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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二更)
「說是正好看到幾位娘娘一起過來,都是家里有軍功的,就諷刺王貴人娘家無勢力,王貴人和她們爭吵了幾句,後來皇上知道了,也不好為了王貴人的胎而袒護她,外頭還有那麼多位將軍呢,就說了王貴人幾句,王貴人一時生氣,就覺得身子不大舒服,躺下不過來了,剛才還打發人來說,今天身子不適,不能來給皇後娘娘請安了,請娘娘恕罪呢。」
子夫心里冷笑一聲,道︰「她還以為她有什麼了不得了呢?今天怎麼樣?幾句話就不敢反駁了?」
「可不是,王貴人氣得什麼兒似的,跟皇上哭訴了半日,皇上只說,讓她以大局為重,王貴人也不敢說什麼了。」寧兒也笑了笑,道。
「這只是開始,以後啊,還有的她的苦頭吃呢。」子夫轉臉看著外面盛開的荷花,冷冷地道。心里想,以瑤煙的家世,就是她最大的軟肋,只靠她的揣摩和子嗣,又能維持多久?遲早,也得敗在這些顯赫的妃嬪手中!
寧兒不敢說什麼,只是低頭答應著,子夫剛要說話,只听外面傳報︰「皇上駕到——」
子夫心中震了一震,連忙迎接出去,笑道︰「給皇上請安,皇上怎麼沒在玉照殿陪陪王妹妹?」
劉徹不勝煩惱的樣子︰「唉,別提了,本來是想在那里陪陪瑤煙的,沒想到她早上和端妃幾個吵架了,總在朕耳邊喋喋不休的,弄得朕心煩意亂,這不是,就過你這邊來了?」
子夫笑著給劉徹親自遞上一盞茶,笑道︰「皇上消消火氣,有什麼大不了的?王妹妹現在正是有身孕的時候,皇上多順著她些,也是應該的,何必和王妹妹過不去?」
劉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不是朕不順著她,實在是不能順著她,你也知道,端妃幾個娘家都是有軍功的,現在都統領著各路軍馬,她也該自顧身份,別和她們吵才是,這樣,叫朕如何做人?前朝還指望著呢,瑤煙未免是太不懂事!」
子夫裝作才知道的樣子︰「原來是這樣,若是如此,瑤煙也是不應該,端妃幾個,都是娘家立下過戰功的人,就是看這點,也應該多照顧些,皇上別生氣,瑤煙也是沒有想這麼多,所以難免一時性起,皇上多告訴她些,就好了。」
劉徹搖搖頭︰「朕已經和她說了,她還是不依不饒的,只是說現在肚子里懷著孩子,要朕多體諒她些,可她怎麼不體諒朕?難道只有她懷有龍裔麼?」
「皇上別這麼說,女人有身孕的時候,自然性子都是慣嬌些,皇上若是生氣,回頭我再去勸勸她。」
劉徹點點頭,子夫又趁機道︰「我有一件事,正要和皇上說呢。」說著,抬頭看了吟霜一眼,吟霜的臉立刻就羞紅了,很快就飛跑出去。
「什麼事?」劉徹渾不在意似的道。
「就是吟霜的事。我想著,如今王貴人也有了身孕了,不能常常服侍皇上,吟霜是一直在我身邊的,她年紀也不小了,一直想給她找個好人家,可是心里又實在舍不得,正在猶豫呢,正好了,皇上身邊現在少了個人照應,我的意思,就讓吟霜也服侍皇上吧?」子夫緩緩地說著。一面留神觀察著劉徹的神色。
只見他愣了一下,旋即臉上浮起不以為然的表情,淡淡地道︰「這又何必?就是瑤煙有了身孕,後宮中的人也不少,難道朕身邊還少了服侍的人了?」說著,又向子夫偷偷笑道︰「何況還有你呢,難道朕還要別的人不成?」
他的聲音雖然低,可是屋里也有著這麼多的人,子夫心中雖然顫抖著喜悅了下,可是一抬眼,只見眾宮女都在偷笑,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臉上漲紅了,笑著輕輕推了他一把道︰「看皇上,又沒正經起來,這麼多人看著呢,還是說正事吧。」一面回頭向眾人︰「皇上愛喝的蓮子湯預備了沒有?還不快去看看,拿過來。」
眾人會意地都要出去了,劉徹看著子夫,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絲笑意,閑閑地倚在榻上,向眾人道︰「你們到太後那里回稟一聲,就說朕今天累了,就先不去給母後請安了,母後也怕吵,等明日再過去。」
眾人答應了一聲,陸續走出去了,子夫有些奇怪地回頭打量了一眼劉徹,一見他的笑容,便有些臉上羞紅起來。
屋里只剩下劉徹和子夫兩人,劉徹清了清嗓子,仿佛才想起那件事來,只是不放在心上地道︰「這件事就這樣算了,何必還添人?吟霜你就瞧著,給她找個合適的人嫁了就是了。」
子夫觀察著劉徹的神情,只見他這幅漫不經心的樣子,不由得心中一喜,既然劉徹現在是這個態度,以後就好辦了,吟霜縱然承恩,也好掌控些。劉徹說著,便伸手攬過子夫,正要將唇靠上去……
只听外面一聲傳報︰「太後娘娘派人傳旨來了。」
劉徹和子夫都是陡然一驚,連忙分開了,劉徹有些掃興地整了整袖子,不耐煩地道︰「什麼事?這個時候來傳什麼話?」
「太後娘娘傳旨,一定是有要事,皇上快陪我看看吧。」子夫說著,便拉起劉徹來,站起身,只見太後身邊的宮女已經進來了。
先笑容滿面地向劉徹請了安,又有些不安地看了子夫一眼,笑道︰「太後有旨,封李吟霜為采女,賜住昭華殿。」
劉徹愣了愣,看了子夫一眼,子夫卻是一臉平靜的神色,笑著道︰「臣妾接旨。姑娘辛苦了,喝杯茶再走吧。」
「多謝皇後娘娘恩典。太後那里還等著奴婢回去回話呢。就改日再領吧。」那宮女說著,就低頭緩緩退了出去。
劉徹回頭看了一眼子夫︰「是不是你向太後請的旨?不然太後怎麼會知道?」
子夫故作神秘地笑了笑︰「皇上以為呢?」
劉徹又好氣又好笑︰「你啊,總是愛自作主張,這事朕本來是不願意的,你卻非要這樣做。」
「多個人服侍皇上不好麼?我也多了個好妹妹啊。」子夫笑著說道。心中卻是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
劉徹臉上顯出含愧的表情;「子夫,你跟著朕這麼多年,也沒給你什麼好處,現在,你處處都為了朕著想,前幾次召選妃嬪,也是因為朝廷政局的緣故,這次,朕心里真覺得過意不去。」
子夫心里閃過一絲溫暖,可是旋即,冷靜的聲音又在她的心里響起︰在這深宮之中,千萬不能為了這一時的甜言蜜語迷昏了,自己一定要堅定地走下去,不為了自己的幸福,也要為了幾個女兒,不能陷入這些情長中,要事事掌握在自己手中。
停了半晌,靜靜地看了劉徹一會,直看得劉徹都有些心里發毛起來,子夫忽然笑著道;「皇上能對我有這份心,我就滿足了,只要皇上過的舒心,就比什麼都強。我有什麼想法?」
「你呀,就是賢惠。好了,既然已經這樣了,朕也不說什麼了,不過今天,你可不要再違拗朕了。」劉徹說著,一把攔腰抱起子夫,向內室走去!
子夫依偎在他懷里,任他摟抱著,心里卻是五味雜陳,自己的期盼終于達到了,可是,卻是一點歡樂也沒有,這個眼前的男人,此時溫柔繾綣,以後,卻還不知道是怎麼樣呢?
吟霜第二天知道了被封為采女的消息,掩飾不住自己臉上的喜悅,卻還是勉強鎮定著給子夫磕頭,子夫叫人攙起她來,笑道︰「以後啊,你就不是奴婢了,就是個姐妹了,不用行這樣的大禮,別拘束了才好,禮節這麼多起來。」
「多謝皇後娘娘恩德,奴婢只要能永遠侍奉皇後娘娘身邊,就心滿意足了。」吟霜忙道。
「以後你要什麼,只管和我說,也不是外人。」子夫仍舊笑盈盈地道。
「是。」吟霜連忙答應了一聲。
子夫又道︰「你好生預備著,今天晚上就侍寢吧。」
吟霜沒有想到這麼快,喜色浮上眉頭,喜不自禁,遮不住嘴邊的微笑,子夫見了,心里冷笑一聲,叫人︰「送李采女回去,好生打扮著,等著晚上侍寢吧。」
吟霜行了禮,隨宮女回去,子夫一面喝著茶,一面向一個宮女︰「派人去看著點,看她下午做什麼。」
宮女答應一聲出去了,子夫用蓋子撇著茶葉,慢慢地喝著,忽听外面一聲傳報︰「衛夫人來了。」
子夫心中有些驚訝,如月怎麼好好兒地來了?轉念一想,心中已經明白,如月一定是知道了吟霜的事,道︰「還不扶進來?」
一語未了,只見如月在侍女的攙扶下走了進來,子夫留神打量了她一下,只見雖然面色不好,可是精神還夠,便略微放下了一些心,道︰「你怎麼又進來了?不是說了,讓你只管在家里養著麼?」
「今天天氣好,臣婦也想進來給皇後娘娘請個安,許久不見皇後娘娘了,心里也著實想念。」如月在侍女的攙扶下就要行禮,子夫忙命人扶起來︰「快起來,還拘這些禮做什麼?你只管坐著。」
如月站起身來,早有宮女設了座,扶如月坐下了,如月笑道︰「娘娘在做什麼呢?听說宮里這兩天又有一件喜事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