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男孩慘叫了一聲,所有的手段到這時頓時都不能再動用,連靈力都一時間好似凍結了一般,體內的寒氣洶涌澎湃著,不得已,他只是運起所有的靈力在體內極力地抵御著。
他從沒有想過,這種寒氣竟然能夠古怪到這種程度,前幾天看到洛遠爆發的時候,看到王天助的慘樣,他也不過是以為那是王天助弱小的關系,可是如今親身體會之後才發現,這種寒氣的恐怖並不僅僅是表現在外面那樣的凍結,更厲害的是其的侵略性,一種凍結一切的侵略性,這種特性就像餓急了的野獸一樣,見到什麼都會撲上去,然後將其凍結。
忽然,洛遠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他卻發現,毒素空間之中的寒毒竟然已經快要消耗一空。
「媽|的,必須盡快把寒毒之源弄出來才行,不然每次遇到強敵的時候都要爆光自己的寒毒的話,這要到哪一年才能凝聚啊!!」
心里閃過這麼一個念頭,洛遠心中一狠,雖然老子不能絕對冰封你,可是起碼在你不能動的時候老子可以盡情地招待你!!!
在男孩的感應中,洛遠竟然慢慢地松開了抱住他的雙手,一感應到這個,男孩那叫一個喜悅,可是,還沒等他高興起來,洛遠的下一輪動作已經降臨到他的身上。
「不!!!」心里狂呼,嘴上卻半點聲音都說不出,男孩也只能杯具地看著洛遠的鐵拳一拳拳往自己的臉上招呼了起來。
「砰」地一聲,男孩直接倒地,接著洛遠已經撲了上去,兩只手握緊了拳頭不斷地向著他的臉部揮動著。
「砰砰砰……」
可以听見,那擊打的力度一點都沒有放水,那是拳拳到肉的殘忍畫面,而這個畫面卻持續了整整一分多鐘。
良久,洛遠像是用盡了力氣一般站了起來,看著已經有點面目全非,青腫得更個豬頭似的男孩,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好像想到了什麼,從懷中掏出了一包粉末,手心至癢毒素之源一催動,隨著粉末上揚到男子的身上。
這一幕,卻是一點不落地看在不遠處的十多人的眼,此時的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堂堂一個武師,竟然就這麼被一個小小的武徒給收拾了?這是不是太夸張了?!
「看到了沒?!還敢跟三爺我打賭,不知道三爺我可是號稱帝都第一賭王的嗎?!快點哈,你們幾個,把錢都拿出來,願賭服輸!!!」
一旁,一個中年男子透著一股流里流氣的痞氣在催債。
這時候,為首的年輕男子苦笑了一聲,說道︰「三爺,這時候您還有心思開玩笑,我們還是趕快前去吧,晚了我看小南會有危險啊!!」
三爺不樂意地撇了撇嘴,說道︰「這是那小子活該,一身的傲氣,要不是這小子一開始就對那小子懷著輕視的想法,只要一開始出盡全力把那小子打趴下,能出現這情況?!」
說著,三爺嘆了口氣,說道︰「你們這些家伙啊,給我記住,不要小看任何人,否則你們都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還有,把輸給三爺我的錢拿出來,別想用這種轉移注意力的小把戲忽悠你家三爺我!!」
年輕男子真想直接昏過去,他家這位三爺真的是……不得已,從懷中掏出了賭局中所輸的賭資遞了過去,然後急忙說道︰「三爺,我們可以過去了吧,別那小子把小南給剁了,回去可不好交代啊!!」
「切,你知道個屁啊!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嗎?那小子根本沒有下死手的想法,要是想要小南子的命,直接給他一刀就是,還用得著大費力氣用拳頭捶?!」三爺不屑地說道,對于所謂小南的危險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這……」
看到年輕男子還想說什麼,三爺直接一腦門地爆栗直接敲了過去,大罵道︰「虧你還是天音衛的衛司繼承者呢,連這點東西都看不出來?!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恐怕這小子已經猜出了小南子的身份,所以,我們直接過去就是,省得還搞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排場什麼的,煩!!」
「是,三爺教訓的是!!」
其實,還真給那三爺說對了,洛遠的確猜出了男孩的身份,在被他踢飛的瞬間,那隱藏在衣服里面的一塊玉佩露了出來,或許其他人在看到這塊玉佩的時候僅僅只是以為那是一塊普通的玉佩,但是在洛遠的記憶里,這塊玉佩的圖案是洛遠永遠都不可能忘記的圖案。
看到它的一瞬間,洛遠心里不由得嘆息了一聲,心中糾結了起來。
這塊玉佩的圖案是洛星留下的筆記中著重描述的,它代表地是一個家族,一個龐大到已經超出了洛遠想象之外的家族,一個無可爭議地八大家族之一的歌者家族,樂家!
這個世界十分地廣闊,洛遠所在的地方,也不過是龍顏王國木尊城管轄下的一塊小村落,而整個龍顏王國幾乎就有一個中國那麼大。可是,和龍顏王國同級別的國度就不知道有多少,更不用說上面還有血鋒帝國這一個足以統御包括龍顏王國之內五個王國的龐大勢力。
而所謂的八大世家,也是血鋒帝國中無可爭議的八個家族。
可想而知,在五個王國如此眾多的勢力中被稱為八大世家,就算是五大王族都沒有這個實力,就足見八大世家的強大之處。
當然,若只是這樣,洛遠也不可能如此糾結,原因就是,洛馨的母親就是這個家族中人,還是這個家族中的大小姐,排行第四!
洛遠已經忘記了剛在洛星的筆記中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情是如何的,但是不能忘記的卻是對自己這個便宜叔叔的崇敬之意,能夠過五關斬六將地將堂堂八大世家的小姐泡到手,這位爺也是夠牛x的啦!
「馨兒,看來你要離開了!!」心底閃過了這一句話,不知道為何,洛遠卻好像松了一口氣一般,卻又好像丟失了什麼一樣。
「啊!!好癢!好癢啊!!」
此時,冰寒之氣已經被其驅除的男孩已經站了起來,只覺得渾身一股股劇痛傳來,特別是臉部,他那還算英俊的小臉如今可以清晰地感應到一陣陣火辣之極的痛楚從上面傳來。
但是,這一切和身上那來自骨髓的瘙癢相比,卻就好像無關緊要,此刻男孩真的後悔為何要驅除冰寒?若是冰寒之氣還在,起碼這股瘙癢的痛苦感覺也不會感覺到。
「小子,你給我站住,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如此之癢!!?」
洛遠冷冷地看了看他,說道︰「只是給你一些教訓,若不是我的兄弟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老子非宰了你不可!」說著已經向著小猴子的方向走去。
「別走!快給我解藥,不然,不然我,我饒不了你!!」男孩有些瘋狂地威脅道。
對此,洛遠在查看小猴子的傷勢之余,不屑地說道︰「你敢嗎?!」
一句話,把男孩說得一愣,洛遠這句話完全地把他心底的底線說了出來,對于洛遠,他還真不敢下狠手!
眼看洛遠油鹽不進,男孩一咬牙,立刻盤膝而坐,運轉靈力以期能夠對抗身上的瘙癢。
一時間,院子中安靜了下來,抱起小猴子回房,將其放在床上躺好吩咐洛馨照顧好小猴子之後,洛遠又回到了院子中,旁若無人地修煉起「鹿躍」。
別看洛遠此時臉上還好像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剛剛的血逆之法基本上已經把他的身體虧損到極其嚴重的地步,他沒有想到,僅僅只是短短時間內的應用,血逆之法的副作用竟然會如此之大,他終于清楚地體會到血煞訣之上對血逆之法的注明為什麼會有「不到武士、不到生死關頭慎用」的說法。
若不是他已經達到了武徒七階,平常的武徒就算是六階巔峰也絕對會在使用之後直接猝死。
但是,就算是如此,此刻洛遠也已經是強弩之末,唯一支持著他的僅僅只是一道不倒的毅力。
緩緩地展開鹿躍之法,雙手的攝靈能力已經慢慢地開啟,一道道靈氣從外界吸進,接著不斷地被鹿躍之法轉換著。
「真是有趣的小子啊!明明已經是強弩之末,卻還能堅持著,難道說他以為這樣就能消除禁法對身體的影響?!」三爺看了看院子中的洛遠一眼,微笑著搖了搖頭,從懷中掏出一物,正是一瓷瓶。
此時,他們一行已經來到了洛遠家的院子之外,年輕男子一看三爺的動作,吃了一驚,說道︰「三爺你這是?!」
「若是不想回到家族之後被老爺子責怪,你就閉上你的嘴巴!!」三爺說著,已經擰開瓷瓶的木塞,倒出了里面的一粒碧綠色的丹藥,碧生丹,世間罕見之療傷聖藥!
接著只看到三爺手一揮,那枚碧生丹已經投向了洛遠之處,巧的是,那枚丹藥竟然穩穩當當地投入了洛遠那隨著呼吸張開的嘴唇,直入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