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命令,幾十個人開始一擁而上,以為一招就可以將他們打倒,可惜,他們有些輕敵了,雖然對方才幾個人,但明顯都是御術高手,而,他們唯一的優點就是人多,可以被打傷了再輪番上。
他們已經為成立這個幫派好長一段時間了,所以大家的御術也是不弱,雖然沒有對方那麼強,但人多,計謀多,知道怎麼進行殺害,他們相信這麼多人一定可以打贏他們幾個的。
南宮如歌這邊一共六個人,以風御術最是厲害,那兩個留香坊的人最是差,只到了御靈藍段,他們平均一個人要對付好幾人,甚至是十人,所以要一下子滅掉也是不可能的,需要一點時間。
馬車內,南宮如歌可以說是一心二用,一方面被疼痛折磨著,忍受著,另一方面听著遠處的打斗聲,她很想知道究竟是誰要來追殺他們?她自認為沒什麼得罪人,除了那幾個善妒的女人,都是她們先惹她的,她想的更多的是這些人是不是蕭墨溟招惹來的?他是王爺,要拿他的命的人可不少。
「蕭墨溟,你看看他們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打完啊?」她咬著唇,說的痛苦,她現在只想離開這里,快點醫治,「這些人是不是你惹來的啊?我這人沒……沒得罪人,而你……一定是你的,快……讓他們快點打完,唔~」好痛啊~
她此刻真想罵娘,可惜說話都是痛苦的,要是她現在黯然無恙,一定讓他們全部去見如來,哼!奈何毒發啊!
「好痛~唔……」她忍的難受,蕭墨溟又不敢隨便亂動,生怕自己亂動會弄傷她,她說了,現在她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想被刀割著,被針刺著那般痛,像細雨般的襲來,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她知道自己身體很痛,想止痛,「我痛~唔,痛……」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虛弱,連最後那絲理智也已經不見了,嘴里喃喃著的都是痛。
蕭墨溟心就像被人揪住的疼,看她滿臉的蒼白,冷汗直冒,他的臉色也越發的難看。
「來,丫頭,你先躺著。」小心翼翼的把她放躺在棉墊上,每一步都那麼的疼惜,「丫頭,你忍一忍。」
說完,他快速掀開簾子出去,那些人已經被搞定的七七八八,還有十個左右在奮斗。
他的眼神一冷,腦海里都是丫頭痛苦的聲音,周圍氣場開始慢慢的升起來,帶著金黃色的光,就像太陽的光輝就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鷹眼狠狠的掃過這些人,才看見,叢林對面,還有一群人在往這邊趕。
他不知道這些人是誰,但是,阻擋丫頭的人都得死,不一會,他的御氣就被他運到頂峰,周身兩米之內有一個金黃色的氣場,他手慢慢的升起,對付著剩下的人的以風感受到氣場,眼神瞄過來,心底以駭。
他只是第一次看主子運那麼強的御術,只是一瞬,他已看不見本站在那里的主子,遠處傳來一陣哀嚎,鮮血開始布橫,個個身上像著了火的燒起來,本來想來刺殺南宮如歌的人沒想到還沒接近就感覺身上一陣熱,再細感覺,雙臂已經離開了自己的身體,不消一瞬,一個個的人的頭顱伴著火光紛紛的掉下,落在地上。
那些後面喪命的人,看著同伴慘死,想抬腳逃走,寧願不要這酬勞,也不想把命丟了,只是,腿還沒邁開,頭顱就已經滾下草地。
蕭墨溟擦擦手掌,嫌棄的看著這些人,身上的怒氣沒有因為這些人死了而減半分,他們已經觸怒了他,不管是誰,他都要嚴查,誰也不能放過!
「主子!」
以風那邊也消除完了,趕緊上前。
這是他第一次看主子發那麼大的火,第一次主子把御術直接運用到頂峰,一下子把這後面來的接近五十個人滅掉,還是以這麼慘烈的方式滅掉,現在,這些尸體斷頭後還在燃燒著,這是主子的獨門武功,無形火,不會燒到周圍的東西,只燒這些人。而主子做這些,只為了一個叫南宮如歌的女人,可見,南宮如歌在主子的心里的分量有多重。
蕭墨溟看著自己的手下,這才拍拍衣服上沾染的塵土,走回馬車,「以風,馬上告訴迅灝,以最快的速度查出這兩伙人,本尊絕不放過。」
「是。」
紅顏知己和年年以及留香坊的兩個手下只是靜靜的站著看著遠處的人,嘴巴張的差不多一個雞蛋都塞的進去。
這是人該有武功嗎?也太快了吧!這才是所謂的殺人不眨眼吧!速度驚人啊,按南宮如歌所說的那種時間計算,還不超過十秒吧!
哇塞,酷啊!這就是御術的頂級人的武功。
綠林的另一端,馬上帶頭的兩個人看著遠處的情景,有些傻了眼,雖然隔的很遠,但是,他們的御術畢竟已經很厲害了,比起手下,他們能看到遠處的東西更清晰,所以,他們明顯的看見剛才蕭墨溟不消一刻把一群黑衣人全殺光那一幕。
「這……」歐陽昊半天沒這出一句話。
他是眼花了嗎?他剛才看見什麼了?冥王就一下子把那幾十個人給殺了?
「那人,是誰?」李凌焰沒有見過蕭墨溟,所以並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只是覺得這人簡直是天上仙人,除去他現在那雙要噴火如地獄羅剎的眼楮。
「冥王!」
……
路上的小插曲一下子便過去了,不消半個時辰,他們終于到達了雪凝山莊,周圍半山環繞,綠蔭蔥蔥,微風襲來,帶走人身上的燥熱。
「丫頭,我們到了。」
馬車停了,蕭墨溟小心翼翼的抱著南宮如歌,她此刻已經昏痛過去,什麼都不知道。
山莊里一直都有專人打理,人不多,七個,有兩個女子,五個男子,見他們來,告訴他們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順著他們的指引,蕭墨溟把南宮如歌抱去了,紅顏知己一同跟了上去,年年打壞人的時候累到了,被紅顏讓人硬是領著下去休息。
來到冷殿,除了南宮如歌這個人沒什麼知覺,其他三人都是冷的發抖,出乎他們意料的冷。
紅顏知己也是一年才會進冷殿幾次,現在再進,還是覺得寒的入骨,她們很是心疼小姐每年要來這些地方呆上七天,然後又要去火殿那邊呆上七天。以冰漪火,她們只是進來一下這冰地已經如此的受不了,又何況小姐一年進一次,一次進十幾天呢?
「就放在這吧!」紅顏哆嗦的指著一張玉石大床,上面除了一張床,什麼都沒有。
蕭墨溟看了一眼,臉色不大好看,但還是听紅顏的話把南宮如歌放下了,只是手背輕輕的踫到石床,他就感覺一陣刺骨寒心的冷傳進身體,這里,那麼冷,丫頭能受的住嗎?
知己興許是看到蕭墨溟臉上的疼惜,淡淡道︰「放心,比起受那針刺般的疼痛,小姐對這些會好忍受些,第一天暈倒已經挺過來了,小姐會沒事的。」
知己的一番話雖如定心劑,但蕭墨溟還是看著自己的丫頭在這冰冷的地方受苦很是難受,喉嚨里像被樹枝卡住了,咽不下去。
丫頭,你得快點好起來,我還要十里紅妝娶你過門呢,知道嗎?
「好了,冥王,你先出去吧,這里我和清知還要幫小姐處理些事。」紅顏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蕭墨溟也知道自己現在不宜留在此處,向兩人交代一番才依依不舍的離去。
「冥王是不是真的喜歡上小姐?」看著冥王離去的身影,知己好奇道。
想起路途那長追殺的戲碼,她第一次發現原來冥王的御術強到這個地步,也許比她所看的還要強,他想,這輩子能配上小姐的人也只有像冥王這麼強的人吧!
紅顏望著門口,嘴唇哆嗦,又回頭看了看自家小姐,搖搖頭,「不知道,也許吧!」
如果冥王和小姐配成一對還是挺不錯的。只是——,她記得曾經听小姐說過,她喜歡的是自由,不喜歡束縛,記得小姐以前常說一首不成調的詩︰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小姐就是這樣的人,喜歡懶散的生活,喜歡這樣的愜意。
而且他還是個王爺,瓊羅大陸有名的冥王,他那麼高的地位,以後怕是要有不少的妻妾吧,小姐喜歡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女子都是希望丈夫一輩子只有自己一個的,可是冥王,他的身份怕是不能由著自己,如果小姐嫁過去,怕是會受苦。
心里想著這事,讓紅顏覺得矛盾,搖搖頭,哆嗦的拿出手中包袱內的東西,「不想了,還是等小姐好了再說這事,小姐比我們聰明,相信她自己能處理的好的。」
「嗯。」
紅顏從包袱里拿出幾個瓶瓶罐罐,然後倒了一些出來,兩人一人端水,一個喂藥,把該吃的給自家小姐吃了,然後又用那些配置好的藥水擦在她的全身,听說這是與冰殿里相結合,然後自家小姐的身上就不會那麼痛了。
待兩人弄好一切,差點凍僵了,知道身體不允許在那多待,她們也只能出去外面等候小姐醒來,然後一日三次進去送餐,還有擦藥。
「丫頭怎麼樣了?醒了沒?」一見兩人出來,蕭墨溟趕緊上前問道,他真的很擔心丫頭,這心就像懸在喉嚨里,
難受!
「還沒。」紅顏如實回答,又看向知己,「知己你先去把膳食準備好,記得,什麼能放,什麼不能放。」
「知道。」
「丫頭怎麼樣了?」蕭墨溟又問了句,他真的很擔心她,現在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干等著。
「小姐沒事,這次進入冰殿比較晚,所以小姐才會暈過去的,等她醒來就好,她的身子本就要呆在冰殿七天,你不用太擔心,她能熬過去的。」雖然很是艱難,但小姐能熬過去,那麼多年了,都是這麼熬過去的,今年一樣能熬。
「那她什麼時候能醒來?」
「不知道,估計再過一陣吧!你再耐心等等,我還有事。」紅顏說完就想離開,只是沒有走開兩步,又想起一些事,回頭說道︰「我希望你是對小姐真心的好,我不希望她再受傷了,如果你敢傷了小姐,我清顏死都不會放過你。」
蕭墨溟眼楮輕眨一下,點頭,「當然!」
如果他真傷害了丫頭,連他都不會放過自己。
太陽快要下山了,天邊卻突然雷鳴隆隆,蕭墨溟坐在走廊的廊邊處,抬頭看著天邊瞬間聚集的烏雲。
果然是夏日的雨,小孩的臉,想變就變,這邊太陽還在,那邊卻已經烏雲密布,估模那山已經是大雨傾盆了吧!
「快下雨了。」他喃喃道。
不知道丫頭在冰殿里怎麼樣了?他想進去,可是紅顏說等她醒來再進去,現在別去打擾,他听紅顏的,他要什麼都為了丫頭好。
看著快要襲來的大雨,以風趕緊用鞭子甩馬背,加快步伐回山莊,小道上,一行人正慢斯條理的騎著馬,像在欣賞著路邊的風景,而不知大雨就要襲來。
以風沒有理會,直接駕著馬從一群人的身邊而過,他得把消息告訴主子。
「那不是今天看見的那人身邊的人嗎?」李凌焰指著遠去的以風,看著歐陽昊,听聞,今天那個很強的人竟然是冥王,要不是他親眼所見,他實在是不敢相信。
不是都說冥王的御術只到達御王嗎?怎麼會這麼厲害,難道說,冥王隱瞞了些什麼……
「那是冥王的手下,他去的這個地方不是一個山莊的方向嗎?」歐陽昊眉頭皺起,這條路他走了很多次,在那最美的那風景處,有一處新建的山莊,不是很龐大,卻看起來很別致,叫雪凝山莊,不知道是誰建的,又是建給誰的?只是,這樣的名字更像是給女子的。
想起路上看見的那些人,有南宮如歌的侍女,還有她那兒子,難道這是冥王送給南宮如歌的?
「主子,快要下雨了,我們得找個地方避雨了。」手下看著那慢慢往他們的方向聚攏的烏雲,指著說道。
「嗯,駕!」
以風前腳剛踏進山莊沒多久,果然雨點慢慢在太陽的余暉下打來,剛開始不大,一點一點的,砸在地上,青石板上被太陽曬的熱哄哄的,雨落下來「茲啦」一聲瞬間便被蒸發掉。
「主子,查到了。」以風看著一向高大無比的主子,此刻主子的眼底里全是哀傷,只是為了一個叫南宮如歌的女子。
「說吧!」蕭墨溟聲音淡淡,眼神的視線仍然停在那冰殿的門口,現在,他的所有心思全撲在里面的人兒什麼時候醒來?
「那些人都是沖著準少夫人去的。」以風說道。
听的準少夫人三個字,蕭墨溟的臉色微微的緩了緩,他喜歡這個稱呼。
「說吧,是什麼人,估計這事很容易查清楚的,本尊要他們這群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一伙是北慕國公主和南宮丞相家的三小姐所為,另一伙那雇主比較神秘,迅灝暫時查的不是很清楚,估計明天就可以把消息帶過來了。」
「是她們?上次穆紫瑤已經派了人要刺殺歌兒,本尊已經給了她一個教訓,她現在還要刺殺,看來是嫌命太長了,哼!等歌兒這毒好了,本尊一定讓穆紫瑤付出慘痛的代價,有些事沒有一而再再而三的。」
「是,主子說的對,現在我們先等迅灝的消息吧!明天就能知道另一伙人究竟是誰派來的了?」以風抬頭,看著自家主子的臉色,真心替那個叫穆紫瑤的公主,還有南宮丞相那小女兒悲哀,她們這次要遭大殃了,主子要發火,誰也阻止不了,他想,除了準少夫人。
「好,你先下去吧!」
「是。」
以風前腳剛離開,紅顏和知己就端著膳食過來了,看見蕭墨溟還在那站著,有幾分震驚,又想想小姐還在里面,估計小姐沒醒他是不會走的。
兩人沒和他說話,而是拿著膳食直接進了冰殿,而,里面的人已經醒來了,正打坐著運氣。
「小姐,你終于醒了。」知己激動著,手上拿著的盒子都有些抖。
南宮如歌沒回答,好一會才把那氣運完,身體的疼痛感也減少了好多,就是冷了點,不過,一年有一次的冰冷體會,她也早已經不想最初那麼害怕了。
「你們來了,快讓我吃飯吧!我快餓死了。」她模模肚子,笑的嫣然,臉上的假面具早已經撕掉,露出絕世的容顏,只是此刻多了幾分慘白。
紅顏三下五除二的就為她準備好,知道她運功一定消耗了很多能量,所以必須多進食。
肚子因為消耗了體內的能量,餓的厲害,不一會兒,兩人端來的食盒里的膳食就已經像秋風掃落葉般被一掃而光。
饜足了,她輕輕打了個飽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進食後,臉上的紅暈倒多了兩分。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這里不是你們能待的,太冷了。」
「知道了。」紅顏看了外面一眼,想著那冥王還呆在那走廊上沒離開呢,「小姐,冥王怕是想進來見你,你……」
「他想進就進吧,不怕冷死就好。」臉上看不清情緒,紅顏也不知道小姐在想什麼,和知己走了出去。
看著她們離開,南宮如歌想起昏迷前的事,蕭墨溟好像很緊張她,抱著她的手好像都在斗,她能感受到當時他的害怕。
越想,心里感覺越發的暖,本是冰冷的地方,她卻感覺臉上熱熱的。
「好些了嗎?」聲音悠悠的傳來。
「你……」
南宮如歌顯然被嚇了一跳,抬頭看見蕭墨溟正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對她一如既往的笑,只是一瞬,南宮如歌便趕緊把頭低下去,因為她感覺鼻子熱熱的,不知道是不是又要流鼻血了,誰讓他長的那麼好看,她都快把持不住了,這樣的男人應該有數不清的女人像撲倒他吧!
「你沒事就好。」看到她的氣色似乎好些了,蕭墨溟那顆懸著的心終于可以落地了。
「沒事,你要是忙你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我這里不需要人的,況且這里那麼冷,你——還是先出去吧!」南宮如歌說的小心,不知道現在為什麼感覺自己有些害羞之類的感覺?
對,就是害羞!
尼瑪,她竟然害羞?為什麼,為什麼她有這種感覺呢?
「你怕我冷嗎?你這是在關心我?連你都不怕,我又何須怕,我想體會一下你這些年呆在這些地方的感覺。」
蕭墨溟一直關注著她的一言一行,走到她的身邊,坐在這冰冷入骨的玉石床上,手攬住她的小腰,那麼細,那麼軟。
被這麼一抱,南宮如歌心兒以顫,嚇了一跳,心里誹月復著這丫的可真不不怕生,他和她並不是很是認識,可是每次他卻要裝的兩人像小情人一樣,連她都有種錯覺,仿佛他們就是一對情侶。
他的聲音又那麼動听,就像來自遙遠對地方,卻讓人心安,南宮如歌感覺自己的臉好像越來越熱了,又害羞了!只好輕輕低語道︰「你能把你的咸豬手挪開嗎?你放在我的腰上我感覺很不舒服。」
那聲音,就像螞蟻般。
說完,南宮如歌馬上就覺得的自己現在特慫,怎麼說她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啊,怎麼在他面前倒成了嬌羞的小女人了?
「我的手放在這里很不舒服嗎?我記得你很喜歡的。」他輕輕的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南宮如歌低呼一聲,沒想到他來這招,揮起小手直接往他家的小咪咪捏去。
「我記得你也喜歡這樣。」手捏在他胸口的力度不小,捏完她的臉就紅了,但是蕭墨溟臉上卻沒有半點變色的異樣。
這丫的真是變態!
這是她最後總結出來的一句話。
什麼叫做他記得這是她很喜歡的?她什麼時候喜歡了,她討厭男人的觸踫,不,是討厭他的觸踫,可是,他他他,沒有半點廉恥心,她真懷疑蕭墨溟是不是人格分裂的。
她還沒有在心底把他罵了個遍,卻听見一句更讓她吐血的話。
「我的確很喜歡這樣,你要是喜歡,我讓你捏多幾下,舒服的緊。」
啊啊啊!她想死了,她凌亂了,這是啥人啊?
壓下心中的凌亂,她正襟危坐,笑容可掬的看著他,「那我要是更喜歡把你下面割掉,你也讓?」
哼哼!跟她斗,他還差的遠呢?
眼楮若有意的瞄了瞄他的褲襠處,心里小小的猥瑣起來,不知道那里面的尺寸怎麼樣的捏?
好吧,她承認自己邪惡了,可是她長這麼大,三十多年的年份了,可是除了以前在電影里見過,她還真沒見過真實里男人的那家伙,年年那小孩那種不算。
以前和男朋友戀愛兩年多了,她還是沒見過呢,她現在能不好奇嗎?誰讓她就是有顆好奇的心呢?
「你想割?」他反問。
笑話,她怎麼會,怎麼會……想割呢?
搖搖頭,她笑的越發的邪惡,「我就不割了,不如,你自己自宮吧!」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要是我真自宮了,你以後幸福誰來給?」他還要和她一起成婚,一起到老的,然後有他們的孩子,怎麼能去自宮呢?
「幸福?嘻嘻,你自宮我可以繼續找其他男人的啊,天下又不是只有你一個好不?」
「你敢?」他一把把她的腰用力的攬住,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南宮如歌的脖子上,與這冰殿形成強烈的對比。
知道他這是生氣了,南宮如歌沒好氣的吐吐舌頭,沒有再說話。說說也不行嗎?霸道的男人,她要真想找男人,他能奈她何?
沒一會,他那小小升騰氣的怒氣也消散,手上的力度也輕了,語氣溫軟,「好了,丫頭,我們不討論這個,你就讓我靜靜的抱著你好嗎?」
他喜歡這樣的感覺,好像一切都那麼真實,他怕手藝松,幸福就變成了泡影,離他而去,他丟失了太多東西了,不想丟失唯一這一件自己想要一輩子呵護的寶貝。
感受到他的失落,南宮如歌心里有些不好受,像被人打了一拳,悶的生疼。
自己這是怎麼了?
她為什麼會因為蕭墨溟的一句話而心疼他呢?她怎麼了?生活了幾十年,只是對他有這樣的感覺,很奇怪。
她這是喜歡他了嗎?
呸呸,怎麼可能,才認識幾天,怎麼就喜歡上了呢?
她沒有太多的愛情史,人生一共有兩段戀愛,第一段,不能稱之為戀愛吧!只是當時看見一個同學長的白白淨淨很好看,于是就上去威脅他做自己的男朋友,沒想到那同學竟然害怕她這學校的女魔頭,果斷的做了她的壓寨男朋友,只是沒一個星期,她就覺得那同學也過光有一副皮囊,于是就又把那人給甩了。
這第二段,更慘,不過是覺得自己結婚年紀到了,丫的又那麼喜歡自己,于是就決定和他交往,順便結婚什麼之類的,沒想到還沒結婚呢,就跟閨蜜搞上了,不,可能是一早就搞上了,最後還把她害到這里來了。
仰天長嘆,這悲催的兩朵爛到不行的桃花啊!
綜上所述,她就是個感情白痴,喜歡啊,愛啊,她真心的不懂。
「蕭墨溟,你不會冷嗎?」她的臉貼在他的下巴,能感覺到他臉上的冰冷,不禁擔憂道。
這冰殿不是一般的冷,他又穿的那麼少,不怕冷死了嗎?她是吃了藥,擦了藥水,與冰冷的溫度相互抗衡,雖然還是冷,但比常人耐受。
他搖頭,讓她的整個身子貼近著自己,「不冷,你都不冷,我一個男人又怎麼會冷呢?你別忘了,我是誰?我的御術可以御寒的。」
「真的?」
「嗯。」
「那還差不多,不然你冷死了,你們國家怕是要找我算賬。」
「他們不敢。」
「那你要真凍死了怎麼辦?」她抬頭,看著他那妖孽的容顏,繼續問道,他真有這麼強嗎?凍上七天試試?
「我沒那麼容易死的,我還沒有用十里紅妝迎娶你呢,怎麼能死?這點冷算不了什麼。」
南宮如歌眼楮微微地下傾,他還記得她當時亂說的話啊?那麼久了,他不說她都忘了。
「你真的會娶我嗎?」半晌,她抬頭繼續問,「你們皇家人最是無情的,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有了更好的你還會要我嗎,我沒什麼好給你利用的,而你,一國王爺不是應該找個能輔助你成就大事的女人的嗎?我這樣的人只會給你帶來恥笑吧!」
「怎麼會?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沒人可以取代,我已經夠有權力了,我不用依附任何人,你只要呆在我的身邊就夠,如果要靠女人才能握住手中的權力,那我不是更該被天下人恥笑嗎?你放心,我說了娶你,就一定是真的,我會一輩子把你放在心上,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的,我有你就夠了,你腦海里那些三妻四妾的男人不會是我,我只要你一個。」
「真的?」他的一番肺腑對南宮如歌很是受用,心里那個感動啊!
歷史上不是說皇族那些皇子王爺不都是特壞,特仗勢欺人的嗎?以為自己高高在上,根本就不把那些低下的人當人看的,而且,古代都是封建社會,男尊女卑,誰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整片花海。
可是,蕭墨溟今天卻說了這麼一番話,她實在是沒有想到。他說,他有她一個就夠了,還要把她放在心上。
「真的,我一輩子只要你一個就行,多的我不要,誰要誰拿去。」
「你真好。」她感動的輕輕用臉磨蹭著他的下巴,手抱著他結實的腰桿,心里越發的暖了,冰殿里的冷氣仿佛消散了,只有不停升溫的氣溫。
世界仿佛一下子多了很多色彩,那麼美,那麼好。
「知道我好就行。」
「嘻嘻,臭美。」對上那雙世界上無與倫比的眼楮,南宮如歌感覺自己就要這樣陷下去了,他對她真的很好。
沒有人發現氣氛的詭異,本來是小小吵鬧的,沒想到卻是成了蕭墨溟吐露心里話的情景。
兩人眼楮相視著,誰也沒有離開視線,就這樣看著對方,仿佛能看出一朵花來。
蕭墨溟感覺喉嚨一癢,盯著懷里的人兒的唇看了看,喉結在上下滾動著,想往那美好紅潤的唇上親下去。
兩人像是有了默契一樣,蕭墨溟慢慢的傾身而下,而南宮如歌卻把眼楮慢慢的閉上,兩人的唇,一點點一點點的靠近。
「主子……」一聲喊聲傳來,以風站在門口,看見了非常不和諧的一面,趕緊把頭轉出門外。
兩人被這麼一喊,趕緊離的遠遠的,才發現差點兩人就親上了,臉上有尷尬,有慌張,有氣憤。
以風心里在流淚,不,是要快流血了。他破壞了主子的好事,主子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他的,老天啊,你可真害死我了,早知道叫那兩個丫頭來或者那小孩來問不就好了嗎?
「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什麼都沒看到,主子你們繼續,以風等你出來再與你說,繼續繼續。」以風揮著手,聲音在打顫,說完就想逃。
蕭墨溟的臉很是難看,見以風想走,趕緊喊住,「回來!」
聲音里,滿滿的怒氣,以風知道自己闖大禍了。
心里吶喊,主子啊,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可處罰的時候輕點啊,我還不是為了你好啊,大不了下次我給你們倆制造機會,或者給你出出主意,讓準少夫人更傾心于你?
南宮如歌小心翼翼的轉過頭,偷偷的看了看蕭墨溟那像吃了蒼蠅的臉色,又看了看以風那更像吃了米田共的慘色,心中不免好笑,也沒那麼在意剛才那事了,輕輕的用手撞了撞蕭墨溟的腰,「喂,你手下找你,快出去吧!你能受冷,他怕是不能受冷。」
听著她的話,蕭墨溟臉上的怒氣消散了些,以風在一邊佩服,果然是準少夫人是主子的下火涼茶啊,一句話就可以讓主子不生氣了,以後他得好好巴結準少夫人,跟她搞好主僕關系,那他就可以免受些皮肉之苦了。
「好,你在這等我,我一會回來。」
說完,蕭墨溟站了起來,臉上的溫柔之色在視線離開南宮如歌那一刻消失殆盡,臉色非常不好的朝著以風走來。
死了,死了,以風心里在哭泣,主子臉色難看成這樣,一定會對他手下不留情的,嗚嗚……當手下其實挺慘的,特別是在打攪了主子好事的情況下,他現在真希望自己是主子暗臣,而不是明臣,整天跟著,最容易不小心得罪主子了。
「什麼事?」蕭墨溟冷著臉,語氣很是平淡,平淡到以風自己感覺比剛才進入冰殿還要冷幾分。
他最怕就是主子這樣的聲音了,殺人于無形之中啊!
「主子,屬下知道錯了,下次屬下不會再打擾你和準少夫人了。」以風眼神怯怯的看著他,想從他臉上看見緩和點的表情,可惜沒有。
下次?
蕭墨溟只听到這兩個字,他還想有下次?今天已經讓他非常的不爽,以風還想要下一次?
「下次?你希望還有下一次?」他反問,在以風還沒回神之時回到正事上,「說吧!什麼事?」
以風只覺得心一沉,抹了一把冷汗,顫巍巍的說︰「那個,準少夫人的丫鬟把一群帶去偏房休息了。」
「一群人?什麼人?本尊認識嗎?」一連三個問題冒出,以風再一抹冷汗,點頭︰「認識,有一個認識。」
「是誰?」
「北慕國第一山莊的大公子歐陽昊以及他的手下,還有一個不是很認識的。」
「歐陽昊?」听到這個名字,蕭墨溟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分貝,「他怎麼會來這里的?」
想起那天在街上他握了丫頭的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手上的拳頭捏的緊緊的,「你去,想辦法讓他們離開。」
他才不要讓他們在這里呢,不然歐陽昊要是看到丫頭,對她有不軌的心怎麼辦,他一定要杜絕這一切不好的事以及行為。
「可是,主子,這……」以風抬頭對上主子那深如幽潭的眼楮,心兒直顫,冒著死的危險繼續道︰「這是,這是準少夫人丫鬟說讓他們進來的,都是準少夫人認識的,他們是朋友,給人家避避雨是應該的……」
「都是男人?」蕭墨溟直接打斷了以風的話問道,男人什麼的他最討厭了。
以風點頭,只見主子風一般的閃過,不一會不見了。
以風抬頭,看著頭頂上那天,傾盆大雨的下著,伴隨著電閃雷鳴, 里啪啦的響,以風抖了抖,總覺得今天是個不簡單的一天。
人家不過是下大雨進來避雨的,主子有必要那麼生氣嗎?外面電閃雷鳴的,出去容易被雷劈死的,唉!
「公子,給!」紅顏端上幾倍茶水,給進來的避雨的一群人送去。
李凌焰她們見過,只是他並不知道她們就是路上那一群人,年年還在後院里玩,所以李凌焰冰沒有認出她們。
一面之緣,人家剛好路過這里,就讓他們進來避避雨,等雨停了,他們自己會離開的。
「謝謝。」歐陽昊接過茶水頷首,幸好這里有個山莊,不然他們真的就要在大雨之中度過了,出門前天氣還不錯,沒想到說變臉就變臉,才沒一會,大雨就砸下來了。
一群人就這樣坐在大廳里交談著,喝著茶,吃著點心,誰也沒有注意到怒氣沖沖而來的某男。
「這是怎麼回事,誰讓他們進來的?」蕭墨溟站在紅顏面前,擋住她的去路,一副問罪的模樣。
紅顏眉頭輕皺,不是很明白眼前這人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誰讓他們進來的’?
「當然是我邀請他們進來的,冥王沒看見這天在下大雨嗎?」紅顏指指門外嘩啦而下的雨,一臉鄙夷。
感覺冥王問的好生奇怪啊!看不見那雨嗎?
「我知道下雨,他們沒有地方避雨了嗎,為何將他們放進來,現在你家小姐還在樣病,萬一這些人心懷不軌怎麼辦?」就是心懷不軌,不管是怎麼樣的心懷不軌都好,都是他討厭的。
「這里荒郊野外的,能有什麼避雨的地方,現在雷聲那麼大,難道冥王想我趕他們走嗎?小姐要是在這也是不允許的,這些人小姐都是認識的,所以沒什麼心懷不軌,要是擔心,冥王你不是很厲害嗎,還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