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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大有玄機,仲清笑的伸手捏一捏宛春的臉蛋,嗔道︰‘你們兩個小鬼頭,瞞著我們又做些什麼去了,這樣神神秘秘的,倒像是見不得人似的。‘
‘哪里就見不得人了?‘
宛春避開她的撫弄,低下頭自個兒輕輕地笑,也不知在琢磨些什麼,仲清仍是把手伸到她面前,不捏臉,卻彈了她一個腦瓜兒道︰‘少在我面前打馬虎眼,我是你姐姐,在我這兒你們還興有什麼秘密嗎?趁早告訴了我實話,要不然我定要撓你的胳肢窩,瞧你說不說。‘
宛春最怕癢,一听她的話忙認輸道︰‘好好好,我說還不成麼。‘
余氏也跟著笑道︰‘說說罷,是為了什麼事,別說你姐姐好奇,就連我也好奇得很。季元那個糊涂蟲除了玩樂別無二事,你是在我跟前長大的,最不喜玩樂,我倒不知他同你有什麼話說。‘
宛春笑道︰「媽媽這樣說,倘或叫三哥听見定然不依的。其實這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只怕說出來只怕媽和姐姐笑話。」
「真是嗦,你只管說你的,我們不會笑話的。」
仲清等得大不耐煩,連催帶趕的,直讓宛春快說。宛春迫于無奈,便道︰「是北地的校花大賽,我原已經參加過一次,因為之後扭傷了腳,所以才中途退了出來,哪里知道退賽後他們又搞起了復賽,所以我想三哥這個電話大抵是為了這件事。」她沒有全然的說實話,其實這新一場的比賽,正是她要求季元才得以舉辦的。兩個人原本說好要在參加仲清孩子的滿月宴之後,再回去參賽。誰知宛春這麼晦氣,又逢上了莫名其妙的綁架案,難怪季元會在家里著急。
仲清似有所知,長哦一聲,看余氏不大了解的樣子,便向她笑道︰「媽媽听得明白嗎?咱們家的四妹妹啊,要去參加校花大賽啦。」
「好好地怎麼時興起這些了?」余氏看似對這場賽事不大感興趣,抬起頭只管盯住宛春瞧了瞧,道,「一個女孩子家走出去讓人品頭論足,實在是有失體面。」
她說話時面上猶帶著笑容,仲清坐在她身旁看的明白,知道母親話雖如此,然而內心里對于***參賽一事還是很欣悅的,也就附和道︰「現如今西風盛行,他們這是在模仿西方的選美大賽呢。女孩子家拋頭露面的固然是很失禮的事,但他們的大賽我听聞過幾次,據說金陵林家的大小姐正是南國的校花大賽冠軍,既然她都可以參加,我想我們囡囡必然不會遜色于她的。」
余氏點一點頭,若說這世上還有同北嶺李家並肩的高門大戶的話,那麼金陵林家可謂是獨樹一幟。他們雖不是百年士族,但清末最後一場科舉,‘一門七進士,父子三狀元’的美名就足夠讓他們林家的聲望遍及天下了。何況建國後,他們祖輩誓死不效力新政府的作為,也使得滿城民眾刮目相看,敬愛有加。雖說眼下的南林後人多從商從文,但虎死不倒威,那些地方上的官差為著附庸風雅,沒有不對他們林家客氣的,見了面便待若上賓。
只是聞說人丁凋零了些,到這一輩也就二房里出了個小少爺,大房和三房一連幾個都是女兒,也難怪別人開玩笑,叫他們林家為‘琉璃瓦窯’。——可不就是琉璃瓦,珍貴倒珍貴,可惜終究是為他人作嫁衣裳,倒是不知這一次參加校花大賽的是哪一房的小姐。
他們舊京嫡系李家與南林本沒有多大的干連,也就分支出去在南京的一脈或許同南林還有些往來,余氏隱隱記得親戚間走動的時候提起過南林家的幾位小姐,最大的也不過是同宛春一般大,若說參加校花大賽也唯有她最有可能。
她暗自猜測著,在底下用指頭掐算了幾把,方對仲清說道︰「南林家的大小姐如今多大了?」
「喲,這我哪里記得?」仲清支著胳膊肘,撐住半邊腮幫子,側枕著頭想了想,才說道,「他們林家好像曾嫁過一位姑娘到上海來,我倒是見過幾面,那次是什麼時候呢哦,好像是前兒汝臨做壽,年紀還輕的人原是不興這個的,偏他們衙門的同事胡鬧,非要讓我們請一次客,好像那位姑女乃女乃也來了。我還同她說了兩句話,巧不巧的記得她說她們家的內佷女——最大的那個也在那個月里過得生日,整十八,鬧的一府里都高興了兩三天。」
南京林家原是前朝隸下的滿軍正黃旗人,直接歸皇帝管轄,從前在舊京,自德勝門內起,東到鼓樓大街,南到西直門大街,西北到城根住的都是這一旗的人。那時候他們是當真威風,上三旗的人一出來,甭管到哪兒腰桿子都硬挺,前朝治世百余年來,足夠他們上三旗建立一個又一個府邸世家了,世家多了規矩就多了,一家看一家,一樣學一樣,加上朝廷里頒布的條令也多,所以他們最懂得世故。
滿人的風俗同漢人不一樣,余氏在錦溪還當二小姐的時候,他們余家的老一輩也曾納過前朝遺老的女兒做太太,那是位督撫家的小姐,嫁過來後每日里的規矩繁瑣得讓人咋舌,那會子她年紀還小呢,被那位太太拉過來教她請安,她照葫蘆畫瓢似的學了,那太太還夸她請的雙腿安好看極了,可見旗人對規矩的重視。而且他們還有個例外,不同于漢人重男輕女,他們上三旗的人都極為尊重姑女乃女乃,因為老話里說,姑女乃女乃都是暫居的鳳凰,過不了多少日子,等皇帝大選的時候,她們就該飛進宮做娘娘去了,地位要遠在家人之上。——現在娘娘的夢是做不成了,但看她們為個女孩兒大張旗鼓的過生日,想必還留著這個習俗。
余氏胡亂想著,又道︰「整十八的話,恰比我們囡囡大了一歲。」
「可不是。」仲清笑道,「那位大小姐我是沒有見過,然而她的姑姑年紀卻也不大,白淨的面皮,兩只眼楮烏溜溜的,活像會說話一樣,俊俏極了。看樣子大小姐的樣貌必然不會比她姑姑差的,否則也當不上南國校花大賽的冠軍。」
余氏道︰「他們林家的規矩大,要是大小姐都去參加校花大賽的話,看來這舉辦校花大賽倒不是什麼壞事了。」她因為宛春要回去參加北地的校花大賽,所以沒等旁人說服,自己倒先把自己說服了。
宛春當然听得出她的言外之意,但是為了不能過于顯露自己要參賽的心情,就遮掩笑道︰「壞事不壞事的我倒不大清楚,總歸是大家伙鬧著玩罷。我的同學們也跟著起哄,那一回為了我退賽的事情,還惹得朋友生氣,這次我再不參加,只怕她們又有一堆的話等著我呢。」
「那就參加就是了。」
余氏終是應允,將宛春和仲清各自看了幾眼,忽然笑道︰「我不是要王婆賣瓜——自賣自夸,可惜你姐姐早兩年生出來,要不然同你一塊去參賽,這冠亞軍說不準就叫你們兩個包拿了。」
噗宛春同仲清忙都掩住口笑了,余氏雖是玩笑,卻也看得出父母對于兒女總是百看不厭,總以為她們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兒。可喜余氏是答應了,少了這一重阻力,宛春想自己這方面只要先將陸建豪震懾住,那麼再回去參加大賽,也足夠給他們陸家一個大‘驚喜’了。
說說講講,不經意間一上午的時光就走過去了。因為翠枝和秀兒兩人實在盡心,余氏多少可以寬慰些,陪同宛春用了午膳,就坐了車子先回楓橋官邸了。
宛春閉著眼小憩,隔壁又吵鬧起來。她們兩個病房著實離得太近,能听到老太太怒氣沖沖的吼著讓建裙滾,她一個人的聲音像是爆炸後掀起的余煙,幾乎把所有的動靜都覆蓋下去。宛春假寐著凝神細听,隔了好一會子,才听到建裙為難的勸告聲︰「媽,我這是都是為您老人家好,人家大夫都說了,您這身體沒什麼毛病,是藥三分毒,我不給你拿藥方也是有原因的」
「呸!‘老太太不等她說完,一口就啐出來,「你有什麼原因,你的原因不就是因為你大哥沒拿錢來給我治病,嫌我拖累了你們,所以你憋著一口氣,要等我死哪?我告訴了你,你大哥他高升的時候還多著呢,我老婆子命硬得很,你想我死還早著呢!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養你的時候一點一點的把你女乃大,指望過你什麼?你現在來冤我,說我動了你的東西,你倒是睜開眼看看,那是你的麼?那一箱一箱的可都是你大嫂從家里陪嫁來的,與你有什麼關系?」
建裙氣的跺腳,蹬蹬蹬的,似乎連她們房里的地板都震動起來。宛春听得訝然,老太太嘴里說的大嫂,除了陸建豪的老婆,幾乎不作他想。怎麼,他那麼快就又討了一房續弦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