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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絮哭得聲嘶力竭,好不容易哭累了,才睡著。
病房外,昨晚照顧陸以銘那位護士進來敲了敲門。「先生,我可以進來嗎?」。
陸以銘比了個手勢,示意她小聲點。
小護士看著陸以銘俊逸的臉,又見他那麼溫柔的怕她吵到了病床上的人,不自覺的臉紅得低下頭說︰「先生,這是你和洛小姐的體檢報告。」
「放這里吧!」陸以銘淡淡吩咐著護士,連正眼都沒瞧她一眼。
隨手翻開了體檢報告,報告上顯示,他的血液里有**藥的成分,洛絮的血液里有少量安眠藥的成分,果然他們都被人下了藥,此刻他所有的猜想都被他坐實了。
回想昨晚的種種,陸向晚那麼湊巧的出現,又麼殷勤的為洛絮送上橙汁,還將他的酒杯給換了,這一切似乎都是她早有預謀的。
平心而論,他真的不願相信一切都是陸向晚做的,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讓他不得不懷疑她。
不行,他要去找她問清楚,要為洛絮和她未出世的孩子討回一個公道。
他走到門邊又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睡著之後,臉上依然掛著淚痕的洛絮。
許曉諾見他要走,問「你去哪兒?」
「曉諾你照顧一下洛絮,我有點事,等一下回來。」說著陸以銘拿著體檢報告走出病房。
前不久,一位國外的外科專家已經將陸向晚的手關節的傷治好,她的鋼琴工作室也馬上就要開張了。
陸以銘來到工作室的時候,陸向晚正坐在鋼琴旁彈鋼琴,莫扎特G大調弦樂小夜曲。
柔美歡快的琴聲從她的指尖溢出,飄到人的心里,讓人感到對美好生活的向往。
可是他的心情異常沉重,沒有心情來欣賞這麼美好的音樂。
陸向晚彈得很投入,也很忘我。
她記得,蔚啟軒曾說過,她彈琴的樣子是世界上最高雅最自信的女人。可是她不管做得有多好,他還是不愛她。
陸以銘像一尊神一樣佇立在門邊,站了許久,等到一曲終了,才將體檢報告一扔,丟到鋼琴架上。
陸向晚抬頭,見他眼中有著怒氣,她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陸以銘走過來,仔仔細細的凝視著她的臉道︰「這個你要怎麼解釋。」
陸向晚被他這樣看著,其實心里也已經猜到他是為什麼而來,可是她卻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問︰「這是什麼?」
「這是我和洛絮的體檢報告。我們都被人下了藥。洛絮體內有少量的安眠藥的成分,我中了**藥。」
「體檢報告關我什麼事?以銘,就憑一份體檢報告就來找我興師問罪,未免太過武斷了吧!」陸向晚臉不紅心不跳的說。
陸向晚的反應也在陸以銘的意料之中。試想一下,誰會在做了錯事之後承認,除非有切切實實的證據。
想到此,陸以銘嘴角浮出一抹算計的笑︰「姐,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免得大家都難堪。不然我將酒店的監控調出來,到時候是不是你下的藥一看便知。」
听他這麼說,陸向晚也知道世上的事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她笑了笑,大大方方的承認道︰「是我做的又怎麼樣?」她就不相信,憑她是陸向晚,是他的姐姐,他還能幫著洛絮來對付她。
听到她的話,陸以銘手心一緊,寒意竄上眼底。她這麼做真的太令他心寒了。
雖然明知道可能是她,但真正得到這個答案的時候,陸以銘比想象中的更難過。
他從沒想過,這個他曾以為最大方,最完美的姐姐,有一天居然會變得那麼丑惡,那麼狠毒。
「真的是你,你知不知道你太讓我失望了。在我心里,我的姐姐高貴大方漂亮善解人意,絕對不是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
「我怎麼蛇蠍心腸了。我承認,藥是我下的,可安眠藥的劑量很小,根本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傷害。這麼做,我只是希望她和蔚啟軒不在一起。」
「可是你這麼做,不僅讓蔚啟軒徹徹底底的誤會了她,還差點害死她,就連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沒有了。」
「她的孩子沒有了嗎?」。陸向晚一听,也沒有了剛才的氣勢。她只是想要蔚啟軒看到她和陸以銘在一起,對她徹底死心,根本沒想到會害了她的孩子,這事兒完全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但是既然這麼做了,她並不後悔。反正這一切都是他們欠了她的。他們活該沒有孩子。
想到此,陸向晚越發覺得自己沒什麼好惋惜的。
她笑了笑說︰「她自己摔得孩子沒有了,你沖我吼什麼,又不是我推她的,她自己孩子沒有了關我什麼事兒。」
見她居然這麼蠻橫,又毫無悔意,陸以銘徹底惱了。
他上前,揪著她的衣領,恨恨的道︰「可你知道嗎?你這樣做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
陸向晚揮掉他的手,掙月兌他的禁錮。真是夠了,一向與她親近的弟弟今天是吃了火藥了嗎,就為了一個外人,居然跟她動起手來。
「是!她難受,她可憐。
可是我呢?你看到我在流淚,我的心在滴血嗎?
為了蔚啟軒,我放棄了我的夢想,苦等他五年,卻等不到他的心,我的心不痛嗎?
在我的婚禮上,我的未婚夫當著所有賓客的面兒為了去救她,丟下我一個人,讓我成了所有人的笑柄,我不可憐嗎?
以銘,從小到大你和我最親,我以為不管遇到什麼事兒,你都會站在我這一邊,可是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來對我大呼小叫,來質問我,我不難受嗎?
都是洛絮這個狐狸精,她不只是搶走了蔚啟軒,還徹徹底底的勾走了你的魂。
我恨她,我為什麼不能傷害她,難道只許她們在我的心上一遍一遍的捅刀子嗎?」。
說著,陸向晚早已經是淚流滿面。
陸以銘覺得眼前的人已經不是他認識的那個自信,高雅的陸向晚了。
她變得很偏執,很自私。她對蔚啟軒或許有愛,但她更愛的卻是她自己。
陸以銘對她除了憤怒,更多的是心痛。
他的眼里滿是心痛的看著陸向晚道︰「姐,你知道嗎?洛絮曾問過我,最不願看到誰受傷害,其實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誰也舍不得你們受傷。
我只寧願受傷害的那個人是我。
可是,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如果你愛蔚啟軒,就算他結婚了,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爭取,去把他搶過來。可是你卻用了最卑劣的手段,還害得洛絮痛不欲生,我不會原諒你的。」
陸以銘頭也不回的離去,陸向晚在後面大喊著。
「以銘……你不要走,听我說。」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的時候,陸向晚將琴譜,全部都扔到地上。
發了瘋一樣的大喊︰「走吧……走吧……都走吧!」
過了一陣,她掩著面,坐在地上痛哭。
她真的錯了嗎?
為什麼明明她也是受害者,為什麼竟然沒有一個人能理解她。
陸以銘從鋼琴工作室出來,別的地方都沒去,而是直接去了R集團。
不過,走到大廳的時候變被告知蔚啟軒正在開會,被拒之門外。
他才不管這些,他今天一定要見到蔚啟軒,要把他揍醒。
他直接坐電梯走上49樓。
總裁室外是秘書的辦公室,布局當然不和從前一樣。
從前因為是洛絮,才將她的辦公室安排在了總裁室內。但她走了,新來的人自然不可能有這種待遇。
秘書是個年輕的女孩兒,姓張。見到陸以銘的時候,笑了笑,發了一下花痴。
但想到今天蔚啟軒說的誰也不見,也只好抱歉的對陸以銘說︰「不好意思陸總。沒有預約,蔚總概不見客。」
「讓開。」陸以銘冷冷的道。
到底是當總裁的人,陸以銘命令起人來氣勢依然是不容置疑的。
張秘書被他這麼一吼,一時間有些失神。想不到看起來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兒,依然有這種讓人畏懼的氣勢。
陸以銘見她發愣,自己便向總裁室走去。
等到張秘書回過神來的時候,在後面追著他。「不行,你不能進去。」
陸以銘來到蔚啟軒的辦公室,室內的窗簾死死的拉著的。
也沒有開燈,冬天的下午天黑得很早,雖然才四點多,但辦公室的光線已經很黑了。
蔚啟軒的衣裳辦敞開著,還穿著昨晚上的外套,他頹廢的坐在椅子上吸煙。
一夜之間,蔚啟軒似乎變了不少,以往他是高深莫測的讓人不知道他想什麼,但此刻,他連看他的眼神都帶著陰冷和肅殺之氣。
不過陸以銘並不怕他,他沖他大喊:「蔚啟軒,你這個混蛋。縮頭烏龜,你不敢見我是嗎?」。
「對不起,蔚總,是陸總非要闖進來。」王齊岳追了進來,給了與他一通進來的張秘書一記白眼。
真是沒看到今天蔚總火大得嚇人嗎?說了誰都不見,還敢把人放進來,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算了,你們都出去。」既然他都進來了,那就讓他留下,他到要看看他來找他要說些什麼。
蔚啟軒冷冷的看著他,從牙齒縫里擠出幾個字。「有什麼話說吧!說完了立刻滾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