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眼一言不發的許老爺子和許父兩人,似乎是同意了二伯父的提意,這個結果讓他更難以接受。
「哎喲,堂弟你怎麼能這樣說呢?」二伯父的小女兒許麗梅睜著大眼,一臉的無辜,「不是我不想嫁,而是賀氏總裁指定了二堂姐,我爸能有什麼辦法?」
聞言,許夜暢冷冷的輕哼一聲,擺明了不信。
這家子都是些什麼樣的人,自己在這里生活了二十幾年,難道會不清楚?
許若妍伸手拉了他一下,算是安撫。然後才抬頭望著許老爺子,淺笑吟吟地提醒著某些被許家遺忘的事情。
「慕大少,也就是我的前夫似乎有說過,我與他雖然已經不是夫妻,但是畢竟當了他一年的老婆的。此生,我死是他們慕家的鬼,生是他們慕家的人。現在,你們要安排我再嫁,是不是該跟我前夫打聲招呼?」
當年跟慕少言離婚,她曾要求過讓他幫忙想個辦法,讓許父不要在自己跟他離婚之後再逼她嫁人。
也不知道是出于補償心理還是虧欠,慕少言倒是將整個慕家都給自己當了靠山,以至于自己出國許家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呵呵,這個可是她的王牌,難道他們以為過了六年自己便會忘記?
話音一落,許老爺子與許父齊齊變了臉色,當年兩人離婚,也不知道慕家父母撞了什麼邪,直說不管什麼時候,許若妍都是他們慕家的媳婦,慕家的女兒。若是受了委屈,盡管回慕家。
這……不是擺明了,將慕家給她靠嗎?
若說當年,許慕兩家是門當戶對,現在可是木門對鐵門了。
「說起來,我這趟回國也該請慕伯父和慕伯母喝茶,畢竟當年我在慕家,他們還是蠻照顧我的。」當年嫁給慕少言,婆媳問題倒是沒出現,只是丈夫從不回家罷了。這讓作為婆婆的慕伯母怎能不心疼?
可是對于慕少言,慕家兩老再怎麼氣惱也沒折,只好努力補償她這個被老公遺忘在家的可憐女人。
「哼,我許家嫁女,與他慕家何關?你們曾經是夫妻,可也別忘了你們已經離婚。」許父有些不爽了,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威脅。
「父親,我已經為許家賣身過一次。這一次,我可不會乖乖就範。如果你們沒有十成十的把握,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太沖動。」許若妍咯咯的笑著,「畢竟只需要一張機票,我就能拍拍走人。而留下的爛攤子會是誰收拾,就不必我說了。」
說罷,站起身準備走人。
見自家老姐站了起來,許夜暢掃了眼眾人,跟著起身,無聲的支持著她。
「出國幾年,翅膀硬了?」許母盯著她,咬牙恨恨的道,「只是翅膀再硬,我也有辦法折掉。」
「是嗎?我拭目以待。」許若妍頭也不回的丟下話,便上樓回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