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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霍普夫的三天賭約還剩一天,秋詞終于想起要去看看這個名義上由她負責,實際上全部是安以陌在執行的人型機甲改造項目。
安以陌和秋詞通過視頻聯絡後,立刻派人將秋詞從伊甸園接到聯盟專門為機甲科研小組配備的機甲實驗基地。不容易啊,甩手大掌櫃親自來視察工作,這是何等罕見的情況,必須趕緊迎接。
實驗基地就坐落在中央行政區中安然公司旗下的一家機械改裝廠內,金屬大門外保安只是隨意的將門打開,秋詞坐的懸浮車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這家工廠。懸浮車駛過幾百個熱火朝天的加工車間後,最後轉進了一個毫不起眼的通道內。
這條外表普通的通道,里面卻布置了多達六十三種掃描檢測,身份稍有偏差,上萬道高溫切割線就會從牆角的發射器內洶涌噴出,把一切進入不合格的人或物粉碎蒸發。
通道後是一件寬闊明亮的車間,懸浮車停下後,安以陌和維納帶著四個人過來,朝下車的秋詞介紹道︰「這四位是這次負責改造機甲的機械維修專家。」又朝四人說道︰「這位是秋詞中尉,這次項目的負責人。」
秋詞朝四人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四名維修專家則好奇的看向這個比安以陌還年輕的少女,他們自從加入機甲科研小組下屬的實驗基地後,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年輕的負責人。
車間正中停靠著一台十五米高的人型機甲,甲身和護甲還要武器全都卸在一旁,只保留了駕駛艙和機甲骨架。
「完成了嗎?」。秋詞看到明顯加工過的機械骨節,轉頭朝安以陌問道。
「快了,只差最後的測試了,我已經派人去請首都軍事學院機甲系的謝開顏教官前來幫忙測試。如果沒有問題,就裝上防護和武器系統。」維納接道。
「你們覺得有沒有問題?有什麼更好的想法沒有?」秋詞繼續問道。
安以陌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毫不掩飾的帶著不滿。這個時候才想到來征詢他們的意見,終于著急了?
秋詞眼神無辜的回望他,她也不想啊,誰知道剛巧就遇到了零的劫持?說起來她還是替人頂缸,都找不到人申訴。之後又是系統下的限時令,像是在她頭上懸了一把隨時可能落下的鋼刀,哪里有時間和心情去關注機甲改造的事?
實際上秋詞對這個所謂的賭約並不太在意,輸了退出機甲科研小組對她來說無所謂。但現在情況不同,她想要抓住零,需要聯盟政府給予配合,不然她去哪里找到零?找到之後要是零打不過要跑,她一個人能攔得住嗎?
「我用了三百多種微型引擎一一試驗後,最後選了76種形狀功率比較符合的安裝在機甲骨架的關節處。要是照你說的就用一種微型引擎,駕駛難度不是一般大,蕭春水不在,誰有那個本事操作?到時候怎麼向其他人證明你的設想正確?」
「為什麼一定要蕭春水?」秋詞奇道。
維納解釋道︰「因為機甲科研小組設計的人型機甲一向都是由蕭春水來測試,然後根據他的意見完善人型機甲。這次本來也應該由他來操作,可惜……」
「還有謝開顏教官。」安以陌補充道。
不多時,一個滿臉濃密絡腮胡子的男人走了過來,朝三人敷衍的行了個軍禮,懶洋洋的道︰「預備軍第三軍團中士謝開軍前來報道,請各位首長指示。」
謝開顏說完自顧自的放下手,在皺巴巴的軍服上擦了擦,歪歪扭扭的站著三人面前。
這是個兵痞子老油條,秋詞一眼就看出這個不修邊幅的男人最深處的本質。這樣的人多半有些本事,卻又生不逢時才華不得施展,或者被人刻意打壓,所以才做出這幅要死不活的模樣。
安以陌和維納顯然早就習慣了謝開顏懶散的態度,眼皮子都沒眨一下。維納說道︰「謝開顏教官,我們請你來測試一下改裝後的人型機甲。」
「就這台?」謝開顏斜著一雙單眼皮的眼楮瞟了一眼光禿禿的機甲,得到兩人肯定的答復後,才不疾不徐一搖三擺的走向升降梯。
秋詞冷眼旁觀,她倒想看看這人的操作水平怎麼樣?想來應該不差才對,否則就憑他這幅軟泥巴模樣,早就被聯盟開出軍籍了。
她所見過的聯盟軍官也不少,林飛羽上校嚴謹死板,齊昊中校嚴肅正經,迪爾艦長則是一副大大咧咧的豪爽性子,蕭春水……嗯,這個人不好評價。
這些人雖然性格不同,但無一例外極為尊重身上這身軍裝,背脊始終直直的挺起,渾身上下都體現出聯盟軍人的英氣。
至于眼前這個被絡腮胡子遮住大半部分臉龐,讓人根本看不見本來面目的男人,卻處處體現出聯盟軍人的恥辱。
如果他的存在是為了反村聯盟軍人的鐵血氣質,那在這一點上他無疑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成功的讓人無法超越。
如果不是這身軍裝,秋詞一定會將這人認作海盜,這種痞賴的性子,明顯還是做海盜比較有前途。
見到謝開顏爬進入了駕駛艙,安以陌趕忙拉著秋詞從人型機甲身邊退開,維納更是早一步退到了安全距離。秋詞還在奇怪他們為什麼這麼緊張時,馬上她就了然了,甚至比安以陌跑的還快。
臥槽
秋詞忍不住罵娘,這廝果然是個混賬,都不等所有人退開已經操作著人型機甲動了起來,一腳就踩在剛才幾人站立之處。
听見機械腳重重踏在地上的聲音,幾人情不自禁的眼角齊抽抽,秋詞懷疑剛才要是沒被安以陌拉著早一步跑開,她現在已經成了一團紅艷艷的漿糊了。
「這混蛋瘋了嗎?我要砍死他。」秋詞破天荒的不淡定了,磨著牙齒死盯著人型機甲的駕駛艙位置。
安以陌苦笑一聲︰「這試驗間每一個人都想砍死他,可是他還好好的活著,依舊在孜孜不倦的惹人生厭。」
「他有什麼來頭嗎?」。秋詞疑惑道,不應該啊,連安以陌都拿謝開軍無可奈何,這人得需要多大的背景?
維納在旁邊插口道︰「他是謝靈運上將的孫子,也是謝言知少將的兒子,同時他**還是七大世家中衛家家主的親妹妹。」
「……」秋詞沉默了,這背景果然好深,的確動不了。
安以陌嘆道︰「所以一般情況下,我們是不找他來測試機甲,幾乎所有的測試都是蕭春水完成的。」
「難道試驗間就沒有別的機甲戰士了嗎?為什麼非要他來?」
「人型機甲操作難度大,能駕駛的人在年輕一輩中屈指可數,聯盟政府能把最優秀的兩個校官以下的機甲戰士配給我們用于測驗機甲,已經很不錯了。」維納說道。
「蕭春水是最優秀的機甲戰士我承認,這貨能和蕭春水相比嗎?」。秋詞憤憤的指著那台正在伸胳膊踢腿的人型機甲,作為活動機甲手腳的代價,實驗間已是一片狼藉。
「看看你就知道了。」安以陌下巴朝那台機甲抬了抬。
秋詞扭頭一看,眼前一黑,頓覺五雷轟頂。
謝開軍駕駛的人型機甲正在風騷無比的打著擺子,全身每一個部件都在顫抖,像是羊癲瘋發作一般。掛在骨架上的機甲零件隨著搖晃的幅度乒乒乓乓的響著,隱約間竟能听出時下流行的一支交響樂的節奏。
「他在干嘛?」秋詞呆滯的看著一搖三擺,又似打了振奮劑的機甲,吶吶的問道。
「咳咳」,安以陌咳嗽了兩聲,眼神飄忽道︰「謝開顏教官說,這叫機甲行為藝術。」他有些難以啟齒的朝維納道︰「還是維納講師來說吧。」
維納臉一黑,也咳嗽了兩聲朝秋詞解釋道︰「簡單的來說,謝開顏教官認為,機甲的發明不是為了用來打戰,機甲的存在的價值更不是用于戰爭。那是藝術的結晶,所以謝開顏教官的機甲術,嚴格意義來說就叫機甲行為藝術。」
「機甲舞蹈。」安以陌補充道。
似乎為了驗證安以陌的話,車間正中的那台機甲果真伴隨著它身上零件敲打出來的節奏跳起了舞蹈。機械腿「輕盈」的踏在地上,地上濺起幾塊地板,另一只機械腿再「輕盈」的滑出一個小弧步,本來搖擺著背對他們的機甲詭異無比的轉成了正面。
機首高高的抬起,露出滿是光路的脖頸,優雅如舞者。那雙藍色的電子眼,藍的深沉,顯得分外柔媚。機甲的兩支機械臂,像是在擁抱著一位佳人,溫柔守禮而又不刻板。
「這曲子是叫‘只有我最搖擺’吧?最近好像挺流行。」維納朝安以陌問道。
「不錯。」安以陌回道。
「好像步伐不對吧?」維納皺著眉頭思索道。
「完全正確,這次他跳的是圓舞曲,不是上次的四分步。」安以陌解釋道。
「難怪。」維納恍然大悟道。
……
秋詞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台獨自在場上獨舞的「舞者」,舞者的孤寂和驕傲被它演繹的淋灕盡致,台下的觀眾一個個看的心花怒放,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第二更終于完成了,呼口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