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啟軒沉默半響,拿著衣服進了浴室,不一會兒就穿戴整齊走了出來。
晨曦中,一縷淡淡的光從窗子里透進來照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為他本就驚艷的臉,增添了幾分迷惑眾生的光華。
洛絮只看了一眼,便被他秒殺。不過她很快已經扭頭不去看他了。
見她如臨大敵的掉過頭去,蔚啟軒一陣冷笑。
他怎麼忘了,如今她不在他面前演戲了,可以大大方方的表示對他的厭惡了,也不用她再繼續偽裝很愛他的樣子。
說不出心里是什麼滋味,他像是被人打了一悶棍,心里難受得很。
他一語不發的開了門,走出去。
見他走了,洛絮自嘲的笑笑。昨夜還真像是一場夢,夢醒了,人自然也就散了。
沒過多久,許曉諾也回來了,紅腫的著雙眼,臉上毫無喜色,並沒有她想象中的春風得意。
洛絮心里咯 一下,壞了,不會出什麼事兒了吧?她喊了一句。「曉諾,你怎麼了?」
「我沒事。」許曉諾淡淡的回答,別的也不願意多說,便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間的門。
洛絮愣在門口。感覺像是用熱臉貼在了她的冷上。她們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從前不管遇上什麼事許曉諾都會和她說的。她們一起分擔過憂愁,分享過喜悅,衣服鞋子兩個人的可以換著穿。為什麼她會怎麼覺得她們兩個越來越疏遠了。
算了,誰讓她們是好姐妹呢?人家心情不好,她還跟她計較,真是太不應該了。
不過,就算許曉諾什麼也不告訴她,她也知道,能讓她這麼傷心的,除了陸以銘,這世上還找不出第二人。
想到這里,洛絮回到自己的房間,抓起電話,給陸以銘撥了過去。她不能在客廳打電話,這要是被許曉諾听到了,又該誤會了。
電話通了,她毫不客氣的道︰「你老實告訴我,昨晚上你到底對曉諾做了什麼?」
這邊陸以銘一愣,沒想到洛絮會主動給他打電話,還劈頭就是一通罵。這丫頭雖然脾氣不好,但生那麼大氣,這還是頭一遭。
「兔子還知道不吃窩邊草,我能對她做什麼?」他依然用一副吊兒郎當的口吻回答。
洛絮一陣冷哼,這家伙說謊都不怕閃了舌頭。
孤男寡女呆一個晚上一點事都沒有,換成是其他人她可能相信,但他陸以銘壓根兒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更何況曉諾那麼喜歡他,兩個人要真的發生點化學反應,還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兒。
曉諾那麼失魂落魄的回來了,難不成是這小子吃過了之後不想負責了?他和那些女明星、模特兒逢場作戲,可以不負責任,但曉諾卻是為他痴心守候的人。
該死的,他要真敢這麼做,她第一個閹了他。
「別告訴我,你們昨晚唱歌唱了一個晚上?你蒙誰呢?」她板上釘釘似的說著話,心里還暗暗感嘆。她腦子也沒被驢踢,有他想的那麼二嗎?
「不管你信不信,昨晚上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他陸以銘雖然不是什麼柳下惠,但也不是傻子。什麼人能踫,什麼人不能踫這點還是分得清的。
他喜歡的是洛絮,要是踫了她的好朋友,那她不是一輩子不會理睬他了嗎?
事實上,曉諾喝了很多酒,她哭著說認識了他三年,他連一個像樣的禮物都沒送過她。
他大言不慚的說了句︰「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送你。」
結果,許曉諾說,她生日的願望就是希望他能陪她看海上的日出。
看她哭得那麼傷心,他答應了。開著車,走了兩個小時來到海邊。
又在黎明時候,陪著她看了日出。
明明她說的,他都已經按照她的要求做了。她開始也很興奮,就是不知道她為什麼,看著看著,卻默不作聲的走了。
哎!女人心,海底針。
他或許真該對她絕情一點,但他也不希望洛絮在旁邊難做。
畢竟曾經他為了追求洛絮,拿她當了那麼多次擋箭牌,她在他身邊這三年,兩個人的關系也非比尋常。就算沒有愛,他還是願意為她做一些事情的。
听他這麼說,洛絮仍然將信將疑,不死心的說了一句,「這可是你說的啊!要是讓我發現你敢吃了不認,我閹了你。」
陸以銘在那端听她那句殺氣騰騰的話,忍不住笑了笑。「你這麼凶悍,借我一百個膽兒,也不敢對你的好朋友下手。」
「那這麼說,我真的錯怪你了。可是為什麼曉諾會這麼傷心呢?而且一晚上,你都跟她說了什麼?」
「妞兒,你還是別想這麼多,我想,她應該沒事的。」
掛斷了電話,洛絮還是不放心。走到許曉諾的門前,敲了幾聲。
「曉諾,開開門好不好?」
許曉諾終于開了門。她一頭扎進洛絮的懷里,抱著她哭了起來。「妞兒……」
洛絮遞給她一張紙,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難過,卻緊緊的抱著她,給她力量,拍著她的肩膀一遍一遍的安慰她。
「好了,曉諾,沒事了、沒事了」
許曉諾听到她的話,不僅沒有停止哭泣,反而帶雨梨花的哭得更凶了。
這樣一來,洛絮更急了。她就知道自己嘴笨,看吧!越安慰人,越把人給弄哭了。
「別哭了,寶貝。哭得我心都碎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兒?不管發生了什麼,我會幫你的。」洛絮拿出哄小麻雀的方法,抽出紙巾,邊說邊擦著她的眼淚。
許曉諾看了看她,突然來了一句。「洛絮,你離開海域,離開陸以銘的身邊好不好?」
「啊?」洛絮傻眼了?
她沒听錯吧!曉諾讓她離開,敢情許曉諾哭得那麼傷心,她才是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