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甲獵手198_機甲獵手全文免費閱讀_來自()
………………198、又見白施淹……………………
他臉上忽然涌現出一絲猙獰神色,笑意冷森的道︰「為此,我還專門跑去池子里喝了一肚子的水,哈哈。」接著又干嘔了一聲︰「那水還是和以前一樣,只不過我喝著卻只覺得苦,半點甜味也沒有了。」
蕭春水和秋詞听了,好半天無言以對,最後只能各自嘆了口氣,這少年也著實不易。
小豆丁很快振奮起精神,笑道︰「我知道很多人巴不得我死,可我偏偏要好好活著,我活著他們心里就不痛快,我就是想讓他們不痛快。他們滿以為將我母親名聲弄臭,父親就不會將一半的財產給我,可惜他們打錯了算盤,父親這人雖然很多不好,但卻極為念舊。當初對我外祖父和母親的承諾依然不變,我十二歲之後便會將一半的財產過繼到我名下。」
秋詞點頭,白施淹這個人確實非常念舊,若非如此,當初林楓也不會讓她扮成阿加莎.奧爾卡特來獲取白施淹的幫助。可惜他們運氣不好,遇到了霍蘇,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事了。
這時候達達尼亞和阿拉米斯拿著軍糧丸和飲用水走了過來,秋詞伸手接過幾枚軍糧丸,遞給小豆丁︰「吃吧,雖然味道不怎麼好,但你現在肯定很需要它。」
小豆丁也不客氣,接過來一連吃了好幾顆,阿拉米斯圓睜著雙眼看著他,吞了吞口水問道︰「真的那麼好吃嗎?」。這東西她吃過,味道很不好吃。又干又澀難以下咽。
見他吃的那麼香,勾起她的饞蟲,她也拿過一顆吃了,馬上苦著個臉。味道還是一樣啊。
「這個還好吧,其實仔細你仔細嘗嘗,味道其實還不錯。」小豆丁淡定的從她手上接過飲用水。一口氣灌了半瓶,差點噎死他了。
「小豆丁,你父親去了哪里?什麼時候回來?」蕭春水等他吃過之後,開口問道。
「他只是到十三王子府中做客,今天應該就能回來。」小豆丁回了一句,接著又奇怪的問道︰「阿加莎姐姐,你又到皇城來找父親嗎?西蒙哥哥為何不在?」
秋詞笑著點點頭道︰「我來皇城的確是有些小事找你父親。至于你西蒙哥哥為何不在,我就是想來請教你父親這個問題。」
「阿加莎姐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小豆丁疑惑的抬起頭。
「上次你父親送我和西蒙去了國師府,回來時他是一個人嗎?」。秋詞繼續問道。
「是的,他一個人回來的。連去了的護衛他都沒帶回來。我當時還問了他為什麼你們沒和他一起回府,他說你們已經回船尾星去了,那些護衛也都順便送給你們了。」小豆丁說完後,驚疑的問道︰「難道不是這樣?」
秋詞沒有回答他,想了一會兒道︰「小豆丁,我們先送你回家,接下來我們想和你父親單獨談談。」
「回家的話,要是父親還沒回來,這個我怕……」小豆丁有些猶豫。雖然他沒有證據證明昨晚他的遭遇和幾個哥哥姐姐有關,但這事用腳趾頭也能鄉道。如果就這麼回去了,萬一白施淹還沒回府,他貿然回去不是羊入虎口嗎?
「現在是大白天,人多眼雜,你的那些親人沒那麼大的膽子。再說。有我們在你身邊,他們也不敢。」秋詞說道。
小豆丁眨眨眼,點頭從地上站起來,放眼一看才發現這里是自己府上的後山,他走出幾步,往下一看,只見山下白府中一片狼藉。到處都是人影,忙忙碌碌的或收拾坍塌的防護石梁,或從垮掉的房屋中抬出受傷的人……
他立刻記起昨晚似乎有一場地震,只是後來他被震落水中,迷迷糊糊中昏了過去,以後的事情便不知道了。
秋詞起身去冥月處,然後將冥月變化成懸浮車開過來,讓幾人上車後,直接從山腰處朝地下的白府沖去。
懸浮車很快便引起底下人的注意,白府規矩甚嚴,原本不允許懸浮車在府中行駛,即使白施淹自己,也在大門口便會下車步行。上次秋詞三人跟隨他到白府時,便知道這個規矩,然而此時秋詞哪里去顧忌這些事情?上一次他們是為了偽裝,騙取白施淹信任後帶他們去國師府,而這次她是來找茬,怎會將這規矩還放在眼里?
不過白府到處都是殘根斷壁,被破壞的十分嚴重,一時之間也沒人來管盤旋在白府上空的懸浮車。
秋詞駕駛冥月挑了一塊干淨平整的地方落下,馬上便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臉含煞氣走過來,身後還跟著幾名白府護衛。
這名男子看著有些眼熟,她卻實在想不起對方的名字,旁邊的蕭春水看她皺眉,提醒道︰「這是白施淹的二兒子白相人。」
白兜町也點頭道︰「是的,是我二哥白相人,如果他看到我還好好活著,估計臉色會很不好看。」
冥月變化而成的懸浮車,通體呈寶藍色,造型優雅富貴,瞧著便知擁有者絕非等閑之輩。白相人走到車前,臉上雖不好看,嘴里卻依然客氣的問道︰「不知是哪位貴客?今日鄙府正在修葺,未能遠接,還望恕罪。」
修葺宅院,白相人之所以這麼說,原因便是白府周圍這幾十公里的地面上都是他白家的產業,除了他白家的房屋建築便沒有別的人家。
而這地震怪就怪在震級很小,小到除了他們白府受了印象,其他地方和其他人都沒有受到波及。就好像地震的震源就在白府附近,只震他一家一樣,其他地方甚至都不知道有地震這一回事。
因此白相人只說是在修葺莊園,卻沒說是地震的緣故,想來他也無法解釋這個原因。
秋詞打開車門。和蕭春水一左一右的下了車,笑道︰「白二公子,莫非不認識我了嗎?」。
白相人抬眼一看,略微思索片刻後恍然道︰「你是……奧爾卡特家的阿加莎小姐?」
秋詞點頭。朝四周望了一眼道︰「白二公子果然好記性。」
白相人搖頭道︰「阿加莎小姐過獎了,奧爾卡特家的族人長相異于常人,就是想忘記也難。」
後車門打開。阿拉米斯和達達尼亞從車里下來,白相人打量他們一樣,倒也沒有大驚小怪,只奇道︰「魔族中人?阿加莎小姐怎與魔族的人在一起?」
「她是我媽媽,當然要跟我們在一起。」秋詞還沒說話,阿拉米斯已經張口說道,順手就抱住秋詞的大腿。一副嬌憨的模樣。
「嗯,她是我娘。」達達尼亞不甘落後的接道,秋詞的大腿他是抱定了,不然以後誰供應他進階所用的能源?
「啊!」白相人不出所料的露出一副吃驚的神色,看了看秋詞。又低頭看了看她腳邊的兩個小魔族,最後有些接受不了的搖搖頭。
秋詞嘴角抽搐,十指用力的捏緊又松開,好半響後才忍下給他們一人一腳的沖動,朝白相人勉強笑道︰「呵呵,就是無意間踫到了,可能‘媽媽’在他們魔族的語言中,和‘阿姨’差不多,你千萬別誤會啊。」
「二哥。」最後從車上下來的是白兜町。他看著白相人,笑著打招呼。
「兜町?」白相人大吃一驚,忍不住驚聲問道︰「你怎麼還在這里?」
白兜町略帶譏諷的笑了笑︰「二哥這話說的可真有趣,這里是我家,我不在這里,那該在哪里?」
白相人震驚片刻。神色馬上又回復自然,淡淡的道︰「昨晚不知何故,地面劇烈波動,導致府中房屋多有坍塌。五弟所居住的听荷居也未能幸免,府中下人正在听荷居中四處搜尋五弟,卻不想你和阿加莎小姐在一起。」
白兜町到底年幼,听他這般風輕雲淡的話,忍不住就冷聲道︰「是啊,真是奇了怪了。昨晚我在听荷居睡得好好的,結果兩個蒙面黑衣人將我挾持到了甘泉池,我瞧他們的樣子是要扔我下池子。可惜這陣地震來的不巧,恰好將他兩人砸死了,我也掉進了池子,若非遇到阿加莎姐姐,恐怕我就再也見不到二哥了。」
白相人神色一斂,神色訝然的問道︰「竟有這種事?若五弟所言是真,那就是府中的護衛失職。」他冷哼一聲,神色狠戾道︰「看來府中的護衛們也該整頓一下了,有人潛進府中劫走了小少爺,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還以為我白府的工錢是那麼好拿的嗎?」。
他這三言兩語就把責任推到護衛身上,走上前來關切的上下打量白兜町一番,問︰「五弟可有受傷?你放心,二哥一定幫你找出凶手,狠狠的為你出這口氣。」
白兜町目瞪口呆,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明明自己都說了凶手被石頭砸死了,他還要裝模作樣的說這種話,當真當他是小孩子嗎?但他能怎麼樣呢?凶手被砸死了,即使沒死,又能如何?
于是他略過這一茬,直接問道︰「父親回來了嗎?我要見父親?」
白相人雙眼一眯,漫不經心的問︰「五弟何事這樣著急見父親,父親還沒回來,若是小事,跟二哥說也是一樣。」
「呵~」白兜町冷笑一聲,心里當然知道白相人什麼意思,自己這個二哥平日里便是一幅偽君子的模樣,以為他那副假好人的樣子可以騙過所有人。可惜在白施淹面前,一眼就能瞧出他的偽裝,雖然白兜町沒有證據證明自己被人劫持一事和他有關,但此事原本就不需要證據,只要自己對父親一說,父親心中自有決斷。
不過此事顯然不止白相人參與在內,還有其他的人,又沒有證據,白施淹也不會輕易听信他一面之詞。而且白施淹原本就縱容自己子女之間的相互爭斗,所以最後的結果很可能是白施淹將府中的大罵一通,然後不了了之。
白兜町人雖小,對這些事卻了然透徹。原本也沒打算真把此事告訴白施淹。
一來他沒有證據,兩個黑衣人被石頭砸死,現在說不定尸首都找不到了。
二來即使白施淹真相信他的話,白施淹也不可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懲罰他的幾個哥哥姐姐。萬一只是一兩個參與其中,結果白施淹一視同仁全部責罰一通,他反而落得里外不是人。更加招人怨恨。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去告這個狀呢?
按照白府的規矩,暗斗就講究一個暗字,千萬不要擺到明面上來,吃虧就吃虧,輸了就輸了,萬沒有找大人幫忙的道理。
這就是白施淹的道理。他便是這般成長過來。老鷹欲要翱翔于天際,必先學的鐵石心腸狡猾狠辣,出生後第一個生死對手便是自己的同胞。
「二哥多慮了,不是我要找父親,是阿加莎姐姐想要見父親。你也知道父親對奧爾卡特家族的人都十分禮待,若是知道阿加莎姐姐到了,必然會馬上接見的。」白兜町譏嘲的說道。
白相人哦了一聲,轉頭朝秋詞歉意道︰「阿加莎小姐,實在對不住,父親大人去了十三王子府中還沒有回來,不過我已經讓人通知他了,想必很快父親大人便會趕回。」
他又朝秋詞感激的拱手道︰「我還沒有謝謝阿加莎小姐救了我家五弟,此事與我白府有大恩。等父親大人一回來,我必然會告知于他。」他感慨的嘆了口氣︰「說起來當初阿加莎小姐的祖父奧爾卡特老爺子救過我父親,如今阿加莎小姐又救了我五弟,奧爾卡特家對我白家可謂有大恩大德,我白家實在是難以報答。」
秋詞神色古怪,難道白家的人還不知道她是個冒牌貨嗎?小豆丁如此。白相人也是如此,依然把她當成阿加莎.奧爾卡特對待。她臉上的面具雖然一直沒有取下來,不過在國師府時,白施淹應該已經識破了她的身份,為何卻沒有告訴白家的人?
蕭春水顯然和她一般想法,兩人對視一眼,眼神都是茫然不解。兩人原來想的是直接將白施淹抓起來,然後問出林楓的下落。
秋詞想回聯盟,她此刻歸心似箭,恨不得馬上回到潘多拉星系,確認紅胡子老爹是不是真的被時空裂縫給帶走了。
要回到聯盟,首先要做的事便是找到林楓,通過他兩人才能搭上獨立者同盟會的那根線。畢竟現在是聯盟和帝國大戰時期,雙方的航運飛船都暫停了航班,除了獨立者同盟會能將他們悄無聲息的送回聯盟,也許就只有黑山羊公司有這樣的能力。
可惜霍蘇曾經是黑山羊公司駐帝國的負責人,因此秋詞和蕭春水不敢相信他們,最後只能求助于獨立者同盟會。
秋詞暗中苦笑,她時時刻刻巴不得弄死林楓,結果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救他,這算怎麼回事呀?
真是孽緣,她只能如此感慨。
白施淹確實沒將秋詞和林楓的身份告訴家人,原因便是國師府中的神聖權杖差點失竊。最後大祭司親自出手,雖然將神聖權杖奪了回來,但神聖權杖頂端的神石卻被捏下來一塊,大祭司的怒火可想而知。
神聖權杖一直存放在國師府,由歷代大祭司執掌,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當今的大祭司更是歷代大祭司中的佼佼者,論神術早就超越了先前所有大祭司,卻運氣不好,遇到了這趟子倒霉事,這注定是他光輝一生中無法抹去的污跡。
後人若是說起來,為什麼神聖權杖上的神石缺了老大一塊啊?
就會有人回答,還不是那一代的大祭司保護不力,致使神聖權杖破損。
他,竟成了千古罪人了!
因此大祭司絕對不會允許這等事情發生,當時便下了禁言令,白施淹帶去的所有護衛全部被留在了國師府,終生無法外出。至于那些白衣神侍,因為信仰的存在,大祭司倒不虞他們會說出去,畢竟神聖權杖失竊與他們也有關系。
白施淹身份特殊,與大祭司關系又非同一般,大祭司自也是相信他不會泄露此事,因此許他自由出谷,裝作和平時前來國師府一樣。
白施淹自知此事重大,不需要大祭司吩咐。便會守口如瓶,連自個家里人也只字未提。白兜町有一次偶然問起,他也漫不經心的說秋詞三人在半路就與他分開,回船尾星去了。是以白家人都不知道秋詞三人的事。待她還如以前一般,因為白施淹看重奧爾卡特家族,所以絲毫不敢怠慢。
秋詞和蕭春水自是不知道此中緣由。不過兩人稍微思量一番,也大致猜到其中原因。國師府號稱兩大聖地之一,結果被他們三人大鬧了一番,自會藏著掖著,不會弄到人盡皆知。
白施淹既沒有向白家人點破她的身份,她到樂的如此,與蕭春水一起。並阿拉米斯和達達尼亞,在白相人和白兜町的引領下,進了一間稍微保存完整的屋子中坐下。
期間白家兩位夫人也來進來招呼了一下秋詞和蕭春水,見到白兜町坐在兩人身邊,目中詫異之色俱都一閃。隨後又都不動聲色的收起,含笑和秋詞說了幾句。
倒是白相人的雙胞胎妹妹白佳人看向蕭春水的眼神十分火熱,白家的小女兒白流蘇也悄悄的暗地里的打量蕭春水,蕭春水臉上掛著禮貌的笑容,只裝作不知。
上一次蕭春水也是來過白府的,只是當時他帶著薄皮面具,相貌十分普通,又跟在林楓和秋詞身後,顯然身份只是一個貼身護衛。當然入不了白家兩位小姐的眼。
但這次蕭春水以本來面目示人,清俊樣貌世所罕見,又與秋詞平起平坐,言談舉止從容得體,最是吸引女人的眼光。
白佳人不由暗自揣測蕭春水的身份,如此相貌。她自問長那麼大,除了她見過的幾位皇室王子之外,世間竟沒有幾個男子比的上。而論風度,這不知哪里來的男子也絲毫不輸于別人,她心下不由有些傾心。
她今年都二十歲了,這樣的年紀在帝國已經算是大齡未婚女子,白施淹並不子女的婚事,再說,以白家的聲勢富貴,她就算三十歲還未出嫁,也沒人會嫌棄她。
白佳人心心念念要找一個配得上自己的人,以至于挑來挑去挑花了眼,這才至今還未婚配。如今乍見蕭春水,她忽然有種燈火闌珊斯人近在眼前驚喜之感。
這種驚喜來的那般突兀,直如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之際,那人卻悄無聲息的站在身後,臉上笑意盈然。
白流蘇何嘗不是如此,少女情懷總是詩,她的年紀比白佳人小兩歲,倒不像她那般急切的想為自己尋個配得上的良人。只是這種事情向來沒有相讓的道理,就算是姐妹,也不可能。更何況白家的兄弟姐妹之間,從來沒有所謂的親情,更不可能相讓。
她眼中的火熱絲毫不比白佳人少,眸子中全是欲說還休的綿綿情意。
這兩姐妹雖然表面上還保持著大家閨秀的模樣,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兩人的異樣,白家兩位夫人順著兩人的眼神也將蕭春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兩人先是點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
點頭是因為蕭春水的容貌氣度毫無瑕疵,誠然配得上白家的女兒。搖頭是因為蕭春水與秋詞並肩坐在一起,想來身份地位相當,應該是一個小星球上的世家子弟。但是要做白家的女婿,只是一個小星球上的貴族,卻是萬萬不夠。
甘夫人伸手扯了扯自己身邊的親生女兒白佳人,示意她收斂一點,不要丟了白家的面子。白流蘇轉頭看著她,目中流露出來的意願甘夫人哪里看不出來?不過甘夫人只是轉過頭,假裝沒有看出,惹得白佳人憤憤的瞪著她。
而糜夫人則是拍了拍身後站著的白流蘇,白流蘇回過頭,見糜夫人朝她含笑輕輕點頭,立刻含羞帶怯的歡喜的低下頭。她知道母親看出了她的心思,而且看母親的臉色,似乎要為她做主。
秋詞在旁邊冷眼旁觀,哪里會不知道白家兩位小姐的心思,就連白兜町都能察覺到,有些不自在挪了挪身子,她又怎會一無所知。
這時候糜夫人笑著看向蕭春水,隨意問道︰「這位先生看起來很是面生,想是第一次來白府吧,不知如何稱呼?」
秋詞等的就是這句話,蕭春水還沒開口。她已經淡淡的說︰「他是我的貼身侍衛,自小便由我們家撫養長大,不是什麼先生,我一向叫他小歡來著。」
這話一出。白家人齊齊臉顯異色,一介護衛,怎敢與主人平起平坐。秋詞看出幾人眼中的疑慮。笑著接道︰「讓兩位夫人笑話了,我這人一向不太講究規矩,尤其是出門在外,不喜身邊的人站在身後。所以一向要求他們隨我坐下,這倒有些讓夫人們笑話我們奧爾卡特家族沒有規矩了,如此……」
她轉過頭,朝蕭春水淡淡的吩咐道︰「小歡。你便站在我身後吧,我們入鄉隨俗,休要讓兩位夫人見笑。」
蕭春水轉頭看了看旁邊的秋詞,見她臉帶寒霜神色正經,看也沒看他一眼。他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順從的起身站在她椅子後面,還回了句︰「是,小姐。」
白佳人臉色一白,心中頓覺晦氣,竟然只是一個護衛,還是家養的護衛,這樣的身份如果配的上自己?她惋惜的咬了咬唇,隨後招呼也不打一聲便出了門。她親娘甘夫人倒是松了口氣,自家女兒她了解。若非眼高過頂,也不會耽誤到二十歲還沒曾婚配。
而糜夫人听到秋詞的話,本來還留在肚子里的話自然不會再說出,就算她心疼女兒,希望給她找個合她心意的意中人,也堅決不會同意她與一名護衛來往。
白流蘇想來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晶亮的眼神一黯,再次看了蕭春水一眼,才扭頭出了屋子。
秋詞神色淡淡的坐著,對白佳人和白流蘇的離去甚是詫異,奇道︰「糜夫人,兩位小姐為何離去?我瞧著她們好像是負氣而走,這又是為何?莫非見我家護衛沒規矩,因此不屑與我等粗鄙之人同處一室嗎?」。
「阿加莎小姐誤會了,小姐遠道而來,想必還沒用餐,我白府剛經歷一場天災,一時考慮不周,竟忘了給小姐安排午餐。剛才我才想起這事,所以吩咐她們去叫人準備一些飯菜,阿加莎小姐吃了再等老爺回府吧。」
糜夫人也沒有辦法,廚房都已經塌了,只能叫下人們乘坐家里的懸浮車去外面買些現成的飯菜回來招待客人。
「吃飯?」阿拉米斯一听到用餐,兩只圓滾滾的眼楮頓時冒出懾人的寒光,跑過來抱著秋詞的腳,抬頭望著她委屈的說道︰「媽媽,我們終于要開飯了嗎?」。她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了,無奈幾人當時在阿莫兒星,不可能有飯菜,只能吃軍糧丸果月復。
隨後又是穿過時空隧道,接下來是躲在白府後山,無論何時都與吃飯無關。而當初蕭春水許諾給她的飯菜連影都沒見到,她不知道已經怨念的偷看了蕭春水多少次了。每次蕭春水都只是寵溺的拍拍她的頭,示意她面包會有的,牛女乃也會有的,當然,前提是回來聯盟之後。
「這這……阿加莎小姐,她叫你什麼?」兩位夫人顯然無比吃驚,這兩個小魔族她們自然認識,事實上魔族在迪卡爾星系雖然少見,但並不是沒有。拉威爾星系和迪卡爾星系星際線相連,帝國人對魔族並不陌生。
500多年前魔族大舉入侵聯盟,若非迪卡爾帝國暗助,魔族們也不可能會有如此多的飛船戰艦,運載他們到達聯盟。
秋詞一伸腳,叫腳上的白毛貓甩開,略微解釋了幾句,笑著點頭謝過兩人夫人的款待,又好奇的問道︰「怎麼沒有見到白留幀大哥呢?」
白留幀是白施淹的大兒子,按道理說家中來了客人,他是要出面接待一下的。可秋詞進來後,只見到白家兩位夫人和兩位小姐,以及白相人和白兜町,這位老成持重的白家大兒子卻一直沒有露面。
糜夫人嘆氣解釋道︰「昨晚房屋塌陷,我們這些主人家的房屋修建結實,倒是沒有什麼人員傷損。可是下人們和護衛卻多有傷損,昨晚留幀因為晚歸,還沒進屋便遇到地震,身邊的假山塌陷,正好壓傷他的腿,是以沒有出來見客,倒是要請小姐見諒。」
秋詞連忙關切的問候了幾聲,得知白留幀只是皮外傷,這才慶幸般拍了拍胸口。她眼角余光瞥到不遠處的白兜町臉色有變,心知他定然是想到為什麼那麼晚了。白留幀還沒進屋睡覺?反而被院子里的假山上塌下來的石塊砸傷?
看來小豆丁半夜被人扔下水池一事,與白留幀月兌不了關系,白兜町顯然也是明白這一點,所以臉色才變得極為難看。
兩位夫人陪著秋詞稍作了一會兒。便起身出了屋,白府一片破敗,到處都需要她們兩人前去主持。屋中只留下小豆丁相陪。
「阿加莎小姐,兩位夫人已經離開,請問我可以坐下來了嗎?」。蕭春水在她身後戲謔般開口道。
秋詞沒好氣的回道︰「你要坐就坐,問我干嘛?」
「爹,娘親叫你坐。」達達尼亞討好的連忙說道。
「嗯,乖兒子,等回到聯盟。我一定大大有賞。」蕭春水坐下後,對達達尼亞贊許的說道。
秋詞暗中翻了個白眼,她就納悶了,這蕭春水竟然好這一口,一只貓和一只鼠管他叫爹。他竟然毫無壓力的生生應承下來。偏生這兩個不消停的小家伙還管她叫娘,好像她和蕭春水是那什麼什麼關系一樣。
「爸爸,我也要。」阿拉米斯也趕緊抱著蕭春水的腳,撒著嬌扯著他的褲腿說。
蕭春水臉上受用無比,斜睨了秋詞一眼,見她紅著臉假裝沒听見,便大手一揮,高聲道︰「好咧,乖女兒。回聯盟之後,達達尼亞有的,你也有一份兒。」
不多時,白府的下人送來一桌熱氣騰騰的飯菜,秋詞和蕭春水只吃了一點,其他的全被達達尼亞和阿拉米斯搶著吃光。為了爭奪最後的一條雞腿。阿拉米斯下了重手,一爪子將達達尼亞的黑皮小背帶褲的背帶給抓斷了,害的達達尼亞只能放棄爭奪雞腿,小手死死的抓住褲腰,生怕褲子掉下去。
幸好白家除了小豆丁在便沒有其他人,否則達達尼亞和阿拉米斯那八百年沒吃過飯似的的吃相,一定會把秋詞的臉面丟盡。
幾人又在屋中坐了一會兒,便有白府的下人前來告知秋詞,白施淹已經回府,此刻正在白府中另一處保存完好的宅院內等著他們。
秋詞笑了笑,將達達尼亞和阿拉米斯叫了過來,在兩人耳邊小聲吩咐幾句,問道︰「可記住了?」
兩人連忙點頭,她這才和蕭春水起身,在白兜町的引領下去見「久別重逢」的白施淹。
白施淹沉穩的坐在太師椅上,右手拿著一份材料正在觀看,眉頭深深的皺起。見到兩人進來後,他抬頭隨意的看了一眼,便揮手讓白兜町下去,隨後重新低頭看起手里的文件。
秋詞和蕭春水也不急,就在他書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秋詞甚至還從他書桌上拿過一本《帝國歷年錄》看了起來。
屋中的三個人,都不是一般的人,要比沉穩,還真不敢說誰輸誰贏。秋詞和蕭春水的年紀雖輕,但一個是兩世為人,一個是聯盟軍部少有的杰出天才,自小被其師花了大心思培養。兩個人並坐在白施淹對面,共同抵抗著白施淹身上的迫人壓力。
「你們兩個可知道,就算白府被毀的不成樣子,但你們走進這間房,我想要你們的命,易如反掌。」良久之後,白施淹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頭看向對面的年輕男女。
「白先生為何不試試?」蕭春水胸有成竹般輕聲笑道。
白施淹目中一冷,凝望蕭春水片刻後道︰「蕭春水,你可知我只要將你送交給帝國皇室,可為我的兒子們換一個爵位?」
「白先生敢嗎?」。蕭春水拿過書桌上的一支水筆,漫不經心的把玩道。
白施淹臉上閃過戾色,這輩子他最不能忍受的便是別人的威脅,最不懼的便是和人相斗。
「如果我和秋詞中尉被白先生拿了去向皇室邀功,白先生覺得聯盟會怎麼做?到時候帝國又會如何?論富貴權勢,白家已是帝國第一大家,又何須為了皇室幾個區區不值錢的爵位,而與整個聯盟為敵?」蕭春水無視他臉上的狠戾,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
白施淹冷哼一聲,剛要說話,蕭春水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馬上就繼續說道︰「白先生一手將一個三等家族發展為帝國第一大家,對子女的教育方式又分外嚴厲,想來白先生所圖甚大,要將第一世家的名頭在帝國延續下去。所以先生絕不會為了皇室幾個不值錢的爵位,而讓家族惹上整個聯盟,先生非是不敢,而是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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