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件事,大事,轟轟烈烈的大事。太後老人家的壽辰到了。
鳳城的氣氛那叫一個歡暢啊,普天同慶,大赦天下。
那些個先前因偷竊而被關起來的阿貓阿狗都被放出來了;那些個無期徒刑的全部減刑為30年有期徒刑;那些個死刑犯全部改為無期徒刑。
可不是嗎,大家都歡暢,真心歡暢的。
周邊各國都派有使者前來賀壽,有些許國家的一把手還親自來了,這可忙壞的鳳城上上下下。
……
「芙遙,最近可好。」說話的是流蘇王子。烏狼覺得好久沒看到芙遙了;可是芙遙卻覺得烏狼沒走多久怎麼又來了。
「嗯,我很好啊。」芙遙今天一身粉色的衣著很是好看,她可是挑了好久的,因為,今天秋水公子也要來的。
「芙遙在盼望著什麼呢?」其實烏狼什麼都知道,他可有不少的眼線在芙遙的身邊埋伏著,不要誤解,不是那種間諜。那些個「間諜」卻以為自己是間諜,一五一十地按照他們家主子的要求,什麼都匯報,以為在為國獻力呢。當然了雙方的目的都達到了,效果還是不錯的。
「沒什麼。」芙遙看都沒看烏狼一眼,她的那雙眼楮忙著在人群中搜索,完全沒發現,此刻,烏狼瞳孔正發生著明顯的變化。
突然,芙遙興致勃勃地往一處跑去,拋下烏狼一個人。
「秋水公子,芙遙等了你好久了。」芙遙的嗓音里雜糅著豪不掩飾的興奮。
「芙遙姐姐,真漂亮。」碧雲馬屁拍得溜溜的。秋水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看了芙遙一眼。
「烏狼哥哥……」烏狼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芙遙的身邊,把碧雲激動那個樣。
「碧雲妹妹。」烏狼倒是對碧雲笑得很真誠,差點沒把碧雲的魂給勾走。
現在,芙遙是各種開心;碧雲是各樣激動。
秋水、烏狼,表面上很是和氣,可是在平靜水面下歪膩著怎樣的暗流就不曉得了。可憐的是我們的明月,唉,冤大頭,他招誰惹誰了,早知道他就不來了,叫小五來的。
這個會面怎麼結束的不曉得,只曉得最後芙遙作為使者回訪北河國。
因為我們的太後,也就是芙遙的祖母,覺得,人家北河國多實在,國土面積與芙芷國相當,物產豐富,糧草充足,個個驍勇善戰,還能這麼謙虛的態度對待芙芷國。更難得的是,流蘇王子是個那麼實在的人,那麼大方,人家的賀禮可都是上檔次的。
其他國家有運來一車一車的象牙的,有運來一捆一捆的珍貴動物的皮毛的,有運來一箱一箱的寶石的。
但是都比不上流蘇王子動用了一個師的軍力運來的奇珍異寶,我的爹,不是開玩笑的,一個師哦,光是搬石頭都能搬一座山的。
再加上,人家流蘇王子可比上一輩誠懇多了。太後可是「垂涎」美人玉很久了的。人家烏狼二話不說,就送給太後了。只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芙遙郡主到北河國作為友好使者出使一個月。太後猶豫了一下,最後瞄了一眼美人玉,果斷地點了點頭。又不是把她的寶貝孫女給賣了,只是出去吹吹風而已。
……
一路上的風景真的很好額,月亮也更圓了,風是沁人心脾的,草是帶著淡淡的清香味的,馬兒也是跑得很歡快的,當然這些都是烏狼看到的和感覺到的。只因為現在芙遙就在他的眼皮下,再準確一點定位︰在他懷里。
而對于芙遙來說,綠幽幽的草,綠得人心煩。呼呼吹著的風,吹得人心燥。馬兒顛得她想狠狠地抽。只因為她將有一個月見不到秋水了。
芙遙跟烏狼共騎。芙遙是很不想的。可是,在途中遇到過一次刺客。鬼曉得那刺客是不是真的烏狼的托兒。反正烏狼給了個相當冠冕堂皇的理由︰你是使者,不能受傷的,我們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證你的安全。所以要親自給她當保鏢,在芙遙的強烈反對下……最後……還是共騎一馬了。
「烏狼?」芙遙終于忍不住了。
「怎麼了?」烏狼貼地更近了。
「你在烙燒餅嗎。」芙遙感覺他熾熱的氣息撲到她的耳朵上。
烏狼沒有說話,只是身體確實往後了一點。
在與烏狼「親密」接觸了五天後,終于來到了傳說中的北河國國都——尚旦城。
芙遙听說過,由于特殊的氣候,北河國的衣飾與芙芷國有所不同。比如說他們衣服都是左襟,熱的時候放下,冷的時候可以直接穿上。方便實用又高效。只是有一點芙遙不懂︰為什麼他們要把氈帽斜著戴在投上?擋太陽?可太陽不刺眼啊?擋風?那也該搞個能擋住整個臉部的帽子吧?
于是芙遙好奇地問了一句︰「為什麼大家都要把帽子斜著戴呢?」
「芙遙關心這個?」很難得,還第一次看到流蘇王子露出不自在的神情。
「很好奇嘛。」
「我也不清楚,百姓們喜歡吧。」流蘇王子眼楮看著遠方,沒有看著芙遙的眼楮。
……
「睿郡主,有所不知。就是上次,郡主中毒(秋水的天女散花)時,王子一听到消息馬上備快馬出城。由于太急了,帽子微微傾斜了一點,王子沒有理會。只一心想著快點趕到郡主身邊。可是我們的老百姓看到了當時的王子,驚為神人,于是第二天全城上上下下帽子都微微地傾斜了。」流蘇王子的專屬僕人跟芙遙解釋道。
芙遙萬萬沒想到是這樣,原來這個才叫流行,瞬間就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