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閑的氣氛,藍藍的天空,以及白色自由的雲彩。
伊曦兒從未如此滿足過,更是從未如此糾結過,女人心海底針說的正是此刻伊曦兒的心情。
對于宇文博的感情,接受還是不接受,伊曦兒心中有兩個天使各執一詞,理性告訴她不能夠沉淪,可是感性告訴她必須遵從內心的感覺。
對于伊曦兒的糾結,另一個人是保持著樂觀的態度,那就是易婷,這個女人比伊曦兒想象的更加淡定和從容,對于一切已經發生的事情接受的程度遠在伊曦兒之上。
伊曦兒糾結的事情易婷是嗤之以鼻的,但是艷遇的心卻在易婷的心中翻涌不息,時刻都在準備爆發的邊緣。
喝光酒杯里面的雞尾酒,易婷穿著性感的緊身黑色裹胸短裙從躺椅上起來,眯起美麗的雙眸,皺著眉頭說道︰「喂,你把你那要死不活的表情收起來好不?老娘我不是林又栗,治療不了你的憂郁,而且,比起這個來說,你好歹幫我個忙才對吧?」
伊曦兒一席長袖的米白色長裙外加皮衣和圍巾,和易婷組合在一起當真是一個夏天一個是冬天,不知道的人都會以為是季節錯亂了。頹廢地靠著抱枕,伊曦兒有氣無力地回答︰「你不就是想要艷遇嗎?有本事自己出去艷去,我又沒拴著你,套子不一直沉睡在你的包包里面嗎?」「拜托!你說的什麼話啊,這里的人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好不容易有個和顏悅色的背後還有個陰魂不散的丁筱雨,你讓我怎麼下手?」易婷對于烈焰會的人不敢下手,唯一對她微笑過的端木展還有個神偷世家傳人丁筱雨,這叫她情何以堪呢?
「你自己看著下手啊,了不起你爬窗進去也行,反正你夠妖嬌,你自己送上門誰會不要。」伊曦兒對于易婷常年來的積極態度已經免疫了,這人說了那麼多年的艷遇,至今居然還是某種敏感的星座,也太沒有行動力了。
「喂!伊曦兒你行行好別把我說得那麼掉價好不?好歹我是個模特,很有高度的好吧?」易婷很是鄙視卻又驕傲地說道。
「行行,高度高度,不就是一米七六嗎?至于得意嗎?再說還不就是不入流的小模特,不然這麼多年了還經常吃不飽飯,比我還落魄!」伊曦兒吐槽著,這個好朋友雖然很虛榮,可是卻很有原則,以至于沒有人潛規則她,當然,易婷也不屑。
「我說的高度是一種境界!算了算了,與其等你這個白痴開竅懂我,還不如去找根蘿卜訴說,起碼植物還有點回饋價值,不爽了就吃了它。」易婷翻了個白眼,逕自走了,也不管伊曦兒。
易婷的到來已經一個禮拜了,伊曦兒對身體也已經恢復得和以前差不多,只不過臉蛋是圓不回去了,換句話說沒有圓得那麼規則,下巴硬生生就是尖了下來,不過這對伊曦兒自身來說反倒是一種好事。
躺在沙發上,伊曦兒繼續把思緒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面,說她無心卻又在乎感情,說她有情但是對于宇文博卻又真能狠下心來。
開完會議,宇文博直接去西側的花園里面找伊曦兒,他知道最近伊曦兒讓人把沙發搬到那邊的花園里面,有事無事就在那里感懷人生,對于伊曦兒的答案,宇文博並不急,反正他認定的人,不管答案如何,結局都是注定的了。
剛剛端木拓在俄羅斯傳來視頻,已經查找到顧雅淳那個女人的蹤跡,更加令人意外的是顧雅淳身邊居然還出現了另一個人,而那個人和伊曦兒同樣有著一些關系。
看到閉目養神的伊曦兒,宇文博選擇了無聲的擁抱。
把下巴抵在伊曦兒的腦門上,宇文博很喜歡這樣的姿勢,從背後抱著伊曦兒,那種感覺那麼踏實和安定。
「你告訴我,顧大人怎麼了?」伊曦兒睜開眼楮問道。
她不說不代表沒有發覺,宇文博是什麼樣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加上丁筱雨心直口快的一些話,雖然沒有說什麼,卻也察覺到不妙的氣息了,她這個絕佳臥底可不是吃素的。
宇文博自知不能瞞著伊曦兒太久,早已料到遲早有一天會面臨著這樣的問題,所以也不吃驚。
「顧雅淳現在藍凌天的手上。」宇文博如實說著,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對伊曦兒說謊,他只會選擇說,或者不說,卻絕不會有謊言。
伊曦兒听到以後愣了一下,她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藍凌天這個名字她可不會忘記,當時她在日本第一次看見血腥的事件,主謀就是藍凌天,雖然未曾見面,卻讓她心里記住了這個名字,只是她一直沒有說出來而已。
「受傷了嗎?」伊曦兒抓著宇文博的手臂問道,以顧雅淳的驕傲個性,只怕非得拼個你死我活方才罷休。
「你放心,夏海燕在她身邊。」宇文博很不想說起這個男人,可是卻又無可奈何,夏海燕一直隱藏實力,在烈焰會找到顧雅淳蹤跡的同時,也同一時間發現了顧雅淳,並且在端木拓前往的同時混進了顧雅淳的身邊,看來,這個人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海燕?那個倒霉催的?」伊曦兒有點驚訝,說實話她真沒有想到夏海燕會為了顧雅淳鋌而走險,論交情,她們之間還不到那一步,頂多只是個同事,加上了訓練基地的情誼而已。
宇文博點點頭,那個男人他見過一面,卻讓他記住了,不管是不是因為伊曦兒的關系,總之這個男人要麼收為己用,要麼只能毀了,只是顧雅淳或者夏海燕他都無所畏懼,但如今這兩個人聯系上了,可能就要另當別論了。
「在哪里?」伊曦兒听到夏海燕的名字不但沒有放松,反而有點著急了,別說她這個打不死的小強都抵不過那個倒霉鬼,顧雅淳這麼外放的人更加抵不住了,搞不好顧雅淳一個人還好好地,這倒霉鬼一去就壞事兒了。
「俄羅斯邊境。」宇文博回答,看來,這一趟他非得親自去不可了。
「顧大人為了我做了太多的事情了,我不去的話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心安的,雖然我可能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可是不盡心去做的話我不會原諒我自己。」伊曦兒看著宇文博的眼楮說道。
不管如何,她非去不可了。
「我知道,不過去之前你還得先等等。」宇文博安撫著伊曦兒激動的心情。
「等什麼?我可不想給顧大人收尸,這種事情我是絕不會做的。」伊曦兒有些著急了,她做事情風風火火,恨不能立刻就去顧雅淳的身邊。
「下周藍凌天會參加中東的黑道勢力劃分會議,到時候你自然就能夠見到顧雅淳了,現在還不是時候,所以你先別著急,我會安排的。」宇文博說著,將伊曦兒重新擁入懷中。
伊曦兒知道,既然宇文博說了這話,代表了他絕不會放任顧雅淳不管了,盡管他知道顧雅淳對他是懷有敵意的,卻還是為了她那麼做了,想到這個男人的用心,伊曦兒的心也忍不住柔軟了起來。
愛情這個東西真的是很奇妙,它來的時候總是無法抵擋,即使是最最忠貞對烈女也抵不過媚藥一般,愛情令人頭腦發熱,想要更多的**。
伊曦兒主動湊了上去,親吻著宇文博的唇,輕緩而又炙熱地啄著,像是調皮的鳥兒一般。
美麗的午後,兩個相擁的愛人,心彼此相連著,**更加是密不可分,恨不能把對方吃進肚子里面融為一體不可。
話分兩邊說。
伊曦兒在午後的沙發里和宇文博你儂我儂,易婷則是郁悶萬分地尋找著自己的人生第一春,時刻想著把自己的第一次貢獻出去不可,無可奈何老天好像總是喜歡和她做對似的,總是遇不到對的人,為此,易婷無數次捶胸頓足,幸好她的**夠大經得起捶,換做是別人的話,大別山也捶成小山丘了。
郁悶地再次捶胸,易婷原本前進的長腿伸了回去,頓住腳步。
遇不到對的人那也便罷了,遇見別人的好事卻讓人很少不尷尬的。
本來遇見別人好事尷尬的是對方,可是看見那個叫做林又栗的天才醫學博士那種從容淡定的眼神,易婷開始怨嘆自己的身世了。
明明自己身材比林又栗前凸後翹,明明自己臉蛋比林又栗精致美麗,明明她比林又栗更加風情萬種,明明她有那麼多的優勢,可就是沒有男人被她迷惑,可是林又栗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已經讓西門逸傾心了。
所以說,這個世界永遠都是不公平的。
易婷暗罵一句,沒有好氣地說道︰「現在還是白天,那麼搶眼的紫外線應該感受得到吧?這種事情應該選擇夜黑風高的晚上做。」
西門逸對于易婷的開放程度暗自驚嘆,這個女人說得那麼有板有眼,好像真的很老練很懂似的,撇撇嘴,西門逸的手從林又栗身上松開,心想︰這個女人的臉皮怎麼那麼厚,就跟城牆拐角處似的。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偷腥的機會,女主角不配合也就罷了,還要遇見這種沾不得惹不得的女人,他最近真是欠燒香啊!
「不用陪曦兒嗎?」西門逸嘆口氣,無奈地問道。
誰有辦法在一個高級雷達的注視下還能做到偷腥這件事情的?反正他是辦不到,既然如此,還是想想辦法把易婷這個女人給處理了吧,就當做是自家生產自家消費好了,找找烈焰會里面誰合適,立刻來個相親會算了。
「她最近太無聊以至于悲春傷秋的,不適合也不利于我獵艷的心情,只好自己出來踫踫運氣,說不定真能夠遇見好貨色。」易婷攤攤手,雲淡風輕地說道,慢慢朝著倆人走去。
「可惜一出來就遇見這一款,可憐了。」林又栗指了指西門逸說道,今天她出門忘記看黃歷,居然在這種偏僻的地方遇見西門逸,還差點被吃了豆腐,幸好這個易婷出現了。
雖然和伊曦兒扯上的人大部分不靠譜,比如丁筱雨,但是也有少部分如顧雅淳靠譜的人,易婷勉強算得上是正常人了。
「姐姐你要是嫌棄的話送我好了,我可是來者不拒的。」易婷毫不羞澀地說道,西門逸耶,開玩笑,多少女人巴不得上他的床啊,林又栗是傻子嗎?居然往外推?
「送?這不是我的,何來送這一說,你別把我扯上,如果你們要聊天麻煩前面一百米左拐有個小花園,別影響我在這里練瑜伽。」林又栗受不了地說道,今天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出來尋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地放松做瑜伽的,不想被打擾太久了。
「別這麼無情嘛,好歹你也疼過我啊。」西門逸不要臉地湊了上前。
很可惜,林又栗完全無視,直接一巴掌拍開西門逸俊逸的臉龐,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西門逸在她的面前會像個無賴一樣,明明在人前的時候還很有風範,並且高高在上的樣子,一旦到了人後就完全變了一個人呢?
「滾!」林又栗逕自走到旁邊去。
西門逸急著要跟上去,卻被易婷攔住了。
西門逸本不想理會易婷,說實話若不是因為伊曦兒,他根本不會多看易婷一眼,盡管她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可是不得他的心就什麼都不是,充其量只是一個漂亮的展覽品而已。
易婷沖著西門逸眨眨眼,意思西門逸跟她走,有事情想要私聊一下。
西門逸本來不想理會的,可是易婷卻很堅持,而且很有毅力,盡管西門逸表現出不耐煩的表情還是很有激情地做著鬼臉。
可惜,西門逸依然不吃她那一套。
易婷急了,媽的,老娘這麼一個活色生香的女人在你眼前你都不看一眼,什麼意思?于是……這個腦抽的女人拿出了她隨身攜帶的套子沖著西門逸揚了揚,展示了一下。
西門逸這下子安靜了,跟著易婷離開。
林又栗看著離去的倆人,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尤其是伊曦兒那個怪異的朋友易婷,讓她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
果然,到了晚上,夜幕降下的時候,一條鬼鬼祟祟的身影爬進了林又栗的房間,半個小時後,傳來一陣慘叫聲,以及夾著模糊不清暗自壓抑的怒吼︰「易婷,你這騙子!」
躲在林又栗房間下面的小花園準備看好戲的某人,默默地退了,這下子她心中平衡了,總是吃癟的人看來不只有她一個人而已啊,那種找到戰友的感覺,「真他媽的爽!」易婷說完,笑眯眯地回到自己的童話城堡里面。
時光匆匆,一晃眼已經到了中東勢力劃分會議的日期。
對于所有人來說,這一天太快了,宇文博不希望伊曦兒去冒險,恨不能這一天都不到來,端木拓更是覺得時間很快,他在俄羅斯一方面要應付藍凌天,另一方面還要為伊曦兒做鋪墊,還有一個事外人也覺得時間太快。
這個人就是西門逸。
自從一個禮拜前易婷把他拉走進行密談之後,並且在某個無法得逞的深夜,只好前去某童話城堡找人算賬之後,西門逸就開始跟易婷做好朋友了,理由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西門逸忽然變得春光滿面起來,而他跟易婷的關系也愈加的密切,讓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西門逸看上的人是易婷。
伊曦兒無心關注易婷的動態變化,卻發現了她備用的一些套子正在與日減少當中,並且瘋狂地熱衷于約會,整個人變得神秘起來。
這一天,伊曦兒跟著宇文博來到中東,會議進行的同時伊曦兒是不能參與的,所以只能在外面等候,有專人伺候她。
同去的人還有端木展和西門逸,中東是世界上最黑暗血腥的地方,更何況全世界的黑道巨頭都在這一天聚會,一不小心就會引來殺身之禍,所以每個幫派都是最優良的戰斗力出席本次會議。
整齊空曠的貴賓室內。
這是一個面積約三百平方的大房間,里面的裝潢簡潔利落,以黑白為主色調,給人冷氣硬朗的感覺。
更加讓伊曦兒覺得冷的是這個房間里面一共只有八個特殊家屬,其中就有一半的人是她認識的,可是她卻還要裝作誰也不認識,這讓她激動的心硬生生地壓制下來,努力克服自己熱血的心。
中東會議分為主會議和屬下會議,所有的黑老大共同開會,旗下帶來的屬下全部繳械武器關在同一個會議室里面等候,說是等候,其實說穿了是擔心在會議過程當中有人造反。
「怎麼?自以為是藍凌天藍當家的新寵,就可以這麼傲氣嗎?你算個什麼東西?凌天遲早會把你玩膩了,到時候你就死定了,我看誰還護著你。」一個胸大皮膚白的美國妞忽然尖聲說道。
伊曦兒在慌神的狀態,加上英語本身並不是很利索,所以沒有完全听明白,但是那個美國女人的氣焰囂張完全是沖著顧雅淳而去的她倒是看明白了。
想也不想,伊曦兒手里的酒杯直接扔到那個女人的臉上去。
「你他媽的亂咬人也不看看對象是誰?顧大人是你能惹的嗎?」伊曦兒三步並作兩步沖到那個美國女人的面前,只可惜說的是中文,對方完全不知道她在叫囂什麼。
一頓中文叫囂之後,伊曦兒偷偷拿余光去看看顧雅淳什麼反應,發現顧雅淳並沒有動容,伊曦兒立刻全身都昂揚了,一直以來,只要顧雅淳不反對就代表她可以繼續玩兒下去,真有什麼控制不了的,顧雅淳絕不會讓她惹是生非的機會,這也是為什麼她一開口不是英文,而是中文的關心,不過防止出岔子,她的中文叫囂還是得繼續,不能害了顧雅淳。
伊曦兒自動站在顧雅淳的身前,完全一副母雞護著小雞的樣子,這個時候當然要幫顧雅淳了,她還想著將功補過,希望事情過後顧雅淳能繞了自己犯的錯。
伊曦兒幫著顧雅淳,在一旁的丁筱雨自然也是幫著熟人了,自動地站到顧雅淳和伊曦兒的身後,作為她們的後盾。
這八個家屬里面就只有她們三個是亞洲人血統,其他的五個全部都是西方的血統,加上黑道上的來往關系,自動形成了一個圈。
伊曦兒看著對方身後出現了三個同樣人高馬大的外國妞,一下子氣勢就弱了下來,畢竟身高的差距在那里,氣場的差距也在那里,人家是混黑道的,殺人打架就跟吃飯似的,身上的殺氣早就無形地顯現出來了,生活在和平氛圍里面的伊曦兒是無論如何也蓋不過那種氣勢的。
「你算什麼東西?別以為仗著有烈焰會就可以囂張,只不過是個撿來的新玩偶而已。」美國妞鄙視地看著伊曦兒,她從小就沒有受過這樣的窩囊氣,當然生氣。
「我不像你是個東西,很抱歉我是個人。」伊曦兒慢悠悠地用英文回了一句,更加惹得那群外國妞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行了,退後!」顧雅淳淡淡一句話,順手拉起伊曦兒的手腕往後拉了一下,自己走上前去。
「艾米小姐你好,我無心傲氣,如果有什麼惹到你不高興的地方我感到很抱歉,現在是非常時期,相信各位在里面開會的當家們也不希望我們在這里鬧得不開心,你說是不是?」顧雅淳一開口就是一長串流利的英語,面上帶著微笑。
「哼,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繞過你嗎?無論中東的勢力如何劃分,我爹地強尼戴爾的地位在黑道里面是永遠都不可能動搖的,而你……哼哼,等著吧,到時候我一定讓你哭著跪在我面前求饒的。」艾米囂張地說著。
誰都知道強尼戴爾老來得女,對這個愛女是寵愛有加,只可惜這個艾米不知道為何喜歡上了藍凌天,可惜藍凌天是個花心大蘿卜,整日流連在不同的女人之間,只是把艾米當成是妹妹來看待而已。
這個艾米自小就被嬌縱慣了,但凡是藍凌天身邊的女人,全部視為眼中釘,恨不能抽筋扒皮解恨方可。
「媽的!顧大人你什麼好脾氣,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就這樣的角色,你……」伊曦兒指著艾米不明白地說道,顧雅淳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她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呢?
伊曦兒沒有禮貌的一指讓艾米很不高興,伸手就狠狠拍開伊曦兒的手,她從小到大還真沒有見過誰對她這麼無禮過,雖然听不懂伊曦兒在說什麼,可是語氣里面的意思艾米還是听出來了。
「你就是個宇文當家撿來的女兒罷了,哼,難怪像個鄉巴佬似的,果然都是一路貨色,小三就是小三,還冠冕堂皇說是女兒,難怪這麼沒有教養。」艾米不屑地看著伊曦兒,慢慢地說道,讓伊曦兒一字一字听得清清楚楚的。
伊曦兒一听,火爆的脾氣就要上來了,加上手背上被艾米狠狠的一拍已經一片通紅了,還被艾米那夸張的戒指刮了一道血痕出來,更是讓她的怒火一觸即發。
「你他媽才是婊子呢?什麼叫小三你知道嗎?你見到藍凌天結婚了?你見到宇文博結婚了?他們都是沒有結婚的單身漢,男未婚女未嫁,我們是正常的交往,至于我們喜歡扮演父女角色,關你屁事?」伊曦兒氣得口不擇言。
今天,如果不是被艾米激怒到,伊曦兒是不敢說出這話來的,因為本來應該和西門逸一起開小會的黛麗絲不知為何也出現在家屬等候的貴賓室里面,自從在意大利和黛麗絲分手之後,伊曦兒沒有再見到黛麗絲了,當然,在廈門的那一次追殺黛麗絲並沒有親自出現。
黛麗絲是宇文博的未婚妻,不管有沒有結婚,但是對于傳統的伊曦兒來說,自己就是個第三者,伊曦兒一直覺得自己對不起黛麗絲,如今在黛麗絲的面前說出這話,無疑是一種挑戰。
更何況,黛麗絲並沒有對自己表現出惡意,在形成兩個方陣的時候,黛麗絲並沒有選擇加入到對方的陣營當中,而是坐在沙發上優雅地做一個旁觀者,這已經是在幫助顧雅淳了,現在……
伊曦兒把話說出口以後,就開始後悔了,自己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自找的。
伊曦兒越是不能釋懷這一段話,阿米就越是咬住這話不放,陰笑著說道︰「黛麗絲,你的未婚夫什麼時候和這個營養不良的東方人正常交往了?你也坐得住?」
黛麗絲依舊是優雅地喝著香檳,看著想要挑撥離間的艾米微笑著,搖搖手中的酒杯,「看來強尼戴爾的確是很寵愛你這個寶貝女兒啊。」
「那是當然,我可是我爹地親生的。」艾米說這話的時候看著伊曦兒,挑釁而又自信地看著。
「難怪那麼多的時候都不讓你知道,想必是把你當成了溫室的花朵了,黑道上早已知道的事情,艾米小姐卻還不知曉呢。」黛麗絲一語帶過,聰明地跳過剛剛伊曦兒說出的敏感話題。
站在艾米身後的三個白種女人低頭耳語,跟艾米說著些什麼。
自從廈門追殺事件之後,宇文博早已經私下找到黛麗絲並且解除了倆人之間的婚約,並且承諾黑手黨和烈焰會之間的友好和平共處的承諾,現在黛麗絲和宇文博之間只有黑道利益,而沒有私人感情在里面。
「你!」艾米被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黛麗絲卻像個沒事人似的,晃晃悠悠地又重新找了個距離這群女人遠一點的地方喝香檳去了。
伊曦兒看著黛麗絲,心想著︰這女人果然是個強悍的貨色,三兩句話就解了自己的尷尬,而且還幫了自己。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黛麗絲會幫助自己,可是伊曦兒卻也沒有時間糾結了,因為很快艾米又挑起了另外一個火爆的話題,沒有幾句話,一群女人就跟潑婦罵街似的開罵了。
當伊曦兒披頭散發地從戰局中停下來休息的時候,發現當事人顧雅淳居然跟黛麗絲友好地喝著香檳,完全當她們是透明人。
再看看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伊曦兒糾結得都快內出血了,這自己為了某人拼死拼活的,那人倒好,喝起來了。
這一場女人之間的激戰過後,另一邊的會議也已經到了尾聲。
朱紅色的大門被推開,表示會議已經結束,各位還在臉紅脖子的女人們停止了爭斗,來到男人們的身邊,攜手離開。
中東會議結束,成為大贏家的除了三大勢力宇文博,強尼戴爾,黛麗絲的老爹——之外,還有成為黑馬的藍幫藍凌天,其余的都只是沾到邊邊角角的好處而已,但是在中東這個地方的邊角已經讓那些劃分到勢力的幫派開心了。
四大勢力里面,有三方家屬站在一邊,艾米自然是不敢再囂張的了。
一貫人等離開,互相還在寒暄著,似乎西門逸也打了一場勝仗,容光煥發,在離開會議樓的過程中和丁筱雨開起了玩笑,眾多的黑社會一看是神偷世家的獨生女,自然也眼巴巴地去討好了。
神偷世家和烈焰會交好已經不是什麼傳聞了,雖然這一次神偷丁家沒有劃分到好的地盤,卻還是受到了關注。
有趣的是,艾米雖然看伊曦兒不順眼,但是強尼戴爾出于和宇文博的交情,確對伊曦兒另眼相待,反倒是伊曦兒一心維護的顧雅醇因為藍幫和烈焰會的形同水火而成為對立人物。
和艾米一番激斗之後,伊曦兒忽然發覺自己似乎被沖動沖昏了頭腦,顧雅醇究竟有沒有和藍凌天攤牌,說她現在是國際刑警了呢/如果是臥底身份的話,那自己這麼沉不住氣,豈不是害了她?
想起這事,伊曦兒心虛地看了顧雅醇一眼,心中哀鳴。
本來自己算個小聰明來的,但是因為沉不住艾米欺負顧雅醇的氣瞬間爆發,看來,自己始終還是太女敕了一點。
本想顧雅醇一定非把自己生吞活剝了不可,或者干脆當做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當作自己不認識對方,畢竟在剛剛的時候,髒話和不爽的話全部都是說中文的,非要說她們的舊識也行,說她們同是中國人惺惺相惜也是可以的。
可是,顧雅醇卻大大方方地和自己一起聊天起來,這是什麼情況?
看見伊曦兒眼里面的疑惑,顧雅醇番了個白眼,「我不氣是因為你的出發點是為了我,我深知你的性格和智慧,你雖然沖動卻不是傻子,並且很善于觀察,所以當初我才會找你當臥底。」
這是……被表揚了?
伊曦兒有點不敢相信。
「那我剛剛做的事情……有沒有影響你的計劃?」伊曦兒不敢置信再次確認道,省得最後被顧雅醇番舊帳更郁悶。
「你看來比以前成長很多啊,看來宇文博是下了工夫了。」顧雅醇贊賞道︰「第一次發怒你還知道說中文讓外國妞听不懂,得到我的默認之後才敢真的發怒,現在還來給自己討護身符,果然精金不少。」
「啊?哪里哪里,主要是我自己聰明拉。」伊曦兒嘿嘿笑著。
她本來就不傻,甚至是聰明的,只是太懶了,懶得展現而已,現在被宇文博激發出來的自保的意識。
兩人說到這里的時候,就要分車而行了。
會議結束之後是什麼行程?那當然是晚會了。
雖然黑道們被人傳得血腥暴力,被附加了沒有知識沒有頭腦的五大三粗形象,可是那只是地層而已,而今天齊聚這里的多數算得上是黑道豪門,或者是黑道世家,哪一個走出去都是人中之龍,當然也就少不了自認的高雅活動了。
雖然說是晚會,但是實際上開場時間也就是下午時分,太陽都還來不及落下。
此時,場中音樂優雅,杯光交錯,下家自然巴結著上家,勢力小的巴結勢力大的,勢力大的自然也要籠絡勢力小的,而豪門之間自然也是面上一派和樂融融的作風。
只要沒有挑到台面上,即使是曾經的仇人,也會維持表面上的情誼,盡管是曾經想置宇文博于死地的藍凌天也在友好地祝賀宇文博。
「算起來,我這新寵曾經還是你女兒的頂頭上司呢,沒有想到今天在這里踫面了。」藍凌天優雅地說道,話語從容,卻意有所指。
現在的情況,顧雅醇代表的是他,而伊曦兒代表的則是宇文博,雖然只是佔佔口頭上的便宜,可是藍凌天卻心情大好,忽然覺得和身邊這個火暴的女人合作也增添了不少的樂趣。
「我爹地勝你一籌,我矮顧大人一截也是應該的,不然好的全給了我們,會遭天譴的嘛。」宇文博曾經公開宣布他們的父女關系,雖然私底下已經超越了那種關系,但是這樣的場合在大家的眼里他們還是父女情深。
伊曦兒這話故意說得無知懵懂,顧雅醇受不了地別過頭去,不過卻是縱容的味道居多,藍凌天自然不高興了。
本來藍凌天的心情是不會輕易被人看透的,但是他遇見了伊曦兒這個眼楮偵探機,加上她有心的觀察,自然察覺到了。
故意露出嬌憨的神態看著宇文博,「爹地是說是不是啊?咱們講究謙虛,我說得夠謙虛了吧?」
伊曦兒本來就郁悶,現在剛剛好發泄。
宇文博正好見到顧雅醇在那不屑他的寶貝女人,心中暗自不爽,恨不能拂袖而去,這名義上還是女兒,但是已經成功被他收編的伊曦兒卻讓藍凌天吃了個虧,雖然是口頭上的,可是也讓他稍微解了氣。
想到這里,宇文博轉頭看著換上一身桃紅色緊身短禮服的伊曦兒,微微笑了一下,這種真實而平凡的感覺,現在他已經接受得游刃有余了。
本以為,他的世界永遠都會和和普通人隔著一個世界那麼遙遠,他永遠也無法了解普通人的感受,為什麼會笑,為什麼會哭,為什麼會傷心難過,為什麼會那麼愛計較,這一些普通但是對于他來說卻珍貴的情感,現在他懂了。
宇文博一笑,伊曦兒更加囂張得瑟起來,「我說你對我家顧大人客氣點,別以為她沒有靠山。」
顧雅醇吐槽道︰「靠你更不可靠吧?」
「我不行還有我爹地嘛。」指了指宇文博,雖然宇文博對于顧大人有點私人意見,可是卻還是暗中幫助了顧大人,這……是不是就是傳說里面講的愛屋及烏呢?
「我不屑!還有你,等我完成任務,你小心我收拾你。」顧雅醇毫不顧及宇文博和藍凌天的面提及兩人的警察身份。
「你別嘛,對了,究竟你的任務是什麼啊?」這一次的考核內容究竟是什麼?為什麼就連夏海燕也牽扯了進來?想到那個倒霉催的,伊曦兒很想問問,卻擔心萬一他還沒有暴露目標,于是趕緊喝了一口酒,壓下去想問的**了。
「不關你的事情,你現在只管把自己保護好,你的身份,隨時可引來殺機,千萬不可兒戲。」顧雅醇不想伊曦兒知道太多,本來就是非之身了,再加上她的個性,知道了就非要摻一腳,到時候更麻煩。
但是顧雅醇沒有想到宇文博早已經卷入其中,並且改變了事情逆轉的方向了。
很快,顧雅醇便離開了,畢竟這是一個盛大的宴會,總不可能一直只和她一個人社交,更何況她的身份也不適合和宇文博扯上太多,今天的已經足夠了。
宴會繼續,顧雅醇沒有再出現在伊曦兒面前,靠著吃東西,和除了顧大人以外熟識的丁筱雨聊天,伊曦兒度過了晚會。
本來晚會里面宇文博已經是做得滴水不漏,生怕有意外發生,即使是上洗手間也是丁筱雨陪著而他在外面守著的,生怕有個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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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宇文博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殺手會潛伏在晚會結束之後,所有人各自都上了各自的車門了,然後逐一進攻。
「砰砰……」
「轟隆……」
「絲拉拉……」
各種轟炸聲,槍聲,汽車爆炸聲四起。
瞬間所有人都各自成了一個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