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愛的媽咪被人霸佔,且夜不歸宿,兩寶覺得有必要和親親媽咪打個商量。
可是媽咪只是每天晚上打個電話回來問話,一直沒有回家,也沒說在外邊干嘛,問大爸大爸卻無動于衷,只說媽咪在朋友家小住幾天。可這都幾天了?整整三天了,哪里算小住了?
自打有記憶以來,跟媽咪分開最久的時間才一天一夜,如今卻已經三天四夜,實在是超過了他們的忍受範圍。
跟二爸說,二爸卻是一副懶得管的懶散模樣,氣得兩個小家伙怒不可遏,恨不得撲上去掐死他。
三爸遠在M市,小爸又不知道蹤跡,兩個小家伙前思後想,覺得有必要找個人來管管自家媽咪,可是找誰好呢惚?
大爸二爸擺明了不管這事,三爸小爸又不在身邊。
「小澤,你說告訴小舅舅怎麼樣?」雖然小舅舅和三爸一樣遠在M市,但是比起三爸來說,他還是媽咪的親弟弟,是除他們以外唯一的親人,應該不會像大爸二爸那樣撒手不管的。
「對!告訴小舅舅,讓小舅舅打電話跟媽咪商談去!」因為終于找到傾訴的對象,小澤手舞足蹈,興奮之情流露溫。
就這樣,兩人一通越洋電話打回M市,跟自家小舅舅告狀去也。
听見年年和小澤所說的狀況,遠在M市的許夜暢那個急呀,恨不得立馬飛來米蘭看看怎麼回事。
可稍一冷靜又覺得不對,老姐連像楚風那種渾身氣質高昂的男人都看不上,怎麼可能會突然間看上一個男人?還為了那個男人將兩個小外甥扔在家中,整整三天四夜沒回家?
猜測著其中應該所有誤會,隧在安撫了暴噪的兩個小外甥後,忙打電話給許若妍詢問怎麼回事。
接到自家小弟的來電,許若妍表示很意外。
「阿夜,有事?」貌似自己前陣子都忙得忘了給阿夜一個電話,如今他打電話過來估計也是為這事吧?
姐,你是不是……許夜暢覺得有些難以啟口,可不問清楚又心焦。不管怎麼說,他都不相信老姐是那種有了愛人就拋棄兒子的人。
「嗯?是什麼?」許若妍納悶,到底是什麼事讓他這樣吞吞吐吐問不出口?
他想了想,覺得還是含蓄一點好,姐,你是不是想開了?
「嘎?」什麼跟什麼呀!
哎!就是那個呀!許夜暢那個急呀,為什麼老姐就沒听明白呢?
「哪個呀!」然而,許若妍卻是听得雲里霧里。
……你準備什麼時候結婚?最終,迫不得已只有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她愕然,驚訝地反問,「誰跟你說我要結婚了?」
結婚?跟誰?慕少言?還是算了吧!現在她過得逍遙自在,吃喝不缺,穿得暖睡得好,何必套上婚姻的枷鎖?
聞言,許夜暢不禁輕吁一口氣,他就說嘛!老姐怎麼會突然間思春了?
可也不對,兩個小外甥可是說了,以前老姐縱然夜不歸宿,也絕不會超過兩天。現在卻是一連幾天,有問題!
那你怎麼將兩個小外甥扔在家里,幾天不回家?
听到這里,若她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她將名字倒過來寫好了。
敢情兩個小家伙跟MK、司漠告狀不成,反而打電話跟阿夜這個小舅舅胡說一通,好讓阿夜興師問罪?
乖乖,才幾歲呀!花花腸子這麼多。
心中暗將兩個兒子抱怨了一頓,心里頭卻是暖暖的一片。
可是知道了是一回事,說不說又是另一回事。總不能直接告訴他,自己沒回家是因為要照顧慕少言這個傷患吧?
「我有一個朋友受了傷,他身邊沒人照顧,我看著孤零零的一個人,覺得有些可憐所以過來照顧一下,等他傷好一些就會回家。」許若妍極其含糊地說著。
而此時躺在床上擺弄著他寶貝槍支的男人卻忍不住嘴角抽搐,他孤零零一個人確實沒錯,受傷了也沒錯。可怎麼從她口中說出來,自己像一個七老八十,不小心摔傷了,兒女不在身邊孤單困苦,無依無靠的老人家?
原來是這樣。語氣里有著說不出的失望,听得許若妍嘴角一抽一抽的。姐,你也快三十了,怎麼就不再找一個?要是你擔心年年和小澤會被後爸虐待,我可以幫你撫養。
要知道女人二十一枝花,三十喇叭花。老姐怎麼就不急呢?即使慕少言那廝混蛋地讓她守了一年的空閨,又和她做了大半年左右的情人,也不至于傷心到終身不嫁呀!
睨了一眼正側耳偷听的男人,許若妍無奈地起身走到房間外,免得自家小弟口出狂語讓這家伙听到。
她可沒忘記這家伙有多小氣,最喜秋後算帳。
看著故意避出去听電話的女人,慕少言氣結,讓他听一下又怎麼樣了?他像那種小氣的人嗎?
雖然未來小舅子有些那啥,但是他終究是她唯一的弟弟,他又怎生會去欺負她家阿夜?
只是很多無奈,關系不一樣,待遇也不一樣。
這些天雖得佳人無微不至的照顧,卻也被佳人整掉了半條小命。
他是傷患呀!她怎麼可以明知他最討厭吃什麼就煮什麼?他抗議,結果換來她笑眯眯地扯了一大堆營養問題,最後結語是他愛吃不吃。
但為了佳人歡心,一個字——忍!
一邊要裝弱,一邊又要應付她層出不窮的鬼主意,還要跟吉恩等人聯訊開會,處理組織的一些重要事情。別提有多累了,可是他累得甘之如飴,累得心甘情願。
艾比知道後,一副他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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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自從那天艾茜倒霉地將自己的下巴撞碎後,被緊急送院救治,雖說接了回來卻仍在養傷中,據說各種不舒服。
想當然,傷在下巴,只要她一張口都會有所牽動,更別提吃東西了。
對于這一傷口的造成,艾茜毫不猶豫地直說是許若妍推她去撞的,說她又不傻,干嘛自找罪受?要求許若妍也要將下巴撞碎,不然她絕不放過她。
艾比作為她的表哥,少不得替她出面,希望慕少言將許若妍交給他處理。對于艾比的這個無理且腦殘的要求,慕少言當時極其認真地看著這個多年的好友,嚴肅地道︰「先不管是否艾茜在說謊,即使妍妍真的這樣做了,我也不會將她交給你。艾比,她就是我的命。你這樣做,跟要我的命沒什麼區別。」
這是慕少言頭一次以這種語氣跟他說話,氣得艾比當時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而在一旁的許若妍則呆了,她沒想到他不但沒有相信艾茜,甚至于連問都不問便選擇了站在自己這一邊。
心,忽然跳得有些快。
後來兩人還說了些什麼,她沒听清,只知道當她回過神來已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而艾比早已不在。
事後,她問他怎麼沒有相信艾茜,結果他愣了愣,隨後緩緩一笑,道︰「相信艾茜,母豬都會上樹。」
「……」敢情艾茜已經成了說謊的專家?否則怎會有此一說?
只是,那麼漂亮的一個美人兒,卻被他比喻成豬,實在是……
「你沒那麼狠的心,否則也不會留在這里照顧我了。而且,若不是艾茜干的事超過了你的底線,你也不會下狠手。可要我相信她的下巴是你動手推她撞的,老實說,我還是不信。」怎麼說呢?若妍妍真要報仇,絕不會愚蠢地當著艾比的面干。
她和自己都是同一類人,喜歡將仇記在心里,有空了再慢慢地算。
被人毫不猶豫地相信,許若妍的心情很好,忍不住打趣他,「我還以為你會相信她呢。」
然而,慕少言卻是懶洋洋地瞥了她一眼,「我有腦子。就算真是你做的,那又如何?」
「你就不怕艾比會跟你決裂?怎麼說那也是他的表妹。」一個如花似玉的小表妹,如今變成這樣,怎麼想都覺得可惜。
「他也就做個樣子,艾茜的性子如何他怎麼會不了解?況且當天若他有阻攔,艾茜也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說到底,仍在記恨艾比沒且阻攔,讓她受了委屈。
她啞然無語,靜靜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