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媽咪不但不許爹地進入她的天地,還在拼命地將爹地往外推,都快把他們急死了。
許若妍哪曾想到自家兒子不過是幾歲的小屁孩,心思卻是如此的曲曲折折,只當他是想要爸爸罷了。
心中卻是酸澀的一片,每個孩子都會期盼自己的童年幸福,爸媽疼,爺爺女乃女乃愛,可她卻沒能給他們這些。
如今想要爸爸了,也不敢光明正大地開口,而是轉了個彎變相地將她和對方拉近關系。一顆心酸酸的澀澀的,疼得發脹。
不想在孩子們面前掉眼淚,忙抬起頭用力吸了一口氣,臉上揚著淡淡的,淺淺的微笑,「年年想要他給你們當爸爸?惚」
兩個兒子對于慕少言這個生父既沒有怨恨也沒有隔閡,她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吐槽他的好運氣。
年年疑惑地眨著眼楮,不解地看著她,「難道他不是我們的爸爸?」
媽咪真奇怪,怎麼會問這種問題?還是說他們不是爹地的兒子溫?
「呃……是也不是。」許若妍大囧,她怎麼能期盼兒子能理解那麼深懊的問題?
「媽咪,什麼意思?」大人說話有時候真奇怪,什麼是也不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必要這樣糾結人嗎?
許若妍試圖努力地將自己的意思說出來,「媽咪的意思,是你和小澤想要一個爸爸,就像隔壁的大衛一家,有爺爺女乃女乃疼著,爸爸媽媽愛著,每天開開心心地過著。」
大衛住在他們對面的一家,出門時經常能踫上,很活潑的一家子。
然而,得到的卻是某年一記充滿鄙視的白眼,「媽咪,你這話真矛盾。沒有爹地,爺爺女乃女乃,我們還不是有媽媽愛著,每天都過得開開心心的?」
「呃……」許若妍汗嗒嗒地看著自家兒子,換了個方式道,「那你會不會羨慕大衛都有爺爺女乃女乃哄著,每次生日都有爸爸媽媽給你慶祝?」
年年低頭想了好一會,半響才抬起腦袋擰著小眉心說道,「是有些羨慕,可是媽咪我們現在也有爺爺女乃女乃了,每年我和小澤過生日時大爸他們在,媽咪也在,我和小澤覺得挺好。而且,媽咪你咋就沒看見大衛的爹地打他?」
一想到大衛的爹地對大衛三天一頓打,五天一頓揍,某年突然覺得爹地是個危險人物。
想想,可以光明正大的對他和小澤進行人身攻擊,**上的疼痛,心靈上折磨。唔……以後一定要離爹地遠一點。
爹地神馬滴最危險了!!!
許若妍大囧,雖說這里是高級住區,但是也不代表著會比那些普通的小區好到哪兒。大衛是個極其調皮的小家伙,常將家里弄得天翻地覆,挨罵挨打是常有的事。
大衛的父親雖然疼他,但是一但他犯錯卻從來沒有手下留情過,于是乎每次大衛一挨打便會滿屋子跑,有時候甚至會跑到她這里來逃避大衛父親的生氣。
到底是年年他們還沒到覺醒沒有爸爸會被人用異樣目光看待的年紀,還是腫麼回事?
可她又不覺得年年小澤兩人真的不懂這些,否則又怎麼會希望她能試著和慕少言好好相處?
「哎呀,媽咪!」年年見她似乎沒有動搖的跡象,不由地一陣***頭抓耳,「爹地雖然長得比我和小澤差了一點,可是你想一下,你有我和小澤給你撐腰,爺爺女乃女乃也是疼你多過愛他,諒他以後也不敢欺負你!」
敢欺負媽咪,他就去找小舅舅和大爸他們給媽咪報仇!
而且上哪去找一個氣質、樣貌、身材,無論哪一樣都能拿出手的男人?既然大爸他們都入不了媽咪的眼,那媽咪當初既然能跟爹地生下他們,肯定也是有那麼一點JQ。
三條黑線瞬間爬上她的額頭,誰能告訴她,為什麼她好好的一個兒子,什麼時候學會了拉皮條?!!
「他是你們的親生爸爸,你們爺爺女乃女乃再怎麼喜歡我,也不會改變他才是他們親兒子的事實。而且就像你剛剛說的那樣,你和小澤有爺爺女乃女乃了,爹地也有了,但是那不代表著媽咪只能跟他一起生活。而且,媽咪為什麼跟他在一起生活?比如說蘿莉有三好——身嬌體柔易推倒。可是你爹地有什麼好的?讓我非得跟他在一起?」
誰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但是別忘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慕少言如今會這般賴著她,又有誰能保證他不是為了孩子而來?
「媽咪,什麼是蘿莉?」年年小臉緊緊地皺成一團,以顯示他心中此刻的糾結。
前面那兩句他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至少听得懂。可後面的蘿莉卻不知道是啥意思了,感覺太深奧了。
許若妍爆汗,一時口快竟將那話給說了出來。這下好了,她要怎麼向年年解釋「蘿莉」這個東西?
見她不出聲,年年滿是疑惑地喚了一聲,「媽咪?」
「哦……哎!媽咪的意思是,雖然他是你們的爹地,對你們來說,以後若被人欺負了可以讓你們爹地欺負回去,可以和你們玩樂。可是我跟他是……唉,總之對媽咪沒一絲好處。就像……」顧不上糾結,她胡亂地解釋了一通,只求他不再追問。
豈料年年听了不但繼續追問,還舉一反三地勸著她,「哪里?爹地可以撐起一片小天地任由媽咪飛翔。爹地還能給媽咪暖床呢!媽咪不是一到冬天就會手腳冰涼嗎?你就當爹地是你的抱枕好了!」
年年說得那個淡然,仿佛在說聊今天的天氣真不錯。
許若妍的雙頰頓時生出兩朵紅暈,那一抹嫣紅甚是美麗,恐怕若讓男人瞧見,保準心猿意馬,可惜房間里除了年年這個未年成的小男人,再無它人。
慕少言給她當抱枕?!!那能一樣嗎?能一樣嗎?啊啊——
別真的以為她臉上那紅雲是在害羞,那是抓狂過頭,太過激動的正常生理反應。
「可是媽咪覺得抱枕比他暖和,比他好用,好他舒服。」其實,她心中忍不住月復誹,要是那廝知道年年將他當成給自己暖床的奴隸、抱枕時,會不會氣得吐血?
只是她咋就不想一想,她語氣中的嫌棄可是讓他連抱枕都不如?!!「也對,抱枕媽咪可以捏圓搓遍,爹地卻不能。」但是女乃女乃為什麼說爹地給媽咪暖床,可以讓媽咪身心健康?
遂打消了勸說讓某男成為自家媽咪抱枕的想法。
不過,既然爹地不能給媽咪暖床,又不能當抱枕,其它功能大爸他們也有,那要他有何作用???
見他終于消了這念頭,許若妍不由地松了一口氣,天知道她真怕年年會一直跟自己爭下去。
「不過媽咪也別整天愁眉苦臉的,很影響食欲耶!」好吧,既然爹地不如抱枕,那他總要讓媽咪別再整天皺眉,那樣不只影響食欲,還影響心情。
許若妍緘默地蹲到牆角里畫著圈圈,原來她的臉會影響別人的食欲……
兩人又聊了好一會,直到小澤來敲門,才起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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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到客廳,許若妍便瞧見了茶色玻璃矮幾上的琉璃小盤子上有著兩個被削了皮,外表坑坑窪窪,從果肉上勉強能看得出來是兩個鴨梨的物體,不由地挑眉,「這鴨梨誰削的呀,真難看!」
雖然這般問,但是她卻心知肚明,除了慕少言外絕不會是別人。
這樣問也不過是尋心讓他出糗罷了,誰讓他死皮賴臉地在她家賴著不走?害她這些天驚驚兢兢的。
毫無意外的,慕少言俊朗的臉龐黑如墨汁。
臭著臉,拽拽地瞪著她,「我削的,有意見?」
他就知道會這樣,可惡!剛剛削完他就該毀尸滅跡,而不是留下證據讓她在這里糗自己。
「沒有。」許若妍笑而不語,和年年在兩人對面的沙發坐了下來。
而這時,MK端著他在廚房里忙活了好一會,色彩繽紛,精致好看的果盤走了出來,臉上那燦爛的笑容讓慕少言只覺得刺眼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