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上迷糊臥底妻 第七十八章

作者 ︰ 陳小娜

等等?

怎麼沒有發出警報聲?

丁筱雨睜開眼楮,伊曦兒呢?

丁筱雨心里一急,忽然覺得有一股風迎面而來。//

伊曦兒穩穩地落在丁筱雨的身邊,拍拍手,大大地喘了一口氣,等她抬頭看去的時候,地上的一片激光線早已經重新設置好了。

伊曦兒拉著丁筱雨迅速隱沒,下一秒鐘,一個小軍隊出現。

真的可以說是軍隊了,听著腳步聲,沒有兩百,也有一百八人。

伊曦兒默默地拍拍胸口,幸好剛剛聰明,不然真要扛上那麼多人,不死也殘了,還指望救顧雅淳呢。

剛剛在緊急的一霎那,伊曦兒憑借著她精準的計算才能,在紅色激光線改變軌道之間的一秒鐘之內,迅速把握住,並且在那一秒鐘的時間爆發,整個人突然往空中翻飛,在自由落地的萬有引力即將發生的時候,靠著靈活的心思,在強上一踏,翻落在丁筱雨的身邊。

我的媽啊!嚇死個人了,幸好經過林又栗的調養,現在她的心髒承受能力強悍得自己都要倒抽一口冷氣了,不然這會子還不得驚叫出來,這麼一想,伊曦兒覺得自己的危機應變能力還真是夠牛叉,夠牛逼,夠牛氣沖天的。

伊曦兒這下子是安全了,可是牆壁上卻留下了一個腳印,這個腳印並不清晰,尤其是在這樣半暗不明的光線下,很難發現,但是一到天亮,就會無所遁形了。

不過,她們的計劃時間內,本也就是在天亮之前離開,所以可以還來不及那一點點小小的遺憾,等他們發現以後,她們早就已經拍拍走人了。

天破曉的時候,是人類最為松懈的時刻,人體達到了休眠和清醒之間的轉換,身體的神經也沒有其他時間那麼敏銳,所以她們選擇在這樣的時間進來,是有原因的。

那一隊人馬簡單檢查後,沒有發現可疑,很快就離開了。

松了一口氣,伊曦兒和丁筱雨繼續朝著顧雅淳前進,只可越走越發覺不對勁,明明那人就在眼前了,可是卻沒有踫見,一路上躲避巡視人員,卻又不能發出任何的訊號,叫人好不著急。

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丁筱雨指了指天花板,伊曦兒抬頭一看,沒有覺得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過很快她卻聞到了一股特別的味道,若即若離,卻很熟悉。

一切安靜下來,就連兩個人極力壓制的呼吸聲也能夠听得清清楚楚的。

丁筱雨和伊曦兒互相看了一眼,交換了彼此的信息。

顧雅淳,會不會在天花板上面?

這個疑問在她們兩個之間環繞,如果顧雅淳在這里,那麼她帶來的那一隊人馬呢?總不可能一群人都躲進通風管道里面了吧?

不敢出聲,又不能發出信號,一切只能夠靠著她們的直覺。

丁筱雨著急得不行。

最終,伊曦兒閉上眼楮,努力調整呼吸,集中精神去感受顧雅淳的味道,如果是她,那她一定可以感受得到的。

加油,伊曦兒!你就是個牛人啊,不能被丁筱雨比下去啊,你可是拼了命想要來救顧雅淳的啊,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啊!心中默念。

突然,伊曦兒比了比天花板一個出風口的地方,整棟大廈的空調是中央系統控制的,所以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出風口。

丁筱雨信任伊曦兒,拿出她的鋼化手環,打開開關,深吸一口氣,一腳踩在伊曦兒的大腿上面,站在空中快速地割開那個通風網。

割開的時間只用了十秒鐘不到的時間,丁筱雨迅速跳下,輕輕一托,伊曦兒翻身踩在丁筱雨的肩膀上面,迅速頂開那個通風網,整個人飛一般串了上去。

丁筱雨剛剛站定身子,準備也翻上去的時候,忽然迎頭一個黑影壓下,于是她一個翻轉落地。

雖然已經是穿上了軟皮皮鞋了,可是這一下來得突然,沒有做好措施,落地的聲響大了一些,丁筱雨心中一下就慌了。

來不及著急的時候,丁筱雨眼睜睜看著已經進了通風口的伊曦兒,半個身子忽然掉了下來,急忙要去接著的時候,伊曦兒卻又縮了回去,丁筱雨這一口氣來不及咽下去,又一口氣提上來了。

究竟通風道里面的人是不是顧雅淳?

原來,顧雅淳被逼得只能上了通風管道里面,忽然感覺到聲響,不知是敵是友,所以在伊曦兒上來的那一霎那立刻攻擊,當她的拳頭觸踫到伊曦兒的胸的時候,立刻發覺那是伊曦兒,所以很快就又順勢將伊曦兒拉了上去,不至于跌了個半身不遂。

三個人很快匯合。

原來,顧雅淳是孤身一人潛入的,藍幫的那些人根本不在這里,看到顧雅淳的時候,顧雅淳正在收拾東西。

什麼東西這麼重要?在這麼危險的時刻還要拿出來?

丁筱雨和伊曦兒心中充滿了疑問,但是卻沒有時間也沒有那個精力去問了,再說也不允許她們開口啊,再怎麼默契,也不可能三個人心靈相通啊,那可是神話故事里面才會有的事情,生活在高科技發達的時代的三個人是無論如何也達不到那個境界的了。

回到進入的地點以後,犯難的事情來了,伊曦兒和丁筱雨的方案是進來是悄悄的,出去卻可以選擇其他的通道,即使是被發現了也無所謂,反正逃得掉就行,畢竟來時的時候,鐘樓高于這棟大廈,所以滑下來很簡單,可是現在要從地處往高處走,難。

就算這棟大廈再低,也有十來層,摔下去可不是骨折那麼簡單的事情的,她們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原路返回,那可不是她們這種普通人類該有的選擇,畢竟超人那是好萊塢的產品,她們這些山寨看看過過眼癮也就算了,沒有那個想法和膽量,命是自己的。/

可是,顧雅淳卻固執地要原路返回,急得兩個貪生怕死的女人,嚇得躲到一邊去,這小命被自己玩完的人古來還沒有一個人,她們可不想做這第一人,再說了,她們也不是偉人,即使死了也不會歌頌後代去啊,總不能教科書里面說兩個小偷的事跡最後拼命一死吧?

想到那個詭異的畫面,伊曦兒身體一陣雞皮疙瘩,不敢再想了,求救地看著顧雅淳,希望她打消這個念頭,別玩兒她們了,她的心髒能力再怎麼強悍,畢竟也只是血肉之軀啊,她不是貓沒有九條命啊。

顧雅淳壓根不和兩個人商量,直接奪了伊曦兒的手環套在手上,強硬的態度直接把伊曦兒的眼神給忽略了,顧雅淳壓根就沒有把伊曦兒的意見算一份,直接用眼神詢問丁筱雨。

丁筱雨看著強而有壓力的顧雅淳,沉默了三秒,最終還是點點頭。

反正這輩子過得太順遂了,就刺激一回吧?說不定刺激出個什麼靈感來,然後就開了天眼了也說不定,科幻小說里面都是這麼寫的,怎麼看自己也算是善良的人,好事沒有道理不選擇她的。丁筱雨默默地安慰自己,深呼吸了一口氣。

兩棟樓之間隔了一個十字街口,約距離三十米遠,她們所在的大廈樓層高度約二十幾米,而鐘樓上下一片光滑,且是石頭制作,根本沒有可能將目的地定在除了大鐘指針之外的地方。

鐘的指針是鋼鐵制作,承受三個人的重量綽綽有余,只不過高度卻起碼高了五米左右,這高度根本不可能讓她們順著滑下去,相反的,她們得爬上去。

看了一下鐘,還差五分鐘就要六點了,這里的人們一般不出太陽是不會出門的,即使是有早起的老人們,也是靠著這鐘聲的敲響來喚醒。

眼看著顧雅淳已經將手里另一端固定在大鐘的指針上面了,再看看自己,伊曦兒哭了,她們兩個起碼可以爬過去,那她呢?

顧雅淳忽然強硬地將伊曦兒的腰帶和自己的腰帶綁在一起,修長有力的手指抓住伊曦兒的手固定在雙肩,一副豬八戒背媳婦的樣子。

伊曦兒默默地疑問了一下,什麼意思?不是爬過去嗎?背著她也能爬?顧雅淳什麼時候這麼強悍了?這種力氣,逆天了吧?

丁筱雨也暗暗驚訝,難道不是她想的那樣,爬過去嗎?不爬怎麼辦?難道她們還能飛天了不成?丁筱雨默默地看看顧雅淳的身後,怎麼看也看不到翅膀生出來啊?別說她沒有,自己也沒有啊,她可是人類生出來的,那種精靈和鳥類才有的翅膀打死她也長不出來啊!丁筱雨欲哭無淚了,現在這是被顧雅淳趕鴨子上架了。

就在兩個貪生怕死之人疑問的時候,顧雅淳已經一副大鵬展翅的姿態,飛身而下了,那姿態,真真是驚鴻一般看得丁筱雨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迎風而去,感受著晨風在耳邊呼嘯而過,伊曦兒不敢驚呼,死死咬住嘴唇,手上不敢放松,用力抓緊顧雅淳,也不怕這樣會讓顧雅淳難受或者痛苦,反正現在已經在路上了,只能選擇相信顧雅淳,實在不行真的把自己交代這這里的話,了不起就是化身成為厲鬼去拉更多的人墊背得了。

失重感伊曦兒不是第一次嘗試,她嘗試過比這更刺激更高的,可是那是在知道絕對安全的情況下,現在,她和顧雅淳兩個人百來斤的重量完全就靠著顧雅淳一個人細小的胳膊來支撐,一口氣提上來就沒有敢咽下去。

到了接近地面的時候,顧雅淳的手臂已經無法承受兩個人的重量了,長腿在空中猛地踏了兩下,加快了速度,同時解開兩個人的腰帶,在即將接近地面的時候忽然抓住伊曦兒的肩膀。

「放手。」顧雅淳一聲低喊,伊曦兒應聲松開雙手。

「 !」的一聲,伊曦兒被摔得暈乎乎的,天旋地轉,一下子頭腦發昏,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再然後才感覺到身上傳來的疼痛,那疼痛瞬間蔓延開來,似乎痛到每一個細胞里面,疼到每一條血管里面。

顧雅淳身上少了一個人的重量,自然輕松很多,回頭一看已經在半路中的丁筱雨,臉色凝重,一咬牙,雙腳踩在鐘樓,借著力道往丁筱雨的方向彈去。

丁筱雨原本以為是爬過去,所以想著自己努力一下還是沒有問題的,而伊曦兒有顧雅淳的幫助也沒有問題,誰知顧雅淳打的根本就是飛天而下的主意,頓時慌了,可是卻也咬牙拼一拼了,于是縱身而下,以她的本事頂多摔個骨折,養幾個月就好了。

隨著速度的降落,丁筱雨覺得自己已經無法控制力道,看著越來越接近的地面,到時候不能立刻借力反彈就只能順勢而摔,起碼可以減輕一些些力道。

這想法剛剛閃過腦海,丁筱雨忽然覺得自己的重量變輕了許多。

感覺找回力量,並且快速控制,丁筱雨知道這是顧雅淳趕來幫助自己了,信心突然大增,爆發了力量。

很快,兩個人無聲地降落街道,迅速收回手環射出去的鋼絲,顧雅淳這才有時間去看被摔在隔壁棟二樓彩板上的伊曦兒。

伊曦兒被顧雅淳從空中扔了下來,降落在一家旅行社的招牌彩板上面,整個人掛在二樓的半空中,到顧雅淳緩過來的時候,她還沒有緩過氣來。

本來受了顧雅淳一拳已經是強忍住了,現在整個人趴著掛在彩板上,腰上面估計早已經血肉模糊了。

顧雅淳對于力量的控制早已經游刃有余,加上之前有伊曦兒的負擔,一下子減輕之後,頓時感覺輕松許多,估模著自己的力量,硬是接下了丁筱雨,但是這個時候也已經手腳發抖了。

「跳下來!」顧雅淳命令的語氣出現在伊曦兒的耳畔。

這個時候,只能靠著伊曦兒自己跳下來了,丁筱雨經過這麼一飛,早已經手腳發軟,勉強才能站穩了,更加沒有力量去接住伊曦兒了。

伊曦兒頭腦發昏,忽然听到顧雅淳的聲音,出于本能的反應,來不及作出思考,人已經跳了下來了。

釀蹌了一下,伊曦兒好不容易站穩了,但是腿上的肌肉被忽然用力過度,開始抽筋起來了。

現在是逃生的時刻,伊曦兒已經來不及矯情了,堅強地做了個「ok」的手勢,表示自己沒有問題。

天很快就亮了起來,現在顧雅淳必須去尋找藍幫集合。

原來,這一次她是帶著任務而來的,藍凌天擁有顧雅淳的力量,藍幫可以很簡單地達到某些目的並且不用浪費藍幫的資本,而顧雅淳卻可以接著黑道的名義隱藏自己的本意。

這一次,顧雅淳拿到的是生化武器。

顧雅淳被上級看重,直接上任國家軍情6處擔任國家特工,和伊曦兒一樣根本也就沒有去參加訓練的考核。

這是她第一次出任務,是集合了亞洲和歐洲多個國家的共同任命,她的任務就是帶回生化武器,並且毀滅根源。

這一生化武器不管是否成功研發,對于這個世界都是極大的威脅,尤其是一些商業發展國家,更是極大的威脅,為什麼呢?

我們本來活得好好地,本來很幸福也很有錢,國家更是強悍不用受到欺負,現在忽然來了個生化武器弄得人人自危,那怎麼行?國家不允許有人破壞他們的繁榮發展,于是,顧雅淳作為優秀的代表,出發了。

當然,這一批特工並不是只有顧雅淳一個人,因為生化武器是多個國家共同聯合研發的,所以每個人被派到不同的國家去進行各種手段的毀滅處理,當然,這些顧雅淳自然是不會和伊曦兒說的。

怎麼也沒有想到,一直避之則吉的雇佣兵團居然會在這樣的時刻出現,伊曦兒絕望的心都有了。

這些雇佣兵的厲害她當然知道,可是之前卻並未放在心上,丁筱雨和自己都是受過訓練的,雖然在宇文博和顧雅淳等人面前還夠不成威脅,可是想要逃跑卻不成問題的,只要不正面遇上就更好了。

而現在,顧雅淳和丁筱雨根本沒有戰斗力,更加沒有逃跑的體力了,再看看自己,明顯是三個人里面受傷最輕的了。只是……對于自己的能力,伊曦兒可不敢高看。

顧雅淳也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見這些雇佣兵,畢竟這一條街是政治街,幾乎所有國家高層機構部門都在這條街上,所以,即使黑道的勢力再大,一般也不會選擇這條街動手,畢竟當官的不是那麼好惹的,而黑道也不喜歡和當官的扯上關系,可是眼前這些人明顯不在意那些官員,手上拿的幾乎都是ak47,一旦火力全開,只怕街道上都會受到波及。雙眼一眯,顧雅淳習慣性地將丁筱雨和伊曦兒拉到身後,挺身而出。

只是這個時候,伊曦兒哪里還會依賴顧雅淳,堅強地與顧雅淳並肩作戰,丁筱雨原本發軟的身體在危機的面前也變得堅強起來,飛快地拿起手槍,擺出防衛的姿態,決不後退和腿軟。

「咻——」

「轟隆隆隆……」

「  啪啪!」

「轟隆隆隆!」

「砰砰砰砰砰砰!」

幾乎就在戰火一開端的時候,就已經將火力瞬間燃燒起來。

伊曦兒等人很快就听到不對勁的聲音,雖然雇佣兵武器都是一樣的,可是她們三個人拿的卻都是不同的槍,而不管哪一種,都不可能會有那樣的槍聲的,如此之雜亂,卻又井然有序。

但是這個時候已經不容許她們多想了。

就在前幾秒鐘之前,三個人的默契達到了高度的一致,既然無法逃避,那就面對吧,與其等著倒不如先下手為強,于是三個人毫不猶豫的開槍射殺,也就在她們開槍的同一時間里面,其他的槍聲加入進來。

來人未見其人就已經放倒了數十個雇佣兵,從槍法上看,無疑是遠程射擊死亡的,看來,她們命不該絕,救援已經到了。

伊曦兒從未覺得原來死亡和殺戮那麼的近,她的每一槍下面都有一個生命在消失,伊曦兒漸漸地麻木了,甚至感覺不到聲音,只覺得想要活下去就得把眼前人射殺,否則死的人就會是她。

伊曦兒的眼前浮現了宇文博的身影。他就那麼微笑地看著她,伸手向著她而來,仿佛要帶著她去往最溫暖的地方一樣。

顧雅淳撐著最後一口氣,將所有的精力集中不讓自己的意識消失,她不能夠死在這里,要死,也得等她做完所有她想要做和必須做的事情,要死,也得她顧雅淳準備好想死的時候再死,要死,也得把這兩個白痴女人安全送出去以後再死。

戰火紛飛,鮮血就像是雨水一樣從天而降,丁筱雨每射殺一個人都覺得自己快要昏過去了,雖然是神偷世家的唯一繼承人,可是從小就被保護得很好,正在如此與生命打交道這還是第一次,算起來,丁筱雨其實比伊曦兒還要單純和干淨,她的手上還從未沾染過鮮血和生命。

可是,害怕卻讓她更加堅強,好像是不受控制似的,人的危機意識一旦全面展開,生理自己已經開始進行了防御,丁筱雨幾乎想都不用想就朝著來人開槍,她幾乎不受意識的控制,只知道殺殺殺。

伊曦兒和丁筱雨陷入了自我的意識里面,根本不知道端木拓已經靠近她們了,也不知道多少次原本對著她們的子彈都被端木拓攔截了下來,如果不是端木拓的話這兩個只知道攻擊而不知道防衛的女人早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一場激戰,由于有兩個不要命只知道拼了命攻擊的女人,只進行了半個小時就將所有的雇佣兵全部殲滅。

端木拓看著伊曦兒和丁筱雨還在盲目地上膛裝滿子彈然後開槍射擊的女人,一聲不吭,直接一人一個手刀打昏了帶走。

顧雅淳經過一場激戰,身上已經掛了彩,左手臂上面有一顆子彈在里面,不過幸好不在關節的地方,不影響手臂的動作,也因為疼痛讓她更加的清醒了起來,原本已經幾近虛月兌的身體被這一股意念支撐了起來,搖搖晃晃地朝著端木拓點點頭。

「掩護我去西街29區碼頭。」顧雅淳開口說道,現在自己的情況如果再次踫見雇佣兵團,根本無法逃月兌,她必須仰賴眼前的男人,否則她無法順利和藍幫的人匯合。

端木拓在俄羅斯的時候早已經把顧雅淳和藍幫之間的事情調查清楚,雖然沒有顧雅淳親口說,但是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經過端木拓那聰明的頭腦一推敲也已經明白得**不離十了,所以很明白顧雅淳為什麼不回暫時的大本營,而是去和藍幫的人匯合。

點點頭,端木拓知道顧雅淳對于伊曦兒的重要性,也知道顧雅淳的為人,如果他不答應的話,顧雅淳恐怕會有一百個方法讓他答應,與其如此,倒不如干脆點給她個面子,日後,說不定自己還真有需要顧雅淳的地方呢。

有了端木拓的幫忙,顧雅淳很快和藍幫的人匯合,並且回到了大本營。

等伊曦兒醒來之後,所有當事人都好像沒有發生過那一場激戰似的,就好像丁筱雨和伊曦兒從來沒有半夜翻牆出去救顧雅淳,而顧雅淳一直和藍幫的手下在一起似的,而那些大量死亡的雇佣兵團的殲滅功勞全部算在了後面趕來的端木拓身上。

那一場激戰,死了將近五百個雇佣兵團,那幾乎是所有黑道人所掌握的數據的一半,加上之前被擊殺的,現在想要致他們與死地的人已經所剩不幾了。

端木拓一來,就殲滅了大部分的雇佣兵團,烈焰會一下子成為所有人敬佩和依賴的對象,原本和另外三個幫派勢力均衡的狀態也一下子改變了過來。

宇文博的權力一掌握,不必再瞻前顧後,放開手腳,很快就直搗黃龍,拿下雇佣兵團,並且與雇佣之人談判,最終順利離開中東,宇文博一下子成為了正在的世界黑道的首領人物,人人擁而戴之。

而在那之後,伊曦兒卻安靜了下來,因為伊曦兒醒來之後發現了一件她怎麼也無法想到的事情,那就是丁筱雨的失憶。

丁筱雨受到的刺激過大,從未染過鮮血的人一下子為了保護自己和朋友而開槍殺人,鮮血的刺激讓她意識受限,毫無意識的她只知道殺人殺人殺人,不斷地裝滿子彈,不斷的開槍,不斷的殺人,每一個生命都在她的眼前消失。

等她再次清醒之後,她卻忘記了這些事情,只記得美好的事情。

丁筱雨失憶了,卻有選擇地記住了另外的事情,比如她在離家出走兩年時間里面為自己編織的身世,現在的她認為自己是一個普通的公務員,不知為何會卷進這一場戰爭。

丁筱雨忘記了父母,因為她的童年里面都是父母逼迫她接受訓練,因為她是神偷世家的未來,可是她卻不快樂,所以她忘記了。

丁筱雨卻記得顧雅淳,記得伊曦兒,記得她們都是在廈門的同事,可是她卻迷茫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同事一下子變成了黑道人物,最終還是伊曦兒偷偷在夜里潛入丁筱雨的房間說她們是臥底,最終才令丁筱雨釋懷,只不過她卻苦惱了,因為丁筱雨從此就懶上她了。丁筱雨忘記了端木展,這卻是令伊曦兒始料不及的。

按照林又栗的說法,丁筱雨只是選擇性的去忘記一些她不願意記起的事情,卻沒有理由連端木展也給忘記了,伊曦兒可沒有忘記那一天在洗手間里面她所遇見的激情場面,丁筱雨愛端木展,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丁筱雨忘記了端木展這卻是事實。

已經回到吉隆坡半個月了,宇文博每天變得更加的忙碌了,每天伊曦兒只能在夜里才能見到她,她也知道,宇文博在做些什麼事情,卻又不想去問。

之前的伊曦兒無所謂,可是現在伊曦兒卻退縮了一些,愛情會讓人勇敢,卻又讓人變得懦弱。

伊曦兒開始害怕正義與邪惡的較量,就連看見黑白顏色的圖片都會愣神一下,然後很快恢復她開心快樂的面貌,可是這一些細小的事情卻都進入了林又栗的眼里。

林又栗知道,伊曦兒和宇文博之間變得不一樣了,明明知道,卻又無可奈何。

如果她是伊曦兒,她也會愛上這個男子,因為在宇文博的眼里,伊曦兒就是他的世界,這個世間又有哪個女子會不淪陷其中呢?哪怕這一場愛情的結局不是美麗的,那又如何?

林又栗不敢說自己很善良,也不是個熱心腸的人,可是伊曦兒卻把自己所有的煩惱統統都告訴了林又栗,有時候半夜三更爬進她的房間自己躺在她的身邊,有時候她在研究所研究藥物的時候伊曦兒自己跑去開始碎碎念,有時候……

無數的有時候終于讓林又栗爆發了,她雖然不是心理醫生,可是卻必須得挑個風和日麗時間治療治療伊曦兒的這些毛病了。

再不把伊曦兒弄回正常的樣子,林又栗覺得自己很快就會精神衰弱的,不止要應付西門逸**上的騷擾,還要面對伊曦兒精神上的騷擾,她覺得自己不發瘋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你給我安靜躺好,不要動來動去的。」林又栗大吼,

伊曦兒原本把自己即將扭成麻花的身子攤平,乖乖的躺好不不動了,心里卻開始抱怨起來,忍不住說出口︰「你怎麼這麼無情啊,醫生不是應該要救死扶傷的嗎?我已經快要糾結死了你也不安慰我,就算我沒有給你醫藥費你也應該看在朋友一場的面子上安慰我才對吧?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在意那點錢了,唉,人情冷暖啊,這個世道什麼時候才會雨過天晴啊,什麼時候……」

受不了伊曦兒再一次碎碎念,而且念得極其的令人氣憤,林又栗爬起來,將伊曦兒一下子拖起來,等不到風和日麗的日子了,林又栗再也受不了,怒目瞪著伊曦兒,「我就不信縫不上你這張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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