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楚花同學的一聲慘叫,只見在許若妍家門口到電梯間有一樣不明物體呈球狀滾至電梯前,最後因為撞著電梯門才停了下來。
「啊——啊啊——」尖叫依舊,在凌晨時分的夜空中顯得十分空曠與猙獰。
然而對于自己造成的後果,慕少言卻是毫無悔過之意,直接退回屋內,順腳帶回來的還有白天時被許若妍丟出去的東西。
隨著大門的關上,世界立刻安靜了!
在房間里听到楚花同學叫得如此的淒慘,許若妍一顆心輕顫,天!他對小花花做了什麼?怎麼叫得比殺豬的還要慘上三分惚?
畢竟是好友,雖然自己向來喜愛禍害她,但怎麼的也會有個限度。
如今听她叫得這般慘烈,不由地有些擔心,忙披了外衣走出房間,朝著罪魁禍首道,「慕少言,你對小花花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請’她出去時力度稍‘大’了點。」至于怎麼個請法就是他的事了溫。
「真的?」她臉上滿是狐疑,明顯地不信。
小花花那慘烈的叫聲,豈止只是力度稍大了點?是很大才對吧?
「乖,時間也不早了,快回房睡覺去。」見她仍想一探究竟,慕少言只好嚇唬道︰「老婆,長夜漫漫,不如我們……」
許若妍怒,隨手拿起放在沙發上的抱枕用力地往他砸去,輕叱一聲無賴便轉身回房,沒再去管。
想著楚花平日也是個精明的,怎麼也不會委屈了自己,隧也心安理得地睡覺了。
慕少言唇角輕勾,滿意地看著被自己扯斷的門鈴線,竟想破壞他的好事?有那麼容易嗎?
想了會,從紙箱里翻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物件粘在門板上,然後滿面春風地帶著兩個紙箱大步地走回房間,將紙箱里的東西倒了出來,然後將楚花的東西倒數塞進紙箱里放到了客廳,再將自己的東西放回房里。
可見某男也是個報復欲極強的家伙,以牙還牙還不夠,還要多揍人一拳。
漫漫長夜中,星辰稀疏,夜空中只有那彎清幽的月牙兒。雖然長廊里的燈明亮如白發晝,可是在這冷風輕吹的凌晨時分,一個女人穿著既薄又透的絲綢睡衣,長長的卷發隨著女人瘋狂拍門的動作而是左右飄蕩著。
「慕少言你個大混蛋!」
「許若妍你丫的看我明天怎麼收拾你!!!」
「MK,MK哥哥!給我開下門呀!!」
「小年年,小澤澤快來給花花阿姨開門好嗎?」
「啊啊——,你們都聾了嗎?!!」
以上喊話重覆數遍後,只穿著人字拖的楚花同學非常剽悍地抬起雙腳朝門板給踹了過去。
「嗷嗚——」楚花同學淚光閃閃地抱著紅腫的右腳恥在門前一跳一跳,顯得有些滑稽。
楚花同學在以事實告訴眾人,許若妍家中的大門十分堅固,踹不得!
或許是受了踹門的教訓,楚花十分委屈地縮在門前,環抱雙膝,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死妍妞兒,臭妍妞兒,趕她回家好歹也把鑰匙還給她呀!現在她身無分文,鑰匙也沒在身上,想讓她去睡大街麼?
就算門鈴壞了,她拍了這麼久的門總不會听不見吧?偏偏沒有一個人出來給她開門。
還有慕少言那個混蛋,簡直是壞透了!好歹她也是個女人,竟然將她當成球踹出來,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說什麼她也不準讓妍妞兒跟他復婚,就他這樣連憐香惜玉都不會的男人,以後要打妍妞兒咋辦?
這一個晚上,楚花蹲在許諾妍家門外不斷地畫著圈圈詛咒著慕少言。
不知是昨晚被慕少言鬼壓床給嚇到了還是怎麼回事,許若妍一晚都在渾渾噩噩之中渡過,隔天清晨頂著一雙黑眼圈爬了起來,刷牙洗臉正準備下樓給幾人買早餐。卻不曾想過打開家門,門外有只比她還要國寶的生物滾了進來。
待看清滾進來的生物,許若妍不禁驚叫出聲,「小花花?!!」驚訝過後,忙將身上的大衣月兌下裹到她身上。
小花花怎麼會穿得這般涼爽地蹲到她家門外?難道昨晚她沒有回家?
再一看她身上只有那件薄薄的吊帶絲綢睡衣,實在不敢去想她昨晚到今天早上的這幾個小時是如何渡過來的。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而是她怎麼沒有反應?該不會是凍傻了吧?
「小花花,醒醒!醒醒!」許若妍以手掌輕拍著她的臉蛋,心急地喚著。
楚花抬起霧茫茫的眼眸看著她,牙齒上下打著架,渾身凍得直發抖,雙唇泛白。
「妍——妞——兒——,你個沒良心的,趕我出來就不能把鑰匙還我嗎?!」這話幾乎是從她牙縫中擠出來的,可見恨之深切。
「呃……」許若妍傻眼,難怪她昨晚一直覺得似乎有此不對勁,仿佛遺漏了什麼。敢情是小花花家中的鑰匙?!想到這里,她不禁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小花花,你昨晚被趕出來後不會一直在這里吧?」要是真的這樣,那就罪過了!
「你說呢?」楚花磨牙,生吃她的心思都有了。
許若妍狂淚,「小花花我錯了,我不知道他會沒讓你拿鑰匙!但是,你就不會按門鈴嗎?」
她錯了,她不該忘記了慕少言那廝的小心眼。小花花害他險些被逼離開這里,後來總算能把房間要回來,當然也不會忘記報仇。
只是他這一次實在有些過火了,小花花怎麼說也是她的好朋友,何況還是一個女的,不給她留點面子也就罷了,怎麼連鑰匙也不給?
听她提起門鈴,楚花更怒了,「你家門鈴都壞了,我按個毛線!」
「不會吧?昨天早上大衛來按的時候都還好好的。」許若妍不禁狐疑地看了眼門鈴,將好友扶起來順便伸手去按了幾下門鈴,果真沒有門鈴聲響起,不禁納悶了。
「妍妞兒,要不是了解你,昨晚我都快為你是故意想讓我去睡大街了!」對于昨晚的事,楚花氣得直想殺人,「尼瑪呀!昨晚我拍了那麼久的門,你竟然沒來開門!沒來開門!」
楚花越想越激動,抓著她的肩膀不斷地搖晃著。許若妍也懵了,「咳……小花花,你昨晚有拍門?」那為毛她沒有听見?
「我拍得手都腫了,到現在都還在疼,你敢說我沒拍門我掐死你!!!」楚花將仍有些紅腫的右手手掌讓她瞧了瞧,果然是紅紅的一片。
「可是我真的沒有听見拍門聲。」許若妍柳眉緊蹙,目光直直地盯著好友那紅紅的手掌,心中納悶不已。
她相信小花花沒有說謊,可是昨晚為何她會听不到她的拍門聲?
楚花有些狐疑地看著她,「你真沒听見?」怎麼可能?
她搖頭,只差沒有發誓真的沒听見拍門聲。
只是,與其在這里糾結來糾結去,不如將事情重演一遍。
「你進來,關上門我外邊拍幾下看看。」說罷,她走了出去,順手將門帶上,然後使勁地拍了幾下門。
一分鐘後楚花將開打開,高高蹙起的眉頭足以夾起蚊子。「你拍門了?」
許若妍沒有回答,只是將拍得通紅的掌心遞給她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沒有聲音?」楚花納悶不已,不過這也說明昨晚好友在家里確實沒有听見,心中的憋屈也少了一點。
至少妍妞兒並不是故意的,這讓她心里好受了不少。
她也想不懂,想起小花花穿著如此涼爽地在窩在她家門外一晚,忙出聲說道,「小花花,你鑰匙在哪?」
現在去糾結這些做什麼?趕緊找鑰匙回家泡個熱水澡,喝杯熱茶暖身才是王道!
「在房間里。」楚花也覺得頭有些重,也顧不上糾結這些,忙跑到客房正欲拍門卻見自己所有的東西正好孤零零地躺在紙箱里,不禁憤怒了。
尼妹的!有必要如此狠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