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允浩的話,聖優玄的心頓時軟了,他放柔語氣,說到︰「曈曈,來,到哥哥這里來,發生什麼事情了告訴哥哥?」他張開雙臂,迎接她的到來。
可是,小人兒卻對他的話恍若未聞。
「曈曈,乖,快過來——」他耐心催促著,他必須得弄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聖總,我看你還是先回去吧!現在曈曈不願意和你走,我看不如這樣,等她情緒穩定下來了我送她去你那兒。」沈允浩實在是很好奇聖優瞳為什麼會這樣的排斥聖優玄,從聖優玄緊張她的程度看,他們兄妹的感情應該很好才對。
「不行,我必須帶曈曈走。」聖優玄決然反對到,他怎麼放心讓曈曈離開他的身邊,把她交給一個陌生的男人呢!
「可是,你也看到了,曈曈根本就不想和你……」
「砰——」沈允浩話沒說完,大廳響起一聲槍響。
「哧——」大廳天花板上的大型水晶燈飾掉落下來。
「啊——,救命……」
「殺人了……」
「快跑……」
一時間,大廳內所有的人紛紛抱頭鼠竄,跑的跑,躲的躲。
等到硝煙散盡,大廳內只剩了聖優玄,沈允浩,聖優瞳,和文玉四人,聖優玄的人站在大廳的門口。
聖優玄手中拿著一把銀色的手槍,槍口裊裊冒著青煙。
「文玉,你出去吧!這事和你沒有關系的,我不想連累到你。」沈允浩看向文玉輕聲說道。
「不,我不出去。」文玉情緒激動的搖頭,說道︰「怎麼能說是連累呢!你的事我都不會坐視不理的。」她愛他,他比她的生命還要重要,如果不是在那年遇上他,她不知道在父母雙亡後她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可是遇上他,她知道了,她是為他而生的。
見她如此固執,沈允浩搖頭,不再勸說。她有多麼的倔強,他比誰都了解。
聖優瞳被剛剛那聲巨響震懵了,等她回過神,看向聖優玄手中的槍時,這才如夢方醒,「啊——」她情緒激動的驚叫出聲,柔弱的雙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耳朵。
「曈曈,曈曈,你怎麼了?」沈允浩被嚇一跳,趕緊抱住懷中的她,不停的拍著她的背脊,安慰到︰「曈曈,別怕,別怕,沒事,沒事,只是槍響而已。」對于見慣血腥場面的他來說,這樣的畫面根本什麼也算不上,可是他卻不知道,聖優瞳從小生長的環境。
「嗚嗚……」可是懷中的小人兒卻依舊哭個不停。
「曈曈,沒事了,沒事,我在這里呢!」沈允浩手忙腳亂的安慰著哭得傷心的小人兒,可是他的安慰卻似乎沒有什麼作用,聖優瞳依舊哭得那麼的傷心。
「我來——」聖優玄長腿一邁,靠近沈允浩身邊,動作迅速卻又不失溫柔的將她牢牢鎖進自己懷中,大手輕輕的捧起她的小臉,逼她的眼眸看向自己,他柔聲道︰「曈曈,哥哥在這里,別怕,沒有人可以傷害你的。」
哥哥在這里。
聖優玄的話像有奇異的魔法一般,聖優瞳很快就安靜下來,她靜靜的靠在聖優玄懷中,臉上透著些許的蒼白。
雖然她的情緒平靜下來,可是沈允浩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她的眼神,沒有了之前的清澈見底,反而多了一絲空靈,還有呆滯。
為什麼會這樣?
「曈曈?」沈允浩輕聲呼喊到,他試圖找出其中不對勁的地方來。
「別喊她——」聖優玄似乎有些慌亂的制止到。
「曈曈,你沒事吧?」沈允浩更加大聲的喊起來。
只見聖優瞳忽然閉上眼,沉靜幾十秒後,她緩緩睜開眼,眼底又重見那片清澈的水光。
「曈曈。」沈允浩上前。
「曈曈,曈曈,哥哥在這里。」大手用力的握住她潔白的小手,聖優玄的語氣是焦急的。
「哥哥?」聖優瞳有些疑惑的呼喚到,「你怎麼會在這里?」她迷茫的眨著雙眸,大大的眼眸中水波蕩漾。
文玉站在眾人身後,默不作聲看著圍繞在聖優瞳身邊的兩人同樣出色的男人,這個小女孩果然有過人之處,這樣單純的眼神,只怕任何的男人都無法抵擋吧!
她開始有些明白沈允浩為什麼會如此的心系這個女孩了。
「曈曈,你感覺好一些沒有?」聖優玄沉沉問道,他的心被她的一舉一動牽引著。
「哥哥……」小手攀上他的脖子,她嘴角揚起微笑,「我沒事。」
「听說總裁給柳特助買了一套房子,而且還給了很多錢給她,而且柳特助也親口承認了她和總裁的關系,她還說是總裁喜歡她的,你們說……」
哄——
這些話再次在聖優瞳腦海中炸開鍋。
「不——」聖優瞳猛然伸手推開抱著她的男人,「你走開,走開……」他喜歡的人是柳含煙,而不是她。
她不要哥哥了,不要了。
「曈曈,怎麼了?曈曈,曈曈……」聖優玄被她的忽然反應弄得措手不及,他連聲追問到︰「曈曈,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為什麼不過短短兩個小時,她就有如此大的變化,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走開,走開,曈曈不要哥哥了,不要了……」聖優瞳有些失控的推著聖優玄,大大的眼眸中滿是惹人憐愛的類書。
不要哥哥。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听到她說這樣的話。
聖優玄的眼神頓時冷寂下來,沉暗下來,「曈曈,是誰告訴你這樣說的?」他不相信曈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定是有人對她說了什麼,而這個人——
他的眼神凌厲的射向了沈允浩。
沈允浩不以為然的回敬了一個同樣的眼神,他知道聖優玄心里想的是什麼。
「曈曈,你告訴我,是誰告訴你這麼說的?」渾身散發著陰冷氣質,聖優玄一步一步逼近滿臉淚痕的小人兒,「你告訴我啊?」大手狠狠的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搖晃著,「你說,你說啊?」他僅存的理智,被嫉妒啃噬得一干二淨,他無法忘記進來時看到的畫面,他無法忽視她說不要哥哥時心里閃過的疼痛感。
他幾乎已經忘記了她是如此的柔弱。
「曈曈,你告訴我,是誰告訴你這麼說的?」聖優玄全然顧不上幾乎已經快要昏厥的小人兒,只想找出在背後唆使她的「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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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啊,其實寫到這里的時候,齊的心也好痛的,心疼那個痴心的男人