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博轉過頭,看著嬌小的伊曦兒一眼,模模頭,自動過濾掉她臉上快哭的表情,夾起一片生魚片遞到伊曦兒的嘴邊。
抹了一把虛擬眼淚,伊曦兒慷慨就義地張開了嘴巴,咀嚼著那令她作嘔的生魚片,心里在暗暗咒罵宇文博,說什麼親爹,果然都是假的。
一連吃了一整盤的生魚片,宇文博這才滿意地放下筷子。
所有人都跟著放下筷子,戰戰兢兢地看著宇文博。在老大宣布有女兒的大好日子里面居然出現了仇人,所有人都嚇得不敢大聲喘氣,雖然最後藍帝死了,可是老大臉上的表情可是極其可怕的,就算他不說,可是所有人已經一個個都面如土色了,心里的折磨遠比**上的折磨來得更有效。
不多時,已經一個個都滿頭大汗了,藍帝帶來的手下更是跪在角落里面不敢抬頭。
「你們慢慢吃,我先回去休息。」
優雅地站起來,徑自抱了伊曦兒走開。
緊緊抓住伊曦兒的藍帝在宇文博站起來的第一時間被伊藤佐給一腳踢開,力氣之大讓已經死去多時的藍帝在地上還能反彈一下,然後再趴在地板上。
伊曦兒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宇文博會突然變得那麼駭人,一路上在宇文博的懷里抖抖抖,生怕自己下一秒也會像藍帝一樣的下場。想起藍帝的死相,伊曦兒腳底不自主地覺得有一股陰風吹過,一頭扎進宇文博的懷里,尋求一點點的溫暖。
到了房間,日本佣人從兩旁拉開木門,讓宇文博進入之後又再度關上,里面的一切用具都已經準備好了,宇文博從來不需要下人服侍,沒有他的傳喚更不許別人進入他的房間,所以佣人一般都只在門外跪著,等候召喚而已。
看著一害怕就躲在自己懷里的女孩,宇文博心里其實有些不忍,但是語氣卻還是冷若冰霜,「害怕了?」
伊曦兒也不扭捏,看向宇文博的眼楮雪亮雪亮的,「我當然害怕,現在我都覺得藍帝的手抓著我,好像要拖著我一起下地獄似的。」
看著大方承認害怕的女孩,宇文博點點頭,繼續問道︰「現在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了沒有?」
身份?什麼身份?伊曦兒眨眨眼,清澈透明的大眼有著迷惘。
「我給你一個機會,自己想清楚了再跟我說。」語畢,宇文博離開房間,腳步毫不遲疑。
「喂,你等等,宇文博,你什麼意思啊?莫名其妙的叫我想什麼啊?」伊曦兒在後面蹦跳著,想要追上去,卻被窄口的和服裙擺給絆倒了,跌了個狗吃屎。
掙扎了幾下爬起來,「呸呸……什麼意思啊?我什麼身份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干嘛還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一點也不坦誠,人西門逸雖然壞,起碼還坦蕩蕩的說出來!」
破口大罵了半天,可惜宇文博早已經走遠了,一場宣布女兒的宴會也拉下了帷幕。
之後,伊曦兒想過離開這個房間,只可惜門從外面鎖住,她根本走不出去,想過要爬窗,一看窗戶的外面居然是一片湖水,伊曦兒絕望了,開始砸東西發泄心中的不快!媽的,憑什麼莫名其妙的就要把自己軟禁了?
他還以為自己是皇帝老子不成了嗎?砸完了所有的東西以後,伊曦兒猶不解氣,開始鬼哭狼嚎,折騰了半宿,沒有人理會她,最後累得沉沉入睡了。
隔日,窗戶外面陽光明媚,而屋內的人則是死氣沉沉。
兩眼注視空中,出神似的凝想著。
伊曦兒真的想不通宇文博干嘛突然大變性了,好好的一場宴會,本以為宣布了自己是烈焰會的千金大小姐之後,她就可以當公主了,誰知道半路殺出個藍帝,自己莫名其妙的被軟禁了,還要想清楚自己的身份。
她的身份就是臥底啊!還是被識破拆穿的臥底!
「啊啊啊……」索性躺在地板上,伊曦兒抓抓凌亂的頭發,不想了。
氣壓!好強的氣壓在靠近!
伊曦兒警覺地彈跳起來,半跪著看著緩緩走近的宇文博。
背著光,伊曦兒看不起宇文博的臉,那一米八八的偉岸身材以及身上那傲視天地的氣場還是那麼的強烈。
無辜可憐狀的看著宇文博,伊曦兒撅著嘴巴,「我就是個臥底,沒有本事,被上司說成是一無是處的賠錢貨,除此之外,我還真不知道您老想知道什麼了,我以我這顆脆弱的女人心對著浩瀚的天空發誓,我真沒有別的身份了,我就是純粹的臥底,不會玩無間道,真的!」
宇文博除了懷疑自己的身份,還能有什麼理由這樣對她?表明自己的身份和態度,這是伊曦兒想了一天的結果,宇文博估計就是個曹操,疑心病重,覺得自己不僅僅只是個臥底那麼簡單,畢竟自己身上的光芒太重了,一般人都很難相信自己居然只是一個那麼純粹的臥底而已。
宇文博本想來看看伊曦兒究竟有沒有想清楚,結果一來就听見伊曦兒說這一番話,氣得掉頭就走,話都不多說一句。
既然喊了我一聲爹地,那你這一輩子就別想再逃掉了!握緊拳頭,宇文博告訴自己不能回頭,他怕自己一回頭就會心軟。
誰也不能明白他對于親情的渴望,好不容易遇見了一個能夠讓他產生溫暖情懷的人,即使是死亡他也不會撒手了。
直奔書房,伊藤佐等人早已經在里面等候多時了,宇文博的臉色鐵青著,看著伊藤佐,希望伊藤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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