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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靈星,位于迪卡爾帝國邊緣星域內的一顆小型居住星,擁有的人口還不到一億,秋詞和蕭春水駕駛冥月乘著夜色極速飛行,在天明時分便無聲無息的降落在陸地上。
落地後冥月化為懸浮車形態,寶藍色太過炫目,容易吸引眼球,秋詞調節為灰黑色,看起來灰撲撲的不起眼。
兩人就近找了一家不需要身份證登記的小賓館,蕭春水從攜帶的箱子里找出兩副高擬真薄皮面具,和秋詞各自一番裝扮。
車門打開,一男一女走了出來,男的歪鼻子吊眼,一條傷疤從左眉貫穿到右頰。女的面黃肌瘦眼珠子血紅,這也罷了,臉上居然滿是恐怖的黑麻子。兩人月兌了身上的軍服,里面早就穿著一身帝國常見的服飾,隨意整了整,昂頭走進賓館。
這對奇男怪女憑借這幅百年難得一見的尊榮成功的唬住了前台的老板,弄明白兩人的意思後,為難了半天,生怕兩人入住會嚇跑賓館里的客人。
蕭春水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從身上模出好幾張大額帝國幣,吊死鬼般的臉逼近櫃台內的瘦小男人,對方扛不住,總算給兩人開了房。
等到領他們到房間的服務員走後,秋詞埋怨道︰「都說了不要引起注意,為什麼要用這種怪異的面具?」
蕭春水手里拿著探測儀,在屋子里走來走去,回頭解釋道︰「這是暗號,有人看到這種面貌的人出現,就會來和我們接觸。」
「我們在帝國的特工?」
「嗯。」蕭春水轉了一圈,沒有發現監視器材,收了探測儀回道︰「等會兒吃點東西就好好休息,我先回屋了。」
秋詞點點頭,連續二十個小時操作機甲,一路緊張的混進帝國,暫時安全後疲憊洶涌而來。等到服務員送來飯菜,匆匆吃過便洗了個熱水澡,躺床上睡覺。
一覺醒來已是華燈初上,秋詞洗漱一番後,跑去敲隔壁蕭春水的房間。蕭春水開了門,轉身繼續研究桌上的一疊卡牌。
「這是什麼?」秋詞走過來看了幾眼,好奇的問道。
「帝國最流行的花鼓牌。」蕭春水頭也沒抬,十指靈活的將78張花鼓牌組合排列,像是在尋找其中的規律。
「你從哪里弄來的?」秋詞拿起一張有突然的卡牌,上面用帝國文字寫著一行字︰以希安的名義,賜汝永生!
蕭春水皺了皺眉,拉扯到臉上的傷疤,無比猙獰可怖。秋詞心里一 ,連她都有些受不了。
「天黑後有個流浪者進賓館叫賣,我就買了一副。」他從秋詞手里拿過被她取走的卡牌,放在幾張卡牌正中,「這副牌會告訴我們下一步要去哪里。」
這張牌名為「指引」,放進被他用某種方式選出來的幾張牌後,組合成文字變為︰王在世間至高無上,巫師的法杖與武士的長刀隨行在側,大水奔騰不止,以希安的名義,賜汝永生!
秋詞湊過來,讀了一遍,剛想皺眉,想到先前他皺眉時的惡心樣子,頓時木然著臉問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猜不透。」蕭春水搖搖頭,如果排列方法沒錯,這就是他要告訴我們的話。為了保護他,我們派在帝國的特工死傷無數,許多秘密據點都被帝國清剿。
「這個人為什麼要留下自己人都看不懂的聯絡暗語?」秋詞挨著桌子坐下來,盯著這句話不解。
「他做事從來滴水不漏,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至于這副牌,應該是很早之前就留下了,只要看到我這張臉出現,就會有人給送來。」蕭春水起身給她倒了杯熱水,放在她面前。
「不過我知道他留下這句話的意思,他是怕還沒有等到我們來救援就會被帝國人先抓到,所以事先告訴我們要到哪里去救他。」
「你的意思是……他已經帝國政府抓住了?」
蕭春水輕嘆︰「希望不是這樣,等著吧,無論他有沒有被抓,都會有第二個提示送來的。」
這一等,兩人等了三天,晚上賓館來了一個披頭散發的瘋子,被櫃台後的老板操了根棍子打出去。那瘋子被打的哭爹喊娘,吵吵嚷嚷的引來賓館內的客人大罵。
秋詞和蕭春水正躲在房間里玩花鼓牌,兩人這三天三夜連門都沒出過,吃了就睡,醒了就玩牌,實在無聊了就看看房間里的電視,靜心等待第二份提示。
瘋子的聲音如魔音灌耳,穿破緊閉的門,源源不絕的鑽進兩人的耳朵。蕭春水開始還不在意,听著听著突然手一頓,示意秋詞不要說話,自己則側耳仔細。
「哎喲喂,老子不走,外面冷的跟水楓雪一樣,爺爺會被凍成死狗的。」
「你爺爺的,當年爺爺我在四十七師陸戰隊時,你TNND還沒從你母親肚子里鑽出來。要口吃的都不給,以前你求爺爺吃爺爺也不理你。」
「**,你TMD別打了,打死爺爺了。老子以前是個機甲兵,在機甲營里關著的俘虜起碼有他娘的一半是老子抓的,當心爺爺抓你進去,哎喲喂……」
「你quan家的,爺爺餓了好幾天了,再不吃點東西就他娘的餓死了。」
……
瘋子的聲音越來越遠,最後是老板罵罵咧咧的提了棍子回來,對走出來的客人說了幾聲,小賓館才安靜下來。
「提示來了。」蕭春水微微一笑,秋詞連忙轉過頭,實在太慘不忍睹了。她心里頗有些佩服蕭春水,連續三天對著她這張臉,居然一直面不改色,不服不行,反正她從來不照鏡子。
「老瘋子?」
見他點頭,秋詞又問道︰「你怎麼知道?」
她心中大奇,老瘋子顛三倒四的話她也听了,並沒有听出什麼提示啊?
「水楓雪這個名字是形容一種雪景,形狀如楓葉,綿綿似水流,這是我和他才知道名字。」蕭春水一邊收起桌上的花鼓牌,一邊說道︰「我長大的地方經常會有這樣的雪景,老瘋子的意思很明白,他被抓住了,關在西西里星四十七師機甲營地,讓我去救他。」
「怎麼去?」
蕭春水想了想,沉吟道︰「我們在這里住了三天都沒人來接觸,反而用這樣的暗語接頭,證明我們在都靈星的據點都被搗毀了。沒有帝國的護照和身份證明,無法乘坐航運飛船,看來要去西西里星球,只能我們自己想辦法。」
秋詞看他說完後便開始收拾東西,似乎很急,忍不住問道︰「你和這個特工認識?」
蕭春水手上不停,一邊收拾一邊道︰「認識,他是我童年時唯一的玩伴,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只有半個月。」
匆匆收拾完,蕭春水一刻也不願意多待,催促著秋詞趕緊收拾了一下,兩人退了房,啟動冥月出了賓館。
秋詞開著車,看了一眼冥月的能源耗損度,臨行前雖然補充了能源,但從79號垃圾星飛到都靈星用掉了一塊能源池,剩下的能源遠遠不夠到達西西里星。
「冥月的能源存儲消耗了一半,就算補充滿了也到達不了西西里星,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蕭春水那張恰白可怖的臉頰上毫無表情,眼楮盯著智腦屏幕上的地圖查看,半晌後淡淡的說道︰「在都靈星附近,有一個小型的星際海盜艦隊,我想如果他們願意幫忙,我們要到西西里星完全沒有問題。」
「打劫海盜?」秋詞聞言一愣,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作為前世的海盜頭子,听到他提議打劫海盜,而幫凶還是自己,秋詞有點不淡定了。
那什麼「海盜艦隊是我家,打劫發財全靠它;上船之後是兄弟,有了鈔票大家花……」這些話是她從小听著長大的,對海盜她始終有種莫名的親切感,貿然讓她出手打劫同行,咳咳,她還真有些下不了手。
「怎麼了?」蕭春水轉頭,「不用擔心,這支海盜艦隊其實只有不到二十艘小型戰艦組成,實力很弱。因為首領是都靈星行政官的小舅子,所以這附近星球的駐守軍對其一直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以冥月的能力,打劫一艘戰艦問題不大。」
「一定要打劫海盜嗎?」。秋詞不忍心的嘆道。
「不然呢?」
「我們打劫都靈星的駐守軍團怎麼樣?」秋詞提議道。
蕭春水看著她沒有說話,對于她這個舍易求難的白痴提議,表示無話可說。
「不願意就算了,當我沒說。」秋詞也知道自己的提議有些不著調,沒指望他會同意,自己先否決了。
好吧,打劫海盜就打劫海盜吧,兄弟們,對不起,姐姐我已經盡力了,是這個人一定要打劫你們的,于姐無關。
她在心里默默的對這群遭受無妄之災的同行們表示歉意,雖然是帝國的同行,但俗話說的好,天下海盜是一家,何必要分你我他?
再沒有比黑吃黑更招人恨更可惡的了,這事要傳了出去,她粉紅姐姐的名聲算是在海盜圈子徹底毀了。秋詞決定,這事兒千萬得捂緊了,打死也不說。
咳,回家晚了,現在才趕出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