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房間里,看了眼閉著眼的男人,和當年一樣的俊容,卻比當年更添了幾分男性成熟的魅力。
她想,對于慕少言這樣一個帥氣多金的男人來說,沒有一個女人會不喜歡的吧?
他符合著絕大部分女人心目中的那一個白馬王子形象,只是為什麼每一個白馬王子的身邊總是有那麼多的公主?
不知怎麼地,忽然想起了艾茜,心里不禁有些擔心,她應該只是磕掉了門牙吧?只是想想又是自嘲一笑,她這是怎麼了?又不是聖母,何必在這里擔心那個艾茜?如若不是她先動的手,自己又怎麼會動手?況且,那傷也不是自己動手造成的,是她自己撞的。
就這樣,慕少言躺在床上,許若妍坐在床前惚。
他原只是假寢,擔心著她會在自己安睡的時候離開,卻不想眯著眯著竟真的睡著了。一覺醒來,房間里空蕩蕩地一片蕭清。
看著睡前許若妍所坐的位置,心中一片惆悵。
最終,她還是在自己睡著的時候走了溫!
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快到兒子的放學時間,心里方平衡了一點。
或許,她只是離開去接兒子罷了。
掀開被子正欲下床,房門卻驀然被人從外推了進來,定眼一看竟是許若妍。
她手中拿著一個平底的大盤子,里邊放了一小盆剛煮好的白米粥,以及一個小碗,一根湯匙。
抬頭看見他醒了,正定定地望著自己,不禁愣了三秒,臉色閃過一絲不自在,「醒了正好,喝點稀飯。」
原本氣息低沉,毫無生氣的男人此刻眼楮真晶亮晶亮地看著她一步步向自己走近,那毫不掩藏的興奮與激動讓人看了只覺得心軟。
「我還以為你走了。」慕少言有些尷尬,可更多的卻是開心。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他在許若妍眼中就像一個看到糖的孩子,有點幼稚卻很可愛。
「你的手下呢?」許若妍沒有告訴他自己為什麼沒有走,而是岔開了話題。
他睡著不久之後,艾比忽然進來憤怒難消地瞪著她,凶神惡煞的狠樣即使他下一刻動手殺了自己,她也不會懷疑。
後來才知道,那個叫艾茜的小表妹沒有磕掉門牙,但卻將下巴撞裂了。可想而知艾茜當時使了多大的勁,不然也不會將下巴給撞裂。
許若妍很難想象下巴被撞裂是什麼感覺,可只是想象她都覺得疼,對于艾茜還是幾分同情的。只是她卻不曾後悔躲開,導致她用力過度撞裂下巴。
如若不是她先找自己麻煩,而那個艾比也不管,艾茜又怎麼會落到這樣的下場?或許,這就是前人說的天作孽由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吧。
杰克的醫術再好,在沒有醫療設備的情況下,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不得不立馬送進醫院醫治。
作為艾茜的表哥,艾比不得不跟著離開,之後便再也沒有人來過這里。仿佛這里本就沒人住一般,寂靜得可以。
要不是自己覺得餓了,下樓在廚房翻了個遍,確實找不到一丁點吃的東西,她都快懷疑這家伙是不是成仙了。
看著空空的房子,忽然覺得他有些可憐,孤身一人在異國,如今又傷得這般重,身邊卻連個端茶遞水的親人都沒有,就那樣孤零零地一個人躲在這空空的房子里。
本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則,拿著錢包掩著大門匆匆到附近的超市買了些米和菜,柴米油鹽四樣之中就柴沒買,其余的都買了。
一想到這個,她就忍不住無語,特別是在將肚子填飽之後,算了一下所花的費用,頓時悔得腸子都青了。
買米油鹽的錢比她直接叫外買的錢還要多,而且還要自己動手,怎麼想都覺和不劃算。
慕少言眉頭輕挑,十分淡定地道,「應該是忘記了。」
好家伙,懂得幫他制造機會。
斯恩仍在法國處理一些首尾,吉恩則跟了回來照顧他的生活起居,正常來說會在每天三餐的時間里定時將吃的送過來。
今天沒有送來,這說明了什麼?當然是發現了妍妍的存在,方才作罷,好給自己制造機會。
許若妍並沒有發現他那微勾起的唇角,徑自將盤子放下,一邊用湯匙將那熱熱的白米粥盛到小碗里,一邊柳眉輕蹙,「要不找個佣人照顧你?」
她今天能照顧他,總不可能明天後天都是她過來照顧他吧?
要是以後自己不在,他的手下又忘記了送飯,他就算沒有餓死也會餓壞。
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他的胃並不是很好。
且說他同在重傷在身,很多事都不方便,又沒有人照看實在是讓人擔憂。
他定定地看著她,抿嘴輕笑著,「妍妍,你知道我不喜這個。」否則吉恩就不會是每天送三餐過來,而是住在這里忙前忙後了。
她側頭想了會,記憶中似乎還真的沒發現他身邊有佣人,就連當年他送給自己用來金屋藏嬌的別墅,也就請了一個鐘點佣人。
曾經她還暗暗感到奇怪,像他這種身份的人就算家中沒有佣人,出入也該有保鏢隨行,卻不曾想除了他身邊的一個男助手,根本就沒有其它人了。
這個說法其實也不對,自己剛認識他的時候,他和大多執垮子弟一樣,身邊不是沒有人,而是大多是美人。
高挑的,嬌小的,可謂是環肥燕瘦,各有千秋。今日是某名模,隔天是某女星,無一不是美艷逼人。
她端著那碗小白米粥轉身看著他淺笑盈盈,「我倒是忘了,你比較喜歡美女的侍候。」只是笑意不達眼底罷了。
慕少言冷汗吟吟,這算是翻舊帳嗎?
「沒有的事。」那時候雖然荒唐,但在認識她之後便收斂了不少。
這也算是他的報應,誰讓自己和她結婚一年都沒踏進過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家」?被報復了也很正常,只是卻也慶幸著有這一遭遇,否則哪里能發現得了她的好?
若是沒有她,或許自己現在仍和以前一樣,依舊在M市花天酒地著,當著他的公子,當著他的慕大少。
「是嗎?」許若妍挑挑眉,不可置否,卻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看了眼他受傷的右胸,問道︰「能自己吃吧?」「應該能。」他略有些猶豫,極想開口說不能,最終卻是遲疑地將碗接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吃著。
可是畢竟傷在右胸前,每動一次右臂,卻會牽動著傷口,才吃了小半碗便已臉色慘白慘白的。臉上的汗水發不清是痛出來的還是米粥太熱所導致,細密的汗珠聚集到一起,順著他耳鬢滑了下來。
許若妍在一旁看著,想等他開口,可看到他如此狼狽又倔 的不願開口,如今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把奪過他左手上的碗道,「我喂你。」
心中卻不斷在告訴自己,就當是為了慕媽媽,他這個樣子若讓慕媽媽知道,肯定心疼。
當年嫁給他,慕媽媽也沒少照顧自己,如今他受了傷,行動不便自己幫忙照顧一下又有什麼關系?
對于這事,慕少言自然求之不得,隧右手的湯匙毫不猶豫地遞了過去,眯著眼仿佛一個大爺似的,十分享受著她的侍候。
心中暗想,其實這槍挨得還挺值。
不多會,那一小盆米粥便被他給消滅掉,等她收拾好回來坐在一旁削著水果時,再也忍不住問道,「這個時間,你不去接兒子?」
她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削她的水果,「我讓MK去接了。」
兒子的事倒是容易解決,難的是他的事,該怎麼辦才好。不想佣人,人又不方便,唉!真是頭疼。
今天真真不該一時腦抽跑過來看他,不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依然過著她的小日子,管他是怎麼了,自己只要不知道也就不會在這里犯難頭疼了。
慕少言眼巴巴地瞧著她手中快要削好的隻果,忽然感慨道,「沒想到你不但會煮飯,還會削水果。」
當年認識她長達半年之久,未曾見她進過一次廚房,不曾想多年之後才發現佳人不但出得廳堂原來還進得廚房。
難怪自己在她家亦住了一段日子,可就是不曾吃過她親手煮的飯菜,一切吃喝都有MK張羅著,以她的性子會下廚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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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呃……明天爭取三更,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