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趕到那地方時,只見慕容悠正與那清秀小倌勾肩搭背的喝著酒。慕容悠像是喝了些許酒,意識不清,醉眼朦朧的。那小倌痴迷的忘著她,手越來越往上滑。慕容悠喝著醉著念著,便倒入人家懷里,眼楮眯了起來,像是睡著了。
葉傾城一進來,就看見別的男人「調戲」他的女人,心里別提多氣了。那小女人永遠比他想象的更大膽,管教她真是個頭疼的問題。
一把從那清秀男子懷里奪過慕容悠,也不管大庭廣眾之下,照著她的就是頓打,然後抱著她急步回去。
慕容悠哪里是真醉?都跟周亮說好了是做戲,只不過,人有時候真的很想醉,明明沒喝多少酒,明明很清醒,但就是閉著眼不想睜開。她一點兒也不喜歡為一個男人吃醋的感覺,一點兒也不喜歡。好煩啊,可是他根本不懂她的心意與擔心。這個世界本就是男子三妻四妾,她若不長點兒心眼,他以為還指不定娶多少個女人呢!為什麼不是女子多夫,而是男子多妻啊,真是不公平。
本來接下來的氣是想借著撒酒瘋把那什麼青環趕走,然後第二日便裝什麼都不記得,這樣的話,別人也不會說她是個善妒的女人。結果他居然又打她,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怎麼都裝不下去,被他抱的緊緊的動彈不得,只得拿眼楮怒瞪著他。
他看她眼楮瞪的很大,清醒的沒有一絲醉意,很好,那麼一會兒還能好好話說。
鐵青著臉一路把她抱回客棧,進入房間關上房門,他放下她,就臉色冷厲的說,
「你以後如若在這麼沒有分寸,我一定會、、、、、」他氣的說不出接下來的話語。
「你一定會怎麼樣?」她昂著下巴質問。
他眯眼瞪著她沒說話。心里的答案是,我一定會讓你三天下不了床。用家法讓她跪著,他舍不得,她也不會乖乖听話的跪著。
見他不說話,她頭一扭哼一聲說,
「霸道,只許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你這是何意?」他不懂。
「就準你和那個青環親親我我,眉來眼去,就不許我去找小倌喝喝酒,排解排解憂愁?」
他雙眼猛的瞪圓,大步跨過,急捂著她的嘴道,
「你莫要胡說,毀了人家姑娘的名聲。」
慕容悠一听更是生氣,跺著腳,掙著他的手喊,
「我就要說,就要說,不是正合你意,把別人姑娘娶回家嗎?」
「你再胡鬧,我就要生氣了!」他板著臉,冷峻的看著她。
她慕容悠才不是被嚇大的,看了他一眼不再乎的說,
「我管你是生氣還是生蛋,總之,你跟別的女人眉來眼去,我就要找別的男人喝酒。哼,將來如果你在外面找一個女人,我就在外面找一百個男人、、、、、」
她話還沒完,他又把她攬在懷里,對著她的小屁屁一陣毒打。慕容悠什麼事都不怕他,就是對這個沒折,她力氣沒他大,打也打不過他啊。
葉傾城一邊打她一邊訓斥,
「叫你亂說話,叫你亂說話,以後還敢不敢?」什麼找一百個男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怎麼是女子所說?哪怕是那勾欄院的姑娘,也沒這麼說話的吧。她倒好,說話從來沒個顧忌。
打了十來下,也沒見她有反應,以前才打她兩三下,她就叫的。他心里有些擔心,停下手來,翻過她一看,才發現她滿是淚痕。豆大的淚珠就那樣靜靜的滾了下來,悄聲無息,讓人心疼不已。她嚎嚎大哭時,他只覺得煩,無措,慌張。可她這樣沒有聲息的流淚,他卻心疼的慌。
心一軟,連忙把她抱在懷里,用臉蹭著她的臉輕哄說,
「我不是真的要打你,我是太生氣,以後莫要調皮。」
她臉上的淚流的更歡了。
他投降的說,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以後不打你就是!」他也無奈,為何遇上她,他就成了一個愛打人的人?可她實在調皮不懂事,說了她又不听,他沒法子,只好打她了。
她听了還是哭。
「你到底要怎麼樣啊?那個青環我本來就沒打算留下她,你亂喝什麼醋。過兩天就到梨山了,那鎮上有我一個熟人,家業比較大,我原本打算到了那里讓青環進去的,她手腳靈俐,做個丫頭應當沒事。」
听到他解釋,她一抹眼淚懷疑的看著他問,
「真的?」
他頭疼的看著她說,
「只你一個就磨人的很,哪里還敢看上別的姑娘。」她一听,也不顧滿臉淚水的狼狽,雙手親昵的朝他脖子上一圈,甜甜笑了起來。哈哈,她就知道她沒看錯人。
他見她笑了,心情也跟著好起來,溫柔的抹抹她臉上的眼淚說,
「以後別哭了,還是這樣笑好。」人都說梨花帶淚剎是迷人,他這才體會到那種美,如雨後耀眼的彩虹,又似沾著水滴清新綻放的花朵,一種震撼卻又似重生般的美麗。
「那你以後都不準再打我,人家又不是小孩子!」她嘟著嘴提要求。
「好,不打,可你不準動不動就說一些渾話,說話要經過大腦啊!」
她不以為意的說,
「我才不說渾話,我說的都是實話,真心話!」
他懶得再與她計較,不然一會兒就是沒完沒了了。心里奇怪,當時他是怎麼昏了頭,說要娶她的,娶這個讓人頭疼磨人的小妖精。忘了是怎樣的相遇,卻依然清晰的記得那種感覺,好幾個月下孤獨的夜晚,他一邊深深遺憾此生不會再遇到她祝她幸福,一邊暗自嘆惜,若能再與她相遇,那將是多麼慶幸。若能與她在一起,那將是、、、、一生永不敢奢想的夢。
而現在,她在他懷里。老天多麼厚待他。所以,他可以忘記世間所有,卻不可以忘記要對她好。
「好了,看你的臉跟個小花貓似的,快去洗洗臉!」
她往他懷里蹭了蹭,抬起頭問,
「干淨了沒有?」
他無奈的斜了她一眼,抱著她起身,來到架子前,放下她取了毛巾為她擦臉,擦完後溫聲說,
「天晚了,快些回去睡覺!」
她朝他懷里一鑽,踮起腳尖勾著他的脖子撒嬌到,
「不要,人家晚上要跟你睡嘛!」
「胡鬧,不可以!」他冷著臉斥。
「就要跟你睡!」她霸道的雙腿又自覺的纏上他的腰。
「不可以!」他聲音更沉,態度更堅決。
「就要,城城,讓我跟你睡嘛!」
「不許這麼叫我!」明明他的臉色都那麼嚇人了,為什麼她還能視若無睹的對著他撒嬌?難不成他真的越長越帥了。
「城城,城城,小城城、、、、」她疊聲不停的叫著。勾著他腰的縴腿隨著那一聲聲嬌昵的喊,規律的晃著。在瘋掉之前,他終于抱著她回到床上。
怎麼不想跟她睡在一起?可是,他是男人啊,他比她懂的多,自然得守住規矩。一百萬個想和她睡在一起,只是怕、、、、、夜里自己把持不住罷了。
她小小年紀,哪里懂一個成熟男人的苦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