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當蘇靜文與陸景泓再次踏入廣州時,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只是五年而已,廣州變化卻不小。
在廣州走了一天後,蘇靜文和陸景泓回到了兩人現在居住的酒店內。
那麼,等他找到了蘇靜文和兒子之後,他們的生活就不會再存在任何的矛盾了吧?
街邊突然刮起了大風,似乎都在嘲弄他的痴傻,原來最悲哀的是,不能面對自己!
喬子航沒想到闊別五年再一次看到陸景泓會是這樣的場景!
然而當喬子航看到陸景泓臂彎抱著一個大約兩歲大的孩子時,他只是驚訝的挑了挑眉,彼時,他穿著一身管道工的公服,臉上布滿了淤泥,身上還散發著一陣陣的惡臭,不過他絲毫沒有氣餒自己的落魄也沒有嫉妒陸景泓的矜貴,因為他一直覺得陸景泓是個可憐的男人!
*
喬子航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
前台的小姐剛剛已經看了蘇靜文半天了,她在這里工作這麼久,見到得人都是大富大貴的然而像這位小姐這樣優雅嫻靜而不浮夸不驕躁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看著蘇靜文寵溺著她懷中的孩子,喬子航妒恨而煩躁!
她的聲音不是很甜美,卻夾雜著淡雅的溫柔,一如她的人。
那女人穿著一身寶藍色的抹胸長裙,她很優雅,更加高貴,她溫柔疼惜的目光落在陸景泓橫在陸景泓臂彎的孩子身上,她修長白皙的手指輕柔的撫著那孩子蒼白的臉色,然而因為那孩子的依依呀呀的聲音而綻放一抹慈愛溫柔的笑靨!
喬子航眼底掀起一片暴虐,他的雙眸紅的像只野獸,他狠狠的一拳砸在身旁的牆壁上,然後掀起眼簾,看著對面那刺目的畫面,痛到至極的淚水滑出眼眶!
她把雙手放在自己的月復部,然後催促道︰「快去吧,別讓他們等著。」
喬子航心疼的想去死,可他不甘心!
蘇靜文溫柔的笑著,嫻雅素淨的窈窕身姿洋溢著無處不在的幸福,她並未如一般貴婦那樣扭捏,反而大方的踮起腳尖,扶著陸景泓寬廣的肩膀,湊上前去在陸景泓的玫瑰花色的唇瓣上印上一吻,然後翩然的退開,寶藍色的裙擺在光潔的地盤上泛起一地漣漪。
陸景泓對于周遭覬覦自己準老婆的視線而氣息沉沉,他不悅的抿著唇,修長的手指整理著西裝的袖扣,然後微微側首,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臉頰,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男人只是寵溺的笑笑,他穿著一身黑色的修身西裝,襯衫是與女人同樣顏色的寶藍色,絲毫未顯得庸俗,反而襯托出他沉穩干練的氣質。
陸景泓勾起唇角,優雅而成熟的氣質惹來皇家酒店大廳的一些行人頻頻注視,他縱容著她的無理取鬧,寬厚的手掌揉了揉蘇靜文的發頂,手心中柔軟的觸感令他心滿意足,然後他說︰「我的公主一定是誤會我了,我只是在想那兩個淘氣的小家伙也應該到了,不知公主可否準許您忠誠的奴僕去接待一下?」
怎麼可以……
陸景泓自然也不舍得讓自己捧在手心的兩個兒子久等自己,所以哪怕不舍與蘇靜文分開,他還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在蘇靜文的眼角印下充滿憐惜的一吻,轉身疾步離開。
他一直以為是蘇靜文趁亂抱著孩子逃走了,所以這幾年他無心于創業,甚至沒有遠大的理想抱負,一心只想在廣州找蘇靜文,卻怎麼也想不到蘇靜文竟然和陸景泓一起出了國!
她這次和陸景泓回廣州是找她失散五年的兒子的,這些年她和陸景泓走過很多地方去找喬望舒卻一直沒有收獲,最後兩人決定回到廣州找找看,而法國那邊她父母也會幫忙繼續找。
是啊,非但如此,她甚至還為別的男人誕下了兩子!
她從來都沒有對他的兒子那樣溫柔過,即便抱著他們的兒子,她也總是清冷著一張臉,連笑容都懶得付出!
僵持了幾分鐘後,陸景泓無奈的按了按眉心,似乎無可奈何的拿出了褲袋內的手機撥通了,然後他掛斷了電話,輕柔的拍著懷中的孩子。
他紅著眼楮看著另一個大約四歲的男孩從那輛昂貴而豪華的車子內跳了下來,在陸景泓陰沉不悅的視線中躲進她的懷中,而她只是笑著抱起那孩子,哪怕顯得吃力,她還是寵溺的依著孩子的要求!
沒有得到男人的回答,高貴的女人似乎有些不滿,她揚起雪白的脖頸,香頸揚起的弧度美麗典雅的猶如童話中優美聖潔的白天鵝,柔順的黑發隨意的挽起,她慵懶的眯了眯雙眸,俏皮中透露出些許嫻靜。
她溫柔的笑著,妖嬈的鳳眸映著陸景泓心滿意足的俊臉,然後她無奈的搖著頭,感嘆這個成熟男人的小心眼時心里也有些甜蜜的竊喜,然而她不得不催促他快快離開,去接他們的兩個寶貝。
他守在這里五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在這里找到蘇靜文,蘇靜文的護照和身份證早就被他毀了,他一直以為她離不開廣州,然而事情竟是這樣嗎?!
喬子航放在身側的雙手一點一點的收緊,他的胸口因為那一幕場景而刺痛,喬子航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最殘忍的畫面可以溫馨甜蜜!
面對前台小姐頻頻望過來的視線,蘇靜文只是溫和有禮的衿首,然後站在原地等待她繼續工作,而她的行為也讓前台小姐對她更加的尊重!
「怎麼?陸老大,我說的不對嗎?」語氣中有幾分調笑。
他看到了什麼?
他恨!然而最令他感到悲哀的是,他發現他竟然還是那麼想她!
他對陸景泓過著怎樣的生活並不好奇,若非他們曾經愛過同一個女人喬子航不會為此停滯自己的腳步,他本打算離開,卻發現陸景泓煩惱的蹙起劍眉,深邃的黑眸幽幽的看著那輛‘邁巴赫62車廂,似乎惱怒著什麼,而他臂彎的孩子依依呀呀的說著嬰兒語,喬子航注意到那孩子的過于蒼白的臉色和略顯熟悉的雙眸怔了一怔。
怎麼會!怎麼會是這樣?
直到陸景泓離開,蘇靜文才自己走到酒店的前台,詢問有沒有來自法國的信件給她。
喬子航微微挑了挑眉,暗道還真是一物降一物,竟有人能把一向倨傲的陸景泓給為難了,不過他並不想多事,在工友的催促下專心的通著下水道,下水道的氣味真是不好聞,不時還有臭水噴到身上,但喬子航早就習慣了,這些年他拿著假身份證和假學歷能做的也只有這種工作了,而這種工作時間隨意,也能讓他有時間在廣州找他兒子,從最初的嫌棄到現在的熟能生巧,喬子航都感嘆!
十分鐘後,喬子航完成了手頭上的工作,收起工具,交給工友,他下意識的抬眸望向對面皇家酒店的大廈樓卻整個人一下子僵住!
這才是有錢人該有的素質嘛!她以前見到的那些跟眼前這位小姐比,簡直就是暴發戶啊有木有?!
和五年前相比,蘇靜文出落的越發的美麗,當她窈窕的身影翩然而至不起而言的就能引起在場男士目光的追隨,而作為蘇靜文準老公的陸景泓每當這時都無法表現的大度。
他怎麼就忘了!忘了她根本就一直恨他?忘了她可能為了和陸景泓在一起而舍棄他的兒子?!
他們爭搶著同一個女人,最後不還是他堅守到了最後?!
「中國的的發展果然一日千里。」彼時她穿著一身寶石藍抹胸長裙,挽著優雅貴氣的男人走在富麗堂皇的皇家酒店內,裙擺很長,蜿蜒在地上像一抹柔柔的水,沒有絲毫的點綴,也沒有任何的瑕疵,看上去高貴無比。
此時的喬子航一心認為陸景泓是耐不住寂寞娶了別的女人,不可否認,這個認知令喬子航的心情變得很好!
他想到了五年前,那年三月發生了太多的事,等到他成功越獄,趕往喬家的時候,卻發現喬家早已被查封並且人去樓空,他的兒子失蹤了,蘇靜文也平白無故的消失了,就連徐伯也再也沒有出現過!
他看著陸景泓穿著一身修身的名牌西裝,周身氣質優雅而迷人,他打開了一輛‘邁巴赫62’然後稍作傾身,俊美而清冷的臉龐上終于露出一抹清淺的笑意,就連那雙倨傲的雙眸也閃現著寵溺!
蘇靜文聞言干淨清澈的臉蛋上頓時露出溫柔的笑意,她把手從陸景泓的臂彎撤了出來,然後熟稔的提陸景泓撫平西裝上不經意間弄出來的皺褶,然後細心的叮囑道︰「雨澤還小身體又不好你抱著他過來,至于燁磊那小子我倒是不擔心。」
蘇靜文你怎可以這樣對我?!
他們竟然上床了!她竟然和別的男人上了床!
蘇靜文!
得知沒有從法國寄來的信件,蘇靜文對前台小姐說了一聲謝謝,在前台小姐甜美的微笑中轉身離開……
蘇靜文你到底有沒有心?
………
嗯,表示以後再寫打耳光的戲碼要寫實一些,因為昨天被人甩了一耳光,除了有點麻有點蒙,沒啥感覺……這世界真他媽的狗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