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你不小嗎?36C!」宇文博把手拿開,把解下的內衣扔到房間里面的椅子上。
「我……我……爹地,您別玩兒我了,被你嚇一跳!」身上突然輕松,讓伊曦兒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她就說嘛,要真對她感興趣的話,早就動手了,還用等到現在?
宇文博重新把伊曦兒按到懷里,「爹地是怕我乖巧的女兒喘不過氣來啊。」拉好被子,不讓風灌進去,宇文博心情爽朗地說道。
這一次,雖然還是不容易呼吸,不過伊曦兒不敢再亂叫了。
萬一再被自己這個便宜爹地吃一回豆腐,還不得把她曖昧到爆炸了,這個便宜爹地倒好,做完壞事就雲淡風輕了,可是自己剛剛小心肝都差點被嚇得跳出來了。
「是啊,爹地您……真是當爹的表率啊,全世界的爹都得跟您學習。」苦笑著說道,伊曦兒開始恨起自己的狗腿了。
這要是顧雅醇的話,肯定直接一個拳頭過去,然後再來個過肩摔,再來個後空踢,直接撂倒宇文博,就算撂不倒,起碼逃得掉啊!誰叫自己當年在警校的時候不好好學習,成績都是在中下等水平徘徊,一度還因為討厭某個可惡的教官而差點不及格。
顧雅醇這輩子是望塵莫及了,不過,隔壁的死女人還是追得上的,要是她的話,肯定……算了,不能想象下去了,這個喊了三年要艷遇的家伙,踫見宇文博這個極品帥哥還不得貼上去,先不等宇文博動手自己就洗干淨了等著被宰了吧。
不過,說到這個,這個死女人真是倒霉啊,哪有人天天都準備艷遇居然一次都沒有遇見過,虧她還算是在半個娛樂圈的人呢。
想到這里,伊曦兒心理平復了一點點,雖然自己沒有命發財,不過易婷比自己富不到哪里去,雖然自己很倒霉,可是看起來似乎易婷的運氣也好不到哪里去。
想著想著,伊曦兒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感覺到胸膛上面的小女人睡著了之後,宇文博睜開眼楮,借著窗簾透進來的月光,看著伊曦兒光滑潔白的臉蛋,微笑著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狹長的眼眸,透過月亮的余光,望著熟睡的臉龐,陷入了飛揚的思緒空間。
烈焰會,這個百年來一直存在的幫會,從他出生起,他就注定了會成為領導這個組織的人。
為了做好一個黑社會的老大,他從小接受無情冷酷的教育,他的世界里面沒有任何的光芒,因為,他只能是屬于黑暗,因為,他是黑暗的領導者,為了那麼多的屬下,那麼多的兄弟,他必須要成為最強的男人。
兩歲開始學武,五歲開始接觸冷兵器,七歲開始殺人,他的世界里面永遠都是充滿了冰冷和血腥。
曾經,母親還會偷偷地看著自己,可是不知何時開始,已經找不到那一抹溫柔的身影了,父親,只能說是給他生命的男人,那個人,是一個成功的黑老大,他冷酷,無情,把自己也培養成了像他一樣男人,只是因為,只有冷酷無情,才能夠真正強大。
本來以為,在黑暗里面久了,自己早已被磨練成了鋼筋鐵骨,就連心也是冷硬的了,沒有想到,他居然可以遇見那樣一雙眼楮。
靈動,清亮,透徹到仿佛可以倒映出他的靈魂一般。
因為那樣的一雙眼楮,自己居然疏忽了,雖然受傷被迫前往距離最近的小島上,卻不期而遇了那一雙眼楮。
但是,理智還是讓他選擇了殺掉這個女人,他必須殺了她,因為這個世界上不允許出現他的弱點,只是一雙眼楮便已經讓他身陷危險了,所以,她不能夠留下來。
理智讓他這樣想,可是,心仿佛有了自己的選擇,明明知道子彈已經沒有了,明明自己的力氣足以擰斷那個女人的腦袋,可是他卻不願意那麼做!
有病嗎?也許是的,心病!
果然,這個女人給了自己溫暖,給了自己從未享受過的陽光,給了自己寂寞得空虛的靈魂有了塌實的滿足。
這,就是親情的關系嗎?雖然她的肩膀是那麼的柔弱,身體是那麼的柔軟,可是,在她的身邊,只要抱著她,就能夠感覺到安心。那種安心的感覺,只有在他剛剛有記憶開始的時候從母親的身上得到過,在那之後,是沒日沒夜的訓練,陪伴他的便是漫長的空虛和冰冷。
那種塌實和安心的感覺再也沒有出現過了,盡管他已經變成了一個舉足輕重的黑老大,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大聲說話,沒有人膽敢肆無忌憚地看著自己的眼楮。
可是,這個女人做到了。
「爹地」嗎?好吧,既然如此,那麼,你就是我宇文博認定的親人了,既然你認了,那就要有所覺悟了,因為我,不會放手了。
既然你給了我世界里面所有的陽光和快樂,那麼,同樣的,我也會給你我全部的寵愛和溫柔,但是,前提是不允許你離開!
即使是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找到,因為,你已經比我的命更加重要了,那種溫暖的感覺已經深入我的骨髓和血肉,我已經無法再回到黑暗和冰冷的世界了。
嘿嘿,棉花糖,好好吃啊!
奇怪?怎麼變成雞腿了?不過也不錯,很香呢。
……
宇文博無奈地看著傻笑的小女人,無奈地繼續躺在她的身邊,因為他的乖女兒正抱著他的手在啃來啃去的。
結實的手掌因為長期握槍而長繭子,宇文博的手里,握住的從來都是冷硬的東西,殺人的工具,以及人命。
第一次握住柔軟而溫暖的便是伊曦兒,而此時,比伊曦兒更柔軟和溫暖的是伊曦兒的舌頭,此刻正在他的掌心努力地撥動啃咬著。
「團結就是力量……」突然,手機傳來了鈴聲。
宇文博趕緊把手機關掉,幸好,沒有吵醒了。
看著已經在睡夢中習慣自己的人兒,像一只小貓咪一樣窩在自己的懷里,宇文博想起了第一次遇見的那個雨夜,這個小女人也是這樣窩在他的身邊。
「我們是五月的花海……」另一個鈴聲忽然大響,宇文博很快又掐斷了那個鬧鈴。
「晨風吹,陽光照,小朋友,起得早……」
「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一連按掉好幾個鬧鈴以後,宇文博的臉都僵硬了,這個女兒,听的都是什麼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