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慕少言再也忍不住趁著許若妍與楚花同學在某品牌店中試衣服時,讓斯恩與吉恩兩人強行將她帶到車上,然後油門一踩,整個過程非常的迅速。待店員反應過來驚叫之際,車子已經開出老遠。徒留從試衣間追出來,急得跺腳的楚花同學。
被兩人強行帶上車時,許若妍試圖掙扎,無奈自己跟迪夫學的那幾招三腳貓功夫完全派不上用場。
兩人緊緊以擒住她的肩膀,既不會讓她掙扎開來,卻也不會弄傷她。
許若妍無比的郁悶,她今年犯太歲?短短三個月時間竟然先後被人擄了兩次。而且在她印象中,自己最近除了小花花也沒有禍害過誰,怎麼會有人擄她?
在上車時,兩個匪徒卻突然十分有禮地道了一句,「夫人,請!惚」
隨後無暇顧及她心中的疑問,兩人動作十分俐索地將她推進了車內,隨後「砰」地一聲用力地關上了車門。
因為他們那一推,許若妍無比悲壯地趴到了車上,且面前還有一雙黑色的皮鞋,就在她掙扎著爬起來的時候,一只修長而骨節分明的男性大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抬頭看向大手的主人,她怒了,「慕少言!!!溫」
那人不是慕少言又會是誰?
相對于她的滿面怒容,慕少言卻笑得無比妖孽,「妍妍生氣了?」
想她跟自己說句話,多不容易呀?
要是她沒有故意回避著自己,他又何必花費這麼大力氣將她帶來?
她爬起來坐好,憤怒地瞪著他,只是憤怒過後,許若妍臉上表情驟然一冷,嬌柔的嗓音仿佛也凝結了一層寒霜般,「我要下車。」
這家伙簡直越來越放肆了,才幾天而已?不但在口頭上佔她便宜,竟然還越發的不將她看在眼里。
她冷,慕少言比她更冷,「妍妍,生氣也要有個限度。小打小鬧怡情,過了就是傷心傷情。」
許若妍被他決絕的話語一噎,頓時氣個半死,沒好氣地大聲咆哮著,「慕少言,我從沒想過跟你打情鬧俏。」
什麼叫生氣也要有個限度?小打小鬧怡情,過了就是傷心傷情???
敢情他以為自己一直在跟他談情說愛?鬧著別扭?
尼瑪呀!他敢不要這麼自戀嗎?
「難道不是?」慕少言濃眉緊皺。
「當然不是!你哪只眼楮看到我有想過要跟你復婚?別說一丁點的念頭都沒有,要是可以,這一輩子我都不想再看見你慕大少!」真是氣煞她了,他竟真的一直這樣以為。
「如果你不是心里還有我,怎麼會讓我知道兒子的存在?還讓我住進你家?」慕少言此刻唯一慶幸的是車內裝了隔音板,否則讓吉恩斯兩人听見,恐怕自己這一世英名也毀了。
許若妍為之氣結,「慕少言你大爺的!我什麼時候想讓你住進我家了?明明是你自己厚著臉皮跑到我家賴著死活不走,要不是看在慕媽媽和兩個兒子的份上,我早拿掃把趕你出來了。」
要是她想讓他住進來,還用得著絞盡腦筋借著小花花的名義將他趕出去?
真相大白,慕少言一張俊臉黑如鍋底。
看著他黑黑臭臭的臉色,她緊接著道,「至于讓你知道兒子的存在,那完全是個意外。我被人擄走的隔天早上,要不是慕媽媽和慕爸爸兩人突然來看我,來不及讓年年小澤躲起來,你以為我會讓你們知道他們的存在?我又不是笨蛋,讓你們知道他們的存在,要是跟我搶兒子怎麼辦?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養大,如果你們橫頭就奪走,我找誰哭去?」
听完,慕少言臉上一陣青白交加,顯然難以接受這一切。
自己以為的余情未了,到頭來竟是自己死皮賴臉表錯了情。
只是,錯了就錯了,那又如何?他想要她,此是她一句表錯情而作罷?
他眼簾低垂,沒讓她看見他眼底的受傷,「既然如此,我給予你再多的自由也是浪費。」語氣前所未有的冰冷。
她瞪著他,什麼叫給她再多的自由也是浪費?什麼時候她的自由需要他來給了?
無視她水眸之中的氣憤,大掌撫上她嬌柔的臉頰,輕輕地以指月復摩擦著,「妍妍,六年前你不該來招惹我。既然招惹了,那就休想再從我身邊逃走。」
低低沉沉的語調,仿佛如情人在耳邊輕喃,又似在宣告著他的打算。
「我能逃得了一次,就能逃第二次,第三次……」
「你休想!」隨著他一聲憤怒的咆哮,雙唇霸道而強勢地欺上她的紅唇。
她牙關緊咬,抵抗著他的粗暴。看著伏在自己身上化身怒獅的男人,如黑玉的眼瞳閃動精光,縴細的右手悄悄模到右邊大腿的側面。
自從上次被許禮熙擄走,後來被迪夫和阿夜救回家,阿夜便送了自己一柄做工十分精致的女式匕首,以及一個綁在大腿處的匕首套。
雖然想不明白阿夜為什麼會有這種匕首,但是經過那次之後,她也覺得自己需要那把匕首。就連包包里也經常放上防狼噴霧劑與辣椒水,以備不時之需。
只是不曾想過,阿夜送給自己的匕首會用在慕少言的身上。
屏氣凝神,右手緩緩舉高。
或許是天生對危險的感知,欺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動作突然頓住了。
他停,她的動作也一並頓住。
突然之間——
「怎麼不動手?」慕少言緩緩離開那張迷人的紅唇,望進那雙似水的眼眸,略帶嘲弄的低沉嗓音驀然響起。
她心髒猛地撞擊胸腔,頸後寒毛直豎。
反應極為迅速地,手中短小的匕首轉了個圈,不再猶豫地刺向壓著自己的高大身軀。
然而他的的動作比她更敏捷,出手亦是乾淨俐落。
一個側身,精準地扣住她持凶器的手腕,順勢一扳,而手上的力道也讓她吃痛不已,不得不放棄那把匕首。他迅速地伸手接住那把匕首,拿至眼前眯著眼兒瞧了瞧,另一只手臂則攬住她的腰,斜睨著也抿嘴似笑非笑地道︰「我試試這匕首堅不堅硬。」
說罷,兩指一折竟將那把匕首的刀身部分硬生生地折成兩斷,掉落在車上。許若妍心中一震,錯愕地看著他如墨的黑瞳,難怪他在感應到自己要傷他時,不但沒有立即反撲,而是故意待她心一橫拿匕首刺向他的時候再出後反制她。
「老婆,莫要生氣,這匕首不適合你,改天送你一個更好的。」哼!竟然有人敢她這玩意,雖然不知道是誰送的,但是一看便知道絕不會是她自己買的。那種匕首通常是黑道中人送給情人或者妻子的防身物件。
因此不但做工精致,美麗異常,就連價格也是極不便宜。
「滾!」許若妍怒,揚起粉拳憤怒地朝著他那張礙眼的臉蛋打了過去。
豈料他頭部往旁一側,險險避過了她的拳頭,該打的人沒打中,卻打到了車門,不禁痛得呲牙咧嘴。
他伸手抓住她發麻的右手,拿到眼前細細檢查一番,發現稍稍擦破了一些皮,露出里面的血絲,隧放到唇邊輕輕地呼著,一邊極是無奈地道︰「老婆,你很不听話。」
「Shit!」他們離婚了好不好?怎麼這廝如今卻像叫上癮了似的?開口閉口都是老婆。
「還罵髒話?」似懲罰似地張口往她右手手背上用力一咬,另一只手臂則攬住她的腰稍一用力,兩人便從車上坐了起來。
「嘶——」悶哼了聲,她整個胸部緊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心跳得更快,憑著瞬間反應,她抬起腿往他垮上一頂,抓住機會就想攻擊。
他干脆再次把她按回尾座上,長腿強行擠進,將她一雙**分開。
許若妍被他摔得七昏八暈,腦袋不禁感到陣陣暈眩,好不容易感覺稍好一些,卻瞥見兩人的姿勢如此的難看,不禁倍感屈辱,在眼中打轉的眼水險些一個沒忍住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