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們,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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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書南心頭一驚,使勁地就要掙月兌,卻已被孫玉欽扔在了床上,脊背踫到床板,痛得她豆大的汗珠滴落下來。
孫玉欽卻像是發了狂,不發一言已是騎了上來,一用力,便將凌書南粗布衣裳撕下一大塊,他冰涼的手指觸踫到凌書南肌膚時,直令她汗毛都豎起來了。她忍著痛和懼意想要喚醒孫玉欽,可孫玉欽卻早已雙目猩紅,沒有了理智,他根本就不理會凌書南的呼喚,像個機器人一樣,使勁地將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件地粗暴扯開。他一只手將凌書南的雙手死死鉗住,另一只手卻是在她胸前游走。
她只剩下一抹淡粉色的抹胸,上邊是一對手繡的並蒂蓮。並蒂蓮上用金線繡了一溜娟秀小字,「耶溪新綠露嬌痴,兩面紅妝倚一枝。水月精魂同結願,風花情性合相思。」
看著抹胸,孫玉欽回想起過往,臉上浮起一絲溫柔,「阿南,你還記得嗎?你繡好時,我便用筆在上頭提了這幾句,你熬了一宿,用金線一針一針地把每一撇每一捺都原封不動地留了下來。阿南,你還是那個你嗎?」。
片刻的怔忪卻換來他眼眸里更深的寒意,他稍一用力,便將那抹胸也一把扯下。
凌書南頗有些絕望地閉上了眼,可是等了好久,孫玉欽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她睜開眼,卻見孫玉欽痴痴地看著自己,已是一臉灰敗,「我從來不曾想,有一日,你會對我這樣抗拒。而這一日,還來得這樣快……」
門外傳來無籌焦灼的呼喚,「姐姐,你沒事吧?」此時已過拂曉,旅客們都睡得不沉,這邊廂的動靜早已讓好幾個好事之徒伸長脖子往這邊望來。無籌頗有些不安地站在外頭,終于一咬牙,沖了進來。
「啊」首當其沖受驚的就是無籌自己,他一時間進退兩難,慌忙把門掩上生怕別人瞧見里頭,可自己在里頭卻是更加地不自在,他在一旁背對著兩人,跺著腳道︰「姐姐,你到底有沒有事啊?」
凌書南慌不迭地抱著殘破的衣服從床上爬了起來。頹然的孫玉欽身下一空,整個人便猶如被抽去了心肝一樣,歪倒在里頭。
凌書南撿回自己,頓時松了口氣,連忙對無籌道︰「可否尋件衣裳給我?」
無籌臉一紅,趕緊把僧袍月兌下,背著身遞給凌書南,「姐姐先將就著吧。」
無籌年紀雖小,身材卻高挑,凌書南穿著還有些大。她胡亂給自己裹上,這便要沖出門去,背後卻已隱隱傳來嗚咽之聲。
凌書南扭頭只見孫玉欽緊緊地抱著那一抹水紅,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留住一丁點他所失至寶的氣息。雖然他令她生懼,她卻沒有埋怨他的立場。愛之深,情之切,他才會那般無狀吧。
她嘆了口氣,攜著無籌就要出去,孫玉欽忽然發了瘋一樣沖過來,無籌見狀,連忙橫在他面前,使勁地搖了搖他的胳膊,「孫大哥你醒醒你這樣子實在嚇人」
「阿南,我們現在就成親好不好?我說過,要將柴桑縣的長街都掛滿紅燈籠,要把整個孫府都擺滿你最愛的芙蓉,阿南,無論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無論什麼只要你肯留在我身邊,我們還像從前一樣。」他卑微地懇求讓無籌都有些心生不忍,他偷睨了凌書南一眼,身子不由自主地往旁邊側了側。
凌書南于是揮手示意無籌先出去,只留下她和孫玉欽兩個人在房里。她不得不對他開誠布公了,「公子,實不相瞞,我並不是從前的阿南,那個阿南,一直愛你敬你,甘願為你付出一切,便如同今日的你待她一樣。可是,眼前的我,並不是她,我姓凌,叫凌書南,我只是佔據了她的身體,卻並不是她那個人。就像她是公子的丫鬟,我卻不是。她喜歡芙蓉,我卻喜歡梅花,公子可明白?」
「凌書南?」孫玉欽眸子漸冷,「怪不得他會說什麼凌護衛,你為了跟他,連名字也換了?阿南,你清醒些,你就算沒听過他的名聲,這幾日也該看得出他的為人,他不會真心待你的。他只不過當你是玩物而已你跟著他不會有好結果的」
「我……」凌書南揉了揉太陽穴,怎麼他就不相信她是另一個人呢?眼見天色漸亮,她只好說道,「那公子便當我是鬼迷了心竅,由著我自身自滅吧,我這樣貪慕虛榮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為我費心。」
眼見孫玉欽愣在當場,凌書南一咬牙,使勁推開他,頭也不回地奔出房去。
無籌已經另披了件僧衣,追了上來,「姐姐,你這是要去哪兒?去找太子嗎?」。他撇了撇嘴,「雖然孫大哥是過分了許多,可是,我也覺得那太子不是好人。姐姐,你可別上他的當」
凌書南笑笑,「我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就是世上沒男人了,我也不會喜歡他。」見無籌露出一副「那你還去」的樣子,只得苦笑道,「只是我不得不去。」
「你若有苦衷,為何不告訴孫大哥,我瞧他很是在乎你的。」
「正是因為他在乎,我才不能說。」她若是告訴孫玉欽她被酈天霄下毒,他會如何?他已經夠可憐了,她又豈肯把他白白牽扯進來?更何況她並不是他的阿南,與其這樣,還不如與他斬斷關系,隔離在外,至少她也心安。
見凌書南半天沒說話,無籌不禁嘆了口氣,「情情愛愛的事還真是麻煩,幸好我是出家人」
凌書南本來還心情沉重的,听得他這句話,突然有些哭笑不得了,「幸好?我怎麼瞧著是可惜呢Burns說過,沒有愛情的人生,就是沒有黎明的長夜。」她認認真真地看了看無籌,十六七歲,正是花季的少年,想起自己的高中生涯,只覺得遙遠又美好,她忍不住伸手模了模無籌的頭,「現在可正是早戀的好時機可惜啊可惜」
無籌局促地往後一退,紅著臉捂著頭頂,「姐姐你……」他害羞的臉龐,倒是和遠處天邊的一抹朝霞一樣燦爛好看。
「瞧你那小氣樣」對于無籌小和尚,凌書南倒是挺喜歡的,她于是半開玩笑道,「要不你還俗吧,年紀輕輕的,每天念經敲木魚多浪費時間啊」
「怎麼是浪費時間,師父說了,這是修行」無籌立馬正色起來。
一提到他的師父黃昏,無籌就變得無比虔誠,原本挺靈光的一小和尚就變得有些愚鈍了。凌書南擺擺手,「沒意思。」
她走了兩步,見無籌仍立在原地,便走過去好言道︰「我剛才逗你玩呢別生氣啊趕緊走吧。」
無籌卻仍是不動,「姐姐,我不能陪你了。這幾日只顧著找你的下落,我都忘了,快要到師父出關的日子了,我得趕緊回西山去。」
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分別,雖然不舍,凌書南卻也知天下間沒有不散的筵席,更何況無籌跟著她也未必是一樁美差。她伸出手正準備揉揉無籌的腦袋瓜子,忽然想到這小和尚十分靦腆,于是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好。」
無籌咬著唇,卻也不急著走,「姐姐,你喜歡梅花對嗎?我們西山山腳下有各種各樣的梅花,再過一兩個月,臘梅就要開了呢,姐姐要不要來看?」
凌書南斜睨了無籌一眼,只見他黑漆漆的眼珠子流露出期盼之情,凌書南不禁好笑,他這是在表達他的不舍嗎?她于是欣然道︰「好啊。你我若得閑,一定去看。」
無籌這才滿心歡喜地與凌書南揮手告別。走了幾步,忽然扭頭問凌書南,「蹦死是誰?」見凌書南露出一副茫然的神情,「就是說沒有愛便是長夜的那個人,果真如此麼?」
「哦,他啊,是個詩人。」
「叫這樣古怪的名字,也難怪是個詩人了。」無籌有些懵懂地自言自語著,「只是,愛情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麼?」只怕回程的好一段路,他都該在考慮這個深刻的問題。
凌書南一個人往太子別院的方向走去,走了幾步,忽然想起,匆忙間,都忘了問無籌西山在哪里,去了西山又該如何聯系他。那她怎麼找得到他?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只能說這個時代太不方便了,MSN,QQ,e-mail好歹留一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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