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喬伊莎忽然說這麼一句,只怕沒有人會注意到這個不起眼的小姑娘。那凶惡的夫人給喬伊莎打量了一圈,瞬間放下心來。不過一個乳臭未干的小毛丫頭,臉上的嬰兒肥都沒來退下,一看也知道是個好欺負的,而且看的穿著打扮,想也知道是那種不經世事的千金小姐,這種人好面子,還愛裝的富有同情心,只要大吼幾聲,在大哭幾句便能給人唬的一愣一愣的,就如剛才那個豐腴的夫人一般。
凶惡夫人扭過身,詳裝沒听見她的話,還是死死抱住威廉森夫人的腿不妨,一副誓要與理論的架勢。威廉森夫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肥胖的臉上漲的通紅。
「這位夫人,您先起身好嗎?「喬伊莎走到威廉森夫人身邊,半蹲,與那為凶惡夫人齊平,就如沒個不諳世事的貴族小姐那樣滿是同情的看著她。
凶惡夫人眼楮一亮,「嗷」的嚎一聲,開始訴說自己的不幸「你都知道了你還問什麼?要不是你們這些沒良心的貴族,我的女兒現在說不定已經送到醫院去了,哦,我可憐的艾麗莎,她只有四歲,她還有許多的夢想都來不及實現,可是她現在卻無助的躺在病床上,等我這個沒用的母親回去帶她看病……哦,可憐的艾麗莎……」
「哦,是嗎?那真是太不幸了」喬伊莎學威廉森夫人,兩手搭在胸口上,滿是哀傷的感嘆著「你你的艾麗莎一定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姑娘,一個四歲的孩子居然就有自己的理想,真是了不起。想起我四歲的時候,最大的心願,是怎樣讓母親多給我一塊布丁……」
喬伊莎個子長的原本就嬌小,加之她的五官有些偏東方人的風韻,看著比一般的孩子還要來的稚氣許多。看著倒真像是那麼回事,就連那凶惡夫人也有些懵瞪,弄不清楚,喬伊莎是什麼個意思。
喬伊莎看似羞愧的低下頭,擰著她絲裙上的蕾絲花邊,靦腆的問道︰「我可以知道你女兒的理想是什麼嗎?我想,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予以她一些幫助,畢竟很少遇見這這樣可愛的孩子。」
凶惡夫人錯愕一刻,藍灰色的眼珠子四處轉了一圈,最後定在不遠處的樂器行上「我的艾麗莎最愛的就是音樂,小提琴對他來說有著無與倫比的魔力……」
「哦,那真是個高尚的情趣。」
「是的,小姐。」凶惡夫人略有些不耐,但當一個干淨可愛的小女孩兒用那樣滿是純淨的雙眸看著你的時候,就算她再怎麼不耐煩,也不能對她大吼大叫。若是引得路人反感,可就對她不利了。
可惜喬伊莎渾然未覺她的不耐,而是繼續滿臉贊嘆加感慨的看著她「哦,上帝,為什麼那麼可愛的孩子會發生如此不幸的事情呢,您一定是將僅有的祖產拿出來為您女兒醫治是不是……,想來您祖上一定是個了不起的貴族,要知道古董瓷器真的十分難得.」
喬伊莎這一句一句把凶惡夫人問的有些應接不暇,只能硬著頭皮說是。
喬伊莎又嘆口氣,滿是惋惜的說道,「我就知道,您一定有個顯赫的祖先,我可以多問您一句,您的女兒平常都在練什麼小提琴曲嗎?我父親收集了很多書本,說不定能幫助到她,您知道的,我真的十分喜歡您的女兒。」
「我……我……我也不太熟悉她演奏的曲子。」凶惡夫人現在完全是被喬伊莎那一串借著一串的問題弄的有些懵瞪了,不斷回想著喬伊莎說過的那些話,就怕自己哪里說的不對露出破綻。渾然未決,她此刻已經處在了一個被動的局面上。
「您真是太失職了夫人「喬伊莎小臉一板,完全轉瞬便滿臉怒容的看著她「作為一個母親,居然連女兒最只愛的曲目都不知道,這是多麼叫人傷心的一件事情,我甚至都忍不住想懷疑,您是不是如說的那麼愛她」
「我當然愛她」凶惡夫人慌忙的辯駁著,眼珠子咕嚕一轉,轉瞬滿臉悲傷的嚎哭起來「不是我不想陪伴著我的女兒,不是我不愛她,而是相比起陪伴他,我更想給叫她生活的好一點。她父親殘忍的早早的就丟下我們離開了人世。我一個人要養家,還要照顧女兒那里又有那麼多的時間呢……」
也不知這婦人的哪句話觸動了威廉森夫人的神經,她竟然一反之前那厭惡鄙夷的態度。竟雙手給她扶起來。面容上難免有些訕訕。「我收回執之前的話,也許還不至于那麼糟糕。沒有誰比我更清楚,一位單身的母親帶著孩子有多辛苦……」忌
喬伊莎眼皮子跳了跳,費了一番功夫,才不至于失態的嚷著要威廉森夫人閉嘴。倒是作為當事人的那個身材微豐的夫人最淡定,就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她們,耳邊還有未退的紅暈。
「是的,媽媽,獨自撫養孩子的母親都是偉大的,那麼,我們是不是應該想看看夫人的瓷器,好給她一個合理的賠償呢?」
「哦,是的,是的,你快看看,這個瓷器值多少錢,也好叫她快點回去醫治她的女兒。」
喬伊莎額角抽搐一陣,俯身看著地上的碎瓷片,。那碎了一地的還真是件瓷器。看著樣子應該是個粗制的青花瓷瓶,釉色不是很好,胎的也略有些厚,一看就知道是便宜的地攤貨
她裝魔族楊的端詳一陣,不住低聲感嘆著「哦,真是可惜了如此精美的瓷器……,請問夫人,您知道它是什麼年代的古董呢。它看起來歷史十分悠久,如果沒有確切的時間,我也不好判斷她的價值。」
那凶惡夫人正為喬伊莎之前的贊嘆竊喜著,裝模做樣的沉思一陣,眼底卻冒著綠光「哦,我還真記得不太清楚了,事實上上我古董方面的了解不多,不過……好像我曾祖父在世的時候,她就已經在我家中了……,據說它具有一千多年的立時呢。」
「哦?真的嗎?」。喬伊莎詳裝為難的蹙起眉頭,「可是……我記得書上說,青花瓷最早是出現在元代,一千多年前的話,青花瓷還沒出現呢」
凶惡夫人臉色一僵,不免有些訕訕「哦,是嗎?那我可能是記錯了……」
喬伊莎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既然我們都不是很清楚,還是去找專業的鑒定師吧,最好是將警察也帶上,如此您就不用擔心我們耍賴了……」
凶惡夫人面色一白,轉瞬咆哮道︰「你說了那麼多,分明還是不想賠償,你以為我們不知道麼?那些警車分明是和你們這些貴族穿一條褲子的看,真叫警察過來,我一毛錢都拿不到」
喬伊莎不慌不忙的起身,微笑著看向周圍那些圍觀的人「那既然如此,就請諸位有空的先生小姐跟我們一起去找鑒定師好嗎?我想,您這樣應該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