反應過來,公儀恆已經帶著一隊親信走遠了,他急忙跟了上去。
"為什麼?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夠好,惹你生氣了?"端木軒急切的追問。
探子離開,端木連城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鐵青,他望著沙盤里橫斷山脈復雜的地形,緊緊的握緊了拳頭︰"肯定又是端木軒搞的鬼!朕倒是大意了,他竟然還有插手東臨內政的本事!"
"額,那怎麼辦?"
紫千雪愣了愣,目光變得暗淡起來︰"這些年來馨兒也很苦。母後是想著你與軒都快修成正果了,馨兒也該有自己的生活才是。"
"不過公儀信還是要顧慮一下的。"雲昔昔說,"畢竟公儀信這個人,心太野,腦子又簡單!"
公儀恆慢慢的展開羊皮,驚愕的瞪大了眼楮︰"竟然,竟然……"羊皮是一份詳細的地圖,地圖中央寫著"寶藏"二字,而落款處是一朵紫色的雪花。
想到這里,公儀信再也顧不得其他,站起來道︰"很好!既然玄王這般有誠意,本王也不能辜負!來人,馬上點兵,隨魍將軍殺過去!"
魍想了想,道︰"皇上,這不可能,徐州有十萬大軍,而秦雲素只有五萬人馬……"
可是那人再也不會回答他。魍看向端木連城︰"皇上!"
昔若夢一身淺紫色的勁裝,面色冰冷︰"雖有我的妙計,但亦有軒的功勞。"
"你殺了我哥哥。"雲昔昔看著端木連城,一字一句的說,"晨風是我在這個世上惟一的親人,你怎麼能殺了他!"
魍沖上去扶住士兵︰"你說什麼紫皇後?什麼太後?"
女神峰上這一戰極為慘烈,三千紫衣衛全部戰死,也沒有保得紫千雪與雲昔昔下山。她們被端木連城逼到了角落里。
"太子,三殿下公然違背皇上的旨意,與端木連城私下結盟合作,命不久矣!"
"秦將軍就在山下,我們要小心突圍。"紫千雪道,轉身望著身事的一干紫衣衛隊,"紫衣衛何在?"
端木連城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魅一驚︰"主上,你的意思是……"
"主上,據聞太子與太子妃不睦,近來倒與公儀信來往密切,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魅道。
雲昔昔從懷里拈出一粒藥。
雲昔昔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有些心結,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解開的。
"她在軒轅,除了她朕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來……"端木連城的臉色迅速的蒼白了下去,"到底,她還是站到了他那一邊……只是,她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能力呢?"
"太子妃乃軒轅人士,她沒理由這樣做啊?"端木連城訝異的挑了挑劍眉。
紫千雪這才回過神來,朝她點點頭,離開地宮,往橫斷山脈下的主營走去。
端木連城節節敗退︰"晨風……是你哥哥?"
"太子妃送了本太子這樣大的禮,本太子也要還她一份禮才是。"公儀恆低低的笑了起來,"對面山上被圍攻的,是本太子的丈母娘!"
橫斷山脈一役,公儀信帶領的軍隊全部滅亡。相反的是只有兩千人馬的公儀恆,還在混亂之中拿到了那筆傳說中的地宮寶藏,重新得到了東臨皇的信任。只是听說在他重新掌握兵符的那一日,他的太子妃就失蹤了。便是端木軒,也找不到這個從未謀過面的妹妹。
"殿下,怎麼了?"公儀恆的親信白虎問。
"哦,你是要拿我們當人質啊?"雲昔昔笑了起來,"哈哈……"
端木連城大駭︰"你要做什麼?"
端木連城松了一口氣︰"三殿下,你終于來了!"
"太子,你這是要救誰?"白虎不解的問。
"無非就是割讓城池之類的吧!"雲昔昔彎了彎唇角,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
"是朕疏忽了,他說的是紫皇後和昔若夢……"端木連城仿佛被人抽干了所有的力氣,臉色一片灰暗,"朕就覺得奇怪,憑昔若夢怎麼可能干涉東臨內政,原來不止她躲到了軒轅,還有紫千雪,那個傳奇般的女人……"
雲昔昔步下馬車,一身華麗的十二幅鳳裙稱得她威嚴而端莊,足以匹配一國之母的稱號。
"山中多障氣,不適合大部隊進入,你去找些藥讓神策軍服下,陪朕一起進山。"端木連城道。
"你哪里對得起我?"雲昔昔反問,"若非你們的狼子野心,我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嗎?"
春天已經來了,路旁都是泥土和草牙的芳香。端木軒一身明黃的龍袍,頭戴十二毓明珠,站在皇城外迎接他的母後與皇後。
寒風陣陣,雲昔昔望著還在神游的紫千雪,輕輕嘆口氣,上前握住她的手︰"走吧,母後!"
第二天一大早,魅就帶著三千神策軍往女神峰前行。他們與端木軒是從兩個方向而來,故走的是不同的路,路上並不會有正面交鋒,雙方人馬要比的就是速度,看誰先到達地宮。
就在這時,一名侍衛闖了進來︰"太後和皇後還沒有下山!"
"夢兒,我們終于又可以再一起了!"端木軒含情脈脈的朝雲昔昔伸出手去。
三萬?正好可以補缺!端木連城喜出望外︰"太好了!"
端木連城高大的身軀搖了搖︰"竟然是這樣……竟然會這樣……"
大雪紛紛揚揚,把世界裝點成一片純潔的白,掩蓋了一切的血腥和陰暗。
雲昔昔愣了愣︰"母後,你……"
"好孩子,快起來!"紫千雪扶起軒轅馨兒,一手拉著她,一手拉著雲昔昔,"我們回有吧!"
雲昔昔垂下目光,有什麼濕潤了雙眼。
這些消息貌似都很振奮人心,然而所有的訊息都在到達地宮後終止,再也沒有一線訊息傳來。
昔昔彎起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軒,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好麼?"
雲昔昔停下來,看著他。
公儀信的大帳里,魍手持一份空白的聖旨,看著公儀信︰"殿下,只要您肯出手相助,這份聖旨上你就可以隨便寫!"
"這是一個局,恐怕這會兒,徐州危矣!"端木連城說。
紫千雪不以為意的抿了抿耳旁垂落的發絲︰"你放心,公儀恆也在路上了,不出幾日應該就到能了。"
不多久,就有喜訊遍步神州大地。端木軒揮師重返帝都,登基為帝。一個月後,紫千雪與雲昔昔率軍揮凱旋,歷時三年的纂位與反纂位終于劃上句號。
"本王這里吸人三萬人馬,不知道夠不夠了?"公儀信笑眯眯的看著端木連城。
端木軒望著紫千雪,極緩極慢的點了點頭。
"夢說得對,若有緣,你們便會再見面。"紫千雪拍拍他的肩膀,"你是男子漢大丈夫,應該給她時間!母後答應你,等到江山穩定下來,就讓你去找她,好嗎?"
雲昔昔不忍的別過臉,有淚風干在寒風中。
誰知道秦雲素的臉色更加難看,沖他吼道︰"就是因為這樣,端木連城才會出此下策!"
"糟了!"秦雲素的臉青了下去,"端木連城這是要破釜沉舟啊!"
"啟稟皇上,神策軍已經找到了地宮。"。"那魅和魎呢?"端木連城急忙追問。
端木軒看著她緩緩離去的腳步,心痛欲裂。為什麼,他明明已經贏了,為什麼她還要離開?贏了天下輸了她,那又有什麼意義?
女神峰頂,積雪厚重的一腳下去連膝蓋都埋了。雲昔昔望著山下黑壓壓的軍隊,嘆了口氣︰"母後,這回有點兒麻煩了!"
"馬上展開突圍,無論如何要保護皇後下山!"紫千雪道。
紫千雪松了一口氣,隱約想起那一年,有位失明的少年闖進紫府,拉著馨兒的手,道︰"姑娘,這是什麼地方?"
"秦將軍,秦將軍不好了!"
心念一動,他身影一掠,擋在她的面前︰"你真的要走?"
"我們死了,你就沒有叫板的余地了!"雲昔昔說著就要服藥。
一場震動三國的奪位之戰就這樣落下帷幕。
"母後已經老了,生死都不在乎了。但你要好好的,完整無缺的回到軒的身邊。"紫千雪慈藹的笑笑,"其實一開始,他是不同意把你卷起來的,是母後以死相逼,又承諾會讓你安全回到他身邊,他才答應的。"
端木連城大驚,疾呼︰"等等!"
因為公儀信的介入,局勢一下子就扭轉了。秦雲素雖不至于敗,但也贏不了。
"恩。"雲昔昔點點頭。
"是。"
"為什麼?"端木連成看著她熟悉的面容,大聲質問︰"若兒,你為什麼要背叛朕?"
遲來的公儀恆站在女神峰對面的落雪峰上,遙望對面的戰況。
魅也想不通,但他們已經能肯定此事與太子妃月兌不了關系。
"你會是個好皇帝的,加油!"雲昔昔朝他作了個加油的手勢,後退兩步,慢慢轉身,離去。
昔昔跳上馬車,快速向遠方奔馳。端木軒站在那里,還保持著朝伸手拉她的姿勢。
"夢兒!"端木軒心中浮起不好的預感。
不多時,又有侍衛送來一卷羊皮︰"太子,這是太子妃送給殿下的,說是一份大禮。"
"神策軍一破,端木連城就像斷了臂膀。"紫千雪道,"如今東臨不伸手,他再無機會翻身!"
"啟稟皇上,神策軍已經到達了女神峰。"
"你笑什麼?"端木連城皺眉,心里警鐘大作。
"來的不是端木軒,來這里的是秦雲素,真正坐陣秦州的才是端木軒本人!"端木連城緩緩的說,"朕上當了!"
"軒轅……軒轅……"腦中靈光一閃,端木連城痛苦的吐出三個字,"昔若夢!"
看著她冰冷的面容,他的心都在滴血。她怎麼可以這樣對他?怎麼可以?
三千紫衣衛,掩護著他們突圍。可是等待他們的是三萬大軍啊!
"若能回去,就和他好好過日子吧!"紫千雪叮囑道。
"啊?"端木連城大駭,心里浮起不好的預感。
"是,與我血脈相連的親哥哥!"雲昔昔的眼中有淚溢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端木連城大驚,據他所知,東臨皇對公儀恆十分寵愛,在他十歲的時候就立為太子,時至今日已經十多年,從來沒有改變過初衷。怎麼會忽然抽走了太子的兵符呢?
"朕到底哪里對不起你?"端木連城問。
鮮血,染紅了積雪。端木連城倒在地上,瞪大眼楮望著雲昔昔,仿佛還在質問︰"為什麼?為什麼?"
就在這時,忽然一抹倩影沖上來,朝著端木連城的後心就是一劍,端木連城重重的倒了下去。與此同時,無數的小劍射過來,把端木連城的衛隊全部射死。
遠處,公儀恆看到軒轅馨兒,他愣了愣,隨即悄悄的帶著人手離開。
"可是母後,她走了我的心也跟著走了……"端木軒痛苦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分明還不到四十,卻已經早生了華發,為了這份沉重的責任,他們都付出了太多太多。
魍聞言倒吸一口冷氣︰"那,那……"
戰火一點即發,兩軍在橫斷山脈下打得不可開交。端木連城的軍隊已經損失了不少,再加上秦雲素指揮有方,端木連城的形勢岌岌可危。就在秦雲素揮兵準備一舉攻破的時候,公儀信帶著大隊人馬趕來支援。
"是的,與其讓你自殺,不如朕親手殺了你!"端木連城艱難的拔出劍,指向雲昔昔。可是那劍卻顫抖得厲害。
"有我陪你,不好麼?"端木軒臉色蒼白的問。
"……"
"兩位將軍……歿了……"士兵喘息著,"地宮里沒有寶藏,全是機關和毒物!紫……紫皇後……太後……"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徹底沒了氣息。
"是!"
"主上,屬下和魎去就行了。"魅道。
望著熟悉的人,熟悉的皇城,她的心里一片荒涼——帝王霸業,從來都是建立在無數人的枯骨上的!
端木軒怔怔的看著她。
"母後考慮的正是兒臣考慮的。"雲昔昔笑了笑,"這一戰,公儀信有來無回,公儀恆是東臨惟一的太子,現在是,將來也必須是!"
"這大概也是她的主意……"公儀恆澀澀的笑了,事到如今,他知道軒轅馨兒為他作了多少事情。
公儀信高興極了,雖然地宮的寶藏讓他撲了個空,但若分得玄朝的十座城池,回去也好向父王交差啊!這樣大的功勞不但會讓他成為東臨的大功臣,說不定父王一高興,就廢了公儀恆立他為太子了!
"是麻煩了。"紫千雪嘆口氣,"公儀信果然答應了端木連城,真不知道他給了他什麼條件。"
"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端木連城痛苦至極的看著她,"你在朕身邊,朕一樣會好好愛你,尊你為後!"
"夢……"
雲昔昔怔了怔,笑得苦澀︰"你做得很好,除掉了昔家這個大患,光復山河,先帝在天上看到會非常高興的。你看看母後,她也很高興。還有馨兒,她也可以擺月兌責任,過自己的生活去了。而我……也想過一過自己的生活……"
"分出三萬兵馬來,隨本將軍去救人!"
女神峰下,望著滿地死尸,紫千雪緩緩的露出了笑容︰"夢兒,你這一招請君入甕真是太妙了!若非有你,我們最起碼還要再等上三年,現在一年就可以了結了!"
"是啊,可是端木連城派了三萬精兵去捉拿太後和皇後……"侍衛說到這里,不敢再說,只拿眼神小心的看秦雲素。
雲昔昔看著他熟悉的俊顏,卻沒有把手遞過去。
"皇上,那現在怎麼辦?"魍追問。
玄朝在端木軒的帶領下很快就步上了正軌,蒸蒸日上。
三年後,有故人的消息自遠方傳來,說是有個嗜財如命女子在南海之上的青冰島比武招親。望著御案上那大紅的貼子,和那熟悉的筆跡,端木軒慢慢露出了笑容,他拿起傳國御璽,直奔青冰島……這一回,他要以江山為聘,重新把她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