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血色薔薇,趙蘊初率先走了進去,這邊的酒吧她還是很熟的,尤其是血色薔薇的老板許勁程,當年和趙蘊初也算是口頭上的拜把子兄妹,因此血色薔薇的員工誰看到趙蘊初都會客氣三分。
看到趙蘊初走了進來,門口的接應生趕忙去通知老板,朱倩的表哥他們還沒有到,所以趙蘊初也不著急,讓朱倩和余秋香先坐著,她則去樓上的辦公室找許勁程。
「三哥,這事真不好辦,那伙人不是這麼好惹的,他們這樣肆無忌憚地找上門來下戰書,肯定就有必勝的把握,那個孫行者在江南七怪里排名雖然不靠前,但是他記牌功夫了得,連賭王老九都對他贊賞有加,除非咱們能請到獨眼龍或者黃妖七,不然這一場賭局咱們根本沒有半點勝算」
趙蘊初走到門口正準備敲門,就听到屋里的許勁程在打電話,趙蘊初听到了耳熟的連個名字,不由得挑了挑眉。獨眼龍和黃妖七,正是當日她在國色天香賭博的時候遇到的牌友。
直到許勁程掛斷了電話,趙蘊初才走進去。
「妹子你來了啊,這段時間都不見你的人,哪兒泡帥哥去了?」許勁程看到趙蘊初進來,原本板著的一張面孔柔和了下來,朝著趙蘊初開起了玩笑。
趙蘊初郁悶道︰「哪里能泡帥哥啊?每天上課,累都要累死了。」
許勁程笑著拍了拍趙蘊初的頭︰「小姑娘,能上學是福氣啊,當年我們上學那會兒就是太貪玩兒,整天不學無術就只想著打架混日子,現在才會走到這一步,你和我們不一樣,你家庭背景又好,只要學好東西,將來就是做大事的人,可不要整天到處瞎混浪費大好的青春。」
這話听的趙蘊初心中一暖,她雖然和許勁程不是太親,但是許勁程對她一直很不錯,就算是過年也不忘給她送春節禮物,淘到好東西也會打電話問她喜不喜歡,許勁程大她七八歲,說起話來經常不著邊際,但是在和趙蘊初相處的時候總是一本正經,從不混說。
「酒吧遇到麻煩了?」趙蘊初見他沉默的時候就不由自主地鎖緊眉頭,猜測著可能和剛剛的那個電話有關,忍不住開口問道。
許勁程苦笑了一下︰「金豹那邊和我三哥的紅區鬧矛盾,雙方都不肯退半步,最後說賭桌上定勝負,金豹是故意挖坑讓三哥往里面跳,對方不停地挑撥激怒三哥,他一時憤怒就貿然答應了對方。沒想到金豹居然找了江南七怪里面的一個老毒物來對付我三哥。」
趙蘊初點了點頭︰「怎麼定的輸贏,我是說金豹提出了什麼籌碼?」
「如果我們贏了,金豹退出三角的勢力,如果我們輸了,紅區就被會收入金豹囊中。」
許勁程說完,見趙蘊初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又開口解釋道,「你可能不知道紅區是一塊多大的蛋糕,我只說娛樂城這一塊,每年的收入就將近十個億,金豹垂涎紅區已久,早就想找機會侵吞掉紅區,但是他斗不過三哥,所以就想了這麼陰險的辦法來逼迫三哥妥協。」
「這是不是意味著,如果他輸了,你這酒吧也很快就要關門大吉?」趙蘊初忙問道,她想到上一世許勁程零一年的時候非常突然地就賣掉了血色薔薇去了外地,是不是就是因為他三哥輸掉了和金豹的賭約,所以才會如此急急忙忙地賣掉生意,離開W市?
許勁程搖了搖頭︰「原則上只要我們上交一定的費用,酒吧還是可以開下去,但是受欺壓是肯定的,很有可能被他們壟斷了市場之後,我們只能高價進貨,各種酒類供應商都是和上層進行交易,到我們手里價格會提高很多,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這些酒吧就開不下去了。」
這麼一分析,趙蘊就明白了其中的貓膩,她不知道那個孫行者是誰,但是那人既然是江南七怪里面的人物,賭術肯定是非常厲害的。
而且當初看到她和黃妖七獨眼龍杜瘸子三人賭博的時候,秦朗眼中露出的驚懼不是裝的,由此可見那些老毒物們的手段有多麼陰狠,那樣的人,絕對不是許勁程他們能夠隨便就能應付得了的,金豹這一招狠辣,看來是勢在必得。
趙蘊初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擔憂之色︰「既然對方是有備而來,你們也是避無可避,他找了江南七怪,你們也去找個厲害角色不久好了?」
許勁程有些哭笑不得︰「哪里會那樣容易?你以為江南七怪是好找的?那七個人都非常的有脾氣,不說別的,只說那獨眼龍和杜瘸子,這兩個人就不是好相與的角色,你一個小姑娘我也不好跟你多說,反正那些人脾氣都非常古怪,我之前已經找了不少人去牽線搭橋,但是那些人神龍見首不見尾,連個影子也見不著。」
呃……趙蘊初心中納悶不已,年前的時候她怎麼一下就踫到了三個?難道是她運氣太好?
想到當日自己和那三人斗地主的情形,再聯系秦朗和許勁程的話,趙蘊初怎麼也無法把那三人和老毒物聯系起來,在她的印象中,那三人也不過就是相貌怪異了一點,行事作風說話完全和普通人一樣啊。
「這個賭局什麼時候開始?」趙蘊初想了想,還是多嘴問了一句。
「三個月後。」許勁程的臉上倒也沒有看出多少頹廢來,見趙蘊初眼中帶有憂色,反而笑著安慰她,「這事和你沒有多大關系,你只管好好玩,我這邊你不用擔心。要真輸了,大不了到別的地方再混唄,干|我們這一行的,就得有這樣的準備,江湖上混,遲早是要還的。」
趙蘊初想到了當初黃妖七撕給她的那張紙,上面寫的正是他與獨眼龍杜瘸子三個人的聯系方式,當初黃妖七就說過,如果自己有事,隨時可以和他們聯系。
趙蘊初心底十分清楚,她與那三人不過只有一面之緣,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更何況距離那次賭博,時間已經過去了近兩個月,也許他們連她是誰都忘了,但是趙蘊初還是想去試一試,雖然她心里也沒有多大的把握,不見得就一定能幫得上許勁程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