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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夫忙道︰「皇上國事要緊,還是快去吧。只是公主不能再多留一會兒嗎?」。
平陽公主好像也是萬分舍不得的樣子︰「我也不想這麼快就走,只是家里太醫怕是已經來了,我不能不回去啊。要是還能有機會,再進來看你吧。」
子夫也做出戀戀不舍的樣子,緊緊握住平陽公主的手︰「公主對我一直多加照顧,這樣就走了,真叫子夫不知如何是好。」
平陽公主剛要說什麼,只見帶進來的侍女已經急匆匆地進來︰「公主,府里來人,說是太醫馬上就要到了,府里請公主趕緊回去呢。」
平陽公主嗨了一聲,只得匆匆邁起腳步去了。子夫緊追趕幾步,送到門口,看著平陽公主和劉徹一起上車去了。
回頭走進房中,君孺和少兒迎上前來,道︰「公主要把潤櫻送進來?這下好麼?」
子夫見如月和吟霜都站在一邊,便想了想,向瑤煙道︰「你去領著她們熟悉熟悉宮殿的環境,告訴些她們需要注意的,還有她們要住的屋子,也給她們預備預備。」說著又向如月和吟霜︰「一會你們就回去把行李拿過來吧。要是有什麼需要的,就只管和瑤煙說。」
如月和吟霜答應了一聲,道︰「多謝夫人。」吟霜又多看了子夫一眼,有些疑慮地跟著瑤煙走了。
子夫見室內只剩下了幾個貼身的小宮女,也就不再顧慮什麼,向君孺和少兒嘆了口氣道︰「你當我是願意的麼?事先一點征兆也沒有,只是公主剛才突然就說出來,我措手不及,就是回絕,她也不肯,叫我沒法再說下去了。我能有什麼辦法?」
少兒著急地道︰「那你也不能就這樣束手待斃啊,別的不知道,潤櫻我們還不知道麼?她最是攀高向上的心思,本來長的也好,也伶俐,這下可是遂了她的心了。平陽公主送她進來,還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呢。你可要小心啊。」
子夫點點頭︰「這些我都知道,不用姐姐操心。我和林潤櫻從小在一起長大,脾氣秉性都是知道的,我有把握拿捏的住。不會被她怎麼樣的。姐姐沒看見,今天那個吟霜,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想來也沒安什麼好心。」
「那你怎麼還要留下她?」君孺奇怪地說。
「本來我也沒看出來,還當她是個好姐妹呢,後來青弟過來,皇上和公主又來,我看她的樣子就有些不對,不過話已經出口,也不能收回了,沒事,我自己心里都把她們看得透透的,不會有事的。」子夫不擔心地道。
「那就好,你自己在宮里,可得多長個心眼兒啊。那個如月怎麼樣?我看你對她倒是很關心。」少兒又不放心地道。
還沒等子夫答話,衛青已經搶在她面前道︰「如月看著就是個老實人,怎麼會有什麼事?姐姐,這你就想的太多了吧。」
少兒剛要不服氣地反駁,子夫已經微微笑著看衛青;「青弟好像很關心如月,這麼急著為她說話啊。」
衛青沒想這麼多,听見了子夫的話,不覺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訕訕地閉了口。子夫也不再取笑他,轉眼正色地向少兒道︰「如月我還是了解些的,她是個老實的人,想必無妨。不過人不可貌相,我自有一分心思,也得防備些才是。」
君孺和少兒點點頭,子夫正要說話,只見瑤煙已經帶著如月和吟霜進來了,也就放下這個話題,轉而笑著向君孺和少兒道︰「姐姐們好容易進來一次,今天晚上就留在這里吃飯吧,正好有新進貢來的風雞,姐姐們嘗嘗,要是好,一會再帶些回去。」
君孺和少兒笑著應了。子夫又絮絮地問起家里的狀況,回說一切都好,子夫也就放下了心。晚飯之後,一直將她們送到宮門口,才戀戀不舍地回去了。
第三天早上,子夫起來吃了早飯,就惦記著平陽公主送林潤櫻進來的事,她心里早已經有成算,此時也不驚慌,只是自己照舊做著針線,吟霜端進來一盞紅糖燕窩湯,道︰「夫人,這是小廚房剛剛熬的,夫人快趁熱喝了吧。」
子夫懶洋洋地接了過來,剛舀了一勺放進口中,就覺得一陣惡心,不由得將碗放在一邊,就干嘔起來。憋得眼淚汪汪,臉色都發紅。
瑤煙和一眾小宮女都慌了,連忙走上前來,拍背的拍背,遞水的遞水,瑤煙道︰「夫人這是怎麼了?是這燕窩不對了麼?這是我自己看著熬得,口味都是和夫人平時吃的一樣,沒什麼問題啊。」
子夫喘過氣來,輕輕撫了撫前胸,卻已經明白了八分,向瑤煙搖搖頭道︰「不是,你去找太醫來給我瞧瞧吧。」
「夫人是有了什麼病了麼?」瑤煙不假思索地剛說出一句,自己也霍然反應過來,看著子夫道︰「夫人,該不會是——」
子夫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我也不知道,要等太醫來了才能確定。你不要聲張,抓緊找太醫去吧。」
瑤煙不敢怠慢,答應了一聲,又囑咐如月和吟霜好好照顧子夫,就匆忙出去了。子夫看著她出去的背影,想起剛才听見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慌,不由得心中加強了戒備,雖然陳皇後的人給她傳遞東西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自己時刻防備,也一直沒有什麼動作,不過,這次自己如果真的懷孕了,倒是更增加了幾分危險。
想到這里,不由得看了如月和吟霜一眼,心中泛起復雜的思緒,自己還算幸運,如月和吟霜的到來,給自己增添了可靠的人,雖然看吟霜的表現也有些怪怪的,可是如月應該還是靠得住的,如今陳皇後雖然太平了,可是馬上就要來個林潤櫻,里外夾攻啊。
如月早已經給子夫遞上一盞清茶︰「夫人喝口茶吧。」
子夫接過去,抬起頭,正好遇上如月的目光,那眼神中分明透著一絲了然,好像什麼都在她心中一樣。滿是同情和擔憂,子夫不由得心中一暖,再去看吟霜,好像也十分明曉,只不過眼神高深莫測,叫人一時猜不透。
子夫略略抿了一口茶,就見瑤煙帶著太醫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如月和吟霜忙放下簾子,道︰「夫人請進帳子去罷。」
子夫慢慢到帳幔中坐下,就見太醫已經進來了,如常給子夫請了安,子夫將手腕放到大迎枕上,太醫凝神診了半晌,屋內靜悄悄的,一絲聲息也沒有,過了片刻,只听太醫充滿驚喜的聲音︰「恭喜衛夫人衛夫人又有喜了」
頓時,屋中響起了一陣驚嘆聲,子夫卻很沉穩︰「多謝太醫了,你確定麼?」
「微臣行醫多年,這點子把握還是有的。夫人只管放心。」那太醫又磕了個頭,用十分肯定的聲音道。
子夫自己也有九分確信,因此也就不多問別的,只道︰「那就多謝太醫了,賞二十兩金子,再把昨天皇上給的那柄玉如意拿來,送給太醫。」
「多謝衛夫人。」
待太醫走了,眾宮女掀開簾子,都連忙紛紛上前來,在地上磕頭︰「給夫人道喜奴婢們可要討個賞呢。」
子夫淡淡的一笑︰「自然都是有賞的,只是還得等到皇上知道了才行。」
「這還有假?太醫都已經這麼說了。還是夫人有福氣呢。這下,生下個小皇子,可就是後宮第一人了。」吟霜笑著抿嘴道。
子夫立刻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吟霜自覺失言,忙跪下說道︰「奴婢一時言語不慎,還請夫人見諒。」
子夫看了她半晌,也沒有說什麼,吟霜更覺得發慌,連忙上前幾步,抱住子夫的衣襟道;「奴婢真是無心之言,還請夫人不要生氣,這也是給夫人討個吉利啊。」
子夫慢慢地道︰「我倒還可已,听見了也就這樣了,只是要是傳到皇後或者太後那里,可就成了謀逆大罪了,你以後說話可要小心,這不是鬧著玩的,別看我平時拿你們當做姐妹一般,不過這樣重大的事,要是真叫人听見,我也包庇不了你們。這次念你就是初犯,也就不追究了,以後要是再說話不慎,叫我听見了,可就沒這麼容易饒過去了。」
吟霜臉上已經嚇得煞白,連忙答應了幾聲「是」字,不停地道︰「多謝夫人開恩。」如月將她拉起來,還有些顫抖,只是低著頭。
子夫看了她一眼,就掉過頭去盯著瑤煙,瑤煙面色還算平靜,只是眼角的恨意還是沒完全隱藏的住,子夫向瑤煙道︰「你去回稟皇上,就說我有事,請皇上下了朝過來一趟。」
瑤煙答應著,連忙走了。經過方才這一下,還興致勃勃的眾宮女都嚇得不敢再說什麼,一時噤若寒蟬,子夫掃視一遍,心中想︰吟霜,你自以為很聰明,想引我上鉤,恐怕沒那麼容易這次也是給你一個教訓,叫你不要真的以為就沒有人知道你的想法(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