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十分鐘過去了,BLACK的成員果然將許若妍和兩寶何時離開,怎麼離開,現在正在哪兒,甚至連身上的穿著,都一一報告了給他。
大客車?慕少言一張俊臉黑了又黑,嘴解微微地抽動著,她那腦子里還有什麼刁鑽的想法?
只是確實不可否認,自己遺漏了這一方面,讓她給鑽了空子。
他唇角噙著一絲冷笑,但那又如何?即使出了M市他也有的是辦法將她弄回來。
*******惚*
看著車子緩緩使進關卡,許若妍紅唇輕揚,只要出了這里,自己和兩寶便離開了同市,也算贏得了賭約。
只是車子怎麼停下不走了?拋錨?難道是沒油了?
許若妍有些心急,還不待她想明白,兩名穿著制服的警察一前一後地上了車,雙手放在背後而走,一雙銳眼如同那夜里的貓頭鷹般犀利,讓車上的乘客有些害怕溫。
第一次坐大客車的兩寶剛開始時覺得新鮮,不久便覺得沒啥好玩的,然後又發現旁邊的叔叔阿姨看自家媽咪的目光怪怪的,惱得兩個小家伙憤憤地瞪了回去,要不是許若妍制止著,早收拾他們去了。
許若妍以前也沒有坐過大客車,如今在這里停車,又挨著關卡,還有警察上車檢查,只當是規矩,也不太在意。只是心中卻難免覺得有些奇怪,又不是找什麼殺人犯,用得著這麼認真嗎?還是說現在的警察都變得認真執勤了?
她一邊感慨著兩個警備員的認真,一邊和兩寶說笑。
不久,兩個警務人員便到了他們面前,前面那一個先是看了兩寶一眼,隨後才看著濃妝艷抹的許若妍,「請出示身份證。」
聞言,她愣了愣,怎麼前前面的人都不用出示身份證?到了她面前卻這樣要求?心里閃過一絲懷疑,卻也沒敢不給。
說不準人家是在執行什麼公務呢,豈是她一個小小的平民能反抗的?
從包包里找出身份證遞了上去。
警察同志飛快地看了一眼身份證上的名字,又看了她兩眼,「把墨鏡摘下來。」
許若妍無奈,摘下墨鏡任由他看個夠。
此時,另一名警員也上來了,兩人低聲交談了幾句,然後先前那名警員指著她,語氣威嚴而不容反抗地道︰「你,下車!」
「為什麼?」即使許若妍沒坐過這種大客車,也察覺了不對勁。
若自己是什麼犯罪人員也就算了,可她明明不是呀!
「讓你下車就下車,這麼多廢話干什麼?」另一名警員不耐煩地催促著,「趕緊下車!」
「就算是警察叫人下車也總得給個理由吧?這樣莫名奇妙地讓下車,耽擱了時間不說,還有我這車費誰給報銷?」
座位鄰近的幾個乘客,目光或鄙視或同情地看著她,讓她感覺很不舒服,也很不爽。只是許若妍現在懶得理他們,只是抬頭對著看過她身份證後要求她下車的警員擺出一副,不說明白便不下車的架勢。
可惜,自古以來都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見她不但沒有乖乖配合,還敢這般語氣咄咄地質問,後面的那名警員耐性似乎不是很好,將擋在面前的警員往前一推,然後動作迅速地從腰間拿來一副手銙快速地往她雙手上一扣,扯著便走,一連串的動作快如閃電。
反應過來的兩寶瞬間炸毛,幾乎暴跳起來,「你們憑什麼欺負我媽咪?」
嗷!媽咪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待遇?在米蘭時,誰對媽咪不是客客氣氣的?結果在這里不過兩個多,先是綁架現在又是手銙,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兩寶心里對M市越發的感到厭惡。
許若妍早有些呆了,如今被他這樣一帶,身子頓時毫無防備地往前撲去,撞到了左邊的椅背角上。
還好大客車的座位都是那種包裹著厚布的軟座,否則她這樣一摔一撞,不破相才怪。
雖然裹著厚厚的一層布,但是被撞到的額頭依然生疼生疼地痛著。
「媽咪!」年年嚇得驚呼出聲,跳下座位急急地問︰「媽咪疼不疼?」
車道太窄,小澤擠不到前面,只能在年年身後急得團團轉,眼楮紅紅的,似乎快要哭出來似的。
兩名警員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見她額角並沒有出血,也便放心了。
扶著有些發暈的頭,卻見兩寶都快急哭了,忙柔柔地安撫著,「媽咪沒事,別急!」
「自己走!」或許是怕她再摔,這一次警員倒沒敢再推她或者拉她,只是依舊強勢地逼她下車罷了。
若是此時,許若妍再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她就不叫許若妍。
雖然心知是慕少言搞的鬼,但卻也沒折,只能起身帶著兩寶跟在那警員身後。而先前被往前一推的警員則押後,似怕她跑了似的。
在下車時,兩寶似乎約好了似的,齊齊地往正在下車的警員撲了過去。
被兩寶這樣一撞,警員毫無防備地被兩寶撲倒在地,還吃了幾口沙子。只是未待他爬起來,背上又是一重。
「混蛋!」年年在他背上使勁地跳著踩著,似乎不把那一口出了不甘心。
小澤則狠狠地踩豐他的雙腿,「哼!我踩死你!」讓你欺負媽咪啦!壞蛋!
只是人小力氣也小,但是這樣被兩寶折騰,也夠吃不消的。
許若妍見此,一個轉身抬頭往他下巴就是一拳,「啊!抱歉!你還好吧?有沒有傷到BALABALA……」
借著扶他起身的時候一陣亂模,趁機將自己的身份證給奪了回來。
等她將人扶起來下了車,兩寶早已站在一旁,笑眯眯地討論著今天的天氣咋那麼好。
她哭笑不得,兩個寶貝呀……
睨了眼被兩寶整得灰頭土臉的警員,她笑了笑,牽著兩寶自動自發地往停在一旁的警車走去。
兩個警員縱然氣憤,卻也無奈,只能憋著一肚子的氣跟上。
眼望著漸遠的頭卡,許若妍心里幽幽嘆息著,就差了那麼一點,可惜了。
兩個警員並沒有把她的手機沒收的意思,見此便給自家小弟和遠在米蘭的MK發了個信息,然後在一旁閉目養神。兩寶心中仍然有氣,存心不上兩名警員好過,一路上,不斷地在精神上折磨著他們。
待來到警局時,兩名警員一刻都不敢停留地將三人帶到了一間昏暗的小房間待著,然後關起門速速遠離,仿佛避如蛇蠍的畏懼。
許若妍見此,不禁伸手輕輕地刮了刮兩人的鼻子,笑道︰「頑皮!」
「誰讓他們害媽咪撞到頭?」小澤不滿地嘟嚷著。
年年則側著他的小腦袋,望著坐在椅子上的許若妍半響,突然伸出右手模了模,問︰「媽咪,還疼嗎?」
那閃光著柔柔水光的大眼中有著心疼,還有幾分她看不懂的情緒。
「早就不疼了,不信你用力壓壓看。」許若妍邊說邊笑抬頭讓他按自己的額頭,然而他卻飛快的縮回手,小腦袋搖得如撥浪鼓般。「不用了。」
但是一雙水汪汪,烏黑發亮的大眼楮卻一直盯著她額頭的地方,一張小臉緊繃緊繃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澤則趁機偎依在她懷中,不停的撒嬌。
許若妍笑笑,心中即不急也不氣,心平氣和地待在審訊室。
審訊室里漆黑一片,房間里的空氣有些混蝕,要不是前面的桌子放了盞台燈,她都快懷疑這里是警局秘密解決犯人的地方了。
房間很窄小,只有一張桌子一盞台燈,以及三四張凳子罷了,再無它物。房間里更是連一個通風透光的窗戶都沒有,完全是密封式的小屋。
好在兩寶跟在她身邊,不然還不知道他們要怎麼折騰呢。
對于如今的處境,她倒是相信並非慕少言特意安排的,畢竟年年和小澤跟著她呢!他再想報復自己,也絕不可能會讓兩個小的跟著一起受罪。
想著等會某男炸毛的表情,許若妍的心情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