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這座山又到了另一座山,一路上彎彎沒有發現任何野菜,但是百首今天很高興,打了好幾只獵物,兩只山雞,一只大鳥,後來又獵到一只鼬,休息的時候他又打到一只獾子。這兩樣東西都是極靈敏的動物,平時鮮少有機會能打到,沒想到今天就獵到了兩只。
鼬在市場上賣得也少,價格肯定比山雞賣得好,而里面最值錢的當屬獾子,它不僅肉鮮美,而且皮毛還能賣了做衣裳。重要的是獾子基本是晝伏夜出,這白天能打到真是讓人十分意外。
所以百首特別高興,他認為是今天媳婦兒跟來自己才漲了運氣,所以非常爽快答應先把兔子養起來了。
彎彎本來有些遺憾的,走了這麼幾座山都沒有找到野菜,後來無意中休息的時候發現另一樣讓自己驚喜的東西。
經過仔細查看,在百首奇怪的眼神中,彎彎大笑三聲︰天意啊,沒找到野菜,讓她找到野生辣椒。
這種看起來長條狀,類似于現代的小米椒,卻又稍長一點,掰斷一截,還能聞到那熟悉的辣乎乎的味道。能找到這個比那野菜更讓人興奮。
從樹上摘下兩片大樹葉,彎彎開始將已經成熟的辣椒摘下來,百首便在一旁好奇問道︰「媳婦兒,這也能吃嗎?」。
「能……但一般不吃,可以作佐料。」
將周圍幾株野生辣椒全部摘完,剛好裝了兩包樹葉。以後用這東西的地方還多著了,這點哪夠。便向百首道︰「你知道哪里還有這東西嗎?」。
「有。剛才我們過來的那座山上就有。」
一听這話,彎彎整個眼眸都亮了起來。
百首找了一根較粗的木棍,將幾只獵物栓起來,掛在兩頭,整個放在肩上擔著,彎彎背著背蔞,拿上所有的東西,兩人開始往回走。
在另一條山路上,彎彎果然發現了很多這種野生辣椒,村里人,包括百首都當這種植物是野生東西,它因為入口非常刺辣,所以並沒有人認為它可以食用。
雖然百首有些猶豫,但經過上次的折耳菜後,他還是決定相信自己媳婦兒。
彎彎並沒有將所有辣椒摘完,她只摘了成熟的,拿回家看看能否先制成干辣椒,上一世她只是听過,並沒親手做過。也許還可以看看能否找到辣椒種子。
一想到今後可以嘗到美味的菜肴,心情大好回去也不覺得累了。
待兩人回到家時天色已經漸黑。
將獵物放好,因為沒有籠子只好將野兔放到雞舍里,為以防萬一兩種動物感染生病,她用了一塊木板擋在里面,將雞舍一分為二。
彎彎原來的打算是晚上親自下廚,弄一份辣炒山雞。
可是百首說山雞要留到明天換銀子的,後來她才明白,這個地方的人每天都在為溫飽奔波,哪能天天吃肉,前幾天她能天天有肉吃,是因為還病著,現在病好了,百首就要考慮用獵物換銀子了。
來到這地方這段日子,她吃的肉食除了百首從山上獵到的獵物還是獵物,再加上這時候人做菜佐料很少,吃到嘴里是清淡無味。不由有些懷念以前自己丁點兒不沾的油膩的肥豬肉
為了以後美好的日子,她忍。不吃野味就只有炒青菜,還好今天找到辣椒,多了一味佐料味道跟平時完全不一樣。並且她在辣椒里面筋上面找到幾顆白色小粒,這便是辣椒種子。
而百首更是一個勁兒說媳婦兒做的菜真好吃一碗菜被他丁點兒不剩的吃完。
吃完飯,百首自告奮勇收拾碗筷,彎彎把背簍里的辣椒全部倒出來。這家里的工具實在太少了,屋外風大,本來放外面更好,但是沒東西,彎彎只好將辣椒全攤在桌上,只有等第二天再拿出去曬。有太陽,經過風干,就能把這些辣椒制成干辣椒使用。這樣存放更久,使用更方便。
既然有辣椒說不定其它的東西也有,彎彎決定改天再出去找找,看能否找到其他佐料。
百首收拾完後照例燒了熱水,彎彎洗漱完直接回了里屋,將頭發散了,躺在床上想著明天跟百首趕集要買的東西。
百首洗漱完,將盆子放到彎彎指定的位置,又學著彎彎將濕帕子掛在屋檐下藤條上。這是彎彎特意弄的,以前他可是直接把帕子放架子上的,媳婦兒說那樣容易長什麼細菌,媳婦兒現在不僅不排斥和他一起,說起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雖然有時候要求有些多,比如放盆子還得要固定的地方,不過,這樣整個屋子看起來干淨整潔多了。
他無所謂,放哪兒不是用呢?只要媳婦兒高興。
想到這,百首快速掛好帕子,回到堂屋把門輕輕關上,可腳剛踏進里間,心里就咚咚跳個不停。就像走進蒸籠般,身上不受控制開始冒汗,呼吸還有些急促。
他退回堂屋,心慌氣短的感覺一下就沒了。
這怎麼回事?
百首拿袖子擦把額頭,四平八穩在長凳上坐了會兒,再次大步走進里間。
昏暗的油燈將屋內照得忽明忽暗,本就不大的屋子因為那均勻的呼吸聲顯得更加寂靜壓抑,還能聞到獨屬于女人的氣息。
一股熱血直沖百首的腦門,他心慌意亂,大呼一口氣轉身出了里屋,然後在院子石頭上坐了下來。
動靜驚醒了雞舍里的野雞和兔窩里的野兔。兩只小動物踹踹不安望向院子里靜坐著的高大的黑影,生怕這就是自己生命最後一刻。
高大的樹木遮住了朦朧的月光。
百首收回目光。
此刻他很糾結,不知道今晚到底該睡在哪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踏進里屋他心就砰砰跳個不停,腳上就跟灌鉛似不知道該往前邁,還是後退。
以前媳婦兒可是最討厭他進里屋的。但,那是以前了。昨晚他可是和媳婦兒睡在一起的。馬上又有些猶豫,今晚媳婦兒又沒叫他呀……
某人在在進去和不進去間徘徊。
片刻後,百首終于起身回到屋內,將門關好,壯著膽子輕手輕腳進了里屋,走到床邊,定楮一看,臉上露出個大大的笑容。
彎彎嬌小身子只睡了床的一小半,空出來的地方明顯是留給他的。
他雙手交握搓了搓,輕聲叫道︰「媳婦兒。」
床上人睡死了。
「媳婦兒。」
還是沒反應。
「媳婦兒。」聲音提高一個分貝。
某人不耐煩的微睜開眼,真是煩死了,大晚上不睡,不停在屋里走來走去。他不睡她還得睡呢。女人睡晚了很容易老的
不滿從眼縫里看著穿戴整齊的百首,道︰「大晚上你不睡到底要干嘛啊?」臉一甩,翻身,瀟灑的留個背影。
百首愣了愣,絲毫沒因為彎彎的埋怨有丁點難過,臉上喜笑顏開,這是得了媳婦兒口喻了呢三下五除二就把鞋子衣裳月兌掉,然後手腳利落上床。相比頭一晚的扭扭捏捏,此時他身手敏捷,動作干淨利索。
已經得到首肯不上床他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