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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代嫁庶女苦熬十八年即將迎來富貴豪門生活,聞風而來的嫡姐一杯毒酒讓她送了命。
得天垂憐帶著異能重生,耳聰目明能知過去未來。
如今她風華正茂,有了小小異能在手
復仇?輕而易舉卻不是人生重點。
寒窯?誰愛守誰守去
嫁入豪門這才是正經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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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春很意外她竟能答應的這麼快,原本想好的一番話,此時倒是不用多說了。這樣也好,她自認能為仲清做的也僅限于此,畢竟人生一世,夫妻語讓為先,是容不得別人置喙其間的。況且,在她看來,仲清的本事要遠在她之上,這會子不過是快要生育,分不開身來收拾爛攤子,等到他日寶寶生下來,還不知道這一場婚姻大戰里吃虧的是誰呢。
如此一想,她的眸光就漸漸轉暖過來,將手在李玉君的肩上拍了一拍,含笑說道︰「李老板果然見識過人,很懂得當斷不斷必受其亂的道理。」
李玉君勉強笑了一笑,卻敢怒不敢言。她登台這麼久,依仗著捧場嘉賓的支持,已經很少受這般奚落的屈辱了,更何況,宛春和金麗在她而言,不過是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只因為投對了好胎,就這樣肆無忌憚起來。
可恨她二人身份特殊,自己決計不能把素日里對待不受歡迎的男客人的那套本事拿出來對待了她們,只得笑說道︰「今日的事情二位心里都有自己的看法,我無話可說,不能不給二位一個情面,可將來要是譚二爺回頭找了我,我該怎麼辦呢?」
「他不會的」
金麗當即斷言一句,哼聲說道︰「這也就是宛姐姐心軟,放過了你們一馬。要我說,方才就不能讓姐夫走開,請了人到楓橋官邸知會我大舅母一聲,我倒要看看他有幾個膽子,敢回頭來找你呢。」
「大舅母?」李玉君怔了一怔,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仲清和宛春的母親。心里只道怪不得今兒一晚上譚汝臨都心不在焉的,原是岳母大人來了。那可是比李仲清還要厲害的人物,從譚汝臨嘴里听言,她的丈夫至今都只有她一位妻子,權勢那樣的高到底不敢另納一門姨太太。仲清得其言傳身教,管理丈夫的本事足可見一斑。
不過女人再強勢又能怎樣,讓丈夫心生懼怕,從而不敢親近,婚姻上注定是要失敗的。
雖然這次宛春給她提了個醒,但她念在宛春和金麗年紀還小的份上,只當她們是不懂得男人的心思,便哧的一聲,掩著猩紅的嘴唇笑道︰「何小姐,不是我要挑你的刺,而是我也有幾分忠告要與二位說一說呢。誠然何小姐你的舅母可以在這里住上幾日,約束譚二爺幾分,但她管得了一時,能管得了一世嗎?再則,你們姐姐的脾氣也當真要改一改,男人畢竟還是喜歡柔弱些的女孩子,若在家中拘束得緊了,就會想著往外跑。今日便是沒有了我,他日還會有張玉君王玉君出現在譚二爺身邊的。你們說,我這話對是不對呢?」
她是歡場上的過來人,什麼樣的甜言蜜語都听過,什麼樣的翻臉不認人也領教過,故而于感情之事上就看的更加透徹些,這一番話當真說的發自肺腑。
宛春和金麗听了,前者頗覺有裨益,後者卻是大不屑。
不過,該威脅的都已威脅,該警告的都已警告,為怕再遇見像梅若蘭那樣的熟人,宛春也就不多做耽擱,微微向李玉君點一點頭,就算作別,這里便對金麗說道︰「走吧,我們該回去看看二姐姐了。」
金麗見李玉君肯服輸,那一腔為仲清出頭的火氣,也就慢慢消散了,听宛春說要走,就挽住她的胳膊笑道︰「回去也好,總可以對二姐姐有個交代。」
宛春笑點了她的鼻頭,沒有表態。
姐妹兩個開了休息室的門出來,先時攔住她們的听差這會子還在,只為了無故放宛春和金麗進門的事,他已在背後叫譚汝臨罵了個狗血淋頭,又被舞台大班訓斥了一通,據說九爺那里都已經驚動了。
這就不可不謂是件大事了,他左右沒有救身的法子,唯有候在這里,等金麗出來求援道︰「何小姐,你總該要發發善心,救一救我呀。」
金麗讓他莫名的一句話嚇了一跳,挽著宛春胳膊的手一抖,不覺嗔道︰「你遇上什麼事,就沒頭沒腦的叫我救你?我又不是那觀世音菩薩,能救你什麼呢?」
那人哭喪著臉,把雙手一攤,一只手的拇指便朝外指了指說道︰「我剛才放了二位進去,不想被人告到大班那里,大班又說給了九爺听,眼下大家都說九爺要拿我開刀治罪呢。」
「就為了這個事嗎?」。金麗撇了撇嘴,嘴里嘟囔著道,「你們也太沒出息了些,我是洪水猛獸嗎?進去是吃了誰還是咬了誰了,就要告到九爺面前去?你盡管放心,九爺要當真是拿你開刀,你就告訴了他,是我何金麗為難你,不是你自願的,不就得了?」
她說得簡單,那人听了卻不能苟同,相反地,越發要跪地求饒起來。
宛春在一旁听得稀里糊涂,她印象里只來過娛樂廳兩次,一次是陪著宋久明夫婦跳舞,一次是受了官太太們的邀約,前來听戲。對于娛樂廳,不過是知道個大概,至于娛樂廳現今是誰負責,幕後掌權者、所有者是誰,則一概無所知。
此刻見有人因為自己和金麗的緣故受難,到底于心不忍,就拉著金麗的手輕聲問道︰「九爺是誰呢,這樣的厲害?」
金麗想她剛來上海,不明白的地方太多,一言兩語說不清楚,便只撿主要的說兩句道︰「九爺就是這所娛樂廳的總經理,這兒的生意多虧了他,才這樣的興隆。」
宛春明白了些許,就對她笑道︰「他既然求了你,總歸是覺得你有這份能力,你就替他說兩句好話吧。」
金麗老大的不情願,她的個性是最煩在這些須小事上花費心思的,何況九爺那人很有主見,行事殺伐決斷,縱使肯賣她個人情,饒了這听差一次,然而下一次他還會借別個由頭來懲治了他,這便是偌大娛樂廳卻風氣肅然沒人敢偷懶懈怠的原因。
只是這話她只能放在心里,不好當著听差的面兒向宛春明說,就對那听差道︰「還不給我們帶路去見了九爺?」
听差樂不可支,忙轉著身笑道︰「兩位小姐樓上請,九爺正在經理室呢。」說著,就急走了兩步,引領她們上了三樓。
這一樓層是做旅館住宿之用,與樓下的舞廳不同,一進了長廊,耳邊頓時就清淨了下來。右手側連著一扇長長地落地玻璃窗,隔著窗戶,可見外頭月明星稀,燈光如練。
長廊里的水晶燈垂著一條條透明的流蘇穗子,仿佛玉盤下的珍珠,顆顆落到人的肩上來。腳下是舶來的長毛地毯,穿著鞋踩下去幾乎要沒及腳踝,竟听不到一點走動的聲音。
九爺的辦公室就在這層樓的最盡頭,兩扇並攏的朱紅大門外,站著兩個黑衣男子,面目冷冽,像是保鏢一樣的人物。遠遠的看到宛春她們,那兩人便將手掌朝外一翻,喝問道︰「站住,什麼人?」
听差忙彎了腰笑道︰「勞兩位哥哥的大駕,通報九爺一聲,總長署的何小姐來了。」
「總長署的何小姐?」
兩個保鏢彼此對視一眼,又看了看金麗,見果然是她,才點了幾下頭,說道︰「請等一等,九爺正在屋里歇著,我去給你們遞個話。」
听差連說不敢,眼見得那保鏢進門去,才回過身再次低低求道︰「小姐,我這回是死是活,都在您的一句話里了,您千萬替我說點好听的。」
金麗一路上讓他念叨的不耐煩,也懶得再說什麼,嘴巴里就胡亂嗯嗯了兩聲。恰在這時,那進去通報的人走了出來,沖著金麗彎腰說道︰「何小姐,九爺請您進去。」說完,就拉開了朱紅的大門,做了請的姿勢。
金麗便拉著宛春一起進門里去。
宛春只听身後 噠一聲的關上了門,就將里外變成了兩個世界。她悄悄用目光打量了一周,若說方才自長廊里走來的時候,還有一點暖意的話,那麼進屋之後就活月兌月兌像入了寒冬一般,真是太冷清了。到處都是沉悶的黑,與淒慘的白,就連腳下的拼花地磚,用的都是黑白兩色。
又往里走了兩步,過了十二扇水墨屏風,宛春才見到大大的辦公桌後面,一張黑皮的沙發椅上,端正的坐了個年輕人。
那人是真的年輕,看其側面及身段,也不過才二十許的樣子,穿了一身長風衣,亦是冷冽的黑色。右手搭放在桌面上抵著頭,左手五指輕動,漫不經心的敲打著桌子。
即便知道宛春他們進來,他也不曾抬起頭,只是坐在椅子上笑了兩聲,客氣說道︰「今兒刮得什麼風,能叫你何大小姐貴腳踏賤地,到我這里來?」
金麗大概是與他熟識,听言亦是微笑道︰「刮得是人情風啦,怎麼九爺不歡迎麼?」
「哪里敢不歡迎?」
那個叫九爺的年輕人輕笑一聲,稍稍掉轉過身來。宛春這才看清他的面容,刀眉橫掃,鼻如懸膽,一雙深水潭似的眸子里冷意森寒,面上雖笑,卻是笑里藏刀。
那人也不提防金麗還帶了別人進來,看見宛春倒是大大詫異了一回,緊緊盯住她,半晌才問道︰「這位小姐怎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